之人。”
说完,轩辕墨转身离去。吕驰是个将才,他对其是有几分惜才之心的。
再则,如若吕驰一味地护吕荣,那固执的女人恐会用激进的方法对付吕荣,到时候恐不小心便害了其自个。所以今日他才来此点破一切。
他希望吕驰能想明白,否则为保护那笨女人,他恐不得不先除吕驰。
吕驰醉醺醺地回到吕府。
家丁为其打开大门。
吕驰晃晃悠悠地看着家丁问道:“老爷在哪?”
家丁回道:“老爷还在书房。”
吕驰沉眉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家丁见状跟了过去道:“二少爷,老爷吩咐了,不得任何人靠近书房。”
吕驰微停,看了家丁一眼,继续往书房方向而去。
吕荣书房内——
靖国之人看着吕荣冷声道:“吕大人,我手下之人是为靖国大业而来,不是为吕大人的私事。”
吕荣脸微寒,“本官帮衬你们,如若连使唤你的手下替本官除个人都不行,本官便要掂量和你们合作是否还有必要下去。”
靖国之人冷了脸,沉默稍许道:“你让我手下去杀之人乃吴越四皇子的夫人,如若败露了行迹,我靖国费尽心思送入吴越之人恐尽数被诛。”
吕荣哼声道:“不过是个小小夫人而已,你手下都办不好,你靖国派来的这些无用之人被杀亦不算损失。”那个菡姑姑他倒是小觑了,没想到既然让四爷纳其为夫人。
“你——”靖国之人气愤道,“吕大人此番便是过河拆桥。别忘了,吕大人如今能得吴越皇帝重用,靠的是靖国给你送来的东陵公主。而你我的约定是送东陵公主入宫后将其杀之,嫁祸给吴越,从而让东陵靠拢靖国。而如今,东陵公主已然安然回东陵去了。”
吕荣冷冷道:“本官该做的都做了,是你手下无能杀不了人。”
靖国之人气结。
此时,房门被猛的地推开,吕驰出现在房门外,面色僵冷。
靖国之人大惊,吕荣亦然。
吕荣回神,对着靖国之人道:“你先离去。”那群无用的下人,他亦吩咐不得让人靠近书房的。
靖国之人看了吕驰一眼欲走,却被吕驰拦住道:“你休想离开。”
靖国之人看了吕荣一眼。
吕荣上前拉住吕驰,而后使眼色让靖国之人离开。
吕驰见状欲拦,却被吕荣拉住。
靖国之人出房门,一跃而走。
吕驰见状转身看着吕荣失望道:“爹,你果真做了卖国求荣之事。”如若不是自个亲耳听到,他不会相信的。
吕荣寒脸,“驰儿,这是你跟爹说话的口气?”
吕驰大声道:“儿子一直以为爹是刚正之人,儿子对爹失望极了。”
吕荣冷脸。
吕驰大笑一声道:“别人给儿子说爹是佞臣,儿子不信。而如今儿子可笑昔日的无知。”
吕荣厉声道:“吕驰,你这是在训斥你爹!”
吕驰看着吕荣道:“儿子不能吗,爹做如此多是腌臜之事,便不能说吗?”
吕荣火大,却强压下来道:“我与靖国之事不是你知道的那般简单,当初如若你爹不靠拢靖国,早被萧家害死了。”
“爹倒会辩解。”吕驰冷笑恭亲王的话在耳边不断地响起,吕驰心被揪得生疼。
吕驰看着吕荣道:“爹昔日靠顾家,却错待大娘是为不义;爹不顾大娘病重,任其自生自灭是为不仁;爹罔顾为人臣子,与他国勾结,是为不忠。我吕驰的爹便是个不仁不义不忠之人。”
“啪——”吕荣气得发抖一巴掌打到吕驰脸色。
吕驰看着吕荣却大笑,“打得好,父之过,儿受之。打得好——”说着吕驰晃晃悠悠地走出书房。
吕荣跟上去大喊道:“你去哪。”
吕驰停下来,微微侧头道:“儿子以身为吕家人而耻。”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吕荣气结。
 ;。。。 ; ; “啊——”此时一旁屋里传来张姨娘的惨叫声。
接着便见其全身是从地从房门里冲了出来,但没跑两步便倒在地上,而后嘶吼着,打滚着,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张姨娘不再动弹,却只剩下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顾梓菡静静地看着一切,眼里映射着红红的火光。
轩辕墨站在顾梓菡身旁冷声道:“她这也算是报应了。”
八年前张姨娘放火欲烧死顾梓菡,八年后自个被火活活烧死。
突然一阵杀气而至。
轩辕墨一把将顾梓菡拉入怀里,而后一个转身躲开从身后而来的剑。
轩辕墨放开顾梓菡,看着举剑站在跟前的吕驰冷声道:“背后偷袭,吕参领这恐有违将才之风。”
吕驰寒脸看着轩辕墨道:“恭亲王,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我要的是这菡姑姑之命。”
轩辕墨一笑道:“听你这口气,似乎要为张姨娘之死找她报仇。”显然吕驰以为张姨娘之死乃顾梓菡所为。
吕驰沉默不言,但眼里的杀气却也说明一切。
轩辕墨大笑,讽刺道:“本王听闻吕参领也是个至孝之人。这张姨娘害是你亲娘,她此番算是帮你报仇。你不感恩却来恩将仇报,还果真是吕荣那老匹夫的儿子。”
吕驰厉声道:“恭亲王,我重你便因你身份。但切莫过分。”
在吕驰眼里,轩辕墨不过是个闲置的王爷,无所作为,便是身份在那而已。
轩辕墨冷哼一声道:“本王过分。吕驰,她你动不得一分一毫。她——”
顾梓菡拉了拉轩辕墨的衣袖阻止他说出她的身份。
轩辕墨禁声。
吕驰道:“王爷,她虽为宫里姑姑,但她罔顾人命微臣便有权能拿下她。”
“是吗!”轩辕墨冷笑,“本王倒要看看,有本王在,你如何拿下她。”
吕驰提气,欲攻。
顾梓菡见状在轩辕墨身后低语道:“王爷,不要伤他。”
轩辕墨侧头看了顾梓菡一眼,而后看着吕驰道:“吕驰,你可想好了。伤了她的后果你担不起。”
吕驰却道:“她杀吕家之人,我必杀她。”
轩辕墨冷声道:“杀你吕家之人你要杀。但你伤她便是伤轩辕家之人,你整个吕家都担不起。她是皇上下旨给四爷的夫人。你感动她试试看,本王倒要看你吕家有多少人能为她陪葬。”
在绝对的皇权里,虽然王府夫人便如寻常家的侍妾一般,但是王爷的女人,便是轩辕族之人。
吕驰手中剑微僵,他未想这个菡姑姑如今竟然是四爷的夫人。
吕驰冷眉,死死地咬着牙,目光寒厉地看着轩辕墨身后的顾梓菡。半响后吕驰眼里划过一抹不甘,而后收剑一个跃身而走。
“果真是个倔强的主。”轩辕墨冷哼道,而后转身看着身后的顾梓菡却见其眉头紧蹙。
轩辕墨道:“你该不会是为了他要杀你而难受?”吕驰是顾雪莹的亲子,便是她的哥哥。
顾梓菡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我没空在乎他,我只是在想火究竟是谁放的。”
其实对于吕驰她从小是喜爱的,他是所有兄弟中唯一关心她和沐儿之人。以往她被仇恨所蒙蔽,曾想过要其命来伤吕荣和吕老太。但如今知道他是娘的儿子,心里猛然醒来。她庆幸自个没动他,否则今天她当无言见娘。
听她如此说,轩辕墨凝眉,他本以为是她放火杀张姨娘,但见她如此怕火,便否认了这个想法。如此却也有了新的问题,谁要杀张姨娘,或是谁要杀她。
今日之火虽死的是张姨娘,但如若不是他发现她未回老四府里而寻来,她恐亦没了性命。
顾梓菡看着变为一堆焦尸的张姨娘眼眸沉了下去。
张姨娘死了,还剩下吕荣和吕老太了。只要除了他们二人,娘的仇便报了。
但是,如今要除吕荣却不得不从长计议。
吕荣身后的魔宫是她需要忌讳的,还有吕驰,如若她动吕荣他恐会阻拦。她不能伤吕驰,否则娘该难过了。
此刻她便入陷入了迷雾之中,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京城酒楼里——
吕驰猛地灌着酒,身前桌上躺了许多的空酒瓶。
吕驰凝视着桌上的烛火,眼里充满着迷茫。
从小他和张姨娘便不亲,小时候看着她对大哥、三弟的疼爱,他心里是羡慕的。他时常想为何她不爱他,他找不到原因。如今真相大白,却如此可笑。
还有顾雪莹,他任然记得小时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唤他驰儿的样子。小时候他很喜欢去顾雪莹那,他叫她大娘。他喜欢听她给菡儿和沐儿说的故事,他总是偷偷地躲在窗户下听。她会将他唤进屋里,然而给他最喜欢吃的点心。
吕驰拿起酒壶又是一阵猛灌。顾雪莹是他亲娘,他小时候曾如此幻想过。但如今幻想成真,心却痛地无法言语。
“吕参谋如此豪饮好酒也浪费了。”突然,轩辕墨在其对面坐下。
吕驰抬眼看来他一眼,又接着喝了起来。
轩辕墨见状只是挑眉,而后径自拿起酒杯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夜里酒楼角落处,一人如牛饮水般地灌酒,一人则斯里慢条地喝着。
酒楼外传来打更的声音,敲了两下。
轩辕墨放下酒杯突然道:“本王不久前听了些故事,吕参谋有兴趣听否?”
吕驰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轩辕墨径自缓缓道:“这故事说的是一个负心汉的事。话说有个男人靠着女人的家室得了官。而后怕人说其靠妻子,便想着方地算计自个的妻子。妻子顶着七月身孕大雨中跪地一宿为救被案牵扯的相公。相公得妻子帮助而安全出狱。妻子却动其胎气,导致腹中胎儿早产。相公却不知感恩,而冤枉其妻子不洁,妻子所生之女为野种。如此寡情薄意之人,吕参谋认为当杀否?”
吕驰眼眸暗沉了下去。
轩辕墨浅饮了口酒又继续道:“而后这男子放任家里姨娘任意欺辱其妻子。其子患病被判无救,妻子不顾安危照顾,感动天地,保其子之命。而后妻子患病。这男子听信姨娘之言,诬陷她是不详之人,将其撵至偏院任其自生自灭。”
 ;。。。 ; ; “金荷,是金荷那贱人告诉你的?”张姨娘冷眼道。当年帮她做这些事之人她已尽数灭口,除了金荷那贱人。
顾梓菡冷笑:“张姨娘还算明白,不过她告诉我之事还不止这些——”
顾梓菡微微抬头黑色的瞳孔直直地凝视着张姨娘道:“比如吕驰的身世——”
张姨娘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眸撑大。
顾梓菡沉眼,对于金荷说的她本还有所有保留,但看张姨娘此刻的神情,便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