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放心好了。做事的人都被我灭口了。没人查得到我们这的。”萧梦道,这厉害关系她还是知道的。
“砰——”萧梦话刚来,房门便被狠狠地推开。
萧相走了进来。
萧梦见状立马从太师椅上起身,脸色微白。爷爷怎么来呢?
而萧柬则微惊,心里想着爷爷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和萧梦的话听了多少。
萧相看着两人气急败坏道:“你们,好个萧家的子孙。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亦敢做。”
萧柬心一沉,看来爷爷是什么都听到了。
一旁萧梦低下头不敢看萧相。
萧相抬起手指着二人道:“老夫一世刚正不阿,却不想有你们这种孙子。老夫以往便是太纵容你们了。今日老夫便进宫,让太后娘娘严惩了你们,以告慰小皇子和我萧家的祖宗。”
说着萧相转身欲离去。
萧柬立马上前扶住阻止其离开道:“爷爷,小梦亦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她可知此事如若被他人告发便是诛九族的罪。与其等到那日,不若老夫现在便把她交了出去,期望太后能怜惜萧家昔日的功劳而保住萧家其他人的命。”萧相愤愤道。
“爷爷,小梦是萧家的女儿,也是爷爷是孙女。爷爷舍得送她去死。”萧柬又动之以情道。
萧相却一把甩开萧柬道:“老夫没有这般胡为的孙女。”说着欲踏出门。
“砰——”地一声,萧相只感觉后脑勺一痛,接着便晕倒在地上。
萧柬微愕转头,便见萧梦拿着花瓶站在一旁。
萧梦有些被吓到,看着萧柬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爷爷他执意要进宫面见太后,我是怕——”
萧柬沉眼,思量稍许,而后拿过萧梦手中的花瓶,接着毫不留情地往萧相脑袋砸去。花瓶应声而破。血沿着萧相的额头滑到地上。
“大——大哥——你——”萧梦被吓得说不全话。她是情急才打晕了爷爷,而大哥这却是要了爷爷的命。
萧柬脸上露着阴狠道:“爷爷年老体衰,不小心跌倒,殁了。”如若真让爷爷进了宫,萧梦命不保便是,萧家恐受累难以翻身。
萧梦惊呆了,愣了半响才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但是萧权那?”
萧权和宜妃都是庶出的,但萧权为男子,在萧家还是有些地位的,且如今还做了将军。如若他去族长那说些什么,恐就——
萧柬眼眸微眯,“明日我会恳求皇上排他去镇守南关。等他走后再发布爷爷的死讯。”到时候,将在外不得令不得回。即便萧权有所怀疑,也无法。
 ;。。。 ; ; 顾梓菡在宜妃对面坐下,一旁宫女放好棋盘。
宜妃落了一子闲聊道:“这几日本宫越发地想吃酸的东西,其他的进口总觉无味。”
“恭喜娘娘,娘娘此番怀的必定是小皇子。”一旁宫女讨好道。
经过此事,宜妃在宫里的地位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但肚子有了龙种,却还保留了几分威严。只是却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一般百姓家,男儿便比女子金贵。在帝王之家,皇子永远是最为贵重的。如若宜妃此番能生个皇子,景帝必大喜。其地位要恢复不在话下。
宜妃抬眼看着顾梓菡道:“菡姑姑如何说?”
顾梓菡落子道:“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平安便好。”
一旁宫女一听顿时白了脸,菡姑姑这话可是犯了大忌。宫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宜妃的神情。
宜妃却不怒反笑道:“还是菡姑姑敢直言。”
宜妃收了笑,沉脸道:“本宫如今不做事,希望他们明白。本宫此番息事宁人却不是胆怯。”
顾梓菡落子的动作微停。宜妃此话是打算不计较萧家和吕荣让其一人担了皇后之事。看来果断如宜妃般的人如今却也有了顾忌。顾梓菡看了眼宜妃的肚子。
“菡姑姑,此番设计本宫的人可有查到?”宜妃突然转了话题道。
顾梓菡微微摇头,“那人做得小心,没留一丝痕迹可循。吕嫔一直待在太后那,奴婢找不到机会问。”
宜妃将白子握在手心里,那人的目的究竟是她还是萧家,亦或是别的。这一切的计谋看似针对她和萧家,但她却总觉得不弱表面那边简单。
“给本宫仔细地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宫找出来。”宜妃狠绝地道。敢动她宜妃的主意,这人便是找死。
“是,娘娘。”顾梓菡面无神色道。
夜里,顾梓菡来到四爷院里。
从被太后囚禁到出来已有一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再来这。
大理寺堂上的那种自卑让她却步而不敢再来。她怕,她怕有一日坦诚布公地面对,他会唾弃菡姑姑这个身份。
八年前的那场火已经烧毁了她所有的人性和情感。
但四爷——却是她被仇恨所包裹的黑色灵魂里唯一的一丝光和柔软。
她隐身在树上,而今夜为何来此,因为今日是娘的生祭。她需要那一丝的光来平复快要无法抑制的恨。
院里朱红木门推开,四爷走了出来。
夜色下,那一抹白显得飘渺于尘世之上。
轩辕痕走到树下藤椅上坐下。
树上,她静静地凝视着他。
一缕夜风而过,夹杂着初春的淡淡清新之气。
“来了。”一阵清淡的声音从树下传来,似有似无。
她微愕,低头见他依静静旧坐在那,那一声彷如成了幻觉。
她眼眸微闪,身影一动缓缓地落到他跟前。
她站在他身前,从怀里拿出玉笛,放在嘴前轻吹。
他坐在那不再言语,眼眸微微闭起,似静静地欣赏。
熟悉的笛音萦绕在彼此之间。
“别吹了。”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透着些清冷。
她微愕,笛音猝停。
他缓缓睁开眼,有些空洞的眼眸看着前方。
“你的手?”若有若无的声音突然道。
她纤长的睫毛微颤,那日在大理寺被手被用了邢,而后没好好处理,虽然过了一月却还是有些痛。方才小拇指抽痛了一下,她虽然掩饰过了,笛音还是露了些粗糙。没想却被他听见了。
她看着手指间泛着的淡淡乌印道:“不小心被凳子押到了。”谎言破口而出,虽然以此猜出她的身份微乎其微,但她却不想露一丝的可能。
轩辕痕头微侧,视线恰巧在她站的方向。
他黑色的眼眸不经易地与她相对,她心惊,欲躲避他的目光。却又想到他看不见,于是她静静地望进他的眼中。
他有一双深邃的双眼,却充斥着空无,但却能蚀人心魄。
那一刻,她仿若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般,心里有些彷徨,却安之如饴。
如若此刻是永久,她愿意用一切去换得这片刻的永恒。这样的感触突然闯入她心里。
此时,院外传来一阵轻而有力的脚步声。
顾梓菡回神,一个跃身消失在了院中。
院门推开,轩辕痕的贴身侍卫左冷从外面走了进来。
左冷走到轩辕痕身旁道:“爷,外面传来消息说宜妃滑胎了。”
轩辕痕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神情,但头却微微向后偏了偏。
院外墙角下,顾梓菡脸冷得慎人。
稍许。顾梓菡回到宜妃宫里。
顾梓菡走进宜妃寝宫里。景帝也在。
床榻上,宜妃靠在床头,脸色憔悴,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比起嘶声裂肺地哭喊,如此这般更是让人心痛。
景帝眉头紧蹙看着宜妃宽慰道:“你别难过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宜妃微微抬头看着景帝道:“皇上,太医说是个小皇子。”一滴泪从宜妃眼角潸然而下,看得景帝心痛不已。
景帝侧头看着一片的黄太医厉声道:“黄太医,朕让你好好照顾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太医噗通一声跪地道:“皇上饶命,皇上娘娘乃郁结于心身体羸弱才导致的滑胎。”
景帝听后眉头拉得更紧。
宜妃释着泪道:“皇上,是臣妾福薄留不住龙种。”宜妃哽咽了几声,“臣妾本还以为是楚儿回来了。结果——”
提到楚儿,景帝不觉也红了眼。那是宜妃的第一个儿子,算是景帝极为宠溺的一个。但却不过五岁便殁了。
此时,一个太监小跑了进来,跪地道:“皇上,太后娘娘让皇上去慈宁宫一趟。”
景帝回头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吕嫔娘娘有喜了,太后娘娘请皇上去一趟。”太监回道。
景帝微愕眉头蹙道:“你去回太后,便说朕明日再去。”
“是,皇上。”太监退了出去。
宜妃看着景帝道:“皇上,你还是去吧。妹妹有孕定是等着皇上的。”
景帝有些为难地看着宜妃,“无妨,明日去也一样。”
 ;。。。 ; ; 紫鹃惊呆,直到被侍卫拖着往外去才回神大喊道:“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不是奴婢——”
顾梓菡沉默不语,紫鹃到最后亦未明白自己为何而死。这便是宫闱,命如蝼蚁。
太后看着顾梓菡道:“菡姑姑,回永乐宫去吧。宜妃身边要个聪明人。”此番宜妃有了孕,盯着她肚子的人恐就不少。她虽不喜欢宜妃,但轩辕族的血脉却要护。
“是,太后娘娘。”顾梓菡告退了出去。
顾梓菡离开后,轩辕墨从太后身后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太后看着他道:“这个菡姑姑果真厉害。沉得住气,敢做,亦敢赌。”如若方才她的酒果真是毒酒那她的命便没了。
轩辕墨嘴角划过一抹玩趣,“她的确是有本事。”
冷绝宫宫主绝杀,他到意外了,没想到为了她竟然敢潜入皇宫来送信。
“不过,可惜了。”太后突然叹息道。
轩辕墨看着太后一笑道:“南宫婉那丫头都逮到了,母后还有何好可惜的。”
太后拖了两日审二人,让人偷偷放了消息说要让菡姑姑顶罪想要迎出暗地里帮菡姑姑的人。却没想引了南宫婉那丫头出来。
不过他到惊愕,南宫婉那笨丫头她也敢用。果真是胆大。
太后微微咬嘴,露了些不甘道:“哀家最想引的却没出现。”她倒是好奇,这菡姑姑到底有何能耐,那日十六口里说的是谁。
轩辕墨笑道:“这说明钱江后浪推前浪。”
太后眼里划过一抹精光,“看来是哀家的那群皇孙啊?”
轩辕墨微愕,“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一句话母后便推了这般出来。
顾梓菡回到宜妃宫里,宜妃正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娘娘。”顾梓菡上前行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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