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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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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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挑丫头这一件事上,帝炫天干了件好事,甚得她意。

    被褥不仅软呼呼,还有着淡淡梨花香,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昏昏沉沉了睡着了。梦里面,梨花掺着雪花,下个不停,她站在自己宫殿的高台上,笑嘻嘻地看着薄慕倾走过来,渐渐近了,向她伸出手要抱她,她满心欢喜地跳下去,眼前却突然成了一片漆黑,她就这么一直坠、一直坠……

    “啊……”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天完全黑了,小元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尴尬地看着她,一只手还在她的肩上搭着。

    “夫人,王爷们来了。”

    王爷……们?来了几个?她坐起来,往外张望了一眼。

    院中悬着灯笼,满院柔光。

    她伸了个懒腰,趿鞋出去。未梳洗,云鬓轻斜,珠花已歪。脸颊还压了几道印子,媚眸带着睡意,朦朦胧胧地带着湖光水色。

    院中的几个男人扭头看她,有那么一小会儿的静,随即只见帝麟先站起来,伸出双臂朝她走过来。

    “恭喜十九夫人,嫁得如意郎君。”他打着哈哈,渐行渐近。

    这姿势,就和她梦中薄慕倾的一样!

    她躲开,把脸往门后藏了一半,小声说:“王爷既然狠心把我送人了,就放过我吧。”

    “美人别生气,我就让他给你们挡挡,过段日子我就把你接过去。”帝麟站在门口,声音压得低低的,那神情是半分惊喜,半分惊艳,还有十足的不甘心。

    谁生气呢?巴不得离你十万八千里。

    她撇撇嘴角,轻拎裙摆,慢步迈过门槛。帝炫天和帝琰私下交好,所以帝琰也在,上下打量她,满脸古怪神情,御凰雪绝对相信,若她和他单独在,帝琰一定先打死她。若有人害她当众拉了满裤子,她也不会放过那人啊!

    还有聂家派了两个人在盯着,另有两个年轻将军,应当都是帝炫天的人。不然他娶夫人,没几个人上前庆贺,也太假了。

    桌上摆了十几坛酒,美味佳肴的碟子堆得都要从桌子上掉下来了。

    “坐这里的这都是自己人,大家不必拘束,来,大家敬老三和十九夫人。”帝麟举起酒碗,那眼神毫不避讳地钉在御凰雪的脸上。

    “大喜之日,这得喝交杯酒呀。”帝琰阴阳怪气地说道。

    “对,得喝交杯酒。”聂家人起哄。
66。【66】他曾受的罪,她并不知道
    【66】他曾受的罪,她并不知道

    “喝呗。”帝麟勉强维持着笑意,给随从使眼色,让他们倒酒。

    帝炫天一直不出声,直到这时才起身过来,端起酒碗,看着御凰雪,低低地唤了声,“十九,请。”

    十九,这就是她在炫王府的名字了吧。

    她端起酒碗,柔软的手臂穿过了他的胳膊,低头凑近酒碗,然后一仰头……

    “十九夫人好酒量,好豪爽。”聂家人又拍手叫好。

    帝炫慢了一步,也是一饮而尽。

    “我的酒?”御凰雪反应过来,她今日心里乱糟糟的,居然没有闻出这是藏雪楼酿的酒,从口感上尝,应当是前年藏心亲手酿的那些。

    “对啊,本王让人去藏雪楼买的,你放心,藏雪楼永远是你的。”帝麟在一边酸溜溜地说道。

    “多谢王爷了。”御凰雪浅浅一笑,把手臂从他的胳膊里抽出来,垂下时,两个人的指尖碰到了,她飞快往回缩,他却飞快地握了她一下。都是宽大袖子,别人也看不到。

    她抬眸看他,他眸子深深,如同藏了两幕夜空。

    “为了庆贺炫王娶了美人,晚上找点乐子如何?”帝麟扭头看那几人,大声说:“昨儿喂隋朝安吃了鸟,今日本王还兴奋得很,特地带了几个**过来,大家一起乐乐。”

    “好啊。”帝琰漫不经心地说道。

    另几人却兴奋起来了,摩拳擦掌地欢呼,“那就快些带上来。”

    御凰雪以为是女人,但看到被带上来的人时,心顿时一揪。这都是这几年被寻了罪名抓起来的兰烨旧臣,虽说当时投

    降了,但有些确实是为了家人,迫不得已才低头。后来为朝廷办事时,也就不那么尽心尽力,前前后后抓了上百人。

    一共带了六人上来,都瘦骨嶙峋,形容枯槁,脚上拴着大铁链子,走一步,拖得哗哗地响。

    “赶进仙人掌里去。”帝麟阴冷冷地一笑。

    御凰雪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心里不舒坦,存心把今晚搅得血腥暴

    力,让人心里不好过。

    这人的坏,真是坏进了骨头里!

    那些人被赶进了仙人掌中,不时被刺几下。而帝麟他们就拿着弓箭,嗖嗖地往里射,让他们不得不躲,但一躲又被刺扎。

    “还是算了吧。”御凰雪看不下去,捂着脸要走开。

    “十九夫人别怕,这也是给炫王出出气。当年他在这里,可没少吃苦头。大冬天的,罚他穿单衣跪在冰水里,那是常有的事。饭里给他洒砂子,仙人掌刺,老鼠屎,那是顿顿都有。”帝麟冷笑,一把拉住了她,冷冷地说:“现在就是要折磨这些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御凰雪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她愕然看着帝炫天,那天天在梨花树下练剑的少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吗?
67。【67】做戏要全套,今晚我就住这里
    【67】做戏要全套,今晚我就住这里

    “二哥就别说了。”帝炫天眉头微拧,淡淡地说道。

    “所以这世上最不应该为这些杂

    种求情的人就是你,别说父皇生气,我听着也生气。这些下

    贱的人就是应该折磨至死。”帝麟扫他一眼,拎起酒坛子,给他满上。

    帝琰在一边笑,往嘴里丢花生米,“他那是觉得杀生多了,要积积德。”

    “哈,积德?王者即德,胜者为王。输的人就得接受上天的安排,要么匍匐求饶,要么去死。”帝麟拿起箭,满弦就射。仙人掌丛中,一人被他射中了,惨叫一声倒在了仙人掌上。

    死都死得满身是刺。

    御凰雪一声尖叫,掩着脸逃回了屋子。小元和小歌已经吓哭了,缩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那些男人觉得有趣,在一边哈哈大笑。

    “好了,别吓着她。”帝炫天拧拧眉,一饮而尽,看着帝麟说:“二哥还是早些回去,王妃伤筋动骨又受了惊吓,还需要二哥相陪。”

    帝麟拧眉,脑袋凑过来,小声说:“老三,你可不许趁我不在,干什么我不高兴的事。”

    “二哥这是说什么,我当然只做应该做的事。”帝炫天迎着他的视线,滴水不漏地答。

    帝麟丢了手里的箭,站了起来,挥挥袖子,深深地看了小屋一眼,听到里面传出嘤嘤的哭声,这才抱抱拳,大声说:“再贺三弟,抱得佳人。”

    聂家的两个人赶紧起来,深深作揖,跟着帝麟离开。

    帝琰伸了个懒腰,上下打量帝炫天,嘲笑道:“三哥,你这是什么嗜好,居然干这种丢脸的事。为了官复原职,你也挺舍得。”

    帝炫天笑笑,沉声说:“有舍有得,不好吗?”

    帝琰撇撇嘴,看着帝麟远去的方向,小声说:“父皇纵容他,终有一天……”

    “好了。”帝炫天打断他的话,凝声道:“回去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别人,反正你得帮我。”帝琰拍拍他的肩,冲着小屋子里说:“十九夫人,好好伺候我三哥。”

    帝炫天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帝琰这才带着自己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院中静了会儿,帝炫天坐下来,又喝了一碗酒,这才拎着酒坛子,慢慢走向小屋。侍卫们把仙人掌里的尸骨抬走,挖掉染血的仙人掌,再洒上烈酒,点上火。

    烈焰熊熊,烧干烈酒,抹去了血腥味儿。

    御凰雪朝外面看了一眼,又看帝炫天。她刚那是假哭,看到血和死人,她会反胃,但不会害怕。所以她的小脸上干干的,不见泪痕,只见冰霜。

    “既然知道是假的,王爷回去歇着吧。”

    “回哪里?”他走过来,弯下腰,一手轻抬她的小脸,把额头抵了下去,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今晚我就在这里。”
68。【68】在她的肩上轻轻打了两下
    【68】在她的肩上轻轻打了两下

    御凰雪以为他喝醉了,伸手推开他的脸,小声嘲讽,“你不怕帝麟找你麻烦,他可是和我约好了晚上过来的。”

    他长眉微拧,突然就往前俯得更低,吓得她直接倒在了锦被上。梨花香拼命地往她的鼻中涌,搅得她心绪不宁。

    “睡吧。”他双肘在她身边撑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往她身边一躺,淡淡地说:“明日我要上朝。”

    “对了,还没恭贺王爷呢,王爷重回朝堂,一定能大展拳脚了。”她冷笑,不客气地说:“以一顶绿

    帽子,换一顶顶戴花翎,这生意划算。”

    等了半天,他也没哼半声,御凰雪的针都扎进了水里,没激起半朵浪花。她坐起来,往他脸上看,两排长睫轻合着,睡态安稳平静。

    醉死了吗?她拧拧眉,犹豫了一下,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他没动。

    御凰雪咬唇,又戳他的肩。

    他还是不动。

    御凰雪伸出两只手,慢慢放到他的脖子上方,做出要掐死他的动作。又握了拳,悬在他的胸膛上方,做捶打的姿势。

    他的呼吸平静到让她嫉妒,轻手轻脚地自我发

    泄了一会儿,她憋着一肚子气,弯腰爬过他的身子,想去躺椅上缩着。

    腰探过去了,抬了一只腿,再抬另一只……此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瞳沉着盯着她。

    御凰雪索性动作迅速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解衣。”

    “在屋后。”他淡淡说了句,又闭上了眼睛。

    御凰雪手腕突然一凉,他居然给她腕上戴了枚铃铛。

    “什么意思?”她愤怒地问。

    “响铃者,我之心腹。夜行王府,可保性命。”他缓缓说完,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御凰雪用力摇了摇手腕,闷闷地出来,仰头看天空,暗色丝绒上星星璀璨,月儿温柔地卧在云边,四周静谧得像无人之境。

    不管是真是假,御凰雪嫁人了。

    没有花轿喜烛,没有喜袍凤冠,没有媒灼之言,更没有半分柔情蜜意,她身后的人是她恨着的仇人,她所在的地方,是她亲人以前的家。

    她想回藏心他们身边去,她猜,藏心他们肯定就在王府外面守着。她本来想偷偷溜出去,说不定能见见,但戴着这破玩艺儿,她哪里也去不了。

    她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白天睡了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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