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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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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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香知道绕来绕去还是水车的问题,整理了一番思路,“二郡主,奴婢投靠了你断没有走回头路的道理,再说大郡主她一直不知情,只怕……她一早就派人守好了水车,所以那两人没寻到机会动手抑或一动手就被她抓住,奴婢去找他们时用的不是真面目,他们不可能疑到奴婢的身上,此事的源头还在大郡主,她真的对二郡主说是奴婢告的密吗?如若是这样,只怕她已起疑心我们私下里做的事,二郡主,如若这样,那如何是好?”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两个大红巴掌印看起来格外的刺目,这回有点六神无主了,大郡主怀疑她了,却又不动声色,还给她赏赐,一想到李凰熙的脸,她就打了个冷颤。

李云熙的盛怒也渐渐收起,想到父王的鞭子,全身忍不住发抖,父王最恨的就是有人在背后坏他的事,斜睨了眼夏香,真是李凰熙在怀疑她,而后又没有证据才会这样?眼珠子来回转了转,却是纷乱的思绪没有个章程。

辛姨娘到底见识比女儿多了点,按住女儿的手,“镇定点,事已至此,我们切爀自乱阵脚,否则就会正中敌人的下怀。”眼角瞄了瞄夏香,给女儿努了努嘴角。

李云熙立即会意,姜还是老的辣,脸上挤出一抹推心置腹的笑容,上前蹲下来将夏香扶起来,“夏香,我那不过是试验你而已,你的忠心我早已明了,只是今儿个本来十舀九稳的事情却出了岔子,唉,你也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叛我,现在你这么一说,倒也像是那么回事,我看看,脸还疼不疼?”伸手轻抚夏香脸上的巴掌印,蹙起的眉看起来颇为内疚。

夏香摇了摇头,“二郡主,不疼,奴婢并不记恨二郡主,只是此事尽早查清才好尽早脱身。”

“我明了。”李云熙拍拍她的手,扬声朝门外的冬青道:“冬青,去煮两个鸡蛋来。”回头看向夏香,“待会儿鸡蛋舀来,你敷敷脸散散瘀,不然回去后大姐必定要猜疑。”

冬青轻快地应了声。

辛姨娘也一把按住夏香让她坐下,夏香有些受宠若心惊地看着她,歪着身子并不敢坐正,看到辛姨娘还要给她斟茶,她忙道:“辛姨娘,奴婢自己来。”

“夏香,别客气,大家同做一条船自然就是一家人。”辛姨娘笑道。

夏香忽然觉得这辛姨娘怎么笑得让她背脊生寒,全身都不自在,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会儿喜一会儿怒,这对母女也不是好相与的,她暗暗有了警惕之心。

待了好一会儿,夏香才告辞回去,辛姨娘一待她走,即朝女儿道:“免得夜长梦多,我们先下手为强,夏香就让她背黑锅吧。”

李云熙不置可否,“娘看着办吧,这个贱婢留不得,也不知道她说真说假,不过只要王妃信我,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父王对王妃还是多有宠信的,至于李凰熙……她是什么心态也不重要了,反正她离死不远了。”嘴角一场,得意地一笑。

辛姨娘轻“嗯”了一声,然后端起茶碗来轻茗一口。

李凰熙正由夏香侍候着净手准备用晚膳,却在烛光下看到低头的夏香脸上似有些浮肿,遂扬手挑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双颊,眼一眯,“你的脸怎么弄的?还是别人打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夏香的心头又一惊,现在是两面不讨好,心里盘桓着,是将二郡主道出还是继续隐瞒,最后天平还是倾向于李云熙,“回郡主的话,这是奴婢刚刚在外收衣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竹杆弄到的,已无大碍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并没有人敢对我动粗。”

“真不是人打的?我看着怎么那么像?你是郡主院子里的人,除了王爷王妃等少数人外,谁打你就是与郡主过不去。”姜嬷嬷凑上前说道,话里颇有怀疑的味道。

李凰熙松开夏香的下巴,又敛裙坐回八仙桌后,“姜嬷嬷说得是,夏香,若有委屈不妨说出来,万事还有本郡主给你做主。”

夏香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最后屈膝道:“奴婢能跟在郡主身边是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只是真无人打我,不然奴婢哪可能包庇她?早就禀明郡主主持公道了。”

李凰熙看着那道被烛光拉长的跪影,嘴角冷冷一笑,“没有就好,夏香,本郡主素日里待你也亲厚,你莫让我失望才好。”

“奴婢晓得。”夏香赶紧应道,她与李云熙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切断了,已无回头路可走,既然如此,只能选择一个主子。

“那就去摆菜吧。”李凰熙道。

夏香忙放下牡丹花图腾的铜盘,掀帘子出去端菜。

姜嬷嬷看了眼她出去的背影,幸灾乐祸道:“郡主,夏香看来是被二郡主惩罚了,真是狗咬狗骨,大快人心。”

李凰熙道:“夏香终究不是个精明的人……咳咳……”对于这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选择了背叛她的奴仆,她已经仁至义尽。

姜嬷嬷赶紧上前给李凰熙拍拍背,“郡主?”

李凰熙摆摆手,“无碍。”

姜嬷嬷听后一阵的心疼,最恨的还是夏香这个贱蹄子,遂当夏香端了菜肴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后背一阵阴凉,回头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忐忑不安地摆膳,最近的日子不若自己初初所想,竟是万分难过。

忠王府里面波涛暗涌,各怀心思的人不少,李凰熙的身子日渐消瘦,孙抚芳看了一阵心疼,没少给她炖补品,只是似乎没啥成效,心里暗自着急,不免脾气有所败坏,李云熙这段日子拍她马屁时常拍在马腿上,让孙抚芳发了好几顿脾气。

兼之意图破坏水车的两人又被李盛基知晓,少不得发作一顿,亲自带人严审一番,府里面人人侧目,兼之人人自危,都怕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所以上到主子下到奴仆人人都大气不敢喘,忠王在外威信日涨,在府内那更是一言九鼎可定人生死。

黑夜的回廊里面,蓝耀宗在前头人的带领下走进一间颇为隐密的住所,进去后将门关上,转头看到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到她的气色不好,心下有些忧心,“这么晚了郡主找我有何事?”

李凰熙站起来,摆手让姜嬷嬷去备茶水,一指对面的坐椅,“蓝御史,请坐,府里人口杂乱,本郡主惟恐有人暗听了去滋生事端,所以才会让我的嬷嬷暗中找你来。”

蓝耀宗一掀衣袍坐到了她的对面,看到她轻咳数声,不免关心道:“郡主的身子有恙,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大夫,不如荐了他来给你诊治如何?”

“蓝御史有心了,无碍的,不过是天气转换,身子一时适应不了,等入冬后就会好的。”李凰熙亲自端过姜嬷嬷盘中的茶碗摆到蓝耀宗面前的几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蓝耀宗皱了皱眉,谦让一番后才端起茶碗轻茗了一口,进来好一会儿了,这郡主仍是那般不紧不慢地坐着喝茶,他的手在桌面上轻敲,“郡主找我……”

李凰熙这时候才放下茶碗,看着烛光下颇有男性魅力的男子,“听闻蓝御史不日就要归京,可有此事?”

“没错,我蘀天子出京巡视已有些日子了,在湖州逗留的时日是最长的,既然这里的事已了,我自当要回去向皇上与太后回禀才是。”蓝耀宗道。

李凰熙点点头,这人在湖州似乎已待了数月之久,该调查该掌握的事都已办完,确实要回京述职,本来有些话实由父王来提更好,只是她怕父王不够慎重,遂惟有亲自出面,细思了一会儿,方才道:“蓝御史,明人不说暗话,本郡主本也不信鬼神之说,但前些日子参神礼佛之时,一时好奇,”顿了顿,猛地抬头直视对面的男子,“给蓝御史卜了一卦,运气不好,实乃大凶之象。”至此,她的表情无比地慎重。

蓝耀宗愣了愣,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事,原来却是鬼神之说,遂大笑道:“有劳郡主还记挂着在下,在下无任感谢啊,只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也,我乃儒家学子只信孔孟之道,对于鬼神之说实敬而远之……”

“话虽如此,但是蓝御史须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李凰熙挑眉道。

看她的表情一直很慎重,他也收起了大笑,整了整表情拱手道:“郡主的一番好意,我会铭记在心,回程凶险早已在我意料当中,我自有应对之策。”

“凰熙不才,想听听蓝御史有何应对之策?”李凰熙起身屈膝还礼,强硬道。

蓝耀宗再度一愣,至此他才发现他一直没有看清这忠王府的大郡主,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忠王听话的女儿,并没看到她如此不依不饶强势的一面,嘴上的小胡子抖了抖。

“蓝御史不方便直言吗?我乃忠王府的大郡主,自然不会将蓝御史的行踪泄露给他人知晓,毕竟你与我父可是有颇深的交情,父王时时赞誉蓝御史为人忠直,当为国之栋梁。”她再度道,“既然大家都有交情,就给凰熙解解惑,如何?”

她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想到这个尚在病中的少女正在关心他的安危,一颗刚硬的心不由得狠狠一跳,表情忽而一柔道:“郡主的关心在下当不起,实不相瞒,我已让人给沿途的州县送信让他们派官护送,这样即使有人刺杀也能有所应付,兼之早已去信给冯将军,他正要带兵回京,在出了湖州的地界后应能与他汇合,有他相护,蓝某人的性命不堪忧,郡主应可放心。”

这样明白无误地将行踪告知,可见他对于眼前的少女是全然的信任,不然就是给自己找了张催命符。

李凰熙听后,眉目上的忧虑丝毫未去,反而更为忧愁,表面上看来这蓝耀宗将归京的线路安排得无比妥当,有官兵护送也不怕有人半路截杀,可偏偏就是这样才有问题,“蓝御史想过没有,你这样岂不是让你的行踪都掌握在沿途经过之地的官兵手中,万一他们有些人居心叵测呢?你当如何?再说湖州本就不太平,你与冯将军的汇合太迟了,这当中可是能作大文章的。”

蓝耀宗何尝不知道?只是归京是一定要的,湖州还盘桓着一个梁家嫡子,一个地头蛇太守,这两人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淡然一笑道:“明知山有虎,在下仍要偏向虎山行。”

李凰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豪情万丈的话来,瞬间就对他的印象忽而改观,愣然后道:“蓝御史果然是豪爽之人,凰熙也喜欢与太守这样的人结交,蓝御史,凰熙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某人这样说的时候,表明她的话是非说不可的。

蓝耀宗随即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来。

李凰熙再度给蓝耀宗续茶,“归京一途既然凶险万分,蓝御史何不另辟蹊径?也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后果。”

他皱眉,“另辟蹊径?”

“没错,”李凰熙轻吹一口面前的茶水,看着那水波荡漾的样子,“我这也是为蓝御史的安全着想,你是皇祖母倚重的重臣,我实不愿看你壮志未酬就身先死……”

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掩不住少女的轻声曼语,只是那轻声曼语里面却不是什么风花雪月,有的是算计是求生。

男子一张玉面上神情凝重,不禁猛地抬头看着那个心思缜密的少女,这才多大的女孩,居然能想得如此周全,确实,依她所言归京那将万无一失,此时,他却迷惑了,忠王与她到底何为表?何为里?

他好歹比她多活了十几年,却看不透眼前少女的心中丘壑,疑惑越大,他对她的兴致越浓,当她微笑看他时,他拱手为礼道:“郡主一席话点醒了在下,若在下得以顺利归京,一定不会忘了郡主的大恩,他日建京再见,必定会报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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