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放开那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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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放开那只狐狸!-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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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以可笑的姿势趴在余魂身上,深低着头,散落的长发垂下,挡住了脸上的神情,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哽咽:“小黑,你试一试……试一试不行吗?在寒冰洞里,你说,我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在乎你,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可是,我绝对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在乎你。”

更多的泪滴落下,沾湿余魂的薄衫:“对不起,让你差点死掉;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对不起,让你忍受痛苦和寒冷……胸口破了个洞的明明是你,可为什么我的心也这么疼呢?好难受……你把它补起来好不好?求求你……”

余魂震了震,而后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可身躯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眼中的冷意似乎渐渐散去了许多。

良久的沉默之后,余魂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样趴着不动,就能缝好它了吗?”

久安闻言惊喜地抬头,泪眼看向余魂:“你……你愿意让我缝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温热柔软,和身体主人因泪水而显得更加潋滟的眼睛一起,让余魂莫明焦躁起来。

“要缝就快点!”余魂的声音里不知为何又夹了丝火气。

“很快、很快。”久安忙挘麙{泪从他身上爬起,重新拿出针线,然后想了想又在她的酱油瓶里翻翻找找起来。

余魂蹙起了眉:“你还找什么?”

久安边翻着边道:“麻醉草药啊,我找找看哪个是最新的。”

“不用了。”余魂冷冷道。

“啊?”久安动作一停,然后摸了摸头,“可是不用会很痛的啊。小黑,难道你是为了证明刚刚你不是怕痛才不肯缝的?别啊,我不会嘲笑你的,真的。”

余魂眼角一抽,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二吼子肿么这么精分呢?不是渣作者的错,都是二吼子的错!请务必相信这一点!【严肃脸】

逻辑半死小剧场2:

种子(鄙视):好不要脸,二吼子你好不要脸!竟然用花言巧语和眼泪骗得倒霉狐狸屈服,太可耻了!

兔子(又掀桌了):谁说老纸花言巧语啊喂!那是老纸的真心实意的表白好不好?那是老纸难过忧伤明媚惆怅的鳄鱼……啊不,兔子泪好不好?

狐狸(默默望天):咳,偶尔……花言巧语一下也是可以的。不过……(严肃地看向兔子)泪就不必了。

种子(恨铁不成钢,恨女不从良):狐狸啊狐狸,你肿么可以这么没有志气?你应该威武不能屈地继续虐二吼子啊喂!

师父大人(幽幽的):小久,还记得无忧湖畔的槐花糕吗?

二狗子(兴奋):小久子,我终于想明白了,若是以吼的妖龄来看,你还是很适合当我娘子的啊!(这娃绝对跑错场次了!穿越无误啊喂!!)

上回好像忘换字号了,这回换了个大的。话说会让你们跳戏波?= =

表霸王窝!嘤嘤嘤……乃们霸王窝,窝……窝下次就能乃们讲个嘘嘘怪的故事!很精彩哟~是个真?恐怖片哟~【话太多了啊喂!】

73章

据说妖王殿是前任妖王费时百年精心设计建造完成的;处处都体现着前任妖王的讲究与;呃;“稍稍”夸张的品味。

比如说;这个金灿灿华丽丽香气四溢的……西阁。通俗地说;就是茅房。

此西阁乃用珍贵的云香木建造而成;时时芳香弥漫。而前任妖王为了自己方便,并未将西阁建于西方或南方,而是建在了宫殿的中央位置。所以若不说;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如此豪华的建筑只是个茅房。

而尊贵的帝姬殿下华瑶对于整个妖王殿中最满意的地方,只怕就是这个西阁了,即使是在朦胧的月光下;也分外显眼。唯一不满的是离她所住的楼稍稍远了点。

此刻;起夜的华瑶正迷迷糊糊从这个豪华至尊版茅房内出来往回走,路上正好碰到从房内出来的久安。

华瑶困得要死,暂时没兴致轰兔子,懒懒瞟了她一眼后继续往回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眨了眨眼,停下来转头,看向久安出来的地方,然后便瞬间彻底清醒。

“站住!”华瑶一声怒吼,喝住了正掩着唇打呵欠的久安。

久安顿了顿后才将剩下的半个呵欠打完,懒懒地挥挥手:“帝姬殿下,我现在好困,你明天再来轰我吧,就这样说好了啊。”

久安十分和气友善地同华瑶打商量,不想华瑶见她一副又累又困的模样,立马更怒了,艳丽的脸涨得通红,抖着手义愤填膺地指着久安:“死兔了,你你你你……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久安眼角抽了抽,默默在心中感叹帝姬殿下的台词功力总算跨上了一个新台阶。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她啥时候的“不知廉耻”让帝姬殿下如此愤怒。

华瑶见久安一脸无辜的模样,怒气更盛,一伸手又幻出水鞭朝久安脸上甩去,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且准。

久安狼狈地闪躲,险些就没躲过。

华瑶又迅速挥出第二鞭:“死兔子,你为什么会三更半夜地从哥哥房里出来?”

久安这才明白她说的“不知廉耻”是指啥,她只是帮小黑缝个伤口而已啊喂!

水鞭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房内的余魂终于被外面的声音吵了出来,正看到华瑶的水鞭以之前一直未曾有过的速度和准度直袭向久安。

余魂眼神变了变,迅速一抬手。华瑶的水鞭瞬间气化,消失于无踪。

华瑶十分不满地看过来,见余魂只着内衫、领口都未拉严的模样,脸色不由变得更差:“你你你……哥哥,这不知廉耻的死兔子半夜去偷袭你,你还护着她?难……难道你们真的……”

余魂脸色一沉,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低低开口:“华瑶,这里可不是能任你为所欲为的天界。”

华瑶眼中顿时委屈地浮现水光,看着比以往更加严厉冰冷难以接近的余魂,心中的委屈与愤懑愈盛,突然偏头狠狠瞪向久安。

久安和余魂意识到不妙之时,华瑶已以极快地速度发狠地扑了过来。

久安迅速闪躲,却终是晚了一步,被华瑶掌间凝出的白色寒雾击中了肩膀。寒意于瞬间袭来,久安感觉左肩仿佛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久安痛楚的神情让华瑶的动作停了一瞬,于此同时余魂也已掠来,一扬手劈开华瑶,将久安带进了怀里。

华瑶被余魂的掌风劈得退了老远,最后却仍是稳不住身形,狼狈地跌坐在地,看着余魂迅速施术为久安疗伤,虽然紧拧着眉面色阴沉,动作却十分轻柔。

华瑶脸色不由更加难看。

那一天,父君突然告诉她她还有个哥哥,问她愿不愿跟哥哥去妖界玩一阵。她早就想下天界去玩了,自然十分高兴。而更高兴的是,原来她不仅有了父君,还有个哥哥。

她驾着七彩祥云,看到了立于虹桥之上的哥哥,白衣清雅,皎皎如月。一瞬间让她仿佛看到了彩虹与夜色并存的美景。

她喜欢这个哥哥。她这样想着,正欲从祥云上下来,哥哥却刚好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的心顿时跳了跳,一紧张便脚下一个踩空要从祥云上跌下,一着急便伸手死死揪住了祥云的边。结果一揪住就后悔了,脸涨得通红,她何曾这样狼狈过?明明可以用仙术的啊,都怪她太紧张了。

她懊恼地看了一眼哥哥,却见他有些怔忡地看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回忆,清冷的眸中添上了一丝温柔,但却很快便变得更为冰冷。

她有些讶异,不觉手一松,跌了下来,可却没有更加狼狈地摔在虹桥上。因为,哥哥顺手扶住了她。

那个时候,哥哥也如现在这般,拧着眉面色阴沉还带着嫌弃,扶着她的动作却轻柔。

华瑶咬唇看着余魂和久安,强忍着泪爬了起来,站得笔直努力维持着帝姬的尊严。眼中的怒火与怨恨更甚,还有一丝隐隐的悲哀。

后来她才知道。哥哥之所以会带她来妖界,是被父君逼的,因为如果他不答应,他便救不回那只大闹天界的吼。

那只吼她见过,受重伤化了原形被关在天界一层里。

什么强大的吼啊,她看到的明明就是只发育不良的侏儒兔子!当时她还愤愤抽了她一鞭,因为她伤了母后。

等她跟着哥哥到了妖界,那只半死不活的侏儒兔子伤势稍好之时,又自动化成了人形。

当时那只双头犬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似乎是奇怪于她长得和以前不一样。却不知,她才是最震惊的那个。

难怪她将天界闹得那样一团糟,父君却仍是不顾母后的强烈反对放了她。因为她便是传闻中父君曾极度宠爱的那个女儿,那个七百年前无故身亡的帝姬。

她曾经撞见据说继任天帝后便不曾作过画的父君,在纸上小心地绘着她,还有她的娘亲。神色是她怎么也看不懂的复杂。

而她,只是她和她娘亲的替身。

是的,她只是替身,她一直都知道。因为她和父君爱着的那个水神长得极为相似,所以父君才收了她当义女。

最初的时候,她拼命地修习法术,时时刻刻注意仪态,努力让自己优秀端庄,终日小心翼翼。为了让自己配得上帝姬的称号,为了让父君喜欢自己。

可是,虽然父君对她很好,会时常来看她,会赏给她很多东西。却并不十分亲近,始终带着疏离。她一直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还不够优秀。

直到有一次,她修习法术时不小心闯祸,弄断了月老房内牵好的红绳,那可是月老几个月的劳动成果。

月老虽气得跳脚,但自然还是不敢动她的。只能愤愤拉着她到父君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父君哭诉她的恶行。

她吓得始终低垂着头,害怕又惶恐。父君这回会开始讨厌她了吗?

却不想父君听着听着竟轻笑起来,声音也带着笑意:“月卿啊,怎么几百年过去,你这哭诉台词还和当年一模一样呢?”

她有些惊讶地抬头,父君脸上是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事情的欢愉。

后来,父君不但没有罚她,反而还对她亲近起来。她隐隐察觉,父君想要的,似乎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女儿,一个端庄的帝姬。

她开始试着故意闯祸,修习法术也不再那么认真。结果父君果然不但没罚她,反而对她益发慈爱亲近起来。

她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但却十分高兴父君终于愿意亲近她了。

再后来,她便成了天界诸仙口中的那个骄纵任性、可天帝却极为宠爱的帝姬。几百年过去,当她习惯于这样的自己后,似乎就真的变成了这样,而忘了自己原本压根不爱成天甩着水鞭威胁别人,不爱到处闯祸给别人添麻烦。

天界的仙君神君们似乎都对她很是不满,她却并不在乎,只要父君喜欢她便好,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爹。

但却因此从小仙们的议论中,知道了为什么父君会比较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偶尔错口喊她小玖。因为几百年前那个父君疼在心尖却早亡的玖玥帝姬,便是个什么法术都不会还一天到晚闯祸的。

可是,即使她是替身,她也不在乎。她出生时她爹便已因故仙逝,她娘始终沉浸于失去她爹的悲伤中,从未好好看过她,最后终于郁结不开,和她爹一起去了。

她从出生起便从未感受过爹和娘的疼爱,直到父君出现将她带走。

父君对她很好,即使是还不太亲近她的最初,也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是真的喜欢父君,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爹,和他是不是尊贵的天帝没有关系。

她以为她会永远不在乎自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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