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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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狩-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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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弑雨轻咳几声,“咳咳咳,我脸没有洗干净吗?”

    燕回被几声咳嗽声唤回了神,尴尬地干咳几声,“咳咳,没有没有。是我失礼了!姑娘想必是天圣庙的人,道风仙骨。”

    夜弑雨轻掩嘴唇而笑,“这话说的倒还像几分人话。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天圣庙的人?”

    虽然燕回对于夜弑雨说的话很是不爽,但谁让是美女说的呢?美女在任何时刻都有得天独厚的照顾,这是整个世间约定俗成的惯例。

    燕回说道:“因为我身边便有几位天圣庙的人,他们所行之法与姑娘甚是相似。由此我才判断,姑娘是天圣庙的人。”

    难道是权亮等人?

    夜弑雨只感叹得来全不费工夫,“可否劳你带我去找他们呢?毕竟是同门嘛!”

    燕回迫不及待地说道:“当然可以!”说完便带着夜弑雨向着龙凤客栈走去,但尚未行走多远,敲钟僧便如鬼魅般出现,“阿弥陀佛——”

    夜弑雨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是菩提堂前辈。天圣庙晚辈见过大师。”

    敲钟僧朝着夜弑雨微微弯身,笑道:“天圣之地得天独厚,就连弟子都个个人杰。”夸完后,敲钟僧面对着燕回,“燕施主可曾忙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燕回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冤家来催他去做和尚。清心寡欲,还不如让血气方刚的燕回去死。

    燕回连忙摇头道:“没没,大约还有七天便可结束。”

    而敲钟僧恍然点头,“喔那好,三天后我来接你。够意思爽快。”说完敲钟僧便似怪风般消失,根本不给燕回半点解释的机会。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燕回一时间懵了,随后对夜弑雨说道:“你刚刚有听清楚我到底说几天的吗?”

    夜弑雨耸了耸肩膀,“当然,你说七天。”

    燕回立刻说道:“就是嘛!我明明说的是七天,可那臭老秃居然说成了三天,到底是他从小不识数还是他从小耳朵有疾?白痴!”

    龙凤客栈内,云天冲不断地张口但就是说不出声音,身体也被秦受笙用灵气禁锢在桌,满脸大汗气喘吁吁,看样子很急。

    秦受笙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说啊!你说啊!哈哈——”

    李鬼则无奈地摇头说道:“这人要是犯贱,你即便给他台阶下,他也不会好好珍惜。我就纳闷了,你一时半会儿不说话会死吗?你看,连汗水都急出来了。”

    而此刻燕回带着夜弑雨走了进来,看到痛苦不堪的云天冲,“胡闹!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云伯父?”

    说话间,燕回解开了云天冲的所有禁锢后,只听云天冲厉声怒吼:“我要去茅房啊!”随后云天冲便如风般冲出去,但很快又跑到了掌柜跟前,“茅房在何处?”

    掌柜快速说道:“从此处向左,直走到底便是茅房。”

    明月高悬晚风阵阵,每月十五的月亮总是那般皎洁无暇,清华月光铺洒在世间各处,就像是为原本平平之物镶一条条银边。

    道坛神秘,面赫然摆放着各种法器,杏黄旗在月华下晕散出神秘光彩,唐晓笨神色凝重地站在坛前,道风仙骨玄妙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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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吾之言乃天命】………

    第044章吾之言乃天命

    夜色深沉如墨汁在天地间翻滚,五月夜晚竟也流转着丝丝阴气。

    李瑟尧的魂魄在空荡荡的李府无力的徘徊,绝望的心随着散尽的余热而彻底冰凉。

    这还是家吗?为何又回到此处?是因为依旧的眷念?

    呼——

    怪风忽起阴气拔地而起,李瑟尧疯狂的在李府空屋内飞走,掀起无边无际的寒意,但空洞的屋依旧没有看到李翰魂魄,悲凉油生。

    “爹——”

    悲愤的声凄凉的伤,化为惊悚恐惧的惨烈鬼叫,尖锐的就像是指甲划在玻璃的声音,几乎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而就在此时,诡谲的身影在浓重的寒气下慢慢的浮现而出,自知依旧那副神秘莫测之象,“哀伤只会让你沉溺于醉生梦死之中。”

    李瑟尧紧张地看着自知,“你是谁?”

    自知阴冷笑道:“咯咯咯哈哈哈,我乃世界之端的主人,自知,也是可以让你圆梦的善者。”

    李瑟尧无意于对自知的好奇,转身便准备离开,“我已无梦,何须你圆?迎面哀伤,举步凄凉,十五的月,怎会扫不尽前路迷茫?”

    自知淡然地说道:“燕回杀了你,而你爹因为你而死。难道如此仇恨你甘愿放弃?常言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李瑟尧就像是风吹散的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唯留下那句句凄伤的话,“现阴阳相隔,本就不戴天!既已死,便该知命。”

    待四周陷入诡谲的死寂时,自知伸出俊秀的手,洁白手掌内握着那枚轮回非玉,晶莹剔透的红显得尤其刺眼,“竟是无怨气的魂。呵呵……”

    而此刻龙凤客栈内,李瑟尧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床,只待燕回明日寻找坟地将其掩埋。

    呼——

    陡然间,屋内寒气逼人虚魅身影闪烁而来,快速如风不着半点痕迹。只见李瑟尧的尸体便站着朱悦梦的阴兵,死气沉沉地盯着尸体。

    五具阴兵此刻已剩三具,这对朱悦梦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伤害,故而无论如何都得将李瑟尧的尸体拿回去,顺便带走东贤。

    可悲剧的是,当阴兵闯入龙凤客栈的时候,夜弑雨便已经感应到,随后脚踏玄妙道步,身形如仙人采莲,快速地向着阴气散发之地跑去。

    现如今招魂已接近最后关头,八盏莲灯闪烁起玄妙光华,光束游走间赫然形成莫大八卦,道光澎湃灵气四溢。

    但见唐晓笨手握杏黄旗,在虚空中划动起难明道印,黄色光华凌空飞旋玄秘神奇,而懒洋洋则从身拿出五道黄符,“敕令五方?招——”

    就在懒洋洋洒出五符时,唐晓笨也将手中杏黄旗扔出,死死地扎在八卦图的中心,顿然夺天地神力气息迎来四面狂风。

    云天冲紧张兮兮地看着八卦图,摩拳擦掌地等待着结果的出现,真的会有云希出现在其中吗?还是这只不过是燕回弄得一场儿戏?

    姑苏镇外的山林间,云希和鸣运依旧跟随着鬼鸿钧,而鬼鸿钧也早已发现了他们,却没有丝毫在意。

    今夜云希感觉到莫名的不安,而现在那种不安陡然间膨胀,仿佛整个虚空都成为了泥沼,鸣运紧张地问着:“云希,你怎么了?”

    云希害怕地扭动着身躯,“我像是什么东西禁锢了!我根本动不了。”

    而就在此时,山洞内的鬼鸿钧发出冷入骨髓的寒音,“天圣之法,招魂之功,怎奈与我鸿钧,皆是无用。破——”

    说话间,一束惨绿光芒激射而出,直接点在云希脚下,瞬间血色太极图螺旋而出,又顷刻间消散。但如此之下,唐晓笨八盏莲灯竟瞬间熄灭。

    突然间的黑暗让所有人心中顿生起莫名的担忧,燕回紧张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唐晓笨没有给出任何回答,而是双手不断缔结着神秘法印,接着浩大道印再度点起莲灯,而后她将黄符撕成人形,撒入八卦阵内,“鸿钧开道?三清请魂——”

    砰——

    语落符烧,诡异神秘气息瞬间划破虚空,而狂奔逃跑中的云希顷刻间被无形的身影拉住了身子,接着没于水波般的虚空内。

    鸣运紧张的呼唤着,“云希,云希,云……”

    呼唤因自知的到来而打断,自知依旧那副黑色斗篷的模样,步步玄妙阴气沉沉,“他只是被天圣庙招魂而走,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鸣运怎能不担心?“天圣庙为什么要招他的魂?他们会不会因此而伤害云希?会不会永远禁锢他,不让他出来?”

    闻言,自知冷冷地说道:“你对他的关心似乎超越了朋间的担忧!”

    呃——

    疑惑的话却让鸣运无言以对,担忧难道还分朋和超越朋?“他毕竟是我的伙伴、我的兄弟,担心他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自知摆了摆手,“我不关心你到底是如何程度的关心。今日我来,是想教你功法。至于他,你将来可以教他。”

    无妄鬼言是自知交给鸣运的功法,也是鸣运存在以来真正学会的功法,翻掌间鬼气浩荡而出,覆手时阴风如刀似剑,甚是强大。

    只不过鸣运的鬼体根本无法接二连三地使用无妄鬼言,空洞的鬼气支持不了那股浩大的力量,故而鸣运选择沉寂修炼。

    龙凤客栈内,八卦玄阵震动灵气,云希身影缓缓显化而出。

    “救命啊——”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的熟悉,曾经的身影竟然能够再度出现在眼前,云天冲老泪纵横,“希儿,真的是你吗?”

    闻言,云希震惊地看着苍老的云天冲,想哭却发现已然没有了泪水,“爹,真的是爹!爹——”

    砰——

    云希想冲过来抱着云天冲,而云天冲也想抱着云希,只不过八卦发出的光芒瞬间将他们击开,根本没有半点机会相拥在一起。

    燕回也激动地看着云希,“药仙山内,阴阳相隔,以为再无相见之日。”随着燕回看着唐晓笨,“没有办法吗?”

    唐晓笨唯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云希不敢奢望,“今日能够再见爹,云希死也瞑目了!只是爹,孩儿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孩儿的不孝。孩儿在这儿给您磕头了。”

    沉重力度虽然感觉不到任何动静,但那份伤痛的心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流出了泪。亲情催人泪,父爱动天涯。

    死去的魂活着的人,是天对世间的慈悲吗?

    云天冲已然哭的泪流满面,但他心中依旧忘不了那曾经的痛,“希儿,告诉爹,是不是燕回那恶魔杀死了你?告诉爹,爹要为你报仇。”

    云希立即摇头道:“不是的,爹!是东豪之子东方杀的我。这与燕回没有半点关系。”

    但云天冲似乎依旧不相信,“真的?”

    云希郑重地点了点头,“爹,当时在药仙山内,我被东方以毒藤丢入狼群内。而后被那怪仙自知从冤屈中带离,否则我将永堕怨恨中。”

    自知?神秘莫测的名字让燕回想起那始终暗藏在黑色斗篷下的怪人,他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许许多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此刻燕回只觉得四周陷入无尽黑暗中,扭曲变动的虚空演化出令人胆寒的阴气,世界之端,竟又是世界之端。

    自知依旧站在那微弱昏黄的烛光下,“是否心中有迷惑?是在想着我到底是谁?”

    不得不说,燕回真的非常惧怕自知,那种看尽所有心事的人会令对方有种无形的压力,就像是自己赤果果地站在自知的面前。

    燕回不禁诧异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铁口直断我的心事?”

    自知神秘而言,“世间诸事又有多少能够瞒得过我自知呢?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看遍诸天六道,尽算祸福吉凶。吾之言乃天命。”

    燕回冷笑道:“哼哼,天命怎会是人言?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心中所想,你不如直接说!”

    自知却是摆了摆手,“我不能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只待机缘到时,你自然便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心中另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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