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中的仙与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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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中的仙与大王-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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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原本声誉稍逊的丁夫人,留下“诅军丁”一脉,一直居住在越地。而且依旧是“巫祝传家”,在吴越之地颇有名望。



  夏侯惇在“诅军丁家”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没学到,但大致了解了所谓的“巫”。



  “诅军丁”的巫祝,其职能大约可分为五种:交通神鬼、卜凶问吉、辟邪禳灾、祭祀丧葬、治病救人。



  所谓“交通神鬼”,在夏侯惇看来就是个笑话,因为亲眼看到一位“迎河神”的丁家巫祝,失足落水而死。



  至于辟邪禳灾、治病救人,他幼年就体会过,不足为信。



  祭祀丧葬,也只是礼仪主持,无半点神异之处。



  只剩下那“卜凶问吉”。夏侯惇经历无数次后,也没了兴趣。



  越地最常用的占卜法,是“鸡骨卜”。“诅军丁家”犹善此法。



  具体的流程,是卜者将鸡宰杀后煮熟,取鸡两眼骨,上有孔裂,若似人形则吉,不似则凶。



  来占卜的越人,尽信无疑。而夏侯惇则多次追踪对比、反复勘察考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占卜,就是一门话术”。



  大失所望的夏侯惇返乡归家,此后数年,都一心扑在武艺上。



  再待后来“尸解仙”的修行法门流传在东汉十三州的大地上时,他才稍稍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但是他依旧一无所获。



  直到“燕大王分发仙宝”的消息传来,直到他赶来白虎山,直到他被冰封之后,终于有了转机。



  仙法,真正的仙法,出现了。



  来之前,好友曾将燕大王的仙法斥为“障眼的戏耍杂技”。



  什么是戏耍杂技?



  郡县中的闹市里,豪门大户的庭台上,那些倡伎所做出的匪夷所思的动作--飞丸跳剑、披胸受刃。



  当然了,还有传自极西之地大秦国的“口中吐火,自缚自解”;或者西南夷掸王国的“幻人”,所拥有的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的幻术。



  然而,夏侯惇亲身感受到的“冰霜仙法”,不是与政事纠缠不清的天文阴阳之术,不是乡里之间闹剧一般的傩戏,更非这些障眼的杂耍。



  那是真真正正的仙法,夏侯惇追寻了很多年的“真正法术”。



  为了它,夏侯惇愿献出自己的所有--资财、武艺、名望,所有一切。



  抱着这样的心态,夏侯惇来到燕小乙的台前。



  他首先看到的是潘凤,一个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伤势的潘凤。



  夏侯惇一愣,然后就想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燕大王“一指疗伤”仙法的功劳了!



  他的心里因此更加的火热。



  仙法啊!



  接下来,不管潘凤、巫罗他们俩作何表情,夏侯惇恭恭敬敬地对着太师椅上的燕小乙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道:“大王,夏侯惇请求大王再给予一次初赛的机会?”



  若能再登擂台,决赛名额必然在握!获取仙宝的九个名额,也必然有我一个!



  然而,夏侯惇没有等来是或否的答案。他等来的,是三个问题。



  “若得仙宝,需等上一年半载,你可等得?”



  “能!”



  夏侯惇毫不犹豫地答道。



  “得了仙宝,须随在我左右。几年或者几十年,你可随的?”



  “能!若我通过决赛,必以师礼奉大王一生一世!”



  夏侯惇依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若有一日,我与你的良友亲朋,结怨、成仇,你当如何做?”



  这一句话问下来,别说是夏侯惇,就算是一旁的巫罗、潘凤,甚至是李进、任秀儿,还有那陈县令、赵县尉以及台下数以百千计的人群,都愣在当场。



  忠义不能两全!



  这是自古以来都难以作答的难题!多少名载一世的先贤、豪杰,面对这个问题时,都束手束脚、无可奈何。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普通的凡俗人物。



  “将我的良友亲朋送返归乡,然后回山向大王谢罪。”



  良久之后,夏侯惇如此回答。



  燕小乙听了之后,未做评价,而是允了他以及其他的被打败的人“再登台”的机会。



  夏侯惇跪谢之后,若有所思地去了,而身边的人则陷入沉思中。



  潘凤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心里一直摆弄着“阿翁与大王”这座天平。而巫罗则想到了更多、更远。



  比如说,大王今日问此话的用意何在?大王招揽信徒的用意何在?大王今后会做什么?我在将来当如何做?



  直到日落西山,“初赛”结束,他们这些人也没有想出心中最合适的、能完美解决“大王与亲朋”问题的方法。



  而通过“初赛”的五十三个人,除去之前表态的夏侯惇,在来到燕小乙身前行礼见过之后,都道了一句“若得大王看中,必以此身此生,犬马为劳!”



  而燕小乙仍未做评价,他与任秀儿一人一边抬着太师椅,就要上山回屋了。



  扑通一声,旁边有人跪了下来。
【031】五十三人
  【我有时间,但是,这些时间稀碎稀碎的!啊啊啊!还有3天,长白班、科里蹲的七月就要过去了!努力!努力!努力!】



  “求大王赐予一枚仙宝!”



  跪倒在地的,是燕小乙一直不怎么待见的赵县尉。



  “不可能。”



  燕小乙摇了摇头,他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否则也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伸手讨要“仙宝”。



  五十三名通过“初赛”的人员,听了这话直瞪眼。个别脾气暴躁的,甚至都骂出了口。



  我们打生打死,为的也仅仅是一个决赛名额。你倒好,开口就是仙宝。



  想得太美了!



  “那大王赐予一个决赛名额也可!”



  这赵县尉的风向转得倒很快,见方才燕小乙拒绝得坚决,场上的气氛又不对,便马上改了口,退而求其次,要个决赛名额。



  “什么叫也可?!”



  “君有疾乎!”



  “赵县尉是吧,有本事就上台与我们一战,别在那儿烦扰‘小大王’!”



  “这鄄城县的县尉可真有意思,你以为这是在市井肆舍买菜呢,还带讨价还价、挑挑拣拣的!”



  赵县尉不理会这些人的挑衅叫骂,只拦在燕小乙跟前,抓住那太师椅,反复恳求,一幅死缠烂打的架势。



  陈县令以及其他相熟的人,都来劝这赵县尉,莫要无理取闹。



  也确实是无理取闹。



  其一,你不合“三十六岁限制”的规定,若让你进了决赛,其他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甚至年龄更大的人该如何安排;



  其二,“初赛”已经结束,五十三名决赛者已经确定,让你空降插入,凭什么?就凭你是鄄城县的县尉?



  笑话!



  你不看旁边还有一堆落选的县尉、贼曹、游徼、亭长……,正眼巴巴地看着的吗?



  然而,就算是别人将其中原因一条条、一例例地分析给赵县尉听,可他就是一根筋地拦把在那儿,谁说也不走。



  燕小乙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潘凤巫罗他们赶紧上前,要将这姓赵的“劝退”。



  这时,夏侯惇越众而出,来到赵县尉跟前。



  “燕大王分发九宝于诸生,提携我等去寻那原本虚无缥缈的仙途。我夏侯惇感恩,我五十三人同感恩!”



  “白虎山下、九擂之上,我五十三人今日苦苦争胜、流血流汗;明日又将有绝大多数的人,无缘此九宝,而失意离开。”



  “然而,我等流血之时,甘之如饴;离开之时,也必然无怨无悔!”



  夏侯惇的这几句话,一下说到了其他五十二人的心坎里。



  旁观者们也暗暗点头称赞。就连潘凤,也因此对夏侯惇有些改观。



  说到底,君子坦荡荡、正正堂堂,才是大好男儿的仪态、风度!



  功名只向马上取!



  仙宝,也仅凭掌中刀!



  似赵县尉这般死缠烂打、胡搅蛮缠者,徒惹人厌!



  夏侯惇说罢这一席话,“呛啷”一声,长刀出鞘,直指其眉心。



  “你为一县之尉官,休作女儿态!”



  “拔出你腰间长剑,与我同登九擂台!”



  “胜我,名额自取!”



  “不胜,请速离此山!此地!”



  “呛啷!”



  “呛啷!”



  “呛啷!”“呛啷!”



  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



  余五十二人,同执刀剑上前,共声大喝:“胜我自取,不胜速离!”



  刀剑相逼之下,赵县尉无奈缩回双手。



  此时的他,心中憋屈至极,暗道——若我早生二十年,若我不被酒水美人掏空身子,何惧你们这帮兔崽子!



  赵县尉其实也挺后悔,本以为就算自己不能参加“初赛”、“决赛”,以“鄄城县县尉”的身份,怎么也能混到一件仙宝。



  没想到这“白虎山大比”的吸引力如此之大,单是与他平级的“县尉”就来了四五个。



  再到后来,就连两郡有名的世家子弟夏侯惇,都跪倒在燕大王身前,只为一次“再上台”的机会。



  赵县尉这才知道,仙宝与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所以,他一咬牙,跪下来求一决赛名额。没办法,直取不得,那就只能迂回了。



  另外,他与那人约好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再不抓紧,仙宝可能就一辈子都摸不着、得不到了!



  “大王,赵某愿舍去县尉一职,只求一个‘决赛’名额!”赵县尉曾在心里琢磨过这燕大王,他招揽信徒、聚众邀名,必有所谋。就算不如张角那般有反心,也肯定所图甚大。



  自己好歹一县之尉,主动放下身段投靠,他肯定不会再拒绝了。



  然而,他想错了!



  “不行!”



  赵县尉傻眼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求的只是一个“决赛”名额啊!这都不给?!当真不给?!



  “大王,赵某舍去官身、舍去富贵,求得只是一个结果难料的决赛名额啊!这也不许吗?”



  “不许!”



  这一次回他话的是潘凤,燕大王早就不耐烦地回山了。



  “大王,我只求一次机会!”



  赵县尉对着燕大王小小的背影,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声喊。



  “给与不给,由燕大王定!你这么做与胁迫大王何异?”巫罗上前,对赵县尉道。



  陈县令也劝他:“小大王之前都说了,这次只是第一届,只是刚刚开始,以后多的是机会。你这般强求,惹了大王不高兴,反倒不好。”



  赵县尉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耷着脑袋、苦着脸,心思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夏侯惇等人早就撤了刀剑,看着丢了魂似的赵县尉,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察觉到一件事--“决赛”的名额,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重要!



  咯吱!咯吱!



  无数的人攥紧了拳头。



  五十三人,两两对视,战意横生!



  人群之中的杜仲,心里暗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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