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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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游戏-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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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鱼,不是寻死?”

他莞尔,唇边绽开一抹优雅地笑容,并不答话,只随手抛了一条鱼给一旁满眼望兮盼的貂儿。

堂堂翠倾第二大钻石王老五竟会捉鱼,这种只有跑江湖的才会做的事,他居然也会,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自屋内引来火种,生火、给鱼去鳞、除内脏、洗净一气呵成,我亦忍不住暗赞了几句,就这本事,跟着他铁定不会挨饿,瞧他技术如此纯熟,感情是以烤羊肉串起家的?不知他会烤叫化子鸡不,这么想着,我已嗅到淡淡鱼香,那去鳞的鱼皮已发黄微焦,自鱼头处冉冉滴下鲜亮的汁来,要不是对面是个俊男,我亦要保持形象,否则早已扑上去犯罪了。

“好了没啊?”我咬了咬唇,再次问了声,眼巴巴的瞅着火上翻滚的鱼,那鲜嫩的模样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想着鱼的美味,我亦忍不住舔了舔唇,心中焦急,呜呜,香味都出来了,明明是熟了,见他仍淡然,丝毫不为之所动的微笑,我真想将他的手砍了,把鱼抢过来。

大概是意识到我如虎如豺地饥饿,他大发慈悲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如安抚张牙舞爪的猫儿,我乖乖地等待,内心不受控制“喵,喵……”了几声,终于,他将一只烤的金黄油亮的鱼递了过来,我小心翼翼接过,深深嗅了一鼻腔鱼香:“好香,好香,开动喽!”

轻吹了几口,舌尖小小舔了块鱼肉,鲜嫩爽滑,好美味,我激动的热泪盈眶:“莫冉楼,你手艺真棒,我好爱你,好好吃!”

他眼中略过一丝古怪,一闪而逝,并不答话,只将烤熟的另外一条给了貂儿。没有广告的还是对貂儿比对我好,哼,他们之间一定有奸情!

咬了半条,便吃不下了,又不忍丢弃,只在手中抛玩亦打发时间问道:“莫冉楼,你尚未说你的发丝为何变色呢,是食用了变色龙吗?”是否过一阵子他发色突然又变成金色,再变成红色,几日变一色,嘎嘎,那可真新鲜!活宝啊!

他端然坐着,拨了拨木材,淡然摇头,嘴角笑容依旧。

“那,总得有个原由不是,今日见你银发,明日见你又是黑发,感觉很奇怪啊。”捏住木条尾端将半条烤鱼架在火上,迅速洗了手,陡自窜到他身后猝不及防抢了一束头发轻轻扯了扯,双目不由自主瞪大,再瞪大:“咦?是真的耶?染色了吗?”

他任我为所欲为盘弄他的发,良久才道:“并非染色,每逢时日便会如此。”

我愣了愣,手指一僵,任指间的乌发滑落,眸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及一丝莫名的凄楚:“为何会变色,是先天的吗?”

他仍是往日波澜不惊地笑容,级级摇头,嘴唇微翕:“不是。”

“不是?”我更为愣然,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吗,好奇如猫爪般抓挠着我的心,我忍耐不住挑眉问道:“那为何会如此?”说着屏声静气看他,像等待发落的小孩。

“为何?……”他已然失了笑意,似是在回味,面色极为复杂,我从未瞧过以闪电般速度在人脸上交织的百味陈杂,心中亦是有什么堵住了,阻塞的难受,让我不能呼吸。

他,我见过,不是以见莫冉楼的身份见过,而是第一次入我梦境的碧眸男子,那个以优雅姿势饮茶的男子,奇怪我此刻才思及,他竟会入我梦中,难道,他当真是那个凤?

但是,凤是小二的哥哥,凤又怎么人变作翠倾的莫冉楼,凤又怎人被亲兄弟关入地牢,凤如此钟爱那个也叫殷如玉的女子,为何不追随她而去……

神思已然恍惚,心痛如蚊蚁蚀咬心肺般侵入百骸,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在心中拼力嘶吼,亦无可奈何。

究竟有几个殷如玉,谁是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我自己,路在何方,我亦不知,但终点一定是官然,唯有他可以,我紧咬着唇,心中剧烈激荡亦是奋力摇头,我讨厌殷如玉这个名字,当真厌恶!

眼中闪过一抹湛然,我定定凝视着他,压下心中泛滥的情绪,冷冷道:“我要离开此处,出口在何方?我定要马上离去,一分一秒都不能忍耐了。”

他并未抬头,亦看不见我此刻高涨的情绪,只淡淡道:“你可顺着原路回去。”

听了此话,我立即摇头如波浪鼓,汾然道:“怎可如此,顺着原路回去,我便是自投罗网,如此大费周章出来,又怎可轻言回头,我不要做什么王妃,亦对小二不屑,你再此甚久定然知道出路的,修在骗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怕他不说,我便忍不住恐吓,其实心中甚是没底,他是男人,力量定是强过我许多,他视我为无物,我已无可奈何了,现下不告之我出路,我对他也毫我办不,难道真要我与他单挑?我身怀有孕,如被他占上风,非一尸两命,我如幸占了上风,难道要我与死人问路吗?

心中急剧跳动,忐忑不安地此着他,一瞬不瞬,心臆之间满满的期望,我要快此出去寻得官然,今日,我答应小二的要求,他便送去解药,我逃离至此定是两日不止了,婚期已过,未免小二心血来潮又送毒药过去,我定要尽力赶回。

他眼中闪这一抹异色,笑容亦是莫测高深的:“嫁于皇子,对你决非坏事。”

听他这般说,我心中密布的惶恐期待变作怒不可揭的愤恨,口不择言道:“放屁,你喜爱他,你去嫁他算了。”

他眸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夹杂着不可思议,好吧,我抚了抚脸,平静了自己易爆的情绪压抑道:“殷如玉不喜爱小二,请姓莫名冉楼的俊男修要将她与之凑成一对,莫要乱点鸳鸯谱,我说,你告之于我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做奴婢做太监亦认了,你就从了我吧。”

他端然坐着,眼中掠过一丝狡黠,悠悠道:“花林深处有一处暗道,可通往外界。”

“耶?”我一喜,立即跳起身,随他的目光看向花林,又不敢置信地问道:“当真吗?莫冉楼,你不骗我?”

他笑容很是淡薄,音律轻浅:“并未欺骗于你,天色不早,歇着去吧,此屋分为三间,我住于左间,有事可来寻我。”说着,他起了身,从容不迫的往屋子走去,貂儿瞥了我一眼亦然跟随他而去。

第64章 花海惊悚

瞧着莫冉楼似是对此屋甚为熟悉,莫非此屋为他所建?眼眸在周围溜转了片刻,天色已逐渐阴暗,四周虫声夹杂着陌生的鸣叫陡自从暗处传来,我头皮一乍,背脊泛冷,下一刻撒开腿向屋内冲去:“姓莫的,等等我。”

躺在梦中端放棺材的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浮现的片片断断都是梦中白影的咆哮声,须臾,陡觉面前有凉风拂过,淡淡地清冷,抬了头便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来,吞吐云雾般释放着凉意,原想置之不理,翻来覆去许久,心中害怕会有异物出来吓人,便嘟起嘴巴不情不愿地去关窗户,心中甚是懊恼,要在翠竹萱,尔类杂事本不用我动手,有梅宝打理一切,亦有官然让我撒娇,想着,心臆之间更是担忧,也不知官然此刻是否安然无恙,唉,我发现做老鸨都比做殷如玉强!

双手刚触及窗框,便听“碰”一声响,似有身影自层内冲动,左窜右窜向花林中奔去,一瞬间便失了踪影。

“貂儿?”我微怔,思绪停了片刻,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怎么了,好似发情般迫不及待了,不是跟它的心上人姓莫的待在一起吗?怎得冲出去了?”疑惑间已关了窗户,推了门扬声喊道:“莫冉楼,你睡了吗?”

良久,没有回应,我再次唤了声,亦无人答应,我顿时气从中来:“这姓莫的刚还说有事找他呢,这下好了,此刻有事找他,他反而装死了,喂,莫冉楼……莫公子……莫俊男,……姓莫的,喂,你到底在不在?”本想唤他作凤,但每思及此名,便一阵莫的凄楚,想来,这凤字还是少提为妙。许久,四周仍是静寂,我脸色十分难看,实是不能隐忍,便破口发彪,一脚将紧掩的踹开:“姓莫的,你是在变色还是在玩自己?”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脸色陡地一僵,不自禁攥紧了眉,喃喃道:“跑哪去了,貂儿追随而去,莫不是一觉醒来未见心上人便跑去寻他?”

这么晚了,莫冉楼出去作甚?是去变色?亦或去探路?这其中定有诡异,禁不住好奇,我轻掩了门朝暮色中寻去。

朝着貂儿约莫去的方向寻了许久,花海渐入渐深,一阵浓郁的芳香,风声沙沙,虫声唧唧,不时有花瓣随风吹落,大片大片覆了我一头一脸。

“貂儿?……莫冉楼,莫冉楼你在吗?”暗到尽头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冷风飕飕吹来,自面拂过,一片死寂。

这初春晚间的凉风,不禁让人浑身拌擞,凄冷与暗香潮涌而来,脑中闪过红影凄丽的面,我脸色蓦的刷白,一下愣在原地,胸中如窒息了般许久忘了呼吸,须臾,神思才游荡回来,整个人已踉跄向来时路冲去,心中恐惧几乎将理智覆没。

我怎得想出这种馊主意,他出去变人变鬼与我何干,夜如此漆黑,如此看不透,好好的屋内不待,我跑出来作甚,当真是脑残,脚下路程不停,亦不知跑了多久,四周仍是花海,漫天飘舞的花瓣,扬扬扫扫,诡谲的幽香似嘲讽般笼罩在上空。

恐惧瞬间沁透心脾,冷冽地我一个哆嗦便摔在地上,一片黑幕,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这突坯的气氛里,我咬了咬牙,缩了身子靠向一棵花株,花株枝杆轻摇,花瓣簌簌的飘落,几乎被我淹没,冷意自脚底窜入,浑身冰凉,我几乎要哭出声来,此刻我该唤谁,唤官然吗?可是,他根本不会听到,除他之外,我能唤谁?谁又在乎我?

想哭几声,嗓音哽咽在喉头,却只字片言也未能发出,只将积蓄多时的泪意无声坠下。

不行,我怎可在此软弱,我要离开此处,不能在此等死,思量间,拭去泪水,强打精神挑了一条顺眼的路小心翼翼步去。

两侧花株急速向后退着,直到前方不远有一抹银色的身影,那身影微微前倾,但很修长,我愣了愣,神情端疑,眼中略过一丝惶恐,脑中几不能思绪,又,又变色了吗?遂靠近了些,对着那一头银发之人迟疑亦带了些试探唤道:“莫冉楼?”

自那银发间瞥过两簇冷冽的光茫,如利箭刺中我提紧的心,那碧色的眸子逐渐转深,漾着一种无法诠释的复杂,他肩际却微微一倾,呕了声,深红且粘稠液体随即自那已殷红的唇角溢出,我双目不禁瞪大,步步虚浮,退了数步,捂住嘴不敢吱声。

他,他在吐血?脑中一片混乱,只紧锁住他的眼脸一瞬不瞬。官然也曾吐血过,那时官然紧抑痛楚的扭曲面孔,此时的莫冉楼如此模样,有过之而不及。

被我发现他的异状,他似是极度错愕,怔了怔,随即俯下身来一阵剧烈了咳嗽,亦杂夹着鲜红的血沫,须臾,他极缓极缓地螓首,深遂的眸子暗沉,有风雨欲来的趋势,见我仍无法自己地凝眸顾他,便银眉紧攥,手掌重击花株,眸中有嗜血的味道:“滚!”

滚?我不能置信的睨视着他,自始到终都如此温柔的莫冉楼居然让我滚?心中的某处似被一下击的溃散,他居然对我吼?

脑中闪过白色身影在厅堂上愤怒的咆哮声,与眼前的他不谋而合,无尽的委屈瞬间满满溢出了心头,鼻腔微酸,心是如此痛楚的悸动,牵扯的额心也深深蹙起,胸腔急剧滑动,似是喘不过气来,我无法抑制汾然吼道:“姓莫的,你凭何让我滚,你是我的谁,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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