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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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游戏-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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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难掩地笑意,嘴角更是邪佞地上扬:“我道是你怎得胡乱使性子,原来如此。”

我尴尬地用手戳他:“别得意,迟早得抓住你的把柄,不许笑了,我要睡了,你出去,不送。”

“傻瓜。”他宠溺的俯首,柔情凝眸:“先去我房内歇着吧,今日不早了,明日跟布婆婆说声再换房不迟,这声响,猪都不能睡……”他意有所指的调笑。

“说了不让笑的,夜半三更,邀我睡你的床,这是何意?我不去,免得遭人口舌,被嚼是非,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呐!”说着推了他便要关门,却被他用手阻隔,便没好气道:“我是误会了你,怎得,还要我补贴你的精神损失?”

他哑然失笑,缓缓摇头:“莫闹了,这几日你气色极差,要好生休养,此举不妥,我大你数岁,也不会将你如何,要是如何了,乞不是被你捉了把柄?”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更是合情合理,似乎很是老实,我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便问:“你怎又大我数岁了,瞧着不比我大多少,倚老卖老,还是装老?”

他喹然笑着,并不答话,只牵了我的手朝他房中走去,我的确是困了,沾床便睡,竟是一夜好眠,端然无梦。麒麟小说早晨醒了,已不见莫冉楼的身影,桌边空无一物,连展开的书籍都消失不见,心中一紧,急急下了床向门外冲去,只怕他弃我不顾,将我一人扔在此处,无法诠翻心中那份揪心的忿意,刚冲出门竟与一粉色身影撞个正着,两个身影步步虚浮着跌落两旁。

“小姐,撞坏了没?”那身影见我痛苦不堪,便来扶我,音色细缓,却推心置腹的温柔,正是布婆婆地孙媳。

我神色凄惶地抚着小腹,须臾并无异状才蓦然回神,见她担忧的美目,压了自己心惊未平的情绪道:“还好,只是他去了何处?你可瞧见了他?”

那孙媳挑眉道:“可是说的那位公子,刚瞧见下了楼,出外去了,临走还叮嘱要我好生照顾着你,让你莫要乱走动,这不,我刚上来看小姐,就撞着你了,可撞痛了哪里?”

我勉力自持稳了稳神色:“还好,只是,他可对你说去了何处?刚走吗?”

“是啊,我才上楼来,他也刚出去……”未待她说完,我人已急急越过她如炮弹般向楼下射去,也不顾她惊疑地神色,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莫央楼,你休想抛却我一人逃走,你不能,也决不可以……心中那一点莫名的酸楚开始扩散,至上而下已然凉透,手掌亦攥的死紧……因为……因为……我……你将我身上值钱的饰物都拿了去,以后让我一人怎么独活,姓莫的,让我追到你,你就死定了!

“小姐莫要乱走,此镇非常时期,不能去啊,小姐不熟此镇,快……快些站住!”布婆婆似是听她孙媳说了,倚在门边,心急如焚了唤我,我哪里听得,只疾疾向前奔去,口中念念有词:“姓莫的,你没良心,你不是男人,懦弱无能,什么都不是,唤不回殷如玉,现下连我都弃之不顾,你……你当真是个懦夫……”

眼中热胀的难受,蓄了许久的泪意灼人的痛,泪水蔌蔌的落,我边拭边哭,一路引了不少路人回眸,却不敢多言,纷纷低头前行不敢惹事生非。

也不知奔了多久,似是出了玄武镇,回到出谷的路,脚下步步虚浮,不多时已瘫软在地,胸口因为疾奔撕心裂肺的痛,牵扯的呼吸都是粗重的。

草间静谧,风也好似停了,亦是不见那雪色的身影,身子虚软,丝毫不能动弹,躺在草间,任晨露缓缓自草叶滑落,湿了满眼。

悲凄,委屈,难堪,蜂涌而至,我深深了喘息:“姓莫的,你怎能丢下我一人,这时日,我视你为依靠,视你为至亲,你怎能如此待我,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笨蛋,幸得你不是凤,如是凤,铁定不会如此待我,姓莫的,我终是看清了你,狼心狗肺的混球……拷之,我这付糗样真是逊毙了!”

我蓦然试去眼角的湿意,嘴唇微微翕动,很是不甘心:“我怎能为你哭,你真是不配,与我非亲非故,也抵上官然的一根头发,又无丝毫责任心,我还自欺欺人,以为你会在意我,当是无聊,无聊透了……”心中暗暗嘲讽,心绪也缓缓回神,口中懊恼地咒骂,支起身子,极缓地站起,双腿如细线般轻晃,又跌坐了回去。

姓莫的欺负我,连这腿都不遂我的意,我抿了抿唇,压却心中极致的委屈,黯然坐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莫名的鸟声,恍惚的神思才被拉回,稍稍动了动腿,发现已然可以走动,这才顺着原路回去。

浓荫遮天的羊肠小道,我一人在其中穿梭,天空淇蓝,却无太阳,抬眸四处看着,竟还在原地兜圈,心中蓦然一震,额际细汗滑落,莫非我迷路了?

脑中心思千转百回,将来时路理了个大概,却越理越乱,良久,嘴角微浮,涩然牵起一抹苦笑,我,当真迷路了。

双目茫然地看着前方,心中暗暗思量,只盼太阳快些出来,我也好辨别方向,熟料,不多时,天色便暗沉下来,空气窒闷,似乎要下雨,此时我腹中咕咕乱响,自顾自唱着空城计,我嘴巴一咧,攥紧了眉头,哀嚎了几声,都怨我一是冲动跑了出来,姓莫的那厮根本未将我放在心上,我还跑出来追他,真是送死,真是无脑。

也不急着赶路,走来走去也是无用,不如养精蓄锐,也找些果子裹腹,现下切莫不能慌乱,要安稳走出此处才是。

远处,阴霾的天空轰然过划一道亮光,深红深红,耀眼的电石火花,随然而来的是沉闷的雷声,果真要下雨了,这可如何是好,树也不能躲,也不能淋着雨,着了凉生病对胎儿也不利,我可不想半身不遂落下什么病根,担忧浓浓盘距在心头,挥散不去,脚下也愈走愈疾,树木繁密,亦绕了个弯,刚抬眼,便觉有白影轻晃而过,修长的一道,飘扬的发也毫无颜色,难道是莫冉楼?

我心中一喜,也顾不得上一刻还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只要追到他,我就能走出这片林子,心中半喜半忧,出口便喊:“莫冉楼,是你吗?出个声!”

深红的电光在不远闪耀,雷声阵阵狂风卷浪般涌来,亦撕扯着云层,倾刻,感觉额际落下冰凉的寒意,下一瞬,劈里啪啦,雨水淋淳从天空倾泻而下,我狼狈地闪躲着,加快脚步,嘶哑地唤那抹若有似无的影子:“莫冉楼,你给我站住!”

急急追那消却地身影,丝毫没有顾及脚下的泥泞,下一刻脚下踩空,人疯狂地朝坡间坠去,身子在错综交叠的乱石及杂草间翻滚,哪里痛已不知觉,四周似是暗了,天旋地转开来,双手触向小腹,麻木的毫无知觉,紧攥了青紫的眉头,有想睡的冲动,却迷糊着双眼不能寤寐,须臾,耳间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对话声,理智唤醒迷离的思绪,尖声叫道:“有人吗?……救命……”

“颜姐,似有人呼救……”

“是吗?我怎得未曾听见?”

“……听,当真有,定是又是遭妖物迷惑的笨蛋了,颜姐,我们去瞧瞧……”

“何来妖物,修得胡说……”

耳间模糊听到两个女子的嗓音,心中一缓,呼救的声音沙哑的哽在喉中,脑中眩目的窒闷,只来得及咒骂了声姓莫的,便晕眩过去。

第71章 这世界有吸血鬼 鬼才信

那是一只极大的蝴蝶,鲜艳欲滴,遮天连地的印入我的视线,扑愣的羽翅带着淡红的莹粉呼啸而来,巨翅闪耀自高空倾俯,细刷而下自我的身体穿越而过,骤然消失,愣然着,下一刻四肢立即痉挛般的痛楚,如被万蚁啃食。麒麟小说嘤吟一声,我自巨痛中转醒,隐隐瞧见床前有一素色身影自顾忙碌,想起身,却因酸痛又跌了回去,满身的痛牵扯着眉心一点都颤噤的跳动。

“莫冉楼,是你吗?”我沙哑了问着,眼前一片模糊,淡淡地试探,却不抱任何的希望:“是你吗,莫冉楼?”

“你醒了,好些了没,别动,乖乖躺着,你身上无一处完好,别又扯裂了伤口。”是个清亮的女声,素色地身影迅速靠近,将我扭曲的身子扶正躺好,似是不经心地问:“听你梦中又是官然又是凤的呼唤,他们是何人,是你的亲人吗,你面生的紧,不像是玄武镇的人,你从哪儿来,怎么跑到林中去了?”

她自顾自问着,我却痛的不能自己,只能紧蹙着眉,咬着青紫的唇,一个字也答不出,伸手摸索着,直抚上一个温热的物体,我亦将它攥的死紧:“我的孩子呢,有没有事,有没有小产,有没有,请你告诉我有没有……”

“孩子?你有身孕吗,如此年轻便做了娘亲?那个,我也不晓得,颜姐也未说,只是瞧你摔的不轻,下身却未有血块溢出,定是无事了,只道是月份不足,胎儿扎根的深,莫慌,我立刻让颜姐来给你瞧瞧!”她安抚地轻拍我的手,即刻冲了出去,我哑然躺倒在床,脑中一片空白,无力思绪。

顷刻,听见那清亮地声音响起,见那素色身影使力拖了一淡绿的身影朝我奔来,口中急切地解说着什么,似乎与我有关,我只顾忍住脑中晕眩,也未听得说些什么。

“颜姐,这姑娘说身怀有孕,你快替她瞧瞧怎样了,好让她安心。”素色身影将她口中的颜姐按在床边,不容商量的将我的手臂轻轻握住:“颜姐,快替她瞧瞧,她这般模样,让我都担忧了。”

那颜姐也并未说话,只觉手臂冰凉了三点,自那指尖缓缓传递而来的寒流,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勉力自持压下那抹异样,我自齿缝间迸声问道:“怎样了,孩子可好?”

那颜姐也不吱声,只细细替我把脉,许久,掀去我身上的被褥,揭开衣襟看了看,感觉空气凌灸的难受,分不清是她的清冷亦或是我惊惶不安的压抑。“何时有孕的?”隔空传音,清灵的尤如空谷百灵,这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般舒适,被那冰冻的手指攥住,我竟再不觉得寒冷,见她问,我便迟疑地答道:“约莫两月了,不知可有异常……”

“两月了?”她似是自言自语,语间端疑刻骨见底,须臾又替我把了脉,才又问道:“你确定你身怀有孕?”

这话问的突然,实又诡谲,我从未认为我会有小孩,可那若水的确是替我诊断了,说是有孕,我便深信不疑地,此刻陡有人问我是否有孕,与问我孩子是谁的没啥两样,我都不能确定,于是吱吱唔唔道:“应该是有孕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那眼神一下子柔和开来,似是刻意的安慰:“并未诊出异常,放心吧,只是喜脉跳动甚是微弱,不细触便感受不到,似与往常不同,只是随意问问,莫放在心上。”

“是啊,颜姐是玄武镇最好的医女,你到这儿便是捡回了命,甚都不用发愁,只是,你是哪里人,怎得在那林中出现,不是常与颜姐去后山采药,你定是出不来了。”素色身影接口道,说话直白,却又实在。

我模糊的苦笑:“一言难尽,只是多谢了。”双手缓缓抚向自己的脸,从刚才便热胀的难受,似有气体钻入皮层中,此刻想冲破而出,当触及到在上厚厚一层纱绵,微微怔了怔,双唇亦不由自主的颤着:“我的脸受伤了吗?”

“是啊,那林间处处是乱石,大雨又是湿滑泞泥,救你时只见你满脸是血,大概脸孔最为严……”话未说完便被那颜姐不轻不缓地打断:“修得多说。”素色身影便住了嘴,叽叽喳喳自喉中发出只有她听见的声音。

心中怔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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