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反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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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反贪记-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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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和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在宣武门附近的一家川菜馆饮酒畅谈,不巧筷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正低下身子去捡筷子时,却发现桌下有一张银票,拿起一看,才知是一百俩。”

    青跑老官继续道:“我以为这银票是我那好友掉的,问了他,他却说不是,我就琢磨,是不是先前在这桌吃饭的人不小心落下的,于是吃完饭后,我就坐在那里等了一个时辰,可还是没有等到来寻的失主,于是就和店里的小二哥说,倘若先前有在我们那桌吃饭的客官回来找要东西,你就让他们来找我,于是我还把我的住处写在纸上,交给店里的小二哥,我也不知为何,过了几日,都不见有人来寻。”

    “曾监察史,今天文考的卷张,昨日是不是在你那保管的。”宋七问道。

    “确实是由下官代为看管的。”青袍老官恭敬地回答道。

    虽然青袍老官要比宋七年长二十来岁,但官场理道还是要遵循的,该如何还得如何。

    “哦,如此说来,估计那一百俩银票,别说再过几日,就算是再过几年也不会有人来寻。”宋七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在场的众人无不知晓宋七的话意,当然,青袍老官更能明白:“宋大人,您说这话是何意,就算您官位再高,您也不能这般公然诋毁下官呀!”

    青袍老官刚说完,宋七狠拍了一下桌面,直起身子,面色厉然:“公然诋毁?身为我都察院正七品监察史,竟不能克己奉公,以身作则,渎职收受他人贿银,视我大明律法于不顾,我问你,齐员外家齐二公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惹事生非,识字不过百数,他怎能通过先前的文卷考试,分明就是你头一日模仿这齐二公子的笔迹,提前做好一张,今日文考完后,你主动要求批阅他所在区域的考卷,好将他那张空白文卷换成你之前做好的那一张,可惜的是,在上一轮,这齐家二公子,被站在这里的二一零八号张诚,一招打倒在地,这也算是天意。”

    张诚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心里一凉,因为他可不想有什么事,万一这个宋七调查有误,再把自己搅合进去可就不好了。自己还要靠这份差事养家糊口呢?

    “这个……这个下官真的不知什么齐家二公子,还请大人不要再枉指下官了。”青袍老官激动地拱手说道。

    “哼!这个你拿去看看!”宋七说着,便向青袍老官面前扔了个纸团。

    青袍老官躬腰捡起打开一看,顿时啊地一声惊住了,这就是自己那天给饭馆里的小二哥留写住所的那张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宋七又从哪得到的呢?

    没等青袍老官开口,宋七向锦衣卫中一人叫道:“宽子,去给曾监察史看看,不知道他现在还认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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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都察院贪官
    “得嘞,七哥,呃……是!宋大人。”一个年龄约在二十五左右,身型匀称,外貌俊朗,个子中上,约有一米七六的锦衣卫站出来答道。

    宽子又明方宽,在三六百户所是从七品小旗官,武艺高强,为人仗义,也不拘一格,平时叫惯了宋七为七哥,但突然意识到这种情况不太适合这么称呼,便连忙改了口。

    方宽走到青袍老官面前,道:“客官我们又见面了,那天吃得可好吗?”

    “你是?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再哪见过?”青袍老官,歪着头皱眉思索。

    方宽从怀里掏出一撮假胡须,粘在嘴上,嘻嘻笑道:“这样你认出来了吗?”

    青袍老官,顿然惊诧后退一步,指着方宽,道:“你就是那天饭馆里的小二哥?”

    “没错,我就是,没想到曾监察史还记得我。”方宽咧嘴一笑。

    “好啊,你……你……你这个宋七,竟然找人跟踪我查我,真有你得。”青袍老官此时也不管职位的高低,直接称呼宋七的又名,既无奈又气氛。

    “我手握天子御令,上至朝廷一品大臣,下到差衙小吏,凡涉贪纳贿者,皆可查办,敢问你又有何查不得?那天在都察院晨议,我就见你神色不定,心事重重,又想到过几天便是三六百户所招收锦衣卫的日子,我进督察院这三年来,见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也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为探个究竟,好好认识你这个人,我还是让宽子去查你的行迹,宽子,接下来你来说。”宋七侧身,不愿再看这个平日清素廉洁的老官。

    方宽向宋七拱了一下手:“是,宋大人。”接着一副松散的样子向青袍老官说道:“那天你穿着便服,我一直跟踪你到宣武门的那家饭馆,在门口有个衣着贵气的中年人在等候相迎,我见你和那中年人会面时,你左顾右盼,根据以前查案的经验,一看就知这事有鬼。为了更好的接近你们,我便乔装成了里面的店小二,果然,你们吃了没多久,那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到了桌下,接下来我就不用再说了吧?曾监察史。”

    皇帝让宋七彻查反贪,在办案过程中难免会碰到一些硬茬子,因此便指派锦衣卫三六百户所协助都察院反贪,虽然二者不是直属上下级的关系,协助也无需事事听从,但百户赵大勇和宋七是刎颈之交,只要宋七开口,三六百户所上下便鼎力相助,当然督察院反贪有功,受到皇帝的封赏,自然也少不了三六百户所的兄弟,久而久之,宋七倒成了三六百户所的一把手。

    青袍老官,听得面色黯然,突然跪倒在地,向宋七哀声求道:“宋大人,老朽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还有一年就能拿归养银,致仕还乡,和家人安渡晚年,就看在与你共事三载,为朝廷效力几十年的份上,你就饶恕下官这一回吧,下官已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来不及了,都察院作为朝廷最重要的监察机构,尚不能严于律己,遵纪守法,你又让我如何面对其他官吏立案反贪,如和向内阁交代,如何想皇上交代。”宋七也知道曾监察史这些年为官之艰辛,也比较同情于他,但此时终究不是这么简单。

    “我才只受贿一百俩呀!宋大人,就只是一百俩呀!你可不能这么对待我呀!”青袍老官此时已声泪俱下。

    “对不住了,曾监察史,我必须将你革职查办,倘若你真因一时糊涂,只受贿一百俩,念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可从轻发落,若然不是,那面对你的可就是我大明律法。”

    青袍老官,听宋七言语决绝,当下知道求饶已然无用,便起身指着宋七叫道:“宋七,我……。”

    “放肆!大人面前竟敢如此无理!信不信我治你一个藐视上官之罪,打你二十大板!”宋七身旁的百户赵大勇怒目喝道。

    宋七向赵大勇摆了一下手,道:“让他说,这时候说的话才是心窝的话。”

    “说就说,还怕你不成,我且问你都察院里面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包括左右督察御史,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不放,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也太狠心了!”青袍老官气急败坏道。

    “三年前我进督察院之时,我就和大家说了,你们过去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想去问,但是从今以后有我在督察院的一天,就绝对不能有贪腐的事情发生,你为何今日还要明知故犯呢?你以为你官场上有关系,我就不敢动你吗?你以为你两个月前收了通州衙门里的一个主事五百俩银子就人鬼不知了吗?我念在你年事已高,本想在属衙同僚面前给你留几分颜面,但你却无半分反思悔改之心,太让我失望了,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都一一记录再案了,来人呐!把曾监察史给我带下去,择日提审。”宋七向左右两边锦衣卫叫道

    “哈哈哈,宋七,你以为被你扳倒的那些贪官,他们的家人会放过你吗?告诉你,徐阁老活不了几年了,你的这个靠山一倒,你就等死吧!你就等死吧!哈哈哈!”青袍老官癫狂笑道。

    “告诉你!进督察院的第一天!我就已经为自己打好了一口棺材!给我押下去!”宋七怒然道。

    接着又向军帐众人说道:“在属锦衣卫及如下同僚听着!胆敢以后有类此受贿贪腐之行径,一经查出,绝不姑息!”

    让张诚没想到的是,新晋的锦衣卫除了配发飞鱼服外,每人还配了一匹高头大马,不愧是皇帝钦定的百户所,待遇就是不一样。

    赵大勇告知张诚等人,明天辰时三刻在东直门的户所集合点卯的事情后,便各自散了去。

    张诚没有像其他新人那样立刻把飞鱼服穿上摆威风,而是小心地包裹好,牵着派发给自己的黑马,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也离开了校场。

    骑马对张诚来说并非难事,前世做特种兵的时候就会了,张诚没有立刻就往家去,而是得找个盐号买盐,今早出来小慧就说家里缺盐了,嘱咐张诚买些盐回去。

    张诚牵着马来到一家盐号处,突然发现这盐号生意异常火爆,排队买盐的足有上百人。卖盐的窗口边挂了一个牌子“每斤五十文,每人限购两斤。”张诚也跟在后面排起队来。

    排队的人相互议论抱怨,说什么“昨日还三十文一斤,今天就卖五十文一斤,十几年来京城里的盐都没卖过这么贵,之类的话。”

    没多久,便轮到了张诚,就听前面一个大娘给钱的时候,阴着脸抱怨道:“你们这些卖盐的真黑心,胡乱涨价,昨天还三十文一斤,今天就直接涨到了五十文,你们以为老百姓的钱是大水淌来的吗?说涨价就涨价。”

    卖盐的伙计立马回道:“这位大娘,我们这卖的可是官盐,天子脚下,哄抬盐价,有几个脑袋够砍呀!没有官府批文,谁敢卖这么高的价格。”

    张诚也不在乎是五十文一斤还是三十文一斤,只要买的起就行,买了二斤盐后,就上了马往家里赶,毕竟天色不早,小慧还在家里等着做饭呢?

    “驾!驾!驾!”张诚挥着马鞭很是过瘾,不禁感叹,这种策马奔腾的感觉只有在古代才有。

    没多久,便回到了大田村,远远看见,自己家的屋门前已经汇集了几十人,那个穿红带绿的媒婆周姨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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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鬼命军医
    有人见张诚骑了一批高头大马回来,便纷纷迎了上去,张诚一下马就被邻里众人扯来扯去,夸个不停,小慧和张王氏手挽着手在一旁看着非常地欣慰。

    过了一会,众人开始逐渐散去,这时就见那个媒婆周姨满脸欢喜拍了下张王氏。

    张王氏见了她,便立马迎到家里。

    媒婆周姨也不客气,自己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水便喝了起来,也许是刚才走得太急的缘故,然后放下碗高兴道:“张家大姐,给你说个喜事,前两天给你家阿呆说的那个孙寡妇,不是不愿意吗?这不听人说,你家阿呆考上了锦衣卫,这下又愿意了,还有以前给你家阿呆说的二瘸子姑娘、麻脸寡妇也都愿意了,这下你家阿呆可有得挑了。”

    张王氏听了之后,也很高兴,并没有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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