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反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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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反贪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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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银子就被你这么放走了,我真是被你气死了。”麻十六指责声中带着惋惜。

    张诚呵呵一笑:“你看我像那么贪的人吗?这虎皮撑破天了也就卖二十俩,不管那公子在不在乎银子,反正我是见好就收,拿得太多我怕我晚上睡不着觉。”

    “呦呵,这唱双簧使诈的是你,到头来做好人的也是你,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好吧,我也不管那么多,把我的那份给我,不问你要多,就把那个零头五俩给我就行了。”麻十六伸手要道。

    “等会,等会,刚才咱们可是商量好的十五抽一,所以我只能给你二俩五钱银子。”张诚把麻十六的手挡开。

    “四俩。”

    “三俩,不要拉倒。”

    张诚找了附近的一家钱庄,把银锭换成散银和铜钱,然后给了麻十六三俩银子,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一二三!小!大哥,你输了,快点给钱。”

    “先欠着再说!继续玩!”

    “大哥,你都欠了我们二十多把了,什么时候才掏钱呀!”

    “他娘的,老子会欠你俩龟孙的钱,来!猴子你先做庒,之前欠你多少,这把我全部压上。”

    “三位大哥,小弟这会才来,让大哥们久等了。”张诚来到茶馆,走到正在玩色子的曹大头三人旁边抱拳说道。

    “滚蛋!别在这扫老子的雅兴!”曹大头头也不抬地骂道。

    “不是,大哥,是卖虎皮的那小子。”脸有刀疤的矮个向张诚这边甩了甩下巴道。

    “呦,原来是你小子,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敢扰本曹爷的雅兴,怎么,这虎皮卖完了,是来送钱来了。”曹大头起身转怒为喜道。

    张诚也是一脸赔笑:“是的,小弟刚把虎皮出手,卖了点糊口的银子,这不一点都没耽搁就来找曹爷您了吗?”

    “别废话了,赶快把钱拿出来吧,一百五十文。”曹大头道。

    “哎呀,先前不是说好一百文的吗,这会怎么又是一百五十文了?”张诚一脸无奈。

    “你刚才要是给了一百文,我随便借个哪个赌场的兄弟,现在都有五十文的利息可收,对我曹爷来说时间就是银子你懂不懂?我现在问你要一百文,那我不是就亏了五十文吗?这账还让我教你算吗?”曹大头戳了戳张诚的脑袋。

    “是的,是的,曹爷说的是,小的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不过这地方人多眼杂,我怕把银袋子拿出来后,会有歹人起意,曹爷劳您大驾,您跟小的走几步,到个僻静的地方我拿给你。”张诚道。

    “就你那几个臭银子,谁稀罕,花样倒不少,我今天还非要让你在这给了!”曹大头一条腿搭在板凳上,双眼瞪着张诚。

    “确定要在这给吗?”张诚脸色突然一变,神色冷煞,目光中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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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惩恶
    “是的,就在这!”曹大头向地面指了指。

    曹大头话音刚落,张诚猛地一记重拳,将曹大头打翻在地,当场鼻嘴窜血,瘦猴见势,刚想出手帮忙,张诚提脚一个正踹,廋猴的身体如同风筝断了线一般,向后直飞出去,撞倒了一张桌子,桌上的茶具也打落一地。

    矮个刀疤,抄起长凳,就向张诚抡去,张诚单手夺过长凳,反向他砸去,张诚虽然留了手,没向刀疤的头部打去,砸在刀疤的右臂上,但力道之大,长凳喀拉一声断成两截,刀疤的身体也侧飞了出去,撞断一根木质围栏。

    眨眼间,三人已全部被张诚放倒,茶馆里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这时就听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好!”众人也立刻跟着响应,鼓掌叫好。

    张诚看着周围喝彩的民众,大有一种深得民心,惩恶扬善的快感。

    “他娘的!猴子!冬瓜!快……快去叫人!”曹大头趴在地上叫道。

    这时,那个叫猴子的瘦高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腹肋处,痛苦万分,已无气力再去说话,矮个刀疤捂着右臂,哀嚎大叫,痛的大汉淋漓。

    张诚上前两步走到曹大头面前,曹大头此时也知道怕了,身子直向后挪:“你想干嘛,想干嘛,告诉你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诚把脚放在曹大头的腿上,道:“记住,我是东直门菜刀帮的,刚才给你的三十文不用还了,这脚算两清了。”说着张诚,脚上狠得使了一下暗劲,曹大头一声痛嚎,张诚知道自己出脚的力度,这一踩,曹大头腿部的骨头不仅会断裂,而且肌肉也会严重受损,廋猴吃的那一脚,也会让他的肋骨至少断折两根,刀疤挨的那一下子,右臂也是非断无疑。

    伤筋动骨一百天,够这几个家伙喝一壶了,虽然今天曹大头是歇了,但这条街也难以安定,因为明天还会有另一个“曹大头”冒出来。

    张诚之前听人说起,东直门有个菜刀帮也很是跋扈,所以就想到了这个祸水东引的计策,既能让自己脱身,也能让这两个帮派干起来,削减一下对方的势力,当然,这种情况下衙门是不会搀和的,因为他们背后都有奸佞之官做靠山,帮派相斗虽说是两家的事情,但那些当官的可都是一家的,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去得罪谁。

    张诚走到门口,向一个穿着灰布短衫,头戴四方巾,身材廋小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说道:“店家,今天小弟砸了你的场,多有不是,还请见谅,这是二俩银子,劳烦您自个添些桌椅。”

    身材瘦小的店家,连忙推开张诚递过的银子,激动道:“别!您可千万别!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还能收你的银子,这几个地痞不仅在我这白吃白喝,还经常搅我的生意,我是敢怒不敢言,去找衙门说理,那些衙差也不闻不问,我这店开的可真叫一个窝囊,今天多亏兄弟您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别说两张桌椅,就是你今个把我这店全砸了,我也不会皱下没头,这是两包茶饼,聊表一下我的心意,您可千万拿着。”

    毁了人家的桌椅,人家不仅没有问责,反而还送了东西,足以见得,他们对这些流氓的恨之入骨。

    张诚领着茶饼走了没多久,正考虑要给家里买哪些东西,就在这时,被几个“熟人”挡在身前,那位相貌妖孽的白袍公子和那位长衫管家又出现了。但是没看见虎皮,大概是被那个短衣家丁送了回去。

    “恰巧”麻十六也在,此时他正被长衫管家狠狠地擒在手中,抬头瞟了一眼张诚,又低下头去,像只可怜的小鸡。

    让张诚没想到的是,这长衫管家也有几手,竟然把这滑得跟泥鳅似的麻十六制的这么服帖。

    “呦,这么巧,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在这又见了。”张诚摆出一脸欢喜的样子,这熟人几面,总是得讲个礼数,打个招呼什么的,即便张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你这斯好生狡诈,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敢伙同他人,蒙蔽我家公子,骗取不义之财,我今天定要将你送往官衙,好生吃上几十大板,你这同伙已如实交代,我看你这厮今天还有何话说。”长衫管家指着张诚叫道,话完之际,便把麻十六猛地向张诚这边推来。

    麻十六正好一头撞在张诚的怀里,张诚顺势将他扶住,对着他的耳边低声道:“你刚才把我们唱双簧的事情招出来,有没有立下字据?”

    “没有。”麻十六小声回答道。

    “那就好,接下来打死别承认,否则到官府我们都得挨板子,现在我俩在唱一次双簧,保你没事。”

    麻十六瞟了一眼张诚,通过刚才设计卖虎皮一事,知道张诚有两把刷子,这回又听他说的这么沉稳,心想这事有缓,于是退在一旁,专心听张诚话意,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来一嘴。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让大家来给评评这个理,刚才那白袍公子和他管家买了我一张虎皮,然后又说贵了,非要让我退他们一半的银子,这不讹人吗?我就硬是没给退,然后他们就撂下一句狠话让我等着,没想到他们不知从哪找来一个人,竟然污蔑我和他一起骗他们的钱财。”

    张诚一脸无辜的说道,脸苦的跟苦瓜似的,现在这个地点和刚才卖虎皮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况且街上的人员流动非常大,此时又是一拨新人,谁知道之前发什么事情,就算有,也不会搀和进来,以免自己惹上麻烦。

    “你这无耻之徒!刚才做的事情不仅不承认,还敢大言不惭捏造是非,你有没有一点羞愧之心,你的同伙已经把事由原委向我们道出,你还在抵赖,去了官府非要狠狠打上你几十大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袍公子怒指张诚叫道。

    “同伙?公子,你可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哪有什么同伙呀!我就是西郊一个普通的猎户,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娘卧病在床,没钱医治,我冒死在山上蹲了半个月,才打了只老虎,

    心想卖了虎皮,好生给娘换些药钱,哪知道还会出这档子的事。”张诚冤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接着又抓着麻十六的一条胳膊,歪着头很是无辜得说道:“这位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可要讲点良心啊!我娘还等着我买药回去呢?你可不能这么坑我呀!”

    说话之际,张诚向麻十六使了个眼色,麻十六立马心领神会,面向长衫管家,摊着双手,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大哥啊,这事情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的确咱们把虎皮卖给铺子,没有赚得什么钱,虽然咱们做皮毛贩子的是见钱眼开,但也不能来讹诈这位猎户小哥,你们一开始商议这事情,我就不情愿,你看他这寒酸样,像是个有钱人吗?况且他娘还卧病在床,这样干下去,下次哪个猎户还敢把皮子卖给我们,好吧,你们不讲道义!我讲!这事情我不搀和了!你们自己玩吧!。”

    麻十六手一甩,挤开人群气冲冲地走了。

    “你……你……你!”长衫管家气得都快吐血了,几次想出口反驳,都被麻十六“义正言辞”的语气搪塞回去。

    张诚见麻十六这番表现,差点自己都跪了,影帝啊,倘若能活到二十一世纪,拿个奥斯卡奖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麻十六话音刚落,众人开始谈论起来,声音虽小,但张诚、白袍公子,长衫管家三人还是听得到的,说些皮毛贩子在和农猎户交易时尔虞我诈的种种是非。

    白袍公子和长衫管家看周围民众眼神异样,指指点点,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皮毛贩子。

    二人气的的青烟直冒,麻十六的突然反戈,实在没有预料,此下在出言辩解,已是越描越黑。

    张诚走到白袍公子的身侧,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怒火中烧,一个春风得意,由于离得较近,张诚可以闻到白袍公子身上幽幽的体香,也能看见其白如雪的颈肤。

    张诚像白袍公子调戏般地挤了一下眼眉,然后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低声说道:“姑娘,之前买虎皮叫价的时候,是不是特别过瘾,很有花银子的感觉,要不哪天在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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