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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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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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接住我的人居然是他。这个冰人,会救我吗?

“你看她这个打扮,哪里有半分是来我王府坐我王妃的样子?我就是想告诉她,麟王府是讲规矩的地方。”是麟王已经消去了怒气的平静的声音,不过这样的波澜不惊反而让我更加寒心。

“哦?惩罚?好玩。我喜欢。不过这个杖责太没有创意了。如果陌兄信得过我,不如让我代劳,帮你好好教育她一下,让她了解了解王府的规矩吧?”冰芟夷说道。

麟王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平日寡言少语的冰芟夷兄弟却为了她会说那么多的话,而且听他话的意思,既然好像是要自己把她交给他处置一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冰芟夷看到麟王犹豫的模样,有些挑逗地说道:“该不会是大哥舍不得,害怕我对你的新娘子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吧?”

麟王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赶忙摇头否决道:“哪里,芟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算了,就把她交给你,让你教教她什么是礼数吧!”

冰芟夷满意地点点头,一只手抱着花依裳,另一只手腾出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麟王会意,对着屋里的人说道:“行了,都下去吧。”带着整屋子的人就离开了,空荡荡的破房子里,就只留下我和冰芟夷两个人。

我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嘴角也不经意浮现了微微的笑意。呼~~终于逃过一劫了。可是这个冰人,干嘛还抱着我不放?

只听见冰人对着我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办呢?答应过陌兄要好好惩罚你,但是我又一下子想不到耶。不如,来个简单点的吧?”

不如什么?在我还没有想到那个不如以后的内容之前,感觉身上一凉,好像自己外面的那件白衣丧服就被他解了开来,我的身子,隔着他光滑细致的绸缎锦服,感受到他低低的体温。

“啊!你干什么!”再也装死不下去了,我赶紧从他怀中挣脱,穿着里衣跑到旁边:“我是你陌兄的妻子,你这么做,他会,他会……”

“他会怎样?凭我和陌兄的交情。给我一个女人,尤其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的女人,还算是一个再小不过的事情吧?”冰芟夷邪魅的眼睛看着我,脸上泛起了浓浓的笑意。看到她着急抓狂的样子,自己总是那么轻易地就会高兴。不管是如何颜貌的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就敲碎他冰封了多年的心。

“那,不如……”我收敛起自己焦急的表情,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将手轻轻滑落在腰间。一步一步走向他,装出挑逗诱惑的姿势,好像就要解开自己的里衣。

冰芟夷倒是没有想到我有这样的举动,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我靠近了他,趁着他发呆的时候提起腿,向他的胯下击去。虽然这招比较阴险一点啦。不过在这种状况也就麻烦大家原谅我一次吧。(苑:哎,你踢中了再说吧!)

谁说我踢不中的?虽然冰芟夷还是很迅速地做出了反映,腰一弯,使得我本来落点精准的脚踢了个空,但是我很快地变换了招数,用膝盖顶上了稍稍前倾的胸膛。

“咔嚓”传来什么断裂的声音。我嘴角抽了抽,不是那么不堪打吧?这样就被我踢断肋骨了?

但见冰人面部扭曲,神情痛楚,两手颤颤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

我一翻白眼。居然是一根断裂了的白玉笛子。通体乳白晶莹,和他所用的那支冰玉笛子颇为想像。看起来很是名贵。

冰芟夷直起了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你笛艺过人,本来想在你新婚之日给你一件礼物,可惜啊,可惜啊。“

啊?他居然来到这里,就是为我送上一份新婚的礼物?连我的夫君都不管我,连我最爱的那人都不闻不问,最后却是这样冰山一样的人走到我身边,说要给我礼物?”你不要太感动哈。现在礼物没有了。惩罚是会有的。“

差点忘了这茬了!

却见冰芟夷变魔法似的给我拿出一件裁剪精致的红色衣服,上面飘着粉色的花瓣,显得美艳大方又不失柔美。”给!穿上!我对你的惩罚就是,要你越来越丑!“

在冰芟夷口中的丑,就是人家眼中的漂亮。原先的那件丧服已经被冰芟夷撕碎成了布条了。没有选择的我只好乖乖穿上了那件漂亮的衣服。

冰芟夷见到我换了衣服,好像还是不够满意,又在怀里掏了掏:”可惜呀,这个也被踢碎了。“

又是一次戏法。不过这回变出来的,是一块已经碎得黏糊糊的桂花糕。

我复杂地看了冰芟夷一眼。心中在感叹这个看似冰冷的男人原来是那么的细心。还有啊,他家是开杂货店的嘛?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怀里头塞?”我想你胖一点,会更丑。“冰芟夷递过那块虽然碎掉却还是香气四溢的桂花糕,依旧用冰冷无情的声音说道。

不过,在麟王府的这天,我突然感觉到生活里面,又多了些什么。

只是。我连王妃的位置都坐不稳。只是当个丫鬟,我真的可以如东后姑姑所说,帮助五五牵制住麟王嘛?恐怕有点难吧?

可是。你要相信。没有花依裳下决心又做不了的事情。

第3卷 王府卷046抹不去的印记

正在房内低头专心致志地干着什么事情的凝玉听到脚步声,转头诧异的表情盯着我看。

我拼命抹了抹自己的脸,奇怪了,我今天又没有擦我的丑人泥,难道我的脸上还有什么脏东西?

“小姐,我脸上开花了吗?”我开口问道。

凝玉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露出如花的笑靥,让胖胖的她有了更多的温柔和甜美。她继续看着我说:“大嫂,你今日的装扮,真是特别。”

啊?很特别吗?还不是你那个死麟王大哥。嫁过来了就只给我一间除了烂床什么都没有破房间,你说我除了自力更生把那床蚊帐拆下来做衣服穿我还能怎样?

冰人送给我的衣服虽然漂亮,但是就是因为太漂亮啦,穿出来肯定又会给那个什么鬼魔王说的。干脆就把那些被撕碎的白麻布,和那些蚊帐剪下来一起缝制起来,蓬松的红色纱质布料和白麻布条一起,被我做成了一件简单的洛丽塔蓬蓬裙,穿上去应该很是俏皮可爱,这个可是二十一世纪富人家标准的佣人装哟,总不会惹到那个魔王生气了吧?

看到我低头审视自己衣服的样子,凝玉笑了笑,起身来到柜子旁边,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件简单却精致的几套衣服,走到我的跟前说:“大嫂,这些衣服,你留着穿吧。”

她把衣服递给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下不舍,但是很快消失不见,换上一副自嘲的笑容:“反正我也用不上了。你就在我屋里换吧。”

于是我就挑了一件淡黄色的裙装,没有想到是那么合适。咦,凝玉怎么会在屋子里放着她穿不下的衣服呢?她的身材……

等到我换衣出来后,凝玉见到我看得也有些呆了。

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怎么啦?”

凝玉慌忙回过神:“没有什么。”然后埋下头,想要继续做她的事情。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正在绣花,不过怎么好好的会想到绣乌鸦呢?“小姐,这乌鸦……”

“呵呵,这鸳鸯好看吗?我想把这个枕套送给煜哥哥,他应该会喜欢的吧?”凝玉露出天真的笑容对我说道。

我立刻感到空中有只乌鸦飞过。呃,原来那个长得疑似乌鸦的东东居然是鸳鸯啊。我们这个宝贝凝玉郡主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天麟凝玉,你把这些东西收回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伴随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藏青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也是显得温文儒雅,但是那张柔美不失,阳刚不足的脸庞却是过于苍白了。像是久居在家,不愿出门生了重病一般。

凝玉怯怯地站起身,迎向那个怏怏的男子,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煜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煜不理会凝玉友好和善的笑容,继续怒斥道:“你为什么让下人把我屋里的画像全都拿走?还把我的被褥全都换过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谁送给我的!”

凝玉轻轻说道:“煜哥哥,落落已经嫁给皇上,就要成为一朝之后了。你就不要再拿她的东西来折磨自己,你的身子,不宜过于伤悲的。”

煜愤怒地一甩衣袖,好像凝玉话里的东西彻底地把他刺痛了:“就算落落嫁给了皇上,她也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女人。天麟凝玉,我拜托你看清楚,你去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五年前不会喜欢你,现在更加不会喜欢一个像猪一样的你!我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我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尤其是你,天麟凝玉!”

当那个病公子愤然离去之后,凝玉黯然地低下头,白嫩的脸上纵横着泪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拭就要掉下的泪滴。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落落离开了他还是喜欢她?为什么就算我对他那么好他还是不乐意?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为什么说我是猪……”天麟凝玉扑在我怀中伤心地大哭。

我的心被凝玉嚎啕的痛哭声拧紧了。想起了那些因为丑陋而把自己藏起来的时光,想起了那些因为笨拙而被喜欢的人嘲笑的凄然,我轻轻地摸着凝玉的头,希望可以给她安慰。

“风花落,你在干什么!”伴随着一个清脆落地的声音,天麟紫枝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屋,看到凝玉在我怀里哭得就要窒息的模样,心疼地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把凝玉拉到她身后,大声说道:“你这个丫鬟怎么伺候主子的?让你来照顾凝玉郡主是让你把她弄哭的吗?”

喂!臭丫头,你讲些道理好不好!干嘛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呀!明明是那个病苗什么什么煜把你姐姐弄哭的好不好。

可是那些牢骚话只敢在心里重复,我嘴上还是说:“奴婢照顾不周,是我的错。”

凝玉哽咽着声音说到:“不关嫂嫂的事情。”

紫枝完全没有听进去,她一眼扫过我身上的衣服,然后气急败坏地走到我面前,咄咄逼人地说到:“你怎么穿着姐姐的衣服?这些都是娘亲给她的。你给我脱下来,脱下来!”

好了哟!再说下去我就要忍无可忍了!明明是你姐姐给我的衣服,她乐意你干嘛大呼小叫的?脱?亏你想得出来,我偏不。天麟紫枝,告诉你,本小姐我也是有脾气的!

天麟紫枝看到我一副不搭理的模样,生气地就要扑向我,要把我的衣服揪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一个霸道却不见起伏的声音,魔王又出现了。英俊的脸板得死死的,看不到什么表情。

看到屋中一副扭打的场面,还有在旁哭得正欢的凝玉,麟王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带着两道凛冽的寒光直把眼睛向我扫射:“风花落,你还真是够能折腾的。我让你好好服侍小姐,乖乖做我家的丫鬟。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跟小姐来打架?”

天麟紫枝停下了手,有了哥哥撑腰的她立马跑到他哥哥旁边,得意地看着我:“哥,你看,她还抢姐姐的衣服穿,把姐姐都弄哭了。”

紫枝虽然也知道也许事实不是这样,但是一方面她心痛哭得如此伤心的姐姐,另一方面看到依裳穿着姐姐的衣裳,虽然不做任何装扮,但是还是美丽如斯,心中的妒意又一次上来了。

我知道解释也无益,反正他们两兄妹是摆明了要欺负到我头上了。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慵懒地站着,然后用同样凛冽的眼神回望过去。好啊,反正都和耗子住一个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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