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难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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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难求(完结)-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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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怎么对四弟我这么凶呢?这可不是兄长风范啊,只怕大伯看到了又要生气了。”

这般讽刺的语调,听得陌天歌十分不舒服。徐靖之曾经说过,江上航原来是可以直接进门派的,可是却被他的堂弟顶替了资格,莫非就是这位?这人修为确实不怎么样,都顶替进门派了,居然只有炼气七层,倒是他身边有几个人不错,一个跟他一样是炼气七层,还有两个八层,一个九层。虽然他们五个人没一个境界比江上航高,可蚁多咬死象,五人齐齐出手,也不是江上航能抵挡的,而且,还要顾忌着性命,云雾派门规说明,不得伤害同门性命,否则是会被逐出师门的。

当然,陌天歌也不准备管闲事。江上航再怎么被欺负,总是江家的人,她这个毫无根基的外人,去得罪在云雾派呼风唤雨的江家的子弟,不是自找苦吃么?再说她跟江上航也没什么交情。

听了这讽刺的话,江上航果然按捺不住,手伸进怀里就要拿东西。

对面几人一看,立刻伸手取出兵刃。下一刻却见江上航取出块汗巾擦了擦手,轻蔑瞥了他们一眼:“我只是擦手而已,你们紧张什么?”

陌天歌差点没忍住笑。这江上航也是人才啊,被人冷嘲热讽了一通,一个动作就让对面那个江承贤脸都绿了。

这下换成江承贤忍耐不住了,向同伙做了几个眼色,就冷笑着道:“二哥,听说你在仙台会上很厉害嘛,我很想讨教一番啊!”

江上航冷哼一声:“你们都一起上吧,就让我看看,你进门派长进了没有!”

这明显是教训的语气了,江承贤脸色更仗着自己这边人多,一声令下,五个人齐齐取灵器掏符箓。

江上航反应也不慢,他们动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掏出符箓往身上一拍,轻身术跃起,飞在半空中,灵器飞了出来。

这江上航的灵器是个钟,又或者是放大的铃铛,只见他打出一道灵气,钟发出“嗡”的一声,顿时,陌天歌觉得头一晕。等她醒过神来,立刻意识到,这是带有迷幻效果的灵器,当下气运丹田,果然不再头疼。

江承贤脸色难看,冲同伴喊道:“守住丹田,他这个钟就没用了。”他只有炼气七层,实在不是对手,只能专门地抵御钟声。那两个炼气八层和九层的人勉强摆脱钟声的控制,操纵灵器就往江上航身上打去。

江上航只得停住敲钟,闪过灵器的攻击。

看到此处,陌天歌摇了摇头,这钟倒是件好宝贝,可惜威力不是很大,修为差不多,摆脱控制没问题,很容易就破了。

江上航果然收了钟,取出一柄飞剑了。炼气修士的灵气同一时间只能操纵一柄灵器,这也是斗法之限了。这钟虽然对斗法是很好的辅助,江上航也只能放弃。

但他这口飞剑,似乎也不是凡品,灵气纵横,三个人围攻,也奈何他不得。

江承贤却很是狠毒,这边三个人已经在围攻江上航,他还掏出符箓,几乎是不要钱地砸,也不知道他对这血缘之亲的堂哥抱着什么心理,简直想要他的命!

陌天歌皱起眉头。不是想管闲事,她再清楚不过,自己没有惹事的资格,而且对方还是把持着云雾派的江家,只是这江上航到底也算她在云雾派认识的一个人,相比起那个江承贤,她还是觉得他顺眼些。

江上航果然支撑不住,他招架三个只比他低一二层的对手,还能战个平手,可旁边有个人不停地在对他扔符箓,躲起来就吃力了。他只能选择到处躲避,而不是继续招架。

这江上航也是个狠角色,被打得狼狈不已,也没出一声,只管四处躲避,找机会就还手,而且不管那围攻的人,只打那个江承贤。

等到他终于被打倒的时候,江承贤也被他一个法术打到,看他不动了,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地上去踢了两脚。这两脚可没留什么力气,躺在地上的江上航闷哼了一声,却还是不出声。

陌天歌皱着眉看着那边,幸好这江承贤还顾忌着,看江上航半死不活地躺着,爽快了,又嘲笑了几句,一招手,跟同伴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了片刻,那一伙人没回来,陌天歌终于出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遍,才往江上航走去。

“江师兄?江师兄!”

只见江上航满脸是血,气息微弱,睁眼看了看她,又闭上了。

陌天歌无法,只得施了个法,将他扶起来,运起轻身术往居处飞去。

第二卷、仙道渺茫042、不领情

陌天歌偷偷摸摸地把江上航弄回去,一扛进屋,去敲柳一刀的门:“柳师兄,柳师兄?”

好一会儿,柳一刀才把门打开:“叶师弟,什么事啊?”

陌天歌指了指背后,柳一刀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江上航歪在一张椅子上,满脸是血奄奄一息。柳一刀出来先瞧了瞧江上航的伤势,确认没有性命危险,又去看了看屋外,没有其他人,才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陌天歌指指江上航,指指他屋里,道:“柳师兄,进去再说?”

柳一刀想了想,点点头。这外面的门都开着,不是说话的地。此时,另外两个房门各自开了,徐靖之和秦羲也出来了。

看到这情景,徐靖之也是大吃一惊,秦羲则是皱紧了眉头。

柳一刀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江上航扛进了自己屋,取了一枚丹药喂他吃下,才示意他们都进来。

等到其他三人都进了他的房间,把门关上,阵法打开,柳一刀才问道:“叶师弟,这怎么回事?”

陌天歌便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看那江承贤,似乎根本不怕江师兄把事情抖出去,所以也没敢声张,就偷偷把他带回来了。”

徐靖之插嘴道:“叶师弟做得没错,江家的两位结丹师祖,有一位就是江承贤的直系长辈,所以这江承贤有长辈护着,根本就是无法无天。他既然敢把江师兄打成这样,肯定别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如果让人知道是叶师弟把人带回来的,说不定还会牵连叶师弟。”

这种家族门派之事,他们几人都不如徐靖之,因此也没异议。

陌天歌苦着脸道:“我只是觉得,江师兄被扔在那里,就算能保住性命,多半也要留下伤。再说,那江承贤实在是欺人太甚。”

柳一刀拍拍她的肩,安慰:“放心吧,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不说出去就是了,以后也叫江师弟少出去,实在防不了别人下黑手。”他们几人,徐靖之是小修仙家族之人,其他人是散修,对于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实在是没好感,相比起来,江上航只是对人冷淡罢了。

几人点头,徐靖之问道:“江师兄伤怎么样?”

“没有伤到丹田,但是经脉受了影响,说重也不重,但也要一段时间恢复。”

确定了江上航没事,大家就散了,徐靖之与秦羲都去修炼。陌天歌觉得是自己管了闲事,不好意思让柳一刀收拾残局,就留了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到入夜,终于看到江上航动了。

江上航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们二人,随后眼中出现戒备之色,猛然坐起来,伤口却痛了一下,顿时一张脸皱成一团。

柳一刀安抚他道:“江师弟,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看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眼前二人好像也没有敌意,江上航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问道:“是你们救了我?”语气却仍然不好,仿佛意思是“你们怎么可能会救我”。

好不容易把他扛回来,就这反应。陌天歌有些不大高兴,哼了一声:“只是把你当死猪扛回来而已,既然你没事的话,把疗伤药还给柳师兄,回自己房里去吧。”

江上航也没反驳,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放到桌上,就要下床出去。

柳一刀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就扶了一把,劝道:“江师弟,以后你还是少出去吧,这回幸好叶师弟看到把你带回来,不然的话……”

江上航“嗯”了一声,道:“多谢柳师兄。”随后回了自己房间,当着柳一刀的面就关上了房门,显然并不领情。

陌天歌恼火,对柳一刀说道:“他还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柳一刀何尝看他顺眼,只是他阅历丰富,成熟得多,只劝她:“算了,江师弟既然不想跟我们打交道,以后不跟他来往就是。”

想想也是,反正跟江上航也没什么来往,这次也不过是顺便把他弄回来而已,没必要生什么气:“也罢,柳师兄,我回去修炼了。”

除了这小插曲,她的日子也没什么变化。哦,有一点。那位慕容师姐,果然是常常找她玩,时常有传讯符飞过来,同住的那几位还以为她真的勾搭上了什么人,每每对着她暧mei地笑。但人家那么热情地约她,总不好不去,再说了,这位慕容师姐每回可都是拿各种各样的种子来勾引她,她也忍不住不去。

“叶师弟,快点!”

“快不了啊,师姐你别心急。”

草丛里,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有两人正在奋斗。

“好了!”终于,陌天歌刷上最后一遍调料,把手上的一块烤肉递给慕容嫣。这位慕容师姐跟她还真有共同语言,叫她出来只有一件事,就是烤肉给她吃!

想想,这些天来,几乎每两天出来一回,修为也没长进,陌天歌就皱了眉:“师姐啊,这样老吃东西会对修炼产生影响的。”

慕容嫣一边啃着一块排骨,一边翻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带有灵气的食物可比你吃丹药留下的丹毒还少,你就是不想烤给我吃嘛!”

陌天歌苦笑:“不是师弟我不给师姐面子,是师姐你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晓得我们这些普通弟子的难处。三年后就是门内小比了,我才八层修为,不努力点估计没指望,只能再等十年了。”

听她这么说,慕容嫣倒是能理解,思考一会儿,说道:“耽误你的修炼,师姐我也不好意思,不然这样吧,师弟你每回出来偷吃,就发传讯符给我。这样总行了吧?”

什么叫做偷吃……陌天歌郁闷地点头:“这个没问题。”

慕容嫣啃下一大块排骨,笑嘻嘻地伸出手来捏她的脸:“哎呀,叶师弟,你这个表情真让师姐想欺负啊。”

陌天歌被抹得满手油,坚决抵抗:“师姐你太坏了,再捏我就不给你烤东西吃了。”

慕容嫣仍然笑嘻嘻:“不给我烤就再捏你。”

陌天歌败退:“好吧,再给你烤一块,别捏我了。”

收了贿赂,慕容嫣放手。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盯着她烤,问道:“叶师弟,你真的有十七岁吗?怎么看起来好像十四五岁的样子?”

这话让陌天歌更郁闷了。没办法,在女子中间,她都不算高,何况当作男子?又是皮光肉滑脸上无毛,装男人她也装得很辛苦啊。

幸好慕容嫣还算善良,又拍拍她的头:“别担心,你还会长个的。”

陌天歌心下却是苦笑。如果她是男子,十七岁还不算晚,可惜她不是,再长高的几率已经不高了。

闷闷地把烧好的肉块递给慕容嫣,跟她说了一声,去找地方洗手洗脸。

此处已经是那条小溪的上游了,上面有个瀑布,水流冲刷下来,在下面形成了一个深潭。七拐八弯地绕出来,正要到水潭边洗个手,却是呆了一呆。

高达数十丈的瀑布,水流湍急,可竟然有个人坐在瀑布下面打坐。

说是坐,也不恰当,瀑布之下就是深潭,并无岩石可坐,那人就是盘坐飘在水面,任由瀑布冲刷下来,砸在他身上。

这是在练什么功?陌天歌有些发呆,这倒像是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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