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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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书童- 第4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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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美女一口一个“真持久”喊着,唐安心中乐开了花。可是自己已经“自报家门”,这女人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让唐安心中暗暗叫苦:姑奶奶,咱们根本就不熟啊,你杵在这里不肯走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也是纳闷,既然通了姓名,这位“珍迟九”道长就算出于礼貌也该现身一见才对,怎么全然没了声息呢?
    “道长?”
    被女子招呼一声,唐安打起精神,道:“哦,贫道在呢。只不过临淄天气微凉,老夫上了年纪偶感风寒,怕传染姑娘,咱们还是隔帘而坐吧。”
    “多谢道长体恤。”女子恍然道。“早春寒气重,道长还需好好休养才是。”
    知道老子身体欠佳,你居然还是不肯走?难道老子现在单凭低沉而性感的嗓音也能让这小妞浑身发软春心荡漾想要揭开自己神秘的面纱?
    女人没有再吭声,这一沉默,唐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屋子里又陷入一片尴尬的静。
    半晌,终究是那女子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叹息一声,打破话题道:“其实奴今日前来,原是因为心中有结,想要找广宁子道长开解心结。不过珍迟九道长既是广宁子道长的老友,想必对道法必定沁研极深,不知能否为小女子指点一二?”
    疗心嘛,老子最擅长了,独创的一手“胸部理疗按摩法”素有奇效。可惜时候不对,场合也不对。
    唐安很想给她留下一张名片,告诉她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替你疗胸,咳,疗心。但女人摆明车马堵在门口,大有一副“不解我症结你也别想走出这个门”的架势,让唐安好生为难。
    “既是如此,姑娘不妨对贫僧倾诉一下。”
    “贫僧?”
    唐安吓得一哆嗦,轻轻刮了自己一耳光:“我是说——对贫道说一说你的一生,简称‘贫生’。”
    “哦,道长道法果然精深。”女子不疑有他,站起身来叹息一声,道:“敢问道长,自由为何物?”
    自由?一开口就探讨这么高深的学问,看起来这个女人也是个心中有物的人物,和我一样。所谓“有容乃大”,嗯,这个女人的胸一定很大。
    唐安想了想,道:“所谓自由,乃是不受外物束缚,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随心所欲的控制人生。”
    女子的声音有些黯然,叹道:“能控制自己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自由吗?”
    “那当然。如果你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压迫之下,什么事想做不能做,什么话想说不敢说,那只能算是一个傀儡,又怎能算是一个人呢?”
    唐安继续开解道,“高兴的时候,可以得意的哈哈大笑,难过的时候,可以放肆的嚎啕大哭。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快乐,就完全不必去顾虑别人的目光。没有尊卑阶级的束缚,没有礼道教化的制约,按照自己理想的方式去生活,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正所谓‘爱情诚可贵,基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女子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消化唐安跨时代的未来理论。不过她显然也是个具有超越时代观念的先进女性,竟然对唐安所勾画的那一幅幅无拘无束的画面心驰神往,由衷赞叹道:“若是能过上那样的生活,纵然只有一天,我想这一辈子也值了。可惜,人活一世,总有很多说不出的无奈,这也许是每个人都要留存的遗憾吧。不过……什么叫做‘鸡情?’”
    唐安略感尴尬,沉吟片刻,解释道:“所谓‘鸡情’,就是像鸡一样,哪怕每天只吃小米,不知道自己和另一半什么时候会变成别人盘中美食,也珍惜彼此共度的每一天!”
    女人被这番“鸡情论”深深的震撼住了,不知是向往那种像“鸡一样的感情”,还是被“真持久大师”对自由的见解而感染,竟是良久无语。
    唐安问道:“这位姑娘,你有谈过一场说私奔就私奔的恋爱吗?有体会过不顾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一定要和相爱之人长相厮守的任性吗?”
    女人茫然摇头,道:“爱情……对我来说太过奢侈。”
    “在感情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奢侈一说。我们只是习惯了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共度一生,哪里来的幸福可言?对未来日子的未知与彷徨,便是自由被扼杀的征兆。可惜,在当下却很少有人能够洒脱的跳出这道泥潭,大多则是默默选择了忍耐。”
    女人大为动容:“道长,听您的感慨,似乎对感情有颇多见解。但道家不是提倡专心求道么?您……是否有过很精彩的感情经历?”
    “哈哈,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了,还替那些做什么。”唐安入戏已深,眯着眼感慨道:“等到风景都看透,只有佛祖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佛祖?”
    唐安一头冷汗,信口胡扯道:“这个……道法自然,三生万物,佛祖就是老君,老君就是佛祖。到了老夫如今的境界,看待事物已无本质上的对错之分了!唉,人生最寂寞的事莫过于此啊!”
    女人由衷佩服道:“道长果然道法精深,小女子不知哪一天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你当然做不到,因为老子根本就是信口开河胡诌的!
    唐安尴尬地“呵呵”一笑,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姑娘的心结,到底在何处?”
    不知为何,二人虽然从不认识,可是通过短暂的聊天,女人竟对这位从未见过面的“真持久大师”生出一丝亲切感,迷迷蒙蒙陷入了自己悲惨压抑的内心世界,轻声说道:“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她花了很多年时间,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就是想要追寻真正的自由。”
    自由,爱情……原本不相关的两个词放在一起,不知道勾起了女人何种回忆,竟让他黯然神伤,久久不语。
    认真倾听的唐安没有等到下文,问道:“姑娘如此执著于自由,想必是久经束缚。其实每个人都有束缚,就看你有没有挣脱束缚的勇气了。”
    “和勇气无关。”女人深深叹了口气,怅然道:“就好比一直美丽的孔雀,所有人都知道她有着华丽的衣裳,美得让人羡慕,可别人却不知道她永远只能生活在栅栏里。她每走一步,都要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什么时候开屏,什么时候谢幕……许多人想要进入那方看似美丽的牢笼,却不知道孔雀有多么羡慕看客的无拘无束。”
    竟然跟老子玩借物喻人?想想先前这女人又是坐马车又有丫鬟车夫鞍前马后,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生在权贵世家的女人,最后大多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联姻,巩固家族地位。
    又是一个悲春伤秋的富贵大小姐,唉,这位美女看起来病的不轻啊,需要好好“疗疗胸”才是。
    “孔雀也有翅膀,只不过已经忘了怎么挥动而已。”唐安信口接道,“有时候,其实人欠缺的就是迈出第一步的勇气。当你真的走向一条自己觉得很难走的道路,也许会发现那里未必布满荆棘。可是内心的恐惧,往往会让你裹足不前,所以就会替自己找诸多借口。而借口,只会留给那些需要的人。”
    女人反复咀嚼唐安的几句话,浅显的话语,却是透出深沉的道理。她越想越觉得唐安的大白话意味深长,竟是连连点头:“大师已经到了返璞归真之境,都说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原来最为迟钝的,还数我这画中人。大师跳出画外,竟是看的如此通透,小女子受教了。”
    “受教谈不上,老夫只是觉得与姑娘投缘,随便谈一点自己的看法而已。”唐安微笑道,“姑娘方才说,找到生活的意义的那位朋友,她获得自由了么?”
    。。。
 。。。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
    女人道:“我想她一定找到了。她是我最敬佩的人,也是我亏欠最多的人。我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她能永远幸福。”
    “既然她能做到,你也一样。”唐安鼓励道,“老夫能看得出来,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心思纯洁,内心善良。你这样的好姑娘,理应拥有美好的未来才对。”
    “我么……呵呵,一切随缘吧。”女神浅浅一笑,忽然站起身来,道:“道长抱恙在身,我却仍旧多加叨扰,内心委实过意不去。不过和道长一番畅谈,心下已然畅快许多,多谢道长了。”
    唐安心中松了口气,暗叹这女人总算是要走了,笑道:“无妨无妨,能让小姐觉得快乐,老夫也备案欣慰。”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耽搁道长休息了。若道长不嫌弃,等改日身体舒适之时,我再摆下水酒,再度聆听道长教诲。”虽然唐安看不见,可女人依然对着门帘行了一礼,笑道:“对了,方才只问了道长的尊号,却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小女子姓凤名之瑶,不知道长是否听过。若道长肯赏光一晤,凤凰台的大门永远为道长敞开。”
    “彩凤展翅迎风起,腾空万里赏瑶池,好名字,好名字啊!”唐安喃喃念道,忽然浑身一僵,脑袋一片空白。
    风之瑶!她竟然就是风之瑶!
    一路东来,唐安抓耳挠腮挖空心思,只为让柳倾歌能够打败这位舞林传奇。谁能想到她距离自己竟然仅仅只有一帘之隔?
    唐安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凤之瑶?”
    风之瑶眉头微皱,问道:“珍迟九大师,您的声音怎么变了?”
    “哦,没什么,我太冲动了——不对,是太激动了而已。”唐安平复一下心情,笑道:“能与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舞姬聊天,老夫实在是太开心了!”
    老子日日夜夜惦记你,却总也找不到法门。谁知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主动送上门,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哼哼!
    凤之瑶对唐安语气中的兴奋毫无察觉,有些羞赧的笑了笑:“什么‘天下第一舞姬’,不过是好事之徒冠以虚名而已。在万法皆空的大师面前提及这些,倒让之瑶觉得惭愧了。不过能得道长赞誉,之遥真的很高兴。今日能结识道长,证明你我二人有缘,望道长改日一定不吝移步来我凤凰台做客,之瑶定引为上宾!道长,告辞了。”
    “等等!”
    告什么辞,谁批准你告辞的?老子找你找得这么辛苦,好不容易和你零距离接触,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跑掉!
    风之瑶微微一怔,扭头问道:“道长还有什么事么?”
    唐安只是出于本能的喊了一声,但该怎么让她留下,却成了一道难题。远的不说,车夫和丫鬟就在门外,若是自己用强,非但会招来麻烦,甚至还可能把那些鬼仆引来。
    怎么办,怎么办……
    唐安“割鸡割鸡”地思索着,脑袋不停运转,忽然之间灵光闪现,有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哦,是这样。老夫略懂推衍之术,既然你我投缘,老夫便破例给你卜上一卦,如何?”
    “真的吗?”凤之瑶如小女孩般雀跃,果真停下步子,道:“道长请讲!”
    唐安心思活络,脑海中把从柳倾歌口中听闻关于凤之瑶和凤之岚之间的恩怨纠缠捋顺一遍,再结合她方才所讲的那个故事,暗道看起来她对凤之岚的感激不似作伪,并且很羡慕她已经跳脱出了那个叫谢渊的恶棍的魔爪。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对自由如此向往。
    心理博弈,讲求的是一个语言艺术。唐安试探着道:“奇怪,真是奇怪。”
    风之瑶好奇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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