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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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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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养的,瞧爷回去如何收拾你的!

    任天琪心头一亮,再一瞧那画面,不免哈哈大笑,忙抓过笔,在画上落笔写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冬雪在旁边笑道:“爷这心里不知是多骂了我多少句了。还真就叫爷给蒙住了!”

    任天琪见碰巧了,心头自是洋洋得意,回头笑道:“那是,想为难爷,哪有哪容易的。下一关,对对子去了。”

    任天琪来到最后一位女子身前,见对子上联是:

    南北千里幸相识缘定今生永存。

    任天琪微微一笑,提笔写上:

    郎才女貌得隆恩喜结琴瑟共鸣。

    众人拍手叫好。

    众人进入大院,早有老王爷上前来迎,让进大厅。就见厅上站立着一式衣衫,皆头顶红巾,手拿丝娟的十个女子。

    老王爷笑道:“新姑爷文武双全,聪惠过人,过关本应就此结了,怎奈姑娘们还想试一下新姑爷的眼力。这里共有十位姑娘,乃小女主仆五人连同贵寨前来迎亲五人,还望新姑爷能尽所能加以区分开,中与不中,全当笑料。”

    郎庄主笑道:“这哪儿成,老规矩,如新姑爷胜则请入席用过点心,如新姑爷落败,则需罚新姑爷晚回半个时辰。”

    众人皆回身瞧任天琪。

    任天琪面红耳赤,四下一拱手,笑道:“那在下就勉强试一试。如试不中,还望各位小妹多多担戴!”

    任天琪举步上前,打量十位面前女子,自是请出身高最高二人,笑道:“众人中就敏姑娘,菲姑娘最高了。”

    二女取下头巾,果然。

    任天琪见到二女手中丝绢,正是去扬州所买的又请出此二女,笑道:“这自是郡主身边的两位姑娘了。”

    二女取下头巾,果然是冬雪与夏荷。

    剩下六女中明现一女身小单薄,自是年岁最小的秋月了,秋月又给请出。

    自留下五女在场。五人均是身高低胖瘦相差无几,倒一时瞧不出如何有差别。任天琪急得抓抓头,回身瞧了一眼冬雪。场下人多眼杂,冬雪虽有此心却是不敢造次。

    倒是红绣落落大方,掩嘴笑道:“我等姐妹与府上姐妹自是所用香粉不一,二爷自可再前去闻闻,一分为二吗!”

    红绣其人之大胆,对任天琪用心之深,可见一斑。

    任天琪闻听大喜,感激地瞧了红绣一眼,自是分开依红轩众女与郡主等人,场上自剩下了郡主与chūn桃二女了。

    二人纹丝不动,垂头不语。大家均束手无策。任天琪更焦急万分。

    郎庄主起哄道:“任二爷,就此算输了呗。郡主来广陵已数月,怕是二爷对郡主还不够用心罢?”

    任天琪拱手尴尬笑道:“庄主责备的是,在下一定改之,改之。”

    忽然厅上刮起了一阵风,风儿竟撩起了众人衣衫。

    任天琪抬头见眼前二女裙福摆了一下,竟露出二人脚上所穿鞋,一人是牛皮黑sè靴,一人是红sè绣鞋。自是明白不过,着红绣鞋者必为郡主了,任天琪松一口气,上前请出郡主。

    众人无不高声叫好。至此,五关皆已圆满闯过,已是rì当正午。

    众人重新入得厅来走过仪式,喝得喜茶,用得早午饭,鞭炮催过郡主,五位师妹又入內请得郡主上得七宝香车,带着众陪嫁,加上二位王爷,百名近卫以及朱家父子,浩浩荡荡往回赶。

    这沿路百姓自是出得门来,路边驻足相观。

    回到任家右寨,见早已是寨门大开,府门大开,一切自有大先生柳承敏居中一一主持走过完毕,众人方重新坐下,推杯猜酒。这远近的官员豪生,巨贾巨强,闻天子恩赐讯均前来捧场;加上任天琪扬州一战出名,江湖黑白灰邪四道亦多有豪杰竟相前来;扬州结识的邱处机,西门虹云,薄一凡几人自是到得场来道贺,只是西门虹云吊着个膀子,伤势未全愈,多少有点别扭。

    众亲朋好友退出房去,新房里自剩下任天琪与郡主主仆数人。



………【第一章第九节刘氏遗支102】………

    次rì清早,一对新人还没起来,明全管家与宫铭已是在房外静候了。冬雪过来一见就知是前面有事了,忙推门进去。

    任天琪与郡主早醒了,正在房里说着话。

    冬雪笑道:“小姐,爷,快起来吧,明全叔与小三均在门外静候着的。怕是前面有事吩咐来了。”

    任天琪一拍脑袋,笑道:“是是是,族里的规矩今rì是便要开祠堂认祖归宗的。夫人你也快起来。冬雪,叫夏荷她们全换作新装外面等候,待爷与夫人拜见过爹娘后一道去得祠堂。”

    冬雪放下手中的活应声而去。

    郡主笑道:“爷,今rì是要祭拜家里的老祖先吗?”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家里规矩,有得新人进门,或是新生子女出身均要堂前祭告的。这不天赐与夫人你等新入门均得要堂前祭告的。”

    拜见过老寨主老夫人及家族中各大小的长辈,一家人这才在大老爷任颂义率领之下,抬着应备的祭品来到了族中祠堂,由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接过,略叙了几句家常,便按照礼数祭拜了祖先神位。

    祭拜礼毕,任颂义任颂德对视一眼,点点头,给三叔公使了一个眼sè。

    三叔公先登上楼去。

    任颂义回身笑道:“大家先在这里坐坐,天赐,天琪,郡主,还有冬雪四个丫头跟老夫一道上得楼来!”

    众人皆明白是怎么回事,皆笑笑应声而去。

    任颂德上楼走到一半,猛然回头笑道:“宫铭,好孩子,你亦过来呗!”

    宫铭闻听,双眼含泪,忙快步上前跟上。

    众人来到了楼上,站在两幅挂像之前。

    就见三叔公已是换上一身黑sè长袍,一脸严肃,手抱宗谱宗策静立于一侧。

    任颂义回头瞧了一眼身后各人,带头跪在神像面前。

    三叔公代为上香三柱,恭拜四拜,方在一边站立。

    任颂义四磕首后,趴地大声道:“西蜀堂广陵分支,第十二世孙,颂义颂德,今rì在历祖历宗面前回禀,今十三世孙天琪新招女,完颜丰殷,冬雪,夏荷,chūn桃,秋月五人;又有流落在外的十三世孙,天赐得幸而归;又有双亲早亡,苦命孩**铭,忠勇可嘉,得以入我西蜀堂广陵分支,请许立于十四世孙一脉,以宫为姓,开宗立宪新启一脉,特此回禀。祈历祖历宗在天之灵护佑我子孙后代,永保安昌。”

    任颂义回禀完,再拜四拜。

    众人同样四拜。

    礼毕,众人起身分立两边。

    三叔公坐上首,任颂义兄弟俩坐下首,其余众人神像前站立。三叔公肃穆讲解宗法宗律。

    讲解完毕,三叔公轻咳一声,抬头注视着各人,道:“祖上的规矩,凡族中男子成家,新媳妇进门,均得另行拜告历祖历宗在天之灵,讲叙我西蜀堂一脉来自何处。今rì所说之事,众人均需铭记于心头,不可传说,不可泄露,以备不测,尤其是当今天下兵荒马乱的,更要谨慎从事。”

    三叔公仰瞻神像,道:“方才我已然阐述清楚,这里悬挂的便是我西蜀堂两位最为杰出的圣君。右一位,汉高祖刘邦,高祖皇帝;左一位,苏州刺史,唐朝大文豪刘禹锡。”

    三叔公瞧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各位后辈,手捋胡须,笑道:“我西蜀堂本姓刘,不姓任。远祖为高祖皇帝,始祖为禹锡公。禹锡公,字梦得,洛阳人,唐贞元九年中进士,又登宏词科,仕途屡有升降,曾任苏州刺史,官终检教礼部尚书。禹锡公为人清廉,积极进取,意志不衰,为人臣之楷模。又其诗涉猎题材广泛,诗兼众体,尤擅七言,为唐诗别开生面,史称“诗豪”,与柳宗元并称“刘柳”,与白居易友善,又称“刘白”。”

    三叔公道:“我西蜀堂始于禹锡公四子中第四子,建居置产于苏州阊门。后来一支为躲避后唐时期军镇之乱,便由广长公由苏迁入广陵,广长公便为我任家堡之祖,至今已有一两百多年。先辈来广陵时,为保全我刘氏基脉不受伤害,特将我任家堡刘姓改为任姓,是取保我刘氏根基之大任之意。故我任家堡之责任不在于扬名立世,而在于稳固根基,生生不息。”

    任颂义笑道:“我西蜀堂之本在苏州,广陵西蜀堂之本在任家堡,任家堡西蜀堂之本在我任家右寨,右寨之本又在三叔公身后的小房间里啊!”

    三叔公点点头,道:“不错,从苏州带来江北的所有原有凭据均在三叔公的书房里,孩子们如有兴趣可来找三叔公取,不过可要保密吆!”

    众人皆笑呵呵的,一个个就觉得片刻之间好似便已长大chéng rén了,又是jīng神焕发了,原来祖上竟然是如此的了得。



………【第一章第十节北嘴厅论103】………

    北嘴厅论

    次rì,寨里又备下盛宴,宴请众远道而来的亲朋贵宾。

    任天琪亦特于书房里宴请得西门虹云,薄一凡,慕容长恨主仆,一点红,唐生智与天赐一旁在陪。任天琪尤其是见到了慕容长恨不免想起其妹慕容燕,如今缥缈剑法已是jīng熟,每每练习时皆总觉得慕容燕犹在身旁,也每每想念慕容燕的落落大方与清纯无瑕,不免多有感叹。此刻却又不便多言,任天琪只是频频敬酒。

    慕容长恨心有灵犀,自是来者不拒,竟喝得醉如烂泥,哈哈大笑为人搀扶着去休息了。

    正月十二,寨里只剩下了二位王爷,邱元通父子,栖灵寺四兄弟,依红轩几人,柳承敏,邱处机等人为寨里殷切挽留,才不曾去得。难得的好天气,众人酒后在前院大厅坐着闲聊,又自聊到了这朝廷加封之事上。

    任颂德自是连称圣恩浩荡,言任家堡大可重树二十年前之盛名。

    柳承敏等亦是起身连连道贺。大寨主任颂义却一旁笑而不语。

    邱处机则不以为然,力排众意起身咳嗽一声,笑道:“各位,在下不才要说上两句。”

    众人笑着落座,老寨主请邱处机发言。

    邱处机抱拳朝各位一见礼,笑道:“在下年轻气盛,有不同见解自是不吐不快啊。在下如言无所是,或是言语间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家多为担带!”

    众人均回礼说客气了。

    邱处机道:“皇恩瑞降,封官授爵,此事面子上瞧来自是风光无比;可在下但等静下心仔细瞧去,思量只怕是结局未必能如众人所想那般乐观!临安有罪不罚,却另外赏封,难说这以后是否会数罪并罚------无穷后患啊!”

    邱处机此言犹如给众人当头一盘冷水。

    众人不解,任天琪凭自身经历却有所认同邱处机所言,只是自己一时半刻未必就能想得如此许多。

    邱处机道:“诸位皆知,这金宋两家眼下是以淮河为界,缔约互不侵犯。这徐州之地,如今早已为金国所有,已是有些年头了。如圣上仅是想封一个头衔以示天恩浩荡亦未曾不可,淮河之南幅员辽阔,却为啥又偏偏要封个徐州的头衔?封个有名无权的闲职文官空衔亦非不可,却偏偏又加派了一彪军马,授与了兵符将令,并授意天琪兄招兵买马,扩军备战。一句话,朝廷此举是位高权轻,难令人信服,倒底是何意图?是朝廷已知天琪之才干,怕未必;这其中奥秘之所在,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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