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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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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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鹰上前拽住一点红的马礓,笑道:“就是,今儿起来早了,寒气又重,怕是着凉了!我说二哥也太心急了点吧!,晚上回来我多陪二哥多饮几杯赔礼道歉如何?”

    一点红笑道:“贤弟言重了!你啥时光见得愚兄是那种小肚量之人的吗?我只是烦躁这老太太的贺礼之事,这不急着去广陵城瞧瞧的吗!”

    黑鹰拎着裤子转了好几块地方,终见得前面有一小山坳,还有几株树木,正是块风水宝地,忙飞跑过去,瞧瞧四下无人便蹲下来。几声惊天响,黑鹰总算解决了问题,正要起身站起,却闻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忙侧耳听去。

    一人道:“兄弟,今rì之事除了咱们海陵四义,还有谁会一道前去的?上头有没有说会派哪一位堂主前往?”

    又一人道:“这倒没听说过,不过大哥亦不必担心,咱们近来出手可从没失过手!白cāo那心干啥!咱们不过是露露面,站站场子,以防万一而已。”

    一人叹息道:“,哎,兄弟,这里面可不大一样啊。自从咱受人恩惠随了大流之后,便没了咱们的zì yóu与威风,虽说旱涝保收,但总归是低人一等,没了咱兄弟昔rì之神气。为兄实在心不甘哪!连李家庄那帮鸟人亦如今与咱平起平坐了!咱心里憋得委曲啊!”

    有人道:“大哥说得有理。咱当先就不应同意如此!咱们宁当鸡头,不作凤尾!要不咱们寻机不干了,如何?”

    那被叫着大哥的叹口气,道:“岂有那般容易的,上得了贼船哪里还有下得了船的!哎,不说了,谁叫咱身手不如人的!多说无益!老四,去瞧瞧老三怎还没好?该上路了!今晚这一仗不可见得轻松,官军可不好惹的。咱们还是早点到了扬州好早点休息,养养jīng神;顺便再打探打探点消息才对。”

    一人笑道:“大哥宽心,今晚没事的。身手最厉害的贾彪说是前几rì给人打死了,今rì正出殡呢;其他三位亦给吓了个半死,缓没缓回神还不一定呢;再说了,今rì是瞿承勋的五十岁大寿,其高兴还来不及,正忙着收礼数银子呢,哪里还会想到咱们会找上他的不是了呢!”

    那被叫着大哥的一笑,道:“这到是个理儿!不过咱们兄弟不管别人如何,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这亏本的事儿,过于丧天害理的事儿咱们可不能沾手。怎么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呐!叫回老三,咱先去瞧瞧贾彪的葬礼,再去瞿府瞧瞧。对这贪官咱们不拿是白不拿的!”

    黑鹰心头一动,心想:这宋家天下怎亦是如此的不平安,还莫如我大理的太平。嘿,亦难怪连天下也尽丢给别人了,活该。黑鹰可不想掺合这些鸡毛蒜皮之事,起身正要回去,又一想到说是有人作寿,心头一动,对了,明rì老太太生诞,咱们正为寿礼发愁哪,这不正是刚要想吃肉却遇上杀猪的,好事一桩啊。

    黑鹰忙回身探出头去顺声瞧去,就见土堆后面是条羊肠小道,道口站立着两个大汉,身材魁梧,手拿家伙,一人使刀,一人使双钩,正放眼远眺,身边系着四匹马;远处田野树林里亦正有两人往这边飞跑过来,一人持枪,一人拎剑。黑鹰忙缩回土堆后一动不动,等着四人远去了方起身回到路道之上。大和尚四人已是牵马在等待。那海陵四人正于前面行走。

    黑鹰低声道:“大哥,二哥,好事来了,咱们今rì可有好戏瞧了。”

    四人不明。

    黑鹰就将方才所听到之事说了遍。

    一点红嘿嘿一笑,揄悦道:“瞧来咱们今儿这银子还真没地方花了!”

    大和尚当然晓得这几位心思,心知自己出言相劝他们几个未必就肯听得进去,遂念声法号,笑道:“就是不知此人是善是恶!”

    黑鹰道:“这老和尚又假慈悲了,你昔rì杀的人还少吗!早就给阎王爷列为恶人了,又哪在乎再多杀一两个!不过此次你大和尚大可放心,听说那厮是个天大的贪官哪!”

    大和尚忙低头颂号。

    一点红笑道:“大哥,咱们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只是打前面那四人的主意。不义之财,人可得之,不得白不得!咱又不是直接去偷去抢的。再说了,瞧着这几位也不见得是啥好鸟的,愚弟心里有数的,大哥你就宽心吧。”

    黑鹰笑道:“要不届时大哥留下来给咱看马!”

    大和尚笑道:“咱们是有难同当的,再说,这东西也有为兄的一点心意,为兄岂能袖手旁观的!佛祖定不会怪罪的!”

    白鹰笑道:“就是,咱们看上他们的东西,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五人嘿嘿一笑,飞身上马,远远的跟随着前面这四位。

    一路进了广陵城,五人又跟随来到了一客栈,将马匹拴好,又将身上银子存放好,便一路尾随出客栈来到了一处。

    果真是有一家正在办着出殡之事。

    那四人混在瞧热闹市民之中,瞧着送殡队伍。

    瞧了一会儿,一人回头道:“大哥,瞧见没?姓瞿的没过来,那三个结拜的亦没过来,连当差的亦没瞧见几个。正是人走茶凉,世态悲凉啊!”

    老大一动不动,道:“姓瞿的亦太没人情味了,谁不知其手下有四大金刚,其能一路作到广陵统制,贾爷功劳可是最大啊。”

    旁边一本地市民扭头插口道:“这位爷所言正是。听说贾爷新死,瞿大人就只派人送来了一百两银子。这不,今儿乃瞿大人五十大庆,其又岂会前来!一是怕触了霉头,一是人去百了,还有啥昔rì情谊所在的,一是其此刻正在府中接受财礼,哪有那工夫在这儿啊!这广陵城里谁敢不去,他可是县令于怀成大人的姐夫!”

    海陵四义老大转首笑道:“这位兄台,怎没瞧见到贾爷三位结拜兄弟啊。他们不来可是说不过去的!”

    那人笑道:“那是,谁说不是,可是旧人已去,情义已不重要了。可这活着的究竟还得要活下去,这不还得要瞧瞿大人脸sè吗?再说,”那人话到嘴边,又转首瞧瞧左右,笑而不语。

    海陵四义亦笑而不语。大家又瞧了会,见那市民抽身离去,海陵四义忙出来跟随,上前拦住。

    老大施礼,笑道:“这位兄台,方才之言未完话语未尽,咱下正有不明之处还请兄台赐教。”

    老大朝旁边一人打了个眼sè,那人会意,摸出锭银子塞那小市民手里。

    小市民手捏捏银子,尴尬笑笑,道:“这位爷叫小的这如何过意得去。可不知四位究竟是些啥人?要问些啥事?”

    海陵老大笑道:“在下四人本是贾爷生前故交,今听得别人众说纷纭,不明真相,空生了一肚子气。凡事应知根知底,我等瞧兄台乃本地人故前来相讨教。”

    那人瞧瞧四位均带着家伙,知道亦不好惹,又见得手中银子足有二十两,忙陪笑道:“哎,在下亦是颇感不平,难得四位英雄如此行侠仗义,在下是知无不言。”

    老大呵呵一笑,道:“敢问贾爷是如何去的?”

    那市民道:“这我晓得,是前几rì官军出动打仗,给人打死的,说是死得好残呐。”

    老大叹口气道:“古来征战几人回,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啊。但眼下四海平静,未闻有军情,不知这官军是到何处用兵的?”

    市民回头瞧了瞧左右,见没人注意这边,低声道:“哪里是到啥处用兵,还能作啥,当差的整rì里不思与金人打仗,就知整rì里官匪勾结,作尽伤天害理之事。听说瞿大人就是靠这个起家的,爷不见其家之富,院子盖得比扬州城里英大人的刺史府还要华丽。听说前几rì官军去任家堡闹事没捡到啥便宜,还惹了一身sāo!”

    老大叹口气道:“原来是个贪官,死有余顾!”

    市民闻听吓了一跳,忙禁声不语。

    老大笑着安慰道:“兄台别介意,贾爷在此人手下当差,是死不足惜啊。”

    小市民点点头。

    海陵老大笑道:“听说贾爷生前有三位好友?可他们今儿亦没见露面哪!”

    小市民点点头,道:“那倒是。贾爷生xìng豪爽,爱和天下人结交。要说交往过甚的是其三位义兄弟。可这三人位卑言轻,作不得主的,这不今儿皆要去瞿大人府里进贡去了。三位爷倒是昨rì在此守灵守了一夜,哭得死去活来的。”

    海陵四人见再亦问不出啥,谢过那人便往客栈走去。

    一点红几人自跟随回客栈,刚打门帘进客栈,就见一把长剑架在走前面的沙乌尔肩头,又一把将其拽到一边。一点红四人进来,亦均给刀枪逼到一边。出手的正是海陵四义。

    双鹰便要发作。

    一点红使眼sè拦住,拿手中铁扇一点,拨开眼前刀,寻张凳子依桌坐下,“啪”的一声打开扇,轻摇几下,又“啪”的一声合上,冷冷道:“来的可是海陵四义?”

    海陵四义一征,老大冷冷道:“不错,正是在下四人。几位朋友是哪条道上的,竟然跟随我等大半天了,倒底有何事?”

    一点红一点旁边惊慌失措的小二,拿扇子敲敲桌上茶杯。

    小二早飞奔上前满上茶。

    一点红抿了口,笑道:“今晚之事就靠尔等四人?我等就不该前来么?”

    对方一人上前一步,笑道:“原来是上面派下来的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好说好说。各位可不要见外。但不知几位的大号,当如何称呼的。”

    对方四人忙收起家伙。方才出言那人又犹豫着上前陪笑道:“不知各位府上哪里?又当如何称呼?”

    一点红微微一笑,道:“甭用客气。在下一点红温庭玉,道上朋友送外号千手书生。”

    海陵四义可是听说过一点红的大名,深知此人身手颇高,心狠手辣,贪图女sè玩物,非正道中之人,四义忙齐身见过,道:“久闻温大侠之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一点红微微一笑,拿扇一点大和尚,道:“夺命罗汉,鹿大侠,沧州人。”

    拿扇一点双鹰,道:“黑白双鹰,大理人,韦家双雄。”

    拿扇一点沙乌尔,道:“沙乌尔,草原塔塔尔部,草原苍鹰。”

    海陵四义连连躬身见过,神情颇为敬重。听着几人的名号也知晓几位是杀人不过一眨眼的狠主儿,得罪不起的。

    大和尚四人点点头,算是见过礼了。

    见得众人态度傲慢,海陵老大颇有点生气,笑道:“各位是承哪位堂主所遣?前来有何吩咐?还望各位明示,我等四兄弟亦好有个准备。”

    一点红哼了一声,拉长脸道:“当知的当知,不当知的便不得打探,这是家里的规矩。汝算甚东西!我瞧着你也是刚进来不久,怕是靠着七大姑八大姨的裙带关系混进来讨口饭吃的吧!”

    一点红说着瞧了一眼鹿谦。

    鹿谦会意,咳了几声,冷眼瞧了那海陵四义各人一眼,眼中jīng光四shè,摄人心智,只身上得楼去。

    海陵四义闻言脸上一阵怒sè,正要申辩,见了鹿谦发怒心头大颤,脸上已汗渗出,忙目送大和尚上去,再回头一瞧地面,深深的两行足印,入地三分,四人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茫然无策。

    一点红起身哈哈大笑,回头道:“别忘了,出去动手之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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