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都是她们的隐秘部位,所以在男医生给她们看病的时候就往往会产生一种受侵犯的感觉……”
“黄主任,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提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急忙说道。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作为妇科的一名男性医生,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如何去保护自己。你现在的状况给人的感觉就是男性气质太浓厚了,姑且不说那些病人本身,就是那些病人的家属也会很排斥你的。在这种情况下稍微不注意就会造成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投诉的。”
我在以前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的问题,还一直都以自己脸上那充满男性魅力的络腮胡而自豪。现在听黄主任如此说,这才知道了它还是一个麻烦。
我连声答应立即回去刮掉胡子,随即就匆匆地离开了黄主任的办公室。
“黄主任找你什么事情?”看着我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了曹小月急忙迎上来问。
我把刚才黄主任对我说的话给她讲了一遍。讲完后我自己也觉得纳罕——怎么什么都对她讲了啊?
“嗯,她说得倒是很有道理。不过……”她点了点头道,随即却笑了起来。
我很奇怪:“你笑什么啊?”
“哈哈!可惜了你的胡子了。我看最好是用脱毛剂。”她在那里笑得直打颤。
“那不成了太监了?”我却笑不出来。
“你这么帅,本来就不应该搞妇产。”曹小月说。
“帅又怎么啦?我帅吗?”我像小品中的朱时茂那样掂了掂脚、转了一圈,故作潇洒地问。
“当然帅了,蟋蟀加草率!”她却乜了我一眼道,“得,别再那里臭美了。怎么样?我给你送一个刮胡刀?”
“那可是女朋友送给男朋友的礼物,难道……”我正说着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顿时便止住了口。
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了,居然忽然在她面前随便、大方了起来。要知道在我们一起同学的这三年中我始终没有和她有过过多的交往啊,更何况这完全不是我的性格。难道是因为参加了工作、心情忽然放松了的缘故?
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这让她更加的漂亮。
“开玩笑的啊。你别介意。”我急忙讪讪地对她说。
“你不反对的话,我倒是愿意送你一个。”她忽然抬起头来、娇声地对我说。
我心中狂跳不已。
“你还没有男朋友?”我傻傻地问。
“你个榆木疙瘩!”她气咻咻地跑开了。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说成是“榆木疙瘩”。但是那天我很高兴、感觉很温暖。
人生有许多的未知。这种未知往往被人们称之为“命运”。
就在那天,当我正沉浸在爱情来临的幸福中的时候却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亮啊,你毕业了吧?能不能先回来一趟啊?”是父亲。
“我今天刚报到呢。过段时间吧。”我向父亲解释。
“你妈妈生病了,你回来看看吧。我对这里的医生不放心。”父亲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只能答应。父亲性格好强,要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他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或者是因为妈妈的病有些严重?
我急忙跑到黄主任那里去请假。
“你刚毕业,本来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才上班的。你家里有事情就先回去吧。”黄主任答应得很痛快。
第二天我就乘坐火车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我没有给曹小月打电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其实我为了这个电话究竟该不该打的事情还犹豫了许久,我最后决定还是等从家里回来再给她说,心想那样也好顺便正式明确我和她的关系。
有人常说“人生无常”这样的话,这次回家后所发生的事情让我完全地相信了一个人的命运真的是自己难以把握的,命运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时时在拨动着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让你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甚至还会影响到他人的命运。
………【第九章】………
“小亮回来啦?”我刚进门就看见母亲红光满面地迎了出来。。26dd我诧异地看着她。
父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尴尬。
“你别怪你爸,是我让他那样给你说的,”母亲急忙解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太想你了。”
“明天是你妈妈的生日。”父亲站在那里对我说道,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
我本来对他的欺骗还有些恼火,但是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惭愧起来。
猛然间我清醒了起来——从小大大都是父母在给我过生日,而我现在连他们的生日究竟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我想到那天在导师和师母面前的那一跪,我的心里顿时一阵酸楚。想起父母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呵护,我不禁泪流满面……
“孩子,你怎么哭啦?”母亲顿时慌乱起来,“是我们不好,下次我们不再骗你了。”
“爸、妈,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哭泣着,仿佛自己还是一个小孩,“我今后一定多挣钱,然后把你们接到省城去住。”
父亲和母亲对望了一眼,喜极而泣。
当天晚上母亲做了一大桌菜,我陪着父亲喝酒。
“小亮,你都这么大了,该找女朋友了。”母亲对我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我过于兴奋吧:“有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哦?那你快说说,她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母亲笑得很灿烂。
父亲也放下了杯子:“她漂亮吗?”
我如实回答:“是我同学,云南来的。现在与我一个科室。”
母亲顿时沉默了。
“怎么啦?”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奇怪地问。
“你们都是妇产科的啊。她一个女孩还好,你却……要是你们两个人今后结婚了我怕……”母亲忽然说。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是一个男人,而我从事了一个不应该从事的工作。
父亲点头说:“是啊,要是你们两个都是搞妇科的,今后夫妻生活会受影响的。”
“不会吧?她很漂亮的。”我很有信心地说。
父亲在摇头:“你现在还没有感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厌倦的,男女之间一旦什么都经过了,那种神秘感就不会再有了。更何况你天天都面对那些病人,所以……”
“你爸爸说得很对,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母亲在旁边说。
“不!”我坚定地说,“我很喜欢她。”
“你们确定关系多久了?感情到了哪一步了?”父亲忽然问。
我顿时瞠目结舌地呆在了那里!
我忽然发现我和曹小月之间并没有那种实质的恋爱关系,甚至我对她还并不了解。猛然间,我想起了岳红波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难道?
我顿时心乱如麻。
父亲见我的模样便不再说话。我看见他朝母亲递了一个眼色。
“好男儿不愁贤妻。”父亲在说,“你才参加工作,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我默然。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和母亲就带着我上街了。我知道这是他们想骄傲地带着我这个已经有了出息的儿子出去显示、显示。
“这是海亮吧?听说研究生都毕业了?”我们走在大街上,不断有人在问。
“是啊,留校了,在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上班呢。”母亲总是骄傲地回答。
“哎呀!你们两口子可真会培养人啊。”问话的人总是立即这样奉承。
我看着母亲很自豪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少了些许的愧疚。
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问我搞的什么专业呢?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那天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晚餐的时候我父亲提议到外面的餐厅去吃顿饭。母亲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这家的猪蹄做得很好吃,上次我和我们单位的人到这个地方来吃过。”父亲带我和母亲到了一家叫“香菜馆”的酒楼并向我们介绍说。
我朝他开玩笑:“今天可是妈妈的生日,怎么好像变成了您的啦?”
“就是。”母亲也笑着说。
“我吃高兴了你妈妈就高兴了,她高兴了不就过了一个愉快的生日了吗?”父亲“哈哈”大笑着说。
“别去雅间,外面空气好些。”进了菜香馆后母亲说。于是我们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小亮点菜吧。”母亲建议说。
“妈,今天是您过生日,当然得您点菜啦。”我说,“我现在得去方便一下。”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父亲在恳求:“给我点一个红烧猪蹄。”
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喂!你是凌海亮吗?”我刚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在问。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转身。
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个子高高的、很苗条,模样很漂亮。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不认识我啦?”她笑着问我,很甜美。
我摇头并努力地回忆。
“我是赵倩啊,还记得我不?”她歪着头又问。
赵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我朝她笑了笑。我时常再这种情况下采用这种方式,这种笑既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可以迷惑对方仿佛我以及知道了他(她)是谁。
“记起来啦?海亮哥,听说你留校了?”她随即很高兴地问。
“嗯。”我答应得很勉强,今天问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还有……我有些尿急。
她却兴致勃勃:“听说你当了妇产科医生?嘻嘻!”
对于我现在的职业来说,虽然我在心里还有少许的隔阂,但是总的来讲我已经基本适应,不,准确第讲是已经认命。其他的人这么问我我倒还可以直接回答对方,但是现在,她,一位我似熟非熟的漂亮姑娘正这样问我,而且还不明其意思的“嘻嘻”笑着在问。我不禁有些恼怒了。
我从小到大性格上都比较平和,但绝对不是内向。我从来都不愿意再别人的面前过于地表露我的不快,即使再最不高兴的时候也仅仅是再心里骂别人“***”或者其他脏话。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还似乎从来没有把那些难听的字眼骂出口过。
就在现在,我心里虽然恼怒但是我却仍然不愿意表露出来。“赵……那个倩,我先上下厕所。”我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我看见你爸爸妈妈在那个地方。一会儿我过来敬他们酒。你去忙吧。”她说着却忽然笑了起来。
我发现她的笑非常的迷人。
不过,我发觉她刚才的话有些怪异——怎么能说我是去忙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进了厕所。
我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在家乡遇上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而且还是在厕所的门口!
“菜都点好了。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我回到餐桌的时候母亲对我说。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忽然发现自己从小到大居然还从来没有再自己的父母面前说声“谢谢!”而且,我居然不知道我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