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靠边站:逃出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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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靠边站:逃出未央宫-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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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可是、可是……
她使劲甩了甩头,脑海里的记忆乱糟糟的,很是混乱,竟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一会儿想起跳舞的卫子夫,一会儿又换成卫子夫在宫墙里哭泣。画面一转,哭泣的人竟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
“怎么啦,筱儿?”刘彘担心地问,语气里有着歉意。他以为是他把凌筱吓到了。
“陛下恕罪,奴婢告退!”还没等刘彘反应过来,凌筱就在大家的愕然下,冲了出去。
“好大的胆子!”平阳公主怒道,“陛下……”她原想让刘彘好好惩处一下凌筱,可话还没有说完,刘彘也跟着冲了出去,留下尴尬的平阳公主,以及一地面面相觑的歌姬们。
卫子夫瞧了一眼门外,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好还是担忧好。松一口气是因为侍寝帝王本非她愿,现在算是暂时解脱了。担忧是因为,弟弟卫青还在别人手里,那人说,只要她成功勾引刘彻,不单止能放了卫青,还能让卫青平步青云。
能不能平步青云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家人的平安,哪怕牺牲她的清白她也愿意。所以绿衣女子不止一个,唯独她出声应下了,更何况,如果真的被陛下看中,那是避无可避。
凌筱出了平阳侯府,漫无目的地一路小跑。她的内心极度不安,她不断问自己,刘彘是什么时候被封为太子的,是七岁那年吗?还是九岁那年?刘彘是哪一年登的基,是十二岁那年吗?还是十六岁那年?不对,汉武帝是刘彻,那么为什么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刘彘?!
她混乱了。初春的阳光很暖和,照在凌筱的身上,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这种现象,就像很多小说漫画写的那样,应运回到过去的人,注定要被擦去历史的记忆。
怎么办?她最大的资本就是她曾精读过汉史,没有了这些历史知识,那她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刘彘身边,辅佐他,帮助他?
凌筱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她在内心呐喊:怎么办?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子?谁能出来帮帮我!
就在凌筱极度痛苦时,一双精致的布鞋出现在眼前。她抬头,施澈如天使一样从天而降。那一刻,凌筱觉得他全身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就像给世人指路的明灯,让人们度过一切苦厄。
“施澈!”她不顾一切地冲进施澈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然后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施澈回抱着凌筱,不发一言。他看见,刘彘站在路的尽头,满脸怒气。

'108'相生相克,有你无我

  皇帝不在场,这戏也没法唱了,平阳公主的计划泡汤,只得把气撒在一众歌姬的身上。看着歌姬们唯唯诺诺的样子,她的心情这才舒坦些。
歌姬们散去,卫子夫鬼鬼祟祟地走到侯府一处偏僻的地方,四围张望,脸上是焦虑与不安。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她惊恐地回过头。一个红衣短发的少年出现在眼前,腰间是令人乍寒的弯刀。
“你是……”卫子夫试探着问
“约你来的人。”四方挑眉道。卫青长得粗眉大眼,天生一副骑奴相,没想到他的姐姐倒是清丽脱俗,仙姿婉约,他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阿弟还好吗?”卫子夫担心地问,卫青自小多磨难,没想到现在还要遭这种罪。
“你阿弟……”四方嘴角扯起一抹笑容,“都不是你亲生弟弟,你那麽紧张做什么?”他想起了那人,对着汉朝皇帝卑躬屈膝,而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反倒抛诸于脑后。不过也好,自己也不屑于当他的儿子。
卫子夫一愣,娘亲与别人私通一事,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她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正在不断加剧,但她还是努力把它按下去。她强作镇定地说:
“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阿弟怎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放了他。”
“哼,瞧你这态度,我才不告诉你呢!”
“你言而无信!”卫子夫急了。
“言而无信?”四方冷笑,“难道你成功上了刘彻的床了吗?”
卫子夫语塞,脸不知不觉间红了。
“是不是只要我能做到,你就一定会放了我阿弟?”
“那当然。”四方发觉,原来自己说假话也能说得很逼真。
“好,如你所愿。”
任务完成,四方离去。他掠过一个院子时,韩菊正好看到。他的速度太快,韩菊也只能从背影依稀认得,那人是四方。
他怎么会在这里?韩菊凝眸。
*******
凌筱哭累后,就沉沉地睡去。施澈把她抱起,送到客栈里。他刚把她放到床榻上时,七赢出现。
“少主子。”
“嘘。”施澈一边细心地把被子盖在凌筱的身上,一边说,“小声点。”
七赢一愣,然后说:
“是。回禀少主子,四方已完成任务,卫青尚未回到侯府,卫子夫以为他还在我们手上,所以乖乖听话。”
“是谁救走的?”
七赢看了一眼床上的凌筱,然后说:
“已查明,是精卫阁。”
精卫阁?施澈敢确定,凌筱来到平阳后,一直没有联系过精卫,更勿论调动精卫去营救素未谋面的平阳侯府上的骑奴,卫青。
他突然有一种大胆的想法,凌筱和他一样,一直都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所以才会提前布局。就像很多年前的雨夜,要是没有刘彻和凌筱的中途加入,想必世上就没有司马迁这个人。
联想到过往几次暗杀的失败,都有人从中阻拦,施澈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他用手背轻轻滑过凌筱的睡脸,轻笑着说:
“呵,你还真不简单呢。”他杀人,她救人。两人似乎相生相克,有你无我。
他的手继续下滑,来到凌筱的秀颈,手指一用力,就掐住了她的喉咙。睡梦中的凌筱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忽然,施澈松开了手。凌筱慢慢恢复平静,重新回到梦乡中。
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施澈深深地看了凌筱一眼,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很抱歉,实在很抱歉,因为一股名为鲶鱼的台风,学校断网了……刚刚才上得了,所以更新迟了……为了作出补偿,这章足料奉献~大家笑纳~另外,有没有人喜欢施澈的???还是大家都喜欢刘彘???因为因为,长安篇快要结束了……

'109'投怀送抱

  卫子夫回到房里时,同屋的珍儿似乎等了她很久。珍儿满怀醋意地说:
“你去哪儿了?陛下回来了,公主刚才派人来叫你去伺候呢。”
卫子夫心里一咯噔,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咬咬牙,觉得既然后无退路,就唯有从容应对。于是卫子夫不慌不忙地换上公主刚送来的衣裳,对着铜镜,娴熟地描着精致的妆容。上一秒钟她还是满脸愁容的讴者,这一刻她已俨然成了大家闺秀,一身绣丝留仙裙衬托出她的完美腰身,细长的眼线,朱红的双唇,妩媚动人。
卫子夫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刘彘的寝室外。韩菊正守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房内,刘彘木然地坐在床榻上,目无焦点。
卫子夫欲进去,韩菊伸手一拦。
“这位姑娘,是平安公主让奴婢过来服侍陛下的,麻烦姑娘让一下。”
“对不起,小菊只听我家姑娘的,恕难从命。”
卫子夫一愣,我家姑娘?她以为只要说出公主的名号,韩菊自然就不会难为她,没想到……
“请恕奴婢无礼,敢问你家姑娘是哪位?她可能不知道,是陛下在宴会上钦点奴婢的。”说到最后,她特意提高了声调。
“那又如何?”韩菊不咸不淡地反问。
卫子夫再次一愣,她有点摸不透面前这人的身份,居然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还是,她口中的姑娘在为她撑腰?
正在这时,房内传出刘彘的声音:
“谁人在外面喧哗?”
很好,陛下果然听到了。卫子夫抢在韩菊前面开口道:
“回禀陛下,公主吩咐奴婢子夫前来伺候陛下,不料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卫子夫开始感到惴惴不安时,房内再次传出刘彘的声音:“进来吧。”
卫子夫一喜,不安散去。韩菊冷着脸,打开门,然后合上门。
刘彘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卫子夫,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并不记得卫子夫是谁了,鬼使神差地就让她进了来。
“抬起头来。”头顶上是刘彘帝王般威严的声音,卫子夫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想起尚落在歹人手上的卫青,她缓缓抬起头来,含羞敛眉。
刘彘愣住。任她万种风情,他也只被这样一双眼睛迷住——那是凌筱的眼睛,如众星闪烁的夜空,璀璨动人。
“你为什么不要我?”他哑声问。
卫子夫一怔,有点不明所以。陛下明明是在看着她,她却分明感觉到,他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回禀陛下,子夫哪敢不要陛下。”
“你爱我吗?”这句话,他想问很久了。
卫子夫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天下的人都是皇帝的子民,同样,天下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哪有什么爱与不爱。根本就是,别无选择。
“那你,”他的声音更沉了,“取悦我。”
******
练武之人,听力不是一般的好。韩菊听到屋内没了说话声,听到衣服脱落的声音,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女人的娇喘声。
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去。

'110'族人的使命

  八襄在树下悠闲地享受着阳光,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年少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少主子搞定那女人了吗?”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
“是你干的吗?”七赢问。
“什么意思?”八襄反问,心里却在想着难道自己押对宝了?
“不要给我装傻,也不要以为少主子不知道,他不追究,只是因为念及旧情。”
“念及旧情?哼!”八襄冷笑,“只怕,是因为我还有用,他才不舍得杀我!”
“八襄!不得诋毁少主子!”七赢怒道。
“诋毁?”八襄再次冷笑,“你能找上我,证明紫苏香起了作用,那女人闻了紫苏香后,记忆出现了混乱,这等好事,少主子说不定在偷笑!”
“紫苏香?!”七赢全身一震,“你是说方寸禁药紫苏香?你怎么能研制那种东西!”他以为八襄只是在凌筱身上下了普通的迷幻香,没想到居然是紫苏香。
“怎么,怕了?”八襄得意地说,“是不是怕我把它用在少主子的身上……”
话还没有说完,啪!七赢上前,用力地甩了八襄一巴掌,八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巴掌印,火辣辣地痛。
“出来之前,族长三令五申,万万不能让少主子闻到紫苏香,难道你忘了吗?还是你忘了我们十个的誓言?对着真神,我们许诺过要一辈子效忠少主子!”
“那又怎样?”八襄不敢相信七赢会打他,他凄厉地说着,“我们对着真神起誓,护他一生,而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当初我们十个说好一起回去,现在又剩下多少个!真神何时保佑过我们!要不是我族视诺言为生命,我八襄才不会继续效命于他!”
七赢愣住,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八襄积怨已深。
“一鹿他们的死,是意外,也是以死殉义,我们不能埋怨少主子,在匈奴做质子,他也苦……”
“不要跟我说那些大道理!”八襄吼道,“就因为他是少主子,所以死的就必须是我们吗?”他还记得,一鹿的头颅,挂在匈奴的帐篷上,整整七日七夜。二茗被送进单于的帐中,被惨无人道地糟蹋,最后咬舌自尽。三重被拿来当箭靶,万箭穿心而死。当年八襄尚且年幼,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幕,最终眼泪干涸,发誓绝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这是我们族人的使命,你该知道。”七赢脸上,是坚定不移的信仰。
“使命?呵呵。”八襄笑了,先是笑容在嘴角笑开,然后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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