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平淡是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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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平淡是富-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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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岁启蒙,八岁做出锦绣文章,十岁开始跟着父亲经商,十二岁开始兼管几家小铺子,一直是二房的骄傲。但是母亲还是对我不太亲近,连她的陪嫁张嬷嬷都对我很疏远只有礼数,但是她对妹妹子琪常常是连哄带骗的逗着她开心。有些亲近的亲戚也看出了苗头,有时候无意识的问起母亲为什么对独生子如此严格,却对一个庶女如此关爱。母亲就说儿子要贱养才成才,女儿要骄养才成气,又说子琪胎里出来身体就娇弱,当家主母肯定得好好养才对得起当家的,亲朋好友又夸奖母亲不但贤惠而且教子有方。

  我还是妒忌妹妹子琪,虽然每次过生日的时候,都是以我的名义大肆操办,但是我渐渐明白子琪才是娘眼里的主角。平时,子琪的份例也不比府里任何一个嫡系小姐差,二房其它庶女更是比不上的,有时候在母亲面前我都还要小心翼翼的讨子琪欢喜,为此我在繁忙的学业中,抽空学了拳脚功夫,说是要保护娇弱的子琪妹妹,我记得当时母亲什么都没说,不冷不淡的,倒是奶娘鼓励我好好学,说能多一技傍身又能保护自己很好,我就坚持了下来。

  还好奶娘一直陪着我,每天问寒问暖的,让我在这冷清的薛府感受到了温暖。但是在我十三岁那年,和父亲远出查看铺子的时候奶娘被母亲撵出了薛府。我回到府中一知道这个噩耗就找母亲评理,母亲以内院的事我不应该过问打发了,我见她不耐烦的态度就知道追问理由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我立马跪下来求母亲把奶娘找回来,母亲拂袖而去。我刚回府就跪了大半天,滴水未进,晚上张嬷嬷过来说夫人的意思:我不孝犯上,要按家法处罚。马上我就被拉了出去,关在一间小黑屋里,母亲一直未露面。过了一宿,听说祖父要见我才放我出来,当天我就大病一场,却是再没有人问寒问暖,母亲也一直没露面。

  我病刚缓和就利用手上的人脉寻找奶娘,但是一直没找到,听说是回老家青州了,但是具体青州哪里却是打探不到。我突然觉得我很弱小无能,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护不住,父亲也就只是在我生病好了请安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身体好了?母亲连请安都省了,她让姨娘庶子庶女这段时间都不用请安,除了子琪。让下人给我传话说:我身体不好也不用请安,好好养身体。

  母亲对我的态度我已经麻木了,父亲还是老样子不闻不问,我开始走中庸之道,经商也不求拔尖了。这段时间有空我也会跟纨绔子弟出去玩乐轻狂,不过也不是不挑人的,娇纵可以但是品行败坏我是不会同行的。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怀孕了,距离生我13年后才怀上,我以为一切的事都是母亲孕中疏忽导致,我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做回原来的乖儿子,但是我不愿再去讨好她,除非她先缓和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我一直等一直等……

  弟弟子贤的出来,我也很高兴,洗三的时候我送了一份费尽心思得来的礼物,母亲第一次对我笑得那么温情,我高兴的一个晚上睡不着,甚至比第一次亲吻少女的红唇还要高兴。但是后面我的生日,却被众人第一次遗忘了,我以为我和母亲关系缓和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六月的第一天是我的生日,我一整天都呆在书房里,没等来贺寿的亲人,也没等来长寿面。晚上等到很晚了,小厮送来的例饭早冷了,我饥肠辘辘的往主屋里冲,路上凉风吹散了我的怒气,我冷静了没有直接冲进主母院子,而是鬼使神差的轻手轻脚避开路上的丫鬟婆子,慢慢靠近母亲的屋子。

  走近,母亲屋外没有丫鬟婆子守着,我很是奇怪,走到门口我就听到似乎是母亲和张嬷嬷两个人在说话,我不觉学起宵小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夫人,琪琪小姐已经吃了长寿面睡了。”“唉,难为那孩子了,第一次没给他过生日。好在各房平时都是分开开伙,没人说闲话。”“虽然不是亲生的,怎么也养了十四年啊……屋外有没有外人?”“夫人放心,屋外的下人都被老奴遣走了,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没有传唤不许靠近内院。”“……上次怕他奶娘在我孕中使坏早早遣走了,看他难过成那样,我心里也不好受,难得他一直把我当亲生母亲孝敬,至诚至善。”“夫人不要心软,要不是他,琪琪小姐本来是嫡女,现在却只能作为庶出养在你身边,是他抢了子琪小姐的位置。再说了,说不定他以后还会挡小少爷的路。”“那可怎么办?谁也不能挡我家子贤的路,我不许……早知道我还能生育,就不把他从姓白的贱人那里抢过来了。”“要不,夫人,咱们找机会把他……”“这事得慎重,毕竟他当了这么多年嫡子嫡孙,一下子就死了我也脱不了关系,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在屋外听着冷汗直流,一颗心如跌进冰窟里,全身动弹不得。昏昏噩噩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晨起请安的时候,母亲温和的说她昨个儿身体不舒服,忘记我的生日了,下面的奴仆也疏忽了。要是昨晚我没撞破真相,肯定会感动的。但是那时我只能强颜欢笑的说自个儿也忘记了,下次母亲要给我补上,办个隆重的。

  回到自个儿院子,我开始暗暗探访白姨娘的相关事,却又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毕竟大部分的奴仆都是母亲给我安排的人,剩下的我又拿不准他们对我的忠心程度,这事出不得纰漏,我只好自己一点一点的打探,但是白姨娘去世多年,我无从问起。到了这个时候,我感觉悲哀了,在商场我是个小奸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防着母亲她。

  天不亮,我又悄悄来到白姨娘的院子,院子里任然破破烂烂的,一片荒芜,我找了好久都没见到一个人,我心里酸酸的,我亲生娘亲原来住在这么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悄然而逝。推开一间门口似乎留有脚印的偏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谁?是谁?是小少爷来了吗?还是小姐你来接老奴了!”我推开房门,就见昏暗中一老妪躺在木床上,屋里空荡荡的,却散发出阵阵霉臭。




  小白的自白(二)

  我敞开门,推开窗子,光线透进屋里,才看清楚那位老妪满头白发,瘦骨伶仃,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旧塌上,嘴里还在咕噜着:小姐,小少爷。我走到榻前,弯下腰仔细打量那位可怜的老妇,老妪停下嘴里的咕噜,也用一双灰浊老迈的眸子无意识的看着我。我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正准备询问的时候,那位老妪干瘦的手猛的抓住了我的衣襟,两眼还发着光:“小少爷,是小少爷!小少爷来看小姐了。”我还没缓过神来,就见那位老妪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赶紧扶起她问:“小少爷是谁?小姐是谁?你又是谁?”那位老妪开始不停的咳嗽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抓住我不肯放手,我看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布满喜悦和痛苦表情,心里一紧,赶紧把旁边破桌上小半碗水给她喝了,才缓过来。

  老妪平静下来,缓缓的说:“你这双眼睛,太像小姐了了,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小姐的孩子,白氏的子孙。”我找了个破墩子坐在塌边,老妪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起我娘的事:“我说的小姐就是你娘白云,她是青州百年老族白氏的嫡系小姐,我是小姐的奶娘鲁嬷嬷,从小姐刚出生我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小姐这一生好苦,年纪轻轻就去了……白氏是百年书香门第之家,听说太祖上还出过一品大官,门第显赫。小姐是白氏三房唯一一位嫡系小姐,上面有一个嫡亲哥哥,全家人把小姐当心肝儿似的疼爱,小姐也是像白云一样美丽纯洁,可惜白氏的掌中宝却被姓薛的恶人算计了……那时候小姐她爷爷迁升为京官,白氏嫡系都迁到了京城,旁系还在青州,不过旁系却是仰仗着嫡系过日子的,小姐那时候过得才是真正官家小姐过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天大群官兵闯进白家,主子们也开始慌乱了,奴仆更是四处逃窜,京城白氏被抄家了……白老爷子在狱中以死证清白,白家还是被贬官没收了家产,白氏子弟各奔前程去了。我们这一支小姐她爹爹也就是你祖父他们准备返回青州老家,这时候薛家人上门表示要帮忙,还说什么白老爷子是他们的恩人,他们是报恩的……没想到薛家没直接把主子们送回青州,而是软禁在了冀州,你祖父跟薛家当家的也就是现在你爷爷谈了一天一宿后,一病不起去逝了,接着你祖母也跟着去了,除了你舅舅没人知道他们他们谈了什么,你舅舅又一直不肯说。……后来白老爷一家扶柩回了青州老家,我那可怜的小姐就被扣留了下来,走的时候白老爷哭的惨不忍睹,还一直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小姐,老奴见那场面开不了口质问白老爷为什么不把他亲妹妹带走……青州那边一直没有音讯,薛家人说青州白氏旁支不认嫡系了,嫡系一支退回了青州临淮郡白氏老宅了……后面小姐就被强行抬去做了二房姨娘,当是我的心就像被剪刀戳一样的疼,那可是白家的嫡小姐,白家的宝贝啊就这样被人……苦日子还在后头,虽然薛家当家就是你爷爷的发了话不许人随便去小姐的院子打扰,但是薛二爷确实个平庸的,见小姐不喜他,就不怎么来院子里了,也不闻不问小姐的处境……董氏那个毒妇在小姐生产的时候买通了稳婆,明目张胆的把少爷换成了一个女婴,后面连那个女婴儿也被抱走了,从那时起小姐身体就越来越弱了……小姐原贴身丫鬟现在的周大娘放心不下小姐,跟她夫婿也留在了冀州,只是没让薛家人知道。后来我悄悄出去找了那时候的周娘子,周娘子想尽办法进了府当了你奶娘,好在董氏不太管小少爷,也就没注意到异常,周娘子就留在了你身边当了你的奶娘……小姐身子弱,我们又都被拘在院子里,没有好的药材和吃食,没多久小姐还是去了。我那可怜的小姐没盼到见小少爷你一眼就随便被埋葬了,连一副像样的棺材都没有,独独留下老奴守在这里等着盼着……老天终于显灵了,小姐你看到了吗?小少爷来看到你了。”

  末了鲁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又猛喊了几声小姐后就没声了,我又惊又痛,把嬷嬷扶起躺下,扶平她圆睁的双目后,就瘫坐到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一阵嚷嚷,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我惊醒急忙爬到塌下,蜷起身子。就听到:“咦,门怎么是开着的。”“老太婆,别装死了,本小姐给你送吃的来了。这老不死得拖了这么久还不死,一天就折腾我跑来跑去的?”我明显听到那女人一边说一边还踢了床榻几下,我在塌下拼命压抑着满腔怒火,等那女人走了以后才慢慢爬出来。看到桌上送来的那碗吃食,明显是馊的,连府里的狗都会嫌弃却被送来给了这位老人,我心里一阵酸楚,突然有些恨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也没见有人再送饭来,我不忍心一生忠良的鲁嬷嬷死后被人扔到乱坟岗,就趁着夜色把她偷渡出去葬在了薛家一个偏僻的小山头,没有立碑只做了标记,远处是薛家姨娘们的墓地,这片土地地荒人僻,我倒是不怕被人发现。

  天亮了,我终于在乱石堆里找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坟,坟前粗陋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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