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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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兽-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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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被什么东西吸引,就会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每每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上川近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就会下意识收紧,似乎生怕我会不慎从龙背上跌落。

当我们下方的景色终于从城池变为一片汪洋时,我知道这是又飞到了荒海上方,估计距离我们的目的地也不远了。只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此时的荒海并不像外面那样在夜里一片漆黑,而是散发着紫罗兰色温柔的暖光,海面上漂浮着银白的水藻,远远看去就像播撒在海面上的星辉。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甚至连海浪声都没有。

天空中只悬着一轮弯月,好像距离我们很近,近得甚至可以一伸手就触碰到。

就在这时,海面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小变扇动翅膀的频率突然加快,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

“十七,我们到了。”黑袍男人拥着我低声说。

仙岛。

梦一样的存在,直到我踏上它的那一刻,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即使在夜晚,它也如此迷人耀眼,瀑布在山谷中无声地滑落,散发着变幻的柔光。一草一木皆有生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弛神怡的馨香。

小变将我们放下以后便立刻飞向岛的另一边,那里有大片的雪凌花树,是鹰嘴变肤龙的最爱。而我和上川近此时却站在一片金色【文、】的林地里,之所以说【人、】是金色,不是因【书、】为树木成金,而在【屋、】于树上结出的果子,是一颗颗金色的果实。

天地间只有一种树才会结出这样的果子,就是连理树。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上川近解释道:“连理树并不是只有一棵,在城中心的那棵之所以有灵性是因为注入了连理仙人的仙力,事实上它们只是普通树木的一种。”

“哦,是这样。”

我有些出神地抬头看着那些圆滚滚的果实,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和云弄在树下求得果子的情景。

“十七,你想到什么了?”

“嗯?没,没想什么。”我立刻收回目光,有些不自在。“王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王军要来这里与我们回合?”

上川近并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才轻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什么?”

“为什么问是不是要与别的人会合才来这里?”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王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低着头不去看上川近,只用脚拨弄着地上一株不知名的野花。

一双微凉的手轻轻覆住我的脸,将我的头捧起,迫使我看着那双具有洞察力的黑眼睛。

“十七,为什么一旦知道我想起了所有的事,你就只看到我是那个只会搬弄权术的王?”

“王者至尊……理应以崇敬之心……”

“别跟我来这套废话!”上川近有些恼怒地打断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他的胸前,“你听,这颗心还是昨天晚上的那颗,是这么多日日夜夜与你朝夕相处的那颗心,为什么你不认它?只因为它背负上王的命运,你便不认它了?”

“怎么会这样说……我会永远忠于王……”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上川近用指按住了唇,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只是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一根针,在我的心里狠狠刺了一下。

“十七,王魄回归的那一晚,你不会知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有多么开心。以前每当我沉沉地睡过去以后,再次醒来就会忘了很多事,那种感觉很不好。但是那一晚,我想起了所有,而且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你。”

上川近的声音很深沉,像风轻轻吹过松林。

“我想起和你相处的每一件事。不论是你从人界回来以后在山谷中的一年,还是在人界做你的教官,还是后来在卧龙山做土匪,甚至是一百年前你刚刚从雪凌花中降生我以国师的身份为你念诵祷文……十七,我竟然全都想起来了。我甚至还记得进修罗阵前你为我哭,为我冲阵而遍体鳞伤……”

上川近一边说一边轻抚我的头,动作缓慢而温柔。

“可就当我想抱住你将你紧紧拥进怀里,想告诉你不必难过的时候,我却看见你抗拒……甚至是怨恨的眼神……我知道,你并不欢迎我。”

从未听过上川近会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我静静听着,不知不觉间觉得眼睛有些酸,视线一点点模糊,远处的连理果在眼前氤氲成一片金色。

“十七,我有野心,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伤害过你牺牲过你。作为神兽,你有忠于王者的天性,从不怨我。但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永远只记得云弄的好。甚至在恢复凌儿的记忆后,都忘了那个陪你在岛上的教官。我每次醒过来,你看我的目光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那让我觉得很难受。可是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人,不论是教官,不论是云弄,那都是我,可为什么你却看不到?”

“所以我骗了你,装作什么都不懂,谁都不认识。我让你忘记我的身份,在平等的基础上让你一点点记起以前的事,让你看到那个完整的我。”

“知道为什么吗?”上川近垂头看我,眼中浓墨般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湮没,“因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而不仅仅是凭本性遵于王者的神兽。三世的记忆,我陪你一起找回……因为我想你陪着我,走完今后的每一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脑海中那无数零星的片段从未如此完整地拼接到一起,似乎所有的牵挂与依恋都聚集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我抽了抽鼻子,觉得说话都有些鼻音,但还是不确定地问:“这……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意味着,你把我当成人看,而且还有些喜欢我?”

上川近愣了一下,随后微笑起来,英俊的眉眼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用袖子擦干我的鼻涕眼泪,说:“不,我想你理解错了。”

“……”

“事实上那些话的意思是……我爱你。”

我和上川近在忘忧瀑布旁边搭建了一个竹屋;虽说是竹屋;但因为上川近不肯委屈将就,所以就用魔法很大手笔地盖了一座三层高的竹楼。推窗见日;凭栏临风;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竹楼底层与山间温泉相连,顶层露台可以夜观星象。

我起初还不太明白,为何露台上要摆一张竹榻,为何温泉边上要堆着软垫;为何卧房里没有床铺,只是竹制的地板上铺着花叶编织的草席……而更奇怪的是,当我问出疑惑时;上川近却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波流转嘴角含笑的样子……看得我浑身毛毛的。

于是,我只能把这理解为出身王族所习惯的享乐和安逸。

不过当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些别具匠心的室内设计是为了什么的时候,却已是三天以后……

当翠绿水嫩的竹叶尖滚过第四天清晨的露珠时,天还没完全亮,我轻手轻脚地起身,摸黑从屋子角落找回自己的衣服,抱着衣服半跪着往外爬,正准备偷溜出门,突然脚踝一紧又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

“去哪?”上川近半梦半醒地将我揽在怀里,声音含糊地问。

“肚……肚子饿了,去弄点吃的……”我战战兢兢地回答,吓得冷汗从额头上渗出。

“嗯?吃的?”那双狭长的眼睛终于微微睁开,影影幢幢的屋子里还弥漫着夜晚未及散去的情迷气息,光线昏暗,但那双眼睛却仿佛流溢着蛊惑的光,异常明亮。上川近侧卧起来,懒懒地支着头看我,低声问:“要不要……吃我?”

我被吓得呆住,条件反射般地觉得小腹麻麻酸酸呼吸急促身体灼热……

“我……我出去打山鸡!”我一骨碌坐起身,飞快地裹上衣服奔出门外,直到跑出竹楼三里开外才敢停下喘口气。

旭日东升,仙岛渐渐被日光笼罩,一草一木都透着晨曦的朝气与清新。我绕过瀑布走到山后面的树林里,精神还有些恍惚。

一只松鼠正在地上挖洞藏松果,规律而速度均匀的挖土动作带动了四周草木的轻微颤动,远远地看着那些花叶一下一下摇摆,我的思绪又回到三天前的那个晚上……

……

“十七……我爱你。”上川近轻轻捧起我的头,两片唇带着男子灼热的气息温柔却坚决地压下来。

像是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吻,我脚下失重,不由向后退了退,却被他迅速地用手托住后脑,环住腰,牢牢禁锢在怀中。

从未被人这样亲过,唇齿间的纠缠似乎不足以表达内心的希求,那种仿佛将整个生命都寄托在其中的沉重夺走了呼吸,抽走了身上每一丝力气。

我被上川近推到一旁的树上,背后紧贴着粗糙的树干,冰冷而坚硬,胸前却是男人宽阔的胸膛,沉稳而有力心的跳

通过彼此紧挨的身体传递到灵魂深处。

突然觉得肩膀一凉,衣带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解开,衣服褪下,两腿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顶着,热得发烫……已经渐渐远去的意识被猛地召回,我一把将上川近推开。

“对……对不起,我失控了。”上川近双手扶着树干,仍将我笼在中间,就这样低着头喘息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看我,将我的衣服慢慢拉好,轻声道:“吓到你了?”

“那个……”我有些尴尬,其实我知道他是误会了,可这种事又不大好说出口,“要是……嗯……要是那个的话,我是不是又要失去神力?”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神力又丧失掉无以自保可是很麻烦的,毕竟荒海之外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糟糕了。

男人帮忙系衣带理衣服的手突然停住。

“所以,你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怕神力丧失?”上川近问。

“嗯。”我低着头,心中有些忐忑,“这个时候,会很危险的……”

“也就是说,如果对神力没有影响,你就不会拒绝?”

我又含糊地嗯了一声,看衣服已经穿好,便站直身准备走人。但脚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觉得身体一轻,被上川近打横抱了起来!

“只有第一次才会失去神力,知道吗?”上川近把我轻轻放到花丛中,看着我的目光极其温柔,刚刚穿好的衣服又在他手中神奇地被除去,“十七,在神圣之礼之后,你就是一个女人了,应该得到属于女人的快乐……”

接下来,直到天明,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便是身边不停摇摆的花草,四溢的芬香。其他的一切,连同那一整夜口中不停的轻吟和胡言乱语,都被我羞赧地深埋在脑海深处,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

我晃了晃头,将目光从那只挖地洞的松鼠身上收回来,继续往林子里面走。我觉得一大早就吃肉一定会腻,所以想找找看有没有果子树,就在这时,脚边扑棱棱一声响,一只小花狐蹿了出来,我立刻警觉,怕后面有什么大型野兽追击。正盘算要不要先爬到树上去躲一躲,谁知紧接着便见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狐扑出来,快速追到前面的那只小花狐,并将其压在身下,两个毛团滚在一起,转瞬便跌进前面的山坡下不见了踪影。

……

“别……我不行了……”

花丛里一夜之后,我觉得就那样和上川近在外面胡来实在不像话,用人界的一个词来形容,就叫“野战”,于是提出了抗议。上川近也很好说话,无需多时便在瀑布前盖了一座竹楼。两个人本来好好坐在一起吃饭,却不知怎的,从我嘴角上沾了东西他给我擦嘴开始,事态发展便走了样……一直到天黑,饭桌上的东西还好好地摆在那里,而从

饭桌旁一直到通往楼上主卧的楼梯地面上,早已是满地衣衫狼籍……

“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

“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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