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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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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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以轻心,每走一步都是踏在文总管的落脚点,就连上楼梯之时,亦是如此。

待到她总算是上到顶层之时,身子却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被汗水打湿了。

文总管淡淡扫了一眼春歌此刻的模样,没有任何表示,转身朝着顶楼唯一一扇门扉走去。

“王爷,人带来了。”文总管站在门外说道。

“咳咳,让他进来吧。”里头传来一声轻咳,老王爷显得有些虚弱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是。”文总管应道,打开了房门,朝春歌说道:“先生,王爷让你进去。”说着放开了进入房间的走道。

春歌点了点头,刚踏入房间,身后的门就被文总管关上,而他本人则守在了门外。

“月行,你过来吧。”黑漆漆的房中传来老王爷虚弱的嗓音。

春歌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见老王爷披着外衣,坐在了隔着珠帘的床榻上隐隐约约的身影。

“是。”春歌应道,缓缓走了过去,拨开了那雕镂拱门垂下的珠帘,入了老王爷的卧室。

“坐这里。”老王爷指了指床榻前的圆凳,如此说道。

“是。”春歌应道,依言上前落座。

“月行,你可知我为何独独叫你过来,又独独只告诉你我病重的消息吗?”老王爷也不啰嗦,直接将春歌心底的疑惑道出。

“月行不知。”春歌摇了摇头。

“呵呵,其实或许连你都不会相信,我之所告诉你这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可知我为何独独告诉你?

老王爷忽而笑了笑,引来春歌不解的眸光。

“其实,在初见你之时,我就有种预感,兴许你可以改变襄烙这孩子,没想到短短数日来,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从他的表现中,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认同一个人。”老王爷说至此,脸上露出一丝缅怀的笑意。

“王爷,难道你就因为这个才……”春歌欲言又止。

“当然不是。”老王爷摇了摇头,“我之所以如此相信你,那是因为襄夜。”

“因为襄夜?”春歌奇道。

“是呀。因为襄夜。我看得出襄夜这个孩子对你很在意,无论是你被襄恒还是襄宇纠缠之时,他都会赶到你那替你解围。你可知道,我早已对他说过,我想要将王位传给他。然而以往的他总是告诉我,他对这个王位不感兴趣。直至在你到来的那天,他才突然改变了注意。”老王爷说至此,将目光落在了春歌的身上,即便他未曾再说什么,春歌却已经猜到他未完的话语。

“兴许只是巧合呢?”春歌与老王爷对视一眼之后,回避了他的注视,如此应道。

“不。若是其它人,兴许会是巧合。唯独对你,巧合这个词不适合。”老王爷说着忽而握着春歌的手,那苍老干瘪的手略显粗糙,那双眼眸中闪动着慈祥的光芒,望着春歌接着说道:“月行,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你的真名,但好歹我也是个王爷,活了几十年的老头子。你这女儿身兴许瞒得过其他人,却始终瞒不过我这个对孙子寄予深厚期望的老头的眼睛。我这个老头也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襄夜看着你的目光有何不同。”

被突然戳破身份的事情,春歌仅是初初之时有些慌乱,但是细细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

“王爷,您说错了。我与襄夜只是朋友,之所以他如此帮我,那也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答应帮忙,方才会如此热心。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我与他之间。更何况……”

托付之物,重若千斤

春歌话音微微一顿,抬眸望向老王爷,“更何况,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没关系。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更何况,襄夜如此出色,我有理由相信,只要他能够迈出那一步,就绝对有机会。”也不知道老王爷是从何得来的信心,居然能够说出如此自信的话语。

对于老王爷的自信,春歌也仅仅付诸一笑,却没说什么。

“丫头,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将死的老头,你的真实名字叫做什么吗?”老王爷突然柔了嗓音问道。

“春歌,顾春歌。”春歌应道。

“春歌,春歌,虽然算不得什么雅致的名字,却很适合你。同样是那般令人舒服。”老王爷笑了笑,一丝疲态浮上他的脸上。

“王爷,你没事吧。”春歌见老王爷如此神色,难免有些许担忧的问道。

“没事。”老王爷摇了摇头,转身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个锦囊,那锦囊微微鼓起,似乎装了什么。

“春歌,这样东西希望你代为保管,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可拿出来,知道吗?”老王爷将锦囊塞入春歌的手中,慎重的说道。

虽然不曾打开锦囊,却可以感觉到里头放着的应该是一块四方印鉴。

“王爷,这个是……”老王爷伸手止了春歌的话语。

“我不说你应该已经感觉到里头装着什么,现如今整个晋王府,唯一能够让我稍微放心点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人了。”老王爷说此话时,话语中竟有几分自嘲的味道。

“您为何不将它交给襄夜,握在他手中岂非更能发挥作用?”春歌望着手中的锦囊,轻声问道。

“孤注一掷的事情,那是没有退路的人才会做的。更何况,襄夜虽然应了继承的事情,却还是欠缺了一些火候,唯有他自己能够独立撑过去,才算是有了守住这个位置的资格。”老王爷眼眸微敛轻声答道。

春歌听得王爷如此一说,突然觉得手中的印鉴重若千斤,“那我又该如何用它?又或者该问在怎样的情况下,方可以使用它。”

晋襄宇找上门

“当局势注定襄夜已然无力回天之际,你再用它吧。”老王爷淡淡说道。

“那么是否应该告诉他此物的存在呢?”春歌再度问道,却见老王爷摇了摇头。

“没必要告诉他。若是一直都用不上它,就将它当作我送你的礼物。”老王爷突然突然如此说道,着实吓了春歌了一跳。

“你无须紧张,这东西待到襄夜在局势中站稳脚之后,它也就失了原本的作用,仅是一块装饰物而已,送予你亦是无妨,你根本毋须有任何负担。”老王爷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已然将它当作无用的东西般处置。

听得老王爷如此说,春歌方才松了口气。

“该说的话,我也已经说完了,该托付给你的东西,也给你了。我现在有些乏了,你就先回去吧。”老王爷说着缓缓闭上眼眸,片刻之后便已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春歌见老王爷如此模样,也不敢多言,带着那块有些沉重的嘱托,离开了他的房间。

正当春歌从鼓楼回到厢房之时,却见晋襄宇正坐在厅中等她。

“月行,之前听烟翠说你出去办事,此刻你的事情可曾办妥?”晋襄宇抬眸望着春歌,笑着问道。

“已经办妥了。”春歌点了点头,落座一旁。

“你是不是很意外我的到来?”晋襄宇忽而如此问道。

“您是晋王府的二少爷,要去何处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更何况,只是过来我这里坐坐。”春歌敛眸淡笑着应道。

“呵呵,月行,我今日来此是有一件事情想当面问你。”晋襄宇淡淡的说道。

“问我?什么事情?”春歌不解的望着他。

“我想知道,昨夜是不是有人找过你?而那人的身份,便是我那位三弟襄夜?”晋襄宇眼帘微垂,缓缓的说道。

“呵呵,襄宇兄为何有此一问?”春歌面色依旧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襄夜对你的态度如此看重,想来若是他回了晋王府,第一个会见的人,应该是你。”晋襄宇应道。

先生,你别回去

“呵呵,襄宇兄真爱说笑,若他真的像你说的那般看重我,就不会爽约,让我摆了酒菜,苦等到亥时却依旧不见他的踪影。你觉得,这样的我,还是你口中那个令他另眼相待的人吗?”春歌自嘲的笑了笑道。

“真的是如此吗?”晋襄宇似笑非笑的望着春歌,忽而站起身来,走到了春歌的跟前,凑近她那张平凡无奇的脸颊,就那般微微弯腰,俯视着坐在凳子上的春歌,忽而笑了笑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下次有空我们再聊。”晋襄宇说着直起身子转身离去。

目送这晋襄宇离去之后,春歌并没有松一口的感觉,相反,她反倒是觉得晋王府的事情是越来越复杂,而晋襄宇这个人,她是越看越不懂,越看越觉得在她眼前展现的一切,都仿佛是冰山一角。

午膳过后,春歌哄了锦文歇下,正准备回房歇息之时,却见烟翠匆忙而来,一见到她便开口说道:“先生,您此刻千万不要回房。”那肯定的态度着实让春歌很是意外。

“为什么?”春歌不禁疑惑于烟翠的突然变化,遂开口问道。

“先生不是一直对那位上官六小姐没什么好感吗?这会她正在先生房中等着您,所以奴婢才会成绩赶紧来此处通知先生。”烟翠的神色有些难看,似乎不像是单纯的通知那么简单。

“烟翠,你是不是有事情隐瞒了我?”春歌凝眸望着她,如此问道。

“没有。”烟翠忙低下头,闷闷的说道。

“真的没有?”春歌眼眸微微一眯,却见烟翠下意识的将左手藏了起来,应道:“真的没有。”

春歌不听烟翠说,而是抓起她的左手,却没想到引来她倒吸一口气的闷哼声,整张小脸,似乎因为春歌这一个举动而瞬间苍白,汗如雨下。

春歌不顾烟翠的阻挠,将她袖子掀起来,却见整个手臂的前臂位置出现异常凸起,四周臃肿一片,没有任何伤口,仅有一个几不可见的指痕,明显是被人折断了手骨。

烟翠的伤

如此惨状的烟翠,却刻意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反倒是阻止她回房,怎能不让春歌心生怀疑,并且指着前臂问道:“怎么回事?”

“先生,这是我跌倒弄伤的。”烟翠忙收回手臂,如此应道。

“跌倒?你当我白痴不成?这明显是被人折断的痕迹。是不是上官烟云所为?”春歌一看烟翠的手成了这副模样,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表面善良,实际心地恶毒的上官烟云。

“先生,真的是跌倒弄伤的。与上官小姐无关。”烟翠见春歌如此生气,慌忙解释道。

春歌见烟翠极力否认这点,随即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的怒火,伸出手缓缓说道:“把手给我。”

“先生,这个真的……”

“难道你想要永远残废不成?”春歌气道,干脆也不再询问她的意思,拉着烟翠的手腕,将手拉直后,随即用右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先将错乱的手筋拨正,然后慢慢的将骨头矫正过来。

此番举动不可违不痛,但是烟翠却咬紧牙关,哼也没哼一声,只是额际不停的冒出冷汗。

为烟翠将手骨矫正之后,春歌直接将烟翠打横抱起,沉声问道:“别乱动。我刚刚为你矫正了手骨,你先拖着它,我带你去襄烙房间,他那似乎有木板,我先为你的手骨做下固定,然后你自己去找大夫上药,知道吗?”

原本还因为突然被春歌抱起而害羞不已,准备挣扎的烟翠听得她如此一说,反倒是不敢乱动。而是耸拉着娇艳欲滴的脸颊,拖着自己的左手任凭春歌带着她去了晋襄烙的房间。

刚到晋襄烙房间之时,他正准备午睡,突然间春歌抱着烟翠进来,整个人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冲到了春歌跟前。

“老师,烟翠这是怎么了?”晋襄烙问道。

“手骨断了。”春歌说着将烟翠放在了晋襄烙房中的软塌上,慢慢将她的手平放,“襄烙,我记得你房中有几块木板,拿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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