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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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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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瞬息万变,江远洌欲言又止。而,对面的她,始终恨恨的瞪着他,纹丝不动,却令他感到由衷的害怕。

“你很爱他。”他终于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她不吭声,眼眸中,倏然飘过一抹嘲讽。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敢说爱?自从遇见他,她的生命就被他下了魔咒,谁爱上了她,谁就会遍体鳞伤。

絮萦:今天事实在太多,更晚了,实在抱歉,再码一章再睡吧,希望凌晨之前能更上,等不到的亲亲们,明天看吧。

第4卷 一九七、血洒王府

漠然,厌恶,嘲讽,不屑……

江远洌最恨,她如此目光。就算这个女人,他还是不舍得放掉,但,她如此目光,他今天再也不想看到,于是,他摆手,“走吧。”

清冷的字眼,带不去,那抹失意。

宁初婉微微一愕,他的善变,也已习惯。于是,她无声无息的转身,走了出去。隐隐觉得,似乎是她,错怪了什么,她和他,本就没有约定过,三年前的事,不许说。明明发生过的事,她又能指望封住谁的口?更何况,是他!

她,决然而去,无声无息,连句道别的话也无。看着宁初婉无声去远的身影,江远洌突然有种错觉,就仿佛,这个女人,这一去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他凝了眼眸,紧紧盯着她,一瞬间,却感觉眼前无比的昏花。最近,太劳累了吧,怎么,有种虚脱的感觉。

“宁初婉……”摇晃一下,江远洌扶住窗台,无助的向宁初婉伸出手。

宁初婉停步,依旧不转身,隔了片刻,却听不到他的后话。暗自纳闷着,她正要继续走,却听到,“砰!”的一声响。

骤然转身,宁初婉看到倒在地上的江远洌。倒下时,他的头撞在了石质的窗台上,鲜红的血,已经在发间流出,火红的刺目。

“江远洌……”宁初婉的心,向被锥子狠狠刺了一下,顾不得什么,几步跑到江远洌身边,扶起了他,手上和衣衫上却沾了他的血。花朵般妖娆。

“江远洌,你怎么了?”宁初婉慌乱的说,他的脸,方才气急的她,一直没看,此时,才发现,竟是这样苍白。

“你舍得回来了……”他张开干裂的薄唇,嘴角竟勾出一抹邪邪的笑。

他莫名其妙的话,她听不懂,更是不懂,此时的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或许,他骨子里,就是邪气的吧。宁初婉没心思去揣摩,就觉他的头一软,无力的落入她怀中,头上的血,便染满了她衣裳。

“江远洌……”她又喊一声,见他没有反应,一时间有些懵了。

“来人,来人啊,快救王爷。来人……”片刻后,宁初婉终于喊道。

几乎是她生意落下的同时,几名侍卫和丫鬟就匆匆赶了过来。三名侍卫小心的把江远洌抬到床上,用简单的方法给江远洌止了血,另外有人去叫府中的大夫了。

宁初婉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傻傻的看着昏迷在床榻上的江远洌。

“宁初婉,我们怀疑你伤害王爷。”一名侍卫突然说道。

宁初婉茫然的抬起头,认识,正是白天在院中看到她打江远洌耳光的那个侍卫。方才,只有她和江远洌在这间房间,而此时的她,身上还沾着他的血,百口莫辩了吧。

“我们要把你关到柴房,王爷醒来之后再做处置。”侍卫说着,已经对身旁的侍卫打个手势,两人面色冰冷的将她押了出去。

第4卷 一九八、被情所伤

“宁初婉呢?”江远冽幽幽醒来,立时便问。

“在柴房,王爷。”侍卫低声回答。

江远冽狭眸一紧,猛的在床榻上坐起来,却骤觉眼前昏花,要向后倒下时,大夫已经将他扶住,缓缓扶他躺下。

“王爷,你头上的伤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来劳累过度,需要多休息,更不能动火气。”面善的大夫,叹息着说。

江远冽微微眯着眼睛,声音,已经虚弱,“放她出去,以后,谁也不准动她。”

“是,王爷。”侍卫答应着,退了下去。

“都退下。”江远冽无力的摆摆手。

一行人无声的退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只留江远冽和赵大夫。

江远冽无神说道,“你也退下吧。”

“王爷,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赵大夫轻轻叹息。

“恩。”江远冽点点头。

“王爷最近心气过旺,过于劳累,却食之不足,心头有郁结,所以才会昏倒。”

江远冽眉头轻轻一蹙,他说的没错,这些日子,他稍有空闲,那个女人的身影就会飞入他脑中,令他心情繁杂、食之无味。又是从何时起,她的身影,已经代替了他心中的蝶儿?是,他背叛了蝶儿吧,只要一想到,他就感到深深的自责。曾经令他刻骨铭心的人,怎么,能被人取代?

况且是她!

宁初婉,这个,身份太过特殊的女人。

就算想谁,他万不该想她!

于是,他埋头批阅文书,一刻不停,只怕一有空闲,那些烦事就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淹没,令他窒息。

只是,为何那个女人不在身边,他又感到空荡?如今的他,明明是怕见她的,却偏要她在身边,才能心安。

他,从来都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所爱的人,一如当年的蝶儿,他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会爱的轰轰烈烈,令天下都羡慕。所恨的人,一如,穆天!他要让他生不如死,连带他的家人,也要因他遍体鳞伤。

可是,这一次,是他一生中唯独的意外。有些东西,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甚至,连自己的心,他都已无法控制。

“王爷,情字伤人啊,再强的人,在这个‘情’字面前,也会变的颓废,希望王爷不要再误入歧途。”赵大夫感慨的说。当年,亦是被情所伤,他也才会至今仍旧一人。

“本王何时误入歧途了?你哪只眼看着本王悲情所困了?”江远冽的反应突然剧烈。

“王爷,你……”

“退下,本王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江远冽骤然将他的话打断,紧锁住眉,眉宇间,竟露出微微的惧意。

太多的事,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太明白,更怕别人提起。

“唉……王爷的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切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

“够了!”江远冽冷声将他打断,看到赵大夫关切的表情,声音,又软了下来,“本王想独自安静一会儿。”

“是,王爷,您多保重。”赵大夫无奈叹息着退了出去。

……

漆黑的柴房中,宁初婉被绑在那根木桩上,情绪复杂。谢子言此时,一定还等在府外吧,又让她如何面对他?江远冽……那个男人,该不会有事吧,他,一向身体强壮吧,怎么会突然晕倒?

宁初婉正纠结,就听到柴房外开锁的声音。

片刻后,房门打开,借着傍晚黯淡的光,宁初婉看清是关他的那个侍卫。

“对不起,宁姑娘,奴才错怪了你。”侍卫走进来,给宁初婉松了绑,连连道歉。

“江远冽……他醒了吗?”宁初婉问,侍卫态度的变化,令她多少有点难以适应。

“回宁姑娘,王爷已经无碍了,只需休息几天就好了。”侍卫恭敬的答。

“哦。”宁初婉讷讷的答应一声,缓缓走出了房间。

隐隐感觉少了些什么,或许,该去看看他吧,毕竟……毕竟,是她看着他昏倒的。可是,那个男人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妈妈总说,她太善良,又太倔强,她总是不承认。又想起妈妈来,她心里又平添了许多乱。就这样,木木的走,连她也不知,走的有多慢。

“宁姑娘……”

侍卫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宁初婉回头,“什么事?”

“你不去看看王爷吗?王爷醒来第一个叫的人就是你。”

宁初婉微微一愣,淡淡道,“不了。”他,从来都是惦记着她吧,惦记着,如何耍弄她。

嘴角牵起不由牵起一抹苦笑,宁初婉转身要走,却又听到侍卫的话。

“宁姑娘,王爷下令府中任何人不可对你无礼。王爷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就连以前的穆王妃(穆雨晴),也没有,我想,你一定对王爷有什么误会。我当了五年的侍卫,王爷的为人我了解,如果,他对宁姑娘没什么,他不会这样的,况且……”

“是你误会了。”宁初婉突然打断侍卫的话,再不犹豫,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向府外跑去。

她和他,没有误会可言。他恨她,她也恨他,恨,是他们之间,唯一的感情,而今,他们是合作关系,无论和关系还是感情,都干净明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和他之间,只有恨!不是说,旁观者清吗?为什么,会有人以为,他对她好?

呵呵呵呵呵……宁初婉突然感觉很可笑。可是,笑着笑着,她的心,就苦涩的厉害,双眸涩涩的,毫无缘由的,很伤感。

夕阳余晖下,傍晚风中,她匆匆奔跑的样子那样狼狈。

走出府院,宁初婉便看到孤零零站在马车前的谢子言,他,脸上依旧留着悲伤过后的痕迹,看她走近,眼中,隐现出一抹柔光。

宁初婉低下了头,藏住了眼中无限的歉意。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无论被她伤成怎样,总还能,给她温柔。

渐渐的,她走近了,身上嫣红的血迹,在谢子言眼中也映的那样清晰,“婉,怎么了?”谢子言还未消痛的心,更加痛彻起来。

絮萦:今晚还有一更,最近我感冒了,公司里,又出了一点差错,一直很忙,都是晚上码字,所以,更新没有往常的速度,希望大家多担待,今晚凌晨之前还有一更,亲们等不到的,早点睡吧,明天再看。

第5卷 一九九、无尽的柔情

“没有什么。”宁初婉低着头说。

谢子言微微一怔,随即,将右手搭在宁初婉肩头,柔声道,“初婉,究竟,怎么了?”她,就是不会骗人,她说的谎,从来没有瞒得过他,只是,他知她是好意,太多的时候,也不想拆穿。

宁初婉终于抬起头来,讪讪说道,“江远洌受伤了。”

是因为暮色太过黯淡,还是,他心情太糟糕,怎么,却好像望见她眼中有一种仿佛哀伤的东西。竟仿佛在为江远洌而挂怀。

掩去一抹忧郁,谢子言关切的追问,“他为什么受伤,与你有关吗?”

宁初婉轻轻摇头道,“子言,你因为我和江远洌反目成仇,我很过意不去。这不是我希望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呵……不可能了。经历了这一切,他们之间,早已不再是当初那样的肝胆相照,一切,都变了。谢子言没有说话,但,无奈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亦读得明白,却也只能,暗自叹息。也许,三年前,她就该死在王府外的风雪中了,只是,命运却偏偏安排她与他遇见。

他,或是她命中的救星,救了她命,还给了她无尽的温柔与守候。

而,她呢,却是他命中的劫,害他苦苦相守,她能给他的,又是什么?

“婉,上车吧,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谢子言温柔的声音又传来。

“嗯。”宁初婉点点头,虽然,他极力平和这语气,她还是听得出,他刻意藏着的那抹伤怀。

一切的痛,都自己默默消受,只给所爱的人,温和的一面,任何一个女人,嫁给这样一个好男人,都会是一生的福分吧。只是,幸福与她绝缘,他的爱,她没有资格拥有。

子言,会有女人,替我好好爱你。

静静的上了马车,马夫已经扬鞭,马车走的很稳,坐在座上,宁初婉突然有种骤雨过后的安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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