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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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 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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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发现蹊跷的人自然就是被受命带何值前往云台的徐韩为。徐韩为这两年来活的其实也很窝心,他早已经知道了赵何的隐疾,但是这两年来却一直希望赵何能好转过来,以免朝堂出现动荡,所以虽然早已在暗中与赵胜结成了同盟,却在左右为难的矛盾心理之下根本不敢做什么,只能耐住xìng子等,耐住xìng子看,以求最终能出现自己希望的结果。

    然而徐韩为的脑子哪是郑铎能比的?在得了赵何的授命以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所希望的结果不可能再出现了,所以在带着何值前往云台署的路上便做好了打算,不管赵胜最后会怎么做,他也一定要站在赵胜一边。毕竟赵何和赵胜兄弟俩比起来赵何实在连提鞋的资格都不够,不管赵胜有没有取而代之的心,赵何现在也已经傻乎乎的动手了,弟兄俩要是当真干起来的话,赵何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急需表明自己的立场。

    正因为这个原因,徐韩为才在刘元面前来了一出“莫名其妙”的责骂,要的就是既要让赵胜通过联系其他细节得知邯郸这边出的事根源就在赵何身上,跟他人无关,还要在没有摸清赵胜心思的情况下隐瞒自己知道赵何隐疾的事实,也只有这样,以后他才能有进退的空间,以免在赵何面前当不了人,在赵胜那里也落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徐韩为还需要继续看,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会出手,这倒不是他想脚踩两只船,而是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客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在赵国朝堂上的身份都带着几分尴尬,这尴尬约束着他,使他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才行。

    徐韩为只能如此,但有些人却没有必要像他这样小心谨慎,在何值做了云台佐贰的第三天,得知了消息的赵谭便约上了赵代匆匆的赶往了宜安君府邸去拜见赵造。

    赵何“莫名其妙”的举动让赵谭和赵代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却不难看出赵何对赵胜动手的苗头,这苗头让他们大是兴奋了许久,但是兴奋过后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好好地跟“姜还是老的辣”的六叔商量商量了。

    宜安君府依然是老样子,赵造也同样是那副慵懒的模样,等屏退了仆役侍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以后,赵造仿佛丝毫不关心的笑道:

    “老夫也不知道你们整天想干什么。大王随手对云台动上一动便是要削平原君的权啦?一个个都想什么呐,不知道他们俩才是至亲的兄弟么?平原君对大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至于大王么,当然也一样与平原君兄友弟恭,别说些许权柄了,就算哪天大王看不上自己的子嗣,又觉着平原君的子嗣好,过继一两个过去继嗣大统也不是没有可能。”

    “呃……”

    赵造的话顿时把赵谭和赵代说愣了,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更是一头雾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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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二)】………

    赵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胆虚的瞅了同样神情琢磨不定的赵谭半晌方才鼓起勇气对赵造小声说道:“六叔,这种,这种玩笑话还是少说为好。”

    “玩笑话?老夫说几句玩笑怎么了?大王还能杀了老夫不成?”赵造不屑地向赵代撇了撇嘴,随即以肘支榻略略欠起了身子,“再说老夫说的有错么?我问你们,若是哪天你们死了……噢,老夫只是打个比方。若是哪天你们死了,又没有嫡传的子嗣,这封君之位该又谁继承?”

    赵谭和赵代被赵造这不吉利的比方弄得一阵烦躁,却又不敢说出来,只得声音干涩的应道:“自,自然是庶长了。”

    赵造又笑道:“那好,若是连庶子也没有呢?”

    “啊!这这这……”赵谭和赵代登时懵了,胆裂般的瞪着眼相互看了看,赵代惊然呼道,“六叔,您糊涂了!”

    “老六老六,你你你,你别这么说。”赵谭满头的大汗已经下来了,连忙拽了拽赵代的衣袖,寒着脸对赵造问道,“六,六叔。这种话可万万不能乱说。万一,万一……”

    赵造瞥了赵谭一眼,仰身重又靠在靠枕上,闭上眼慵懒的说道:“老夫姑且说之,你们姑且听之。既然是玩笑话,那就哪说哪了好了。”

    这种话哪能哪说哪了?赵谭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犹豫了半晌才迟迟疑疑的问道:“六叔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的瞎话啊?”

    赵造连眼也不肯睁,吭地笑了一声道:“什么瞎话?老夫说什么了?”

    赵造这幅表情已经使赵谭和赵代完全明白了什么,再追究消息来源赵造显然不会说的,但赵造既然已经将这么惊天的大事说了出来,那么赵何忽然对云台动手的鲁莽行为便好理解了。

    赵谭、赵代他们跟赵胜都说来说去都是闹家窝子地争些利益,但突然出现这种事情时。原先那种就算撕破脸也不会出人命的情形便不会再存在了。赵何如果真的没了子嗣,又因为这个原因要缴赵胜的权,那么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恶斗,以赵何这么糊里糊涂的招数根本不可能是赵胜的对手。如果赵胜当真上了位,没有了赵何在中间作缓冲。以赵胜虽然比不上赵武灵王果断,但是心机却要深沉许多的xìng格,反对他的宗室们显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赵代真的怕了,满头的大汗不住的往外冒,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胆怯的说道:“六叔,五哥。若是当真如此,我们,我们可怎么办?难不成,难不成坐以待毙么。要不,要不便规规矩矩的听平原君摆布就是了,说不准。说不准……”

    赵代已经完全语无伦次,要是他爹赵成还在,看见他这幅模样,恐怕大耳瓜子早就扇过来了,不过如今赵成已死,倒是不用担心脸疼。

    赵代是个听班随从的xìng格。关键时候便会乱阵,但赵谭不同,见赵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然料到他早有定计,连忙向赵代摆了摆手,拉着坐垫靠在了赵造的塌旁小心的说道:“六叔,为今之计也只能死保大王了。若是让平原君毫无掣肘的掌了大权,宗室必然要受重创。此事干系重大。六叔您说什么也当这个主心骨啊!”

    “呵呵。老夫一个糟老头子能当什么主心骨?唉……”赵造轻叹口气,摇着头笑道。“咱们这大王啊,嘿嘿,实在说不得。为君之人能糊涂到这种程度堪称前无古人了。他也不想想,云台是什么地方,刘玄又是什么人。论起平原君的心腹来,这个刘玄恐怕也不比冯夷差,你好好的去动什么云台?就算动云台,上手便将刘玄挤了出去,这不是戳平原君的眼珠子么。嘿嘿,糊涂啊。”

    赵谭连忙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大王这样做已然挑明了与平原君的裂痕,若是任由发展下去,不论平原君怎么想,也只能被迫应手。如今平原君大权在握,根基已固,就算他想退,他手底下的人也绝不可能答应,这乱子想不起来都难。六叔,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咱们应当想办法向大王表忠心,不能让他再这样胡闹,再想法子将平原君打下去才是啊。”

    赵造斜了赵谭一眼,慵懒的说道:“大王糊涂,老四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诺诺诺。六叔快些拿主意才是啊。”

    “是啊,六叔,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卖关子!”

    赵谭虽然被讽刺了一顿,但是别说当着赵造的面挨骂也是白挨骂,就算不怕赵造现在也只能催促赵造拿主意。赵代也是同样的心情,连忙从旁帮起了腔。

    赵造在三天前得到正伯侨这个“宝贝”以后早已经有了准主意,此时见赵谭、赵代一脸的急躁,忍不住摇了摇头才笑道:“老五、老六,老夫说你们糊涂你们还不信。你们也不想想大王心里想的是什么。大王对平原君只是怕,对你们么,那可就是不信任了。你们去表忠心替他拿主意?哼哼,大王能听你们的么?”

    赵代急道:“就算大王与我等有嫌隙,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了这个了。大王只怕是这几天才确信绝嗣,不然不会这般运作。若是不打倒平原君,大王必然寝食难安,咱们此时去表忠心他怎会不乐意。”

    赵造笑道:“说你糊涂你就是糊涂。大王自然是乐意,可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你不提这件事又如何取得大王信任,让他对你言听计从?哼哼,这忠心你表不起,就算是表了恐怕也只会让大王更是怕你。”

    “那可怎么办?”

    赵代登时急了,刚刚从席上欠起身,赵谭便一把拽住了他,沉住气说道,

    “六叔,侄儿们猝闻此事心惊不已。一时之间难有定计。六叔您就别卖关子了。只要是您的吩咐,侄儿们定当无不听从。”

    赵造要的就是赵谭他们言听计从,见赵谭表了态,这才悠然的笑道:“你们没根没据哪有去表忠心的机会?大王也信不过你们。不过大王如今办出了这么档子事,显见知道他绝嗣。并且参与其事为其运筹之人绝不是什么聪明人。大王自然需要明白人为他运筹,只有大王当真为了君位与平原君势同水火,并且绝不会完全落于下风时,你们才有机会前去投靠。这个运筹之人么,既要手中没有过多势力。要想跟平原君斗那就需要与你们结盟,又要对大王绝对忠心,不会半道跑到平原君那边去,还要是大王绝对放心,必然要全心倚赖之人才行……你们说,此人是谁?”

    “吴太仆!”

    “吴广?”

    赵谭和赵代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赵造没有再说话。含着笑又慵懒的闭上了眼睛。

    …………………………………………………………………………………………………

    提前知道赵何绝嗣消息的人绝不止徐韩为和赵造他们这么几个人,就在云台变动消息刚刚传出去,赵谭赵代前去找赵造的当天,已经当了司寇佐贰的范雎也通过不同渠道听到了消息。

    范雎白天不敢去平原君府,毕竟如今他已经是朝廷里的高级卿士,而不是一个在平原君府当门客的庶民。如果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在赵胜不在邯郸时前往平原君府拜府,势必会太过眨眼,所以也只能耐着xìng子等到天将晚时再悄悄前去了。

    邹同根本没想到范雎这时候会来,刚刚得了纪要的吩咐,指挥着仆从封了内府的门,还没来得及监管着下人将钥匙妥善保藏便见一名大门口的仆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是范下卿到了。邹同跟范雎之见因为东武的时多少有些不对付。可季瑶和赵胜都已经肯定了范雎的做法,邹同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该怎么客气就得怎么客气,连忙迎了出去。

    范雎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平原君府的人了。没得府中传召就进去不合礼仪,可是又怕被外边的人看见,所以吩咐车夫将马车从偏门赶进去以后,自己便躲在正门门房里耐心的等起了邹同,见了面相互寒暄了几句说明了来意,也没用什么人引领便信步向外援偏后边的门客房走去。

    范雎此次前来的理由是许久没见乔端,想过来拜会拜会。这理由虽然没法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天黑了才来,但总算是个正当理由,别人又对他没什么疑心,自然也不会去想什么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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