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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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年代-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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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吧,罗丝?我早知道这个女孩靠不住,她只喜欢跟下贱的泥巴种在一起,她的心根本不属于布莱克!”埃拉朵拉冲安多米达举起魔杖。
“安多米达是你的亲……侄女!”布莱克夫人哀求道。
“在家族的利益下,我们没有亲人。”埃拉朵拉大义凛然。
“除你武器!” 安多米达的缴械咒因为慌张而没有击中目标,此刻埃拉朵拉的咒语已经射出去了。“统统石化!”埃拉朵拉魔杖上的寒光从安多米达身边擦过,布莱克夫人僵硬地倒在沙发上。安多米达感到那枚闪光如流星的物体向她飞来,那是她妈妈被石化前试图抛给她的胸针。安多米达向它伸出手去,就在它即将飞入她手中的一刹那,埃拉朵拉的发射咒击中了它。
胸针在空中被击得粉碎,埃拉朵拉向安多米达露出得意的笑容,另一边,是中了石化咒的布莱克夫人,她仍旧高举着魔杖,保持着念诵飞来咒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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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楼

“真遗憾,你妈妈的动作没有我快。”埃拉朵拉冷笑道,“而你,则是家族里最不中用的人。”
“如果有能力就代表擅长冷血地杀戮,那你可是无人能及。”安多米达似乎冷静下来,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死到临头还嘴硬呢,怪不得你最不讨人喜欢,”埃拉朵拉歪头看着安多米达,“看看我们该怎么处置你吧……我给你两个选择,安多米达,接受这个现实站到我们中间来,否则,从这里走出去,”她痴狂的目光移向窗外,“看见那片森林了么?所有布莱克家的罪人都有获得救赎的机会,只要他们在雪林中忏悔,并且在其中把自己的生命捐弃。看吧,雪林在外面恭候着你,你会洗刷掉自己的罪过。”
“我没有罪,有罪的是你,我不会留下来跟你同流合污,你不配做我的姑妈,从此我不再姓布莱克!”安多米达已经想要转身离去。
“你也要跟你那无耻的姐姐学吗?你以为这个姓氏轻如鸿毛,随你们想丢掉就丢掉吗?你看看你的魔杖,每一个布莱克家族成员的魔杖中都有先祖的白发做杖芯。家族的印记已经渗入你们的血液,不是你们一句话能够摆脱的。”
安多米达使劲地点头,仿佛终于明白了自己生命的玄机,片刻后,她静静地说,“我不要了,我不要魔法了。”她举起魔杖,在它的两端轻轻用力……清脆的响声。
埃拉朵拉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安多米达把折断的魔杖扔在地毯上。然后她扬起平静的脸,“我还从没有恨过谁,但是我现在恨你!我宁肯不要魔法,也不与布莱克为伍。”
“再见,妈妈!”安多米达把右手指贴在唇上轻吻,然后向布莱克夫人挥一下,转身跑出大门。
“有梅林为证,罗丝,”埃拉朵拉看着身边毫无知觉的布莱克夫人,“我们对得起她。”


当卢修斯来到纯白古堡已经是一个钟点之后,伏地魔的逃脱显然令他心绪不佳。他看到被石化的布莱克夫人和在壁炉边安然编织的埃拉朵拉。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
“在你与伏地魔交锋的时候,安多米达和她的同学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他们偷了你的门钥匙,”埃拉朵拉注意到卢修斯的铂金戒指飞到墙壁高处,“我解决了那小子……你的工作如何了?”
“布莱克先生呢?”卢修斯一脸凝重。
“他回仙境了,魔法部突然要抄查庄园,再说烧毁古堡只用我们几个就够了——我想你没有成功吧,没关系,好事多磨,那么按照原定计划,我们毁掉这里吧。”
卢修斯踱到布莱克夫人面前为她念诵化解咒,布莱克夫人立即软绵绵地摊在沙发上无力地喘气,“安多米达,快救救她……”
“安多米达怎么了?”
“啊哈,她像纳西莎一样跟我们决裂了,”埃拉朵拉眉飞色舞,“我把她放逐到雪林中了,如果今夜纯白古堡不复存在,她将有幸成为用纯白之雪洗刷罪孽的最后一人。”
卢修斯微耸起眉头,“安多米达怎么会来这里,她为什么有门钥匙,我们两家一共只有两把……”他拾起安多米达被折断的魔杖,把它轻轻放在壁炉台上。
“她用了她的胸针,这胸针本来是纯白古堡的东西,用它做门钥匙很容易。”埃拉朵拉说。
“伏地魔已经知道了我们把斯莱特林指环藏在纯白古堡的秘密,他也知道我们要毁掉指环的计划,如果不是我们之中的人走漏了风声,那一定就是他已经来过了,或者他的部下。”
“安多米达!”瘫在沙发中的布莱克夫人痛哭起来。
“您不用担心,我去找她回来。不过您必须清楚,即使她能够活着回来,也绝不可能再回英国了,除非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望了一眼埃拉朵拉,严厉地说,“以后请不要擅自杀人,您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古堡外包围着一片茫茫冰原,冰原之外覆盖着几近于黑色的雪林,雪林与古堡将冰原剪裁为银亮的环。林中冷杉与落叶松参天而立,积雪即使到了七月也不会融化,青葱的树木年年岁岁被覆盖在积雪之下沦丧了青春而变得苍老,密林那苍黑的色彩仿佛垂天而降,是歇斯底里的九缪斯拼却气力贯注而就,与荷莱依造就的纯白造化交融一处,黑与白的世界于千万年前伫立于此,等待了水滴穿透岩石那么久的时间,终于有了他们——雪葬于此的一个又一个渺茫生灵,他们在此献上自己的生命,却无法让苍林想起自己原本的颜色,他已老得听不见忏悔,却依旧纯洁,如同布莱克家族的象征,古老而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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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楼

天地寂寞,通向永恒纯洁的,惟有此路一条。卢修斯沿着这条路走向雪林,安多米达的足迹并不如他预料中那般清晰。他并不喜欢这里,茫茫冰原上突兀而起的泰加林会向人们诉说何谓忠贞么?他总是觉得矫情。但五百年前布莱克与马尔福的先祖选择了此处,当他们把斯莱特林指环永远封存于此,他们的子孙便注定了不再有选择的权力,他们世世代代都是斯莱特林的奴隶。卢修斯从不理解自己的祖先为何归心于萨拉查,并且如此武断地将自己家族血脉的未来亦葬送于此,而现在他似乎有所感悟,因为剧场密室中的那个男人,那个他曾经想要杀死的人,那慵散却如同刀锋一般逼人的话语如同剖开了他的脑子,尽管卢修斯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似乎说服了他,那男人了解他想要的一切,在这苍茫天地间,他感受到穿越时空的心灵扣动,仿佛几千年前的先祖向他诉说,那几小时前险些被他杀死的男人来自于他的归属,这是真的。只是他不知道,伏地魔是要把他彻底摧毁,还是将要给他重生。
安多米达!他开始在密林中寻找,而除却树木的苍凉,便是纯白一片。偶尔会有一只松鼠从雪地中跑过,当它攀到树上,便用诧异的眼光打量这个陌生人,这里没有人来过,唯一的印记便是安多米达留下的。果真她并没有走远,穿着洁白礼裙的女孩就蜷缩在不远处的雪松下,她与残雪如此合体,卢修斯第一眼几乎没有看见。“即使是濒死前,也还是这么的笨拙。”他暗自想到。
“跟我回去!”卢修斯解下身上的长披风包裹住瑟瑟发抖的安多米达,声色俱厉。
“不!”安多米达尖叫着如同躲避着厌恶的瘟疫。
“那你就在这里冻死吧。”卢修斯恶狠狠地说。
“我宁肯冻死,也不会跟你回去,你们是一群杀人凶手!”
卢修斯一下子想到贝拉特里克斯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就是昨天的事。他不禁怒火重燃,奋力地点着头,“随你!”他转身而去,脚步在雪地上踏出沙沙的声响,忽然间他回过头来,表情在盛怒下扭曲狰狞:“没有人可以跟我讲这样的话,你、贝拉特里克斯都不可以!”他疾步走回去,粗暴地把她按在地上狂吻,安多米达奋力挣扎,但她的双臂被卢修斯紧紧扣在雪地上,双手只能抓住雪松树下的枯枝。卢修斯失去了往昔优雅的风度,他只是一只盛怒的野兽,柔顺整齐的铂金长发粘住枯枝和污泥,银蓝的瞳由于怒目圆睁而现出全形。两个人的身体在雪地里踊动,被残雪和泥土沾染得狼狈不堪。
“你不是爱我的吗,为什么还要哭呢?”卢修斯看着最终停止挣扎一脸泪痕的安多米达,咬牙问道。
“我是喜欢过你,可你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一直在折磨我的感情,你因为贝拉抛弃你而报复我和纳西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谁的错?是你先伤害我们所有的人,你根本不懂得爱!”
“哈!”卢修斯站起来抖掉身上的残雪,甩动着他打着绺的狼狈的长发,“那么就让你这个真正懂得爱的人去做家族的祭品吧,你不是想脱离布莱克吗,我告诉你,即使你死在这里,你的名字仍旧会在家族的忏悔录里出现。”
他义无返顾地向雪林外走去,“日落之前,雪林的布局会发生变化,看见这条路了吗?过一会儿它的尽头将不再是纯白古堡,而是通往地狱。”
当安多米达睁开眼睛,卢修斯已经不见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向他的反方向走去。她也不晓得这样是否能够走出雪林,即使背离家庭犹如第一次跨上飞天扫帚,她感受到的是与自己背负十几年的地心引力抗挣的沉重,不过,只要想到正在远离他们,她就感到彻底的舒畅。而她的身体却与她的心背道而驰,彻骨的寒冷令她犹如深陷沼泽,最可怕的不是痛感,而是渐渐蔓延的绝望扩散周身的过程,她终于走不动了,靠着一棵雪松坐下来,裹紧身上的披风。她才想起那是卢修斯留给她的披风,那上面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幽香。这幽香让她觉得困倦,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疲倦,慢慢闭上眼睛。而眼前的道路渐渐开阔起来,她又站起来,径直走向雪林的尽头——那一处春暖花开的草地。
卢修斯在即将踏出雪林的那一刻停步,他回头寻找那已经不见身影的雪松,想到安多米达也许真的会死掉,这不像五年前的贝拉特里克斯所经历的事件那样是个意外,家族的诅咒不会赐给任何人幸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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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他看看西垂的落日,决定转回去。
一路上他沿着自己的脚步返回,当他来到那棵雪松下,安多米达早已经不在那里,他看到树后小径上那行浅浅的脚印,又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只得继续追索她留下的脚印,似乎走了很久。天色又暗了一些,不明野兽的吼叫从密林深处传来,也许安多米达已经被野兽吃掉了呢,他想道。可她的脚印分明还在向前延伸着,她竟然走了这么远,这脚印在他的心里,似乎是她与他们决裂的坚定决心。
他终于在那棵雪松脚下发现了她,她瘦削的身体紧裹着他的黑色披风,这比她的白裙子醒目得多。她靠着树干睡过去,惨白的脸色已经与雪地毫无差别,唇也早已经冻得僵紫。
在他把她摇醒前,他实在没有把握她是不是还活着。“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发现你尸体的人,安多米达!”他呼唤着她,她终于睁开眼睛。
“受够滋味了,回去吧。”他轻轻叹息着。
当安多米达再次看见眼前的卢修斯,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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