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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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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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枕头底下,枕头瓤子里,床席之下,便是小三的鞋窝窝里都给翻弄了。

一翻找之下,便在枕头瓤子里找着一件桃红色绣着花鸟的凉薄小衣,郝叔冷笑一声,有了这件就足够了。

当下便让人把小三拿下,郝叔也不打他一个皮开肉绽,也不夹他手指,只一样,削了尖竹签往他指甲盖里头楔,任你如何维护那个淫妇,不说,有骨气,那就继续楔。

绿琴躲在屋里头看她爹施刑,见着那长长的竹签被砸进他的指甲盖里,她也禁不住瑟缩了手指。

见他初时那样义正言辞护着他喜爱的人,绿琴伤心之余,还挺佩服他的,觉着这个男人虽然利用了自己,可他至少还有真情。

待郝叔要把第二根竹签楔进小三指甲盖里头时,这小三却眼泪鼻涕一把,跪地求饶,把什么都说了。

绿琴万万没想到淫妇竟然是她!

听他说,他一开始只是因为奉命脱了她的裤子,打她板子时,看了她的身子,觉得她可怜,就给她送了些药过去,两人说了些话,他更觉得她可怜,见府里没人肯照顾她,都是一些落井下石的,便又给她送过几次吃食,谁知这一来二去的,便在一天晚上成了那事。

他说他后悔不跌,朝着屋里的绿琴叫着喊着求原谅,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当郝叔拿了卖身契给他时,他又犹豫不决,不愿意签,绿琴也就对他死了心。她家世代都是房府的家奴,纵然主子恩赦为他们脱籍,郝叔也是不走的,别说郝叔不走,便是绿琴也不走的,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还能去哪里。

绿琴也就对他绝了心思,让他想法子把那淫妇勾来,若是不把两人弄到一起打一顿,不但绿琴心里难受,便是郝叔心里也觉得憋屈。

郝叔是最恨这等左右都想好的人,既不想娶绿琴入贱籍,又还想从这府里头得好处,他两头都想搂在怀里占全了,哼,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的事。

晋阳郡公府,花厅里,坐床上,奉珠和元娘一边对弈一边等着绿琴来禀报今晚上进展的事情。

“对这个小三我有点印象,模样长得倒还周正。”元娘落下一枚黑子道。

“模样倒是和绿琴挺配的,谁知他心里竟是那样龌龊呢。”奉珠落下一枚白子道。

“贪心不足。”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禁相视一笑。

元娘呆不住,眼见着一局棋要输了,便耍赖打乱了棋子,拍着自己肚子说饿了,要吃的。

奉珠不和这孕妇一般见识,又让锦画在小厨房里做了两碗莲子羹出来。

派了彩棋去打探消息,待吃完莲子羹,漱了口,彩棋也回来了。

“娘子,你猜那淫妇是谁?”彩棋又是愤恨又是激动道。

“是谁?难不成还是咱们府里的人?”奉珠道。

彩棋趴在奉珠耳边道出了人名。

“竟然是她?!”奉珠黛眉轻蹙道。

待彩棋又把这人告知了元娘,元娘禁不住眼睛一亮,道:“是她好啊,我正愁没地方下手呢,有了这贱婢在手,我还怕她作甚!”

“现在这对奸夫淫妇人呢?”元娘急忙从坐床上穿鞋下来道。

“郝叔正在打他们板子出气呢。”彩棋道。

“不行,我这就去,免得把人打死了。”元娘说罢便急匆匆往绿琴家里去。

“我和你一起去。”奉珠也忙穿了鞋,披上披风追上去道。

这一夜审问清楚了抓到的“淫妇”,这里头涉及到的事情还得让房公知道一些。

可并没有抓到遗珠的什么把柄,便知让郝叔把这事跟房公说了一遍。

房公听话,沉默半响,连叹了三次气,颓然的摆摆手道:“给她些教训也好,莫伤了她性命。”

“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都由着她自己作去吧。”房公说罢便让郝叔出去,由着他们弄,他不管。

元娘、奉珠得了房公的话,这才放开手脚干。

只等着遗珠告知地点,她们再行定计。

一夜无话。

昨夜闹腾的久了,奉珠第二日太阳高升时才懒洋洋起身。

在卧室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触地的抹胸白裙,光裸着肩头,素着颜,恹恹的从床上又走到外间榻上躺着,就是不愿意洗漱外出。

愀然不乐,一会儿摆弄榻上的风月故事,一会儿又推倒了高几上摆放的诗集册子,这还不算,捣乱上了瘾似的,把墙上挂的金丝鸟笼也扔了下来,还有墙上挂的书画,凡是他说过喜欢的,赏看过的,一张张都摘了下来,赤着脚在上面踩了踩。

见着毡毯上狼藉一片时,她这才笑了。

“娘子,可是醒了?奴婢进来了啊。”锦画听着里头动静,在外头敲门道。

奉珠在榻上躺了,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佯作不知何故道:“进来。”

“?”锦画见着一地散乱,又瞅了瞅榻上用书盖脸的奉珠,好笑道:“娘子还不起身吗,奴婢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保管娘子听了立时便来了精神。”

绿琴捧了洗脸水进来,见地上散了一地的名贵书画,再往墙上瞅瞅,全都空了,禁不住道:“娘子这是又发小孩子脾气了。”

放下脸盆,便挨个把画轴捡起,一张张的卷好放到桌子上。

奉珠扭身朝里不和她们说话,更不看地上那混乱。

“国公爷刚让人传话来说,今日便是大军凯旋来归之日,娘子,可要起身吗?”

奉珠猛的坐起来,看向锦画,追问道:“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哄骗您。”锦画道。

“他回来了?”奉珠喃喃道,少顷,便如干渴的牡丹花儿浇了水,立时便舒展花瓣,绽开笑靥,道:“他回来了!”

奉珠心中激动,恨不得立时便飞到他身边去,拔腿就往外跑。

“衣裳、衣裳。”绿琴忙叫道。

奉珠低头一看自己这般模样,实在不适宜出去,便懊恼蹙起黛眉,忙又转身回来,往浴室跑。

“你们进来帮我洗头发。”奉珠道。

锦画、绿琴两个相视一眼,便笑了。应着声,入了浴室,帮着奉珠洗漱。

这大概是奉珠最仓促的一次沐浴,上妆,梳发,佩戴钗簪。

“现在什么时辰了?”奉珠压下心头喜悦,问道。

“午时初,娘子。”绿琴把奉珠今日要穿的鞋子找出来道。

在铜镜里,细细把自己打量了一遍,翦水瞳眸,雪肤花貌,笑靥开怀,奉珠满意的点点头。

突然想起自己发起脾气做下的事情,忙道:“你们两个先别管我了,把那些字画重新挂到墙上去,快去,快去。”

“不好!不准动,不要收拾,就是要他看看。”奉珠又道,

“这儿……”到底是重新挂上,还是就这么放着?

奉珠咬着手指想了想,长舒一口气,倏尔又慢条斯理道:“慢慢来,不急。”

“?”纵然是锦画、绿琴此时也弄不清楚奉珠在想什么了。

“对,他回来就回来好了,我不去迎他。”奉珠又摘了自己头上的钗环。

“娘子?”锦画不解。

从恹然到狂喜,又到现在的压抑、平静,奉珠慢慢戴上耳铛,微笑道:“告诉他,我在牡丹园等他。”

黄昏之时,大军入城,万人空巷。

朱雀大道两旁挤满了人潮,百姓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在大军里瞅见自己儿孙的则笑语开怀,见不到自己儿孙的,便放声大哭。

奉珠穿了一声胡服男装骑在马上夹在人群里寻找自己要找的那一个人。

他说他是给一军统帅牵马的,奉珠这回可不信他,只在那些领头的骑兵将官上逡巡,流连。

然而,不知不觉便看向了这整个军队,纵然此刻他们浑身脏污,胡子邋遢,有些甚至缺了胳膊,断了腿,可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就值得所有被保护在大唐国之内的百姓们爱戴。

在统帅身后,略退一个马头的位置,奉珠一眼便看到了他,她的郎君,她的九郎。

她不出声,只是想那样看着他。

红缨兜鍪,明光铠甲,入鞘宝剑,还有他添了一道血痕的脸颊,英武不凡,贵气逼人。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敏锐的逮着这偷窥的目光,四眸相撞,一双凤眸含雾似烟,清泪滴落,一双狭长深邃,饱含笑意。

默默相视,奉珠慢慢张开唇,一字一字道:“我、在、牡、丹、园、等、你。”

第128章 相思情深唯爱抚

牡丹芳,金蕊初绽红玉房;牡丹芳,千瓣千色若霓裳;

牡丹芳,百花争艳唯花王;牡丹芳,花开时节动长安。

牡丹丘上落花仙,花仙一曲长相思。曲声缠绵悱恻意,征战沙场君凯旋。请君下马驻足看,妾在花丘候多时。一杯清酒敬郎君,郎君可有相思引。

他以为自己能坚持到面圣,他更以为珠娘只是他遵从誓言要娶的妻子,可战场来过之日,在人群里看见了她,他竟恨不得立时便拥了她入怀。

见她喜极而泣,他心疼莫名,只想抱着她,细语温声的安慰。

见她纵马离去,他更是恨不得立时便随了她而去。

他也真的那么做了,马头调转碰着了统帅的战马,阻了身后将领的路,被统帅一声呵斥,这才安定心神。

圣上便在朱雀门城楼上,待交接了鱼符再去寻她不迟。

朱雀门楼上的圣上说了些勉励褒扬的话,见众将士一路奔波,身躯疲乏,大掌一挥,让众将士先回家歇息一晚,明日早朝再行封赏。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谢了圣上,调转马头就往牡丹园奔去,惹得身后一片人的目测,圣上的注意,他也不管,久不见娇妻,甚是想念,便是儿女情长,难成大器,你们又能奈我何!

城楼上的圣上见自己还没走,就有将领应声去了,便和皇后道:“这个晋阳郡公胆子倒是大了,如此匆忙,是要做什么去?”

皇后心思玲珑,笑道:“圣上可是忘了,晋阳郡公和房公家的嫡女正在新婚燕尔之际便被您命去出征,人家怕是早就相思入骨了。这不,您话刚一落,他就急不可耐的奔回家去了。情有可原。”

圣上听了抿须笑道:“此子倒是颇有柔肠,朕不怪罪他就是。”

“圣上宽仁。”皇后赞颂道。

微阳下乔木,远色隐青山。

牡丹园大门洞开,李姬阳纵马便奔了进来,待他一入门,侯在两旁的家仆便缓缓闭了门。

一路畅通无阻,待他进了二门,依然如此,二门亦是缓缓关闭。

一时之间,偌大的牡丹丘上便只剩下两个人和两只狮子犬,以及缠绵流丽的琴声。

奉珠在花丛中的莲花青砖地上铺了毡毯,她就跽坐在上,身边是蹲坐着的一白一金两只玲珑犬。

她转眸看向他,他亦摘了红衣兜鍪翻身下马,眼中含笑看向奉珠。

他脚步如风,在及腰高的牡丹丛中穿梭,缓缓走向奉珠,在她对面小几旁跽坐下。

许是久不见面的缘故,见他走近,奉珠竟紧张的弹错了一个音,脸蛋微红,婉转垂眸。

几上是一壶清酒,两只玉杯,他缓缓倒出那清澈的酒液,放在鼻端嗅了嗅,便笑道:“三杯醉天宫,四杯落魂梦,五杯六杯下了肚,一睡百年人是非。夫人瞧来,越发清艳无双了。可有想我?”

“郎君可有想我吗?”奉珠抬眸脆然道。

“一同夫人所想。”他避而不答,如是道。

“郎君瞧来,征战一场,满身流煞,妾身不喜。”奉珠昂首看向他道。

他放下酒盏,四肢张开,舒展身躯在毡毯上躺倒,仰首看向霞光漫漫的天空,道:“待我洗去这一身血腥与尘埃便让夫人喜欢可好?”

他看向奉珠,坏笑道:“烈酒、美人、琴声,夫人用心,为夫甚是感动。可见纵是夫人一张小嘴如何硬如磐石,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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