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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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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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如夏夜的萤火,天上的繁星。

李姬阳突然胆寒,如果这些金色的亮光也如那怪物一样凶狠,他命休矣!

那么,珠娘就真的要给那叫图录的混蛋做偏房了!

“哥哥……哥哥……”那声音忽然又响起,欢快的像个七八岁的女童在踢毽球。

“我的孩子,孩子……”

“阿娘……阿娘……”

幽幽的呼唤在这茫茫的水域里回响,混乱的像是他已经堕入了十八层炼狱!

李姬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都是些什么妖魔!

“哥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出去,出去……”

“阿娘,我要出去……”

“出去……”

“出去……”

杂乱无章,恐惧怨毒,桀桀怪笑,就像在地狱的油锅里,无数被炸掉的小鬼、大鬼、无头鬼、饿死鬼,在灵魂消亡的最后瞬间,那最后的一次拼尽全力的挣脱,怨毒的诅咒。

“哥哥,救我——”

“阿娘、阿娘,陪我们玩……”

李姬阳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镜像,一个绝世的女子被压在大山之下,她费劲千辛万苦从大山之下露出头来,可是,仅仅让她看了看天上明媚的太阳之后,那大山之下封印的无数鬼怪又桀桀笑着将她拉入地狱!

第184章

然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个被成群的鬼怪拉入地狱的人换成了他!

那些躲藏在岩石缝隙中的金瞳千手怪物,像是得了谁的指示,像蜜蜂集体离开蜂巢,嗡——一下子全部从它们栖息的耗子洞里钻出来,迅速的变形变大,变成长着千手的圆团子朝着李姬阳攻来。爱残颚疈

李姬阳知道情势已经容不得他逞强,虽然逃跑之时狼狈不堪,恐惧尤甚。≮我们备用网址:≯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这三个字成千上万次的在他耳朵边上回荡,让他挥舞起手上的砍刀毫不含糊。

此时,他才发现,这些金瞳千手的怪物虽然繁多,可是攻击性一般,它们的武器便是它们的手和利齿,只要把它们的手砍掉,它们就会自动逃避,躲到它们的耗子洞里去。

杀坯是怎样炼成的,李姬阳此时深有体会。

他能感觉的到,这些东西,有血有肉,甚至,在它们张开嘴的时候,他看见了隐藏在它们嘴里的人头。

眼、耳、口、鼻一样都不少,长相各异,和正常人毫无二致,甚至于它们的手也是人的手长了尖长锋利的指甲,而它们缺少的就是一个人的身子和腿脚。

眼见这繁多的千手怪物被他凶狠的干掉了,可在他稍稍放松身心的时候,便忽觉背后的水流扭曲了,他迅速的一歪头,堪堪避过了一把砍刀,回转身便看到了一个身形娇小,蒙面的人。

他确定是人,一个杀他毫不留情的女人!

“你不该闯入我们的禁地,入禁地者,死!”李姬阳不能张嘴,可这追杀他到深水底部的刺客却能。

她身上好像很热,因为在她周围的水像是沸腾了一样,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冒。

而她金色的瞳子更是比之李姬阳要纯粹,所觉醒的力量也比之李姬阳要纯厚,这在李姬阳和她过了三招之后,被她砍中臂膀便见了分晓。

“哥哥,哥哥……”

这一次的回响,伴随着水波冲击而来,在将李姬阳卷走的同时,也将两人的这一场战斗给无意中终止了。

然后那娇小的女子却还有后招,她不急着追李姬阳,而是双拳紧握,眼中的金芒大盛,全身上下迅速被青鳞覆盖,将她穿着的一套衣裳给撑破,碎成片,她发出一声尖鸣兽吼,引得水底山石震动。

李姬阳此时正在迅速上浮,还以为她的力量也仅仅是如此罢了,可是他错了,她把山石震塌的同时,也把埋在山石之下的森森白骨给暴露了出来。

那坚决不是人的白骨,一节一节的骨刺,长长的尾骨,巨大无比!

随着那些山石的崩塌,那些白骨好像突然活了过来,本是黑洞似的眼窝突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泽虽然黯淡,可却大的像是灯笼。

它们发出一阵阵的兽吼声,不,那该是一种吟唱,听在李姬阳耳里,更像是一种诅咒,亲切又陌生!

“哥哥……哥哥……救我……”

李姬阳再也管不了那断断续续的幽幽囚禁声,随着那些白骨朝着他游动起来,他加快了上浮的速度。

在水中,那女刺客的力量好像受到了限制,她唤出了这白骨兽之后,就站在水底不动了。

李姬阳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他张开口,竟然傻傻的学着人家哄了那么一嗓子,然而,许是他的血统不纯,还是他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姬西泽可以发出兽吼,这刺杀他的女人可以轻易的发出不同于姬西泽的兽吼声,而他却不可以!

失败之后的下场是被这白骨兽围攻,李姬阳的砍刀随之挥下,砍在那些白骨兽的身上却犹如砍在金刚石上,纹丝不动,而他自己却反而被它们的尖刺刺伤了皮肉。

他紧紧咬着牙,不甘心就此死在这里,他答应了奉珠要快去快回的,可现在,他已经在这水底耽误了很多时间,珠娘该等急了。

就在他差点被这些白骨兽的骨刺穿透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吟唱,此时他还不知那是龙吟。

那声龙吟虽然断断续续,好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者在交待后事,可是,毕竟龙威仍在,那些围攻李姬阳的白骨兽蓦然坠下了水底,摔在那些岩石上,粉碎成沙。

李姬阳趁此脱身,死里逃生,他心有余悸,出了祭洞,他站在岸边愣了很久。

那浑身布满青鳞的娇小女子蓦地倒了下去,过了半响,她慢慢的从水底爬起来,在茫茫的水域中走动,像是逛自家的院子,轻车熟路的在那成片的山石中找了一块最高最大的,站定在那里,金色的瞳子像是太阳,照射在这座山的山顶,那里,有一个巨型的大鼎,鼎里汩汩冒着沸腾的黑色血液,像是火山口。

她冷冷的掀起嘴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警告谁,“没人能救你,这是你永世的悲哀。”

深夜,村子里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死里逃生的李姬阳回到老族长家里,当他要敲奉珠的房门之时,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

捂着伤口的李姬阳金色瞳子一缩,忙进了屋,当他看到奉珠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这才放了心。

他回转身,在那弯曲的青铜门栓上摸了摸,狭长的金眸眯成一条缝,其中,冷芒逼人。

有人来过!

而且还是和他有相同血统的人,不,也许,血统比自己的还要纯,拥有的力量比他更强大,而这个人会不会是在水底要刺杀自己的人?

盖在奉珠身上的被子被她踢下了床,李姬阳忍着身上的剧痛,踉跄几步上前捡了被子给奉珠盖上,摸了摸她的脸,温热滑腻,呼吸均匀,便撑不住似的,倚着床腿坐到了地上。

他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很快便会愈合,因此他并不急着掩饰给这村里的人看,而是在反复想着自己在那溶洞水底的遭遇。

那个叫着自己“哥哥”,让自己救她的女子?雌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他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每当她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这里都会“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好像在回应着她的叫喊。

这是怎么回事?他确信,他没有同母的兄弟姐妹了,除了一个已经剃发出家的庶出妹妹。

那么,那个女声叫的到底是谁?

还有,那声龙吟是她发出的吗?是她救了他一命吗?

越来越多的问题围绕着他,一个麒麟血还没有解开,又听见了龙吟,一个乱认“哥哥”的女鬼?

算了,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反正,他是没有妹妹的。

突然的,他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论是那水底的呼唤,还是他脑海深处的回响,都在诉说一件事情,它们要回家。

可是,哪里是它们的家,它们要回到哪里去?

还有,它们所说的家,是和人类一样的由房子和人组成吗?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代称?那仅仅是一个它们相互识别的暗号?

李姬阳捏揉自己的高挺的鼻梁骨,自己是想多了吧。

他倚靠在床腿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疲惫让他很快睡去。

不过,他不敢放下全部的戒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枕戈待旦,丝毫不敢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疼,猛然睁开眼,金色的光泽耀目,奉珠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依道:“我的眼睛要被你弄瞎了。”

原来是奉珠正捏他的脸。

“珠娘,是你,现在什么时辰了?”他感觉背脊有些僵硬,动了动身子便觉得又麻又僵。

“天还没亮呢,应该早着呢,你来床上睡。”依然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的奉珠拉着他的衣袖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傻,怎么就在地上睡着了呢,若不是我突然惊醒过来,你就要被冻僵了。我给你暖暖。”

李姬阳脱掉冷湿的外袍,钻进被奉珠暖的热热的被窝里,搂着奉珠,让他觉得安心。

奉珠用自己热热的手焐着他冰寒的脸道:“九郎,你浑身上下都好冷哦,到底去哪里了。”

“又跳到水底看了看。来,让我抱抱你这小火炉暖和暖和。”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之后,便放心大胆的接近奉珠,冰冷的身子故意挨噌着奉珠暖呼呼的身子。

初被接近,奉珠忍不住小小惊叫了一声,笑呵呵的推搡着他道:“你要冻死我了,别想偷走我身上的热气。”

不过,她还是不忍心他身上这样冷,很是大义凛然的把自己奉献给了他。

然而,一会儿之后奉珠就感觉到温暖了,他身上暖烘烘的。

“热了?”奉珠使劲往他怀里钻。

“这也是变化之一,啊,我随时都能当你的火炉子了。”他轻松的道。

奉珠愣了一下,遂即便笑道:“那大热天的时候,能变冷不,我最怕热了。”

“好像不能,不过,到时候咱们可以试试。”他笑道。

奉珠眼角有泪,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很久都不说话。

“珠娘,有得必有失,是不是?”他抚着奉珠的青丝笑道。

“嗯。”

奉珠在被窝里手搭在他的腰上,紧紧拥着,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可怜虫似的。

一会儿,奉珠抬头问道:“那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有人要杀我,而且力量在我之上,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第185章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亮了有一会儿,天鹤又来到老族长屋里。爱残颚疈

“爷爷,昨晚上,您还没有说完呢,我还想继续听。”

正抽着烟的老族长笑了笑,道:“天鹤啊,你坐吧。家务活都做完了?”

“嗯,做完了。爷爷我做活您还不放心啊,干净又利落。”她骄傲的道。

“哦。”老族长应了一声。烟雾缭绕间,天鹤好像看到了老族长的忧虑。

她试着叫了一声,“爷爷,往后的事情是不能告诉孙女的吗?”

“是有些。祖训有言,最隐秘的事情只能几个人知道。”

“可是爷爷,我是您的亲孙女啊。”天鹤不悦道。

“爷爷您就告诉我吧,我想听,您不也说了吗,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而已。”天鹤拉着老族长的袖子撒娇,道:“爷爷、爷爷,您就告诉我吧。”

老族长被天鹤缠的没有办法,眼睛笑眯成一条缝隙,在青铜桌面上磕了磕烟锅子里的灰烬,道:“是啊,讲故事,毕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到了我们这一代,也是时候结束了。”

“爷爷,您昨天说,我们家的祖先是给阿雅家的祖先牵马的,可是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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