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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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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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儿过几日就回家来,这总行了吧。”奉珠说的不情不愿。

“大少夫人来了。”外头春花打起帘子,秋月请了杜氏进来,禀报道。

杜氏进了屋,脸上就带上笑容,手里牵着五岁的宁淑,在大堂没见着卢氏,便绕过屏风来了内室,看见奉珠正坐在卢氏榻上,她笑容僵了僵,便欠身行礼,道:“给大家问安。宁淑,去找你祖母。”杜氏撺掇着宁淑去挤掉奉珠的位置。

“祖母。”宁淑欢呼一声朝着卢氏扑过去。

卢氏抬眼见杜氏给宁淑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头上戴的花挤挤挨挨活像个小金山,便有不喜,但又见自己的亲孙女这般孺慕,就顺手接了这孩子,抬手就要摘她头上的花,宁淑当即便道:“祖母坏蛋,抢我的花。”

卢氏当下黑了脸,放开宁淑,看着杜氏便道:“你就是这般教孩子的?”

杜氏红了脸,恨不得把那死丫头抓过来狠揍一顿,忙赔罪道:“是儿媳教养不当,请大家恕罪。宁淑还小,大家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祖母偏心,不疼宁淑疼小姑。”宁淑躲到杜氏身后,朝奉珠吐舌头。

卢氏猛的从榻上坐起来,指着杜氏道:“我可怜你五年来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我由着你养她,我想着,你是她生母,你还能对她不好?如今看来,原是我错了,你倒是真对她好,她要什么你给她什么,如今竟被你教养的如此目无尊长,口无遮拦,我不管也是不行了的。”

杜氏一听这话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便厉声道:“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女儿。”

“嫂子这话如何说起,宁淑是你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阿娘不过是代你教养几日,祖母教养孙女,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嫂子也不要多想,都在一个府里,还能不让见吗?”奉珠帮腔道。

莫怪她坏,宁淑这小丫头,如此下去,定要长歪,小小年纪就如此刻薄,长大了还得了。

“妹妹恁的会说话,感情抢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杜氏面色难看道。

卢氏冷下了脸,“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你的孩子,我明日就问到你母亲脸上去,这是谁家的闺女,这般的不知事,不孝敬大家。再不行,今儿下午,待我儿回来,我让他写上休书一封,你一无子,二口舌,三不事舅姑,这两条够不够休妻!”

杜氏猛的抬起头,颤抖着身躯,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撇开宁淑,爬到卢氏脚边,哭求道:“大家饶我一回。宁淑给您就是教养就是。儿媳来家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看在宁淑的面子上也请大家不要如此狠心,权当可怜可怜我。”

“我要阿娘,哇……我要阿娘,不要祖母。”宁淑看她娘跪了,她忙哇哇大哭起来。

奉珠把撒泼打滚的宁淑扯进怀里,吓唬道:“再哭就把你卖给牙婆去,让你当奴婢去,还哭不哭了。”

宁淑眨眨眼还想再嚎两嗓子,看奉珠恶狠狠的模样,打了个嗝哑了。

“这就对了。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凑什么热闹,不讨喜的小鬼头。”

卢氏见她又是这么一番作态,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淡然道:“行了,这般苦肉计,用一次我心软,你用二次三次哪里还有效果。你便是瞅准了我口硬心软,不过我告诉你,我今儿个可不是随便说说。宁淑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什么时候你把自己搬弄口舌的毛病改了,什么时候你生出儿子来,再来我这里把宁淑领回去。”

杜氏一听,假哭也不作了,怔在当场,这回她是真哭了,委屈道:“大家,阿直总不去我房里,我也没什么办法。还不如以前阿娘管着的时候,他尚且听阿娘的话一月中去我房里几回。”

卢氏斜睨她一眼,知道她肚里打了什么鬼主意,便道:“你省省心吧,我以前帮着你,是看你还得我心的份上,这两年你行事越发糊涂,我助着你岂不是白白长了你的气焰。何况,我纵是他亲娘,还能日日管他房里的事?没得母子成仇。

你若真聪明呢就把心收一收,挽回你郎君的心,生个儿子是要紧。至于掌家的权力,你想也不要想,似你这般不长进,心胸狭窄的,让我怎么放心。我还是费点心,把儿媳妇娶进门培养这才是正经。”

“这怎么行!”杜氏尖锐一声。

“如何不行?你说来我听听。”卢氏懒得看她,闭着眼费心听她分辨。

杜氏小心看了卢氏神色,扯了扯帕子,大着胆子道:“不怕大家恼,为将来考虑,也是不该的。这一呢,没有越过长嫂行事的道理;二,毕竟往后还是我们这房当家的,大家你说是不是,哪有让弟媳妇帮着掌家的,说出去也不好听;再有,总归是、是要分家的……”

卢氏顿觉头疼,这也是她顾虑的,然而却不能让这杜氏有恃无恐,便冷眼盯看她,道:“你也知道让别人帮你掌家不是长久之策,而我又不放心,等我和国公爷死了之后,你苛待我的儿女,让他们兄弟不和,你说我该如何做?”

杜氏吓得两股战战,这些年来,虽然卢氏也说过很多次要休掉她的话,可到底看在她大伯的面子上,不过是说说吓唬她,然而今日看卢氏的模样,似乎是铁了心了,她忙道:“大家,儿媳自忖心性宽厚,莫要听信旁人毁谤,别样看待儿媳。”

奉珠听了,几乎要气死,当即道:“你这话从何说来,除了你没嫁进我家来时,我说过你心性狭窄这话,往后我何曾多过一句嘴。纵然你把你那什么表亲塞进我的园子里捞油水,偷卖我的花,我也未找你麻烦,这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这个当嫂子的恁的一点心胸都没有,你不但没有,还贯会使小性疑心人。”

“我怎么就心性狭窄了,你哪年过生辰我没送你礼物,我哪次有了好东西不想着送你一份,她小姑,你说话要讲些道理。”杜氏挺直腰杆道。说到这个,她如何不把自己吃亏的事情说道一番。

卢氏哂笑,对这个媳妇莫可奈何。

奉珠被她气笑了,推开宁淑,从榻上站起道:“你如何还有脸面说那些。我每年过生辰,你每年就少了不成。说到礼物。”

奉珠犹如吞了一只苍蝇,她真心不屑的说,没得丢了脸面,但此时不说,她又看不怪她嚣张,便道:“你既如此撕破脸,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都捡出来说,那我也无所顾忌,我这般说吧,每年我赠你一根金钗,你就还我一根银钗,我赠你一匹纱,你就还我一根披帛,你如此行事,我又说过什么没有,嫂子,怎得你是我嫂子呢,阿娘都怪你们,早跟你们说,她不好,你们还娶,现在娶了一个什么回来,气死我了。”

杜氏尴尬的红了脸,犹自强辩:“小姑你有什么还不是这府里的东西,我给你什么不都是净给你的,你都可以嫁出门带到别人家去,还有什么可说的。”

“还不都闭了嘴。越发丢丑了。让旁人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堂堂一个国公府穷的叮当响呢。”

“你到底是嫁进来的,多少我给你些脸面。这日,你若是我闺女,看我不打死你,没得丢人。”卢氏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话已经说到这般直白了,你自己若不开窍,我就只能另想办法。”

杜氏怏怏,站在那里好不尴尬,拿眼睛瞥宁淑。

“阿娘,我要阿娘。”宁淑想挣脱青叶。被青叶死死抱住。

“还不快走,让我赶你不成。”卢氏冷言高声道。

“儿媳告退。”杜氏扯了扯帕子,擦擦眼角的泪,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踱出了屋。

看她不张口说话的那样儿,也是一个贤淑清丽的模样,奈何那一副心肠太小家子气。

“可算是走了。以后她来请安的时候,我都不来了。”奉珠不满道。

瞅着宁淑正恶狠狠的瞪着她,奉珠便坏心道:“阿娘,不如把宁淑交给宋大家教养,宋大家那般有手段的一个人,还怕管教不好她吗。”

卢氏睨了奉珠一眼,不和她计较,便点点头道:“让你和宁淑一起学如何?”

奉珠红了脸,糯糯道:“这如何好,还是让宋大家先教养宁淑要紧,趁着她现在还小,性子未定,我则已经这般大了,也就这样了,阿娘如何还要费心,还是教教您的好孙女要紧。”

“小姑不要,我也不要。祖母偏心,小姑不要的给宁淑,宁淑不干。小姑要的,宁淑才要。”宁淑在那里吵闹不止。

“带她下去。吵的我脑仁疼。”卢氏闭着眼,有心无力。

“是。”青叶捂上宁淑的嘴,抱起就走。

“阿娘你如何了,儿给你揉揉吧。”奉珠脱鞋爬上塌,让卢氏枕着她的大腿,她给卢氏按揉穴位。

“好点了吗?阿娘,你这般不舒爽,咱们那宴会还是不办了吧。”奉珠考虑道。

“如何能不办,你二哥年纪也大了,至今还没个人管着他。还有你大哥,你这个大嫂确实上不得台面。若休了她,她家又是她后母当家,她如何还有个活头。若是不休她,你大哥将来是要袭爵的,只她这个性子,作为当家夫人,还不把长安城里所有的夫人都得罪个遍,到时咱们家离衰败也就不远了。”

“原来如此。”奉珠这回放心了,原来不是给她找婆家啊。

“我想着给你大哥娶两个家世好,大方得体的孺人帮着她掌家,娶两个相互制衡,也免得一头独大,让旁人笑话了去。”

“阿娘,我隐约听着,可不是能再娶一个妻子的?有这回事没有?”奉珠迷惑的问道。

卢氏一哂,拍拍奉珠的手道:“傻闺女,如何能再娶一个妻。一马配一鞍,你何曾见过一马配两鞍的。”

“那我是听谁说的,看来是胡说的。”奉珠想了想,记忆里真有那么回事的。还很真实的模样。

“到真有。当年河间府里的郡王爷就干过这事。非要官府里登记造册写上”妻“字,为这圣上差点把他爵位给夺了。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

“我就说我记得这么一星半点的。”奉珠道。

“律令里明说了,诸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咱们家你阿爹是百官之首,如何能明知故犯。当年修订律令的时候,还是你爹主持的。更是不能知法犯法了。下面人,为官者战战兢兢多有不敢,怕人参奏。倒是商人多有娶两个妻子的,胡闹而已,得官府里承认的只有一个。若原配正妻告发,也是要治罪的。”

奉珠听了“商人”二字便入了心,恍恍惚惚,一时担惊受怕起来。

卢氏见奉珠这般,还以为她累了,便道:“你回去吧,玩两日就回家来,你不在家黏糊我,我还一天怪不自在的。去吧,晚了,阿娘不放心你。”

“哦,阿娘你少操心,多休息。我这就回去了。”

第062章 金锭一室满地光

章节名:第062章 金锭一室满地光

商人重利轻离别,常年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深夜寂寞,他一个男子怎会没有需求呢?生活人更是需要人贴心的嘘寒问暖,谁知他的心遗落在何处……

他又是做海上生意的,纵然大唐朝没有,谁知道他在海外有没有另一个家呢?

奉珠倚在窗前,伸舌露齿轻轻啮咬着自己的手指皮肉,恨得牙根痒痒。

他如陌上尘,飘浮无根蒂,总让人不放心。

人间四月芳菲尽,沿途落英缤纷,晓风一吹,纷纷扬扬像花雨一般落在行人头上,挑着的担子上,布衣上,华盖上,轿子里,青石板上。更多的则是落在曲江里,随着水流,翻涌沉浮,飘飘荡荡,直到日积月累失去了原本妍丽清雅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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