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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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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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方才顾蕴第一眼见了周望桂,会觉得她稍稍有些憔悴的原因,她此番实在是气得狠了,顾冲那个白眼儿狼,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靠着她和他们周家,他能活得那般体面吗?

    如今他才一得志,便立马不把她和周家放在眼里了,要不是看在福哥儿的份儿上,要不是想着蕴姐儿如今贵为太子妃,却有个和离的亲生父亲不光彩,她早跟那个白眼儿狼和离了!

    周望桂说着,难得在人前红了眼圈,只是她到底强硬惯了,忙强自忍住了,哑声与顾蕴道:“大年下的,本不该说这些事来污娘娘的耳朵,只是可巧儿娘娘问及,我又一时没忍住,才说了这么多,娘娘就当我胡说八道,听过就算,千万别放在心上,若因此坏了娘娘过节的兴致,我就罪无可恕了。”

    也不怪周望桂生气,顾蕴听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情,也忍不住动怒,顾冲从未对她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倒借着她的名头嚣张起来,他凭什么?因冷笑道:“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做了云阳伯,就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人人都得顺着他捧着他了?哼,也不想想自己这云阳伯是怎么来的,我既能让他当上云阳伯,自然也能让他当不成!”

    话虽如此,心里却知道,皇上既赐了爵位给顾冲,便没有轻易收回的道理,不然别人不会说顾冲不好,只会说东宫惹了皇上的厌,所以才会把给太子妃生父的爵位收回去,届时颜面扫地,让心里原本向着东宫的人持观望态度,原本就对东宫敬而远之的人越发的敬而远之,既失面子又失里子的,就只会是东宫了!

    祁夫人见顾蕴生气了,不赞同的看了周望桂一眼,低斥了一句:“二弟妹说这些做什么,总归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已商讨出了解决的法子,何必说出来白惹娘娘生气?”

    方看向顾蕴,笑道:“娘娘且别生气,这事儿你大伯父和我,还有二弟妹已经有解决的法子了,不会让二叔继续轻狂下去的。二叔本就耳根子软,这件事虽是家事,却折射出很多方面的问题,如今因为娘娘的缘故,不止兵部,其他衙门也有不少人捧着二叔,若真放任他不管,谁知道回头会不会被有心人引着,给娘娘和殿下惹出什么祸事来?可要让他犯错丢官,如今都知道他是太子殿下的岳父,纵然他犯了错,只怕也有人为他顶着,所以你大伯父已经决定,过了正月,便让他丁忧回家,闭门守孝了。”

    ‘丁忧回家,闭门守孝’?

    顾蕴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大伯父这是打算……送彭太夫人上路了?”

    祁夫人点头又摇头:“不是打算送她上路,是她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早将自己作死了,这也正是我今儿给娘娘拜年以外,定要见娘娘一面的另一个原因。”

    顾蕴大婚,嫁的还是当朝太子,于显阳侯府和顾氏一族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大喜事,自然不止显阳侯府上下同喜同庆,到了顾蕴大婚那日,显阳侯府名下所有的田庄商铺也都张灯结彩,加菜散赏钱,比过年还要热闹喜庆几分。

    彭太夫人“静养”所在的庄子也不例外,还在顾蕴大婚前夕,喜庆的气氛已是扑面而来,到了她大婚当日,就更是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不免就惊动了在来了庄子上后,便躺在床上一直没挪过窝,全凭一口气吊着的彭太夫人,偏其时奉命“好生”伺候她的人是祁夫人的心腹,对她曾对祁夫人和顾蕴做过什么,都约莫知道,见彭太夫人问起,少不得要告诉彭太夫人是怎么一回事,还把太子殿下是如何大手笔向顾蕴下聘,顾蕴的嫁妆又是多么的空前绝后,都一一告诉了彭太夫人,根本不必夸张,已让彭太夫人恨得双眼滴血了。

    那服侍的媳妇子却还不忘告诉彭太夫人,太子殿下经由枯竹大师妙手回春,早已痊愈了,待将来太子殿下登基以后,顾蕴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全天下所有女人里头一份的尊贵了,问彭太夫人是什么感受,是不是为早年自己曾那样薄待过顾蕴,甚至害死了先头的二夫人而悔青肠子?

    那媳妇子奚落完彭太夫人,扭身便去前面吃席去了。

    余下彭太夫人又恨又怒,在心里骂了一万次老天爷不公,竟然让顾蕴那个心狠手辣,不孝至极的白眼儿狼做了太子妃,反而让受尽委屈与折磨的她落得如今的下场,老天爷怎么能如此欺善怕恶?

    又想起早年自己过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再对比如今连乞丐指不定都过得比她强些的日子,还想到了顾冲待她的冷漠与薄情,说到底她一开始害死平氏,不也是为了他吗,他却是这样回报她的……终于忍不住急怒攻心,“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喘息一阵后,气绝身亡了。

    等那服侍她的媳妇子发现时,她整个身体都已僵硬了,双眼却大大睁着,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怨毒与不甘。

    顾准与祁夫人次日知道后,顾准先还没说什么,祁夫人却是一连说了几声‘晦气’,又庆幸彭太夫人是在顾蕴已经出了门子后才死的,不然就算当时消息没有传回盛京城,事后知道了一样让人糟心。

    本来顾准起初是打算秘不发丧的,省得传扬开来,有心人诟病顾蕴和显阳侯府,太子妃前脚才出门子,祖母后脚便身亡了,还是在养病的庄子上身亡的,连太子妃大婚这样的大喜事都没接老人家回来,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傻子才会信!

    可巧儿次日顾冲便封了云阳伯,一得志便猖狂起来,一副谁也不再放在眼里的架势,顾准这才生出了让他丁忧回家,闭门守孝的念头,他那个性子和心智,被人吹捧几句便姓什么都忘了的,回头万一被人利用,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惹出什么祸事来,岂非后悔也晚了,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祁夫人道:“娘娘放心,明儿一早我们就往各大府邸发丧,再让侯爷和二叔即刻去庄子上将太夫人的棺枋迎回来,回头侯爷便会让二叔上折子丁忧了,虽不能拘他一辈子,三年的时间以足以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纵然不能,届时再想其他法子拘住他便是,绝不会让娘娘再为他烦心。”

    话音未落,顾蕴已蹙眉道:“只让云阳伯上折子丁忧怕是不够罢,大伯父呢,大伯父难道就不用丁忧不成?”

    大伯父的位子那么关键,一旦丁忧,势必立刻就要被其他人顶上,等三年后大伯父守完孝回来,金吾卫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为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顾冲,也未免太不值当了!

    祁夫人笑道:“娘娘别急,这点侯爷也虑着了,侯爷是原配嫡子,太夫人却是继母,本朝自来原配嫡子都只为继母守一年的齐衰即可,而不必像亲子那样须守三年的斩衰,更没有为继母丁忧的先例,当然,丁忧折子侯爷也是要一并上的,只皇上和礼部定然会循例‘夺情’,所以娘娘大可不必担心。”

    顿了顿,“只是有一点,我少不得要多嘴叮嘱娘娘一句,依礼娘娘也该为太夫人服三个月的丧,娘娘若过些日子查出有了身孕,切记把日子往前说,若是没有,少不得就只能委屈殿下和娘娘,得多等几个月才能抱上皇孙了。”

    顾蕴没想到祁夫人会与自己说这个,尤其还当着大舅母和周望桂的面儿,不由红了脸,道:“我都记住了,大伯母只管放心。大伯父不需要丁忧就好,总不能为了云阳伯一个人,坑了一大家子人。”

    反正元宵节后宇文承川应当就要出京了,总得四五月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三个月也早满了,她若在他离京后查出有孕,往前推个十来日也说得过去,若没有,那少不得就只能等他回来后,再让他那个……继续努力了,说来前世她应当就是个易受孕的体质,不然也不会才两次,就有了身孕,今生她身体调养得比前世好了一倍不止,也许,她腹中宇文承川撒的种子,已经在发芽了呢?

    念头闪过,顾蕴不由两颊发烫,忙凝住思绪,向周望桂道:“母亲且不必与云阳伯客气,以往怎么待他,如今也一样待他即可,他是做了伯爷,可上头还有大伯父这个长兄与族长呢,还轮不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望桂闻言,心里霎时多了几分底气,她当然知道顾蕴不待见顾冲这个父亲,可她和顾冲之于顾蕴来说,到底亲疏有别,万一顾蕴如今为了名声计,偏要开始为顾冲撑腰了呢?如今有了顾蕴这句话,她总算可以放心了,顾冲,你且给老娘等着罢!

    娘儿几个又闲话了几句,祁夫人见平大太太一直坐在一旁没得着机会与顾蕴说话,也该让她们娘儿们说几句体己话儿才是,于是冲周望桂一使眼色,然后双双起身笑道:“说来我们都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呢,想四处瞧瞧,开开眼界去,不知娘娘可否打发个人给我们引一下路?”

    顾蕴便笑道:“自然可以,只是如今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可瞧的,大伯母与母亲快去快回,说话间就该传午膳了。”叫了锦瑟和卷碧进来,让二人引了祁夫人和周望桂出去。

    顾蕴这才看向平大太太道:“我瞧大舅母方才瞧了我好几次,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吗?”

    平大太太见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白叮嘱娘娘几句,素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景仁宫的东西能不入口,就尽量别入口,其他娘娘宫里也是一样,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着了敌人的道儿,娘娘还不知道呢,虽说太子殿下当初起了誓这辈子只有娘娘一个的,娘娘也得早日生下嫡子来,地位才能固若金汤,于太子殿下的大业来说,也添一层助力。”

    顾蕴忙点头应了:“大舅母放心,我都省得的。”

    至今她去了景仁宫那么多次,每次都少不得有宫女立刻为她奉上热茶,她却一口也没真正吃进过肚子里,最多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去其他妃嫔宫里也是一样,便是认亲当日、小年夜和昨夜的宴席,虽则都有宇文承川在一旁为她保驾护航,她也只寥寥动过几筷子而已,想取宇文承川代之的人实在太多,她不得不加倍防范。

    平大太太压低了声音又道:“当年老太太给娘娘那张方子,娘娘可别轻易用,那张方子虽有用,却也……霸道,娘娘只看你大伯母与周氏自各自生了一胎后,这么多年再没有过身孕,便可知一二了,娘娘还年轻,不比她们当年,一个已快要被逼到绝路,另一个也基本绝了生育的可能,各自能怀上一个,都是意外的惊喜。昨夜服侍老太太歇息前,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今儿一定要把这话告诉娘娘,说她早前竟然忘记了,想起后急得什么似的,娘娘可千万记好了,不到万不得已,那张方子说什么也不能用!”

    顾蕴早将那张方子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她先前没出嫁,如今倒是出了嫁,与宇文承川却都还年轻,没有太大生子的压力,自然想不到那张方子上去,如今经平大太太一提及,方忆起了,不由恍然道:“我原想着,我大伯母年纪大了再不能有梦熊之兆也就罢了,二夫人年纪却并不大,怎么有了那么灵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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