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王族之天空与大地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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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王族之天空与大地的距离-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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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哼了一声,但被拆穿了也不好走,只好不情愿地坐回椅子上,「再说吧。」拿起杂志随便翻着。
「你那么讨厌我跟着你?」
「我习惯一个人了,多出一个会很别扭。」夏兰说。
「我有时候会想,这么多年,不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好几百年,上千年,你这样没有根的到处飘,不觉得孤独吗?」辛格尔问。
夏兰把腿跷到桌子上,辛格尔想这可能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改不了了。
「有时一些事情是相对的,辛格尔,我选择了流浪的生活,也知道我将为為它付出什么。就好像你选择了属于菲斯,而需要忍受它不再属于你一样。」
「我们曾经讨论过关于归属的问题。」
「是啊,你问我像风一样流浪是不是很偷快,因为為你从没有尝试过。我说还行,习惯了。你问我想不要想要个归属——每次你说到这个问题,都是关于要我留在菲斯宫廷的前奏——我说风不需要那玩意儿。」夏兰快速说,他并不特别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你不是真的风,说真的,想和我搭个伴吗?」
「我以前问过你同样的话,辛格尔。」夏兰懒洋洋地说。
「你是记仇吗?你知道我当时不能离开菲斯……」
「不是记仇。」夏兰挠挠一头金发,「只是过去了。你知道的,大部分人都会有一段关于迷恋的时期,虽然看上去年轻,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使是小孩子,那么一段时间也总会过去的。」
是的,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如果他在记仇,那一切反倒好办,辛格尔想,可是夏兰从不记仇,当他喜欢时,他喜欢的那么真切,当他不再喜欢时,他的无动于衷让人感到心寒。
「还记得你让我离开时说的话吗?」夏兰说,眼神坦然而直接,「你说,在最后的时候,你至少得做一件你确定正确的事。你说,你至少把笼子里的鸟放了。」
第九章 分手与同行
八年的时间就是能改变这么多。
「实际上,你的行为為是对的,不理智的那个人是我。」夏兰说:「你总是那么個冷静,能看到以后所有的事,甚至感情覺的变化。你看得那么准,辛格尔,无论是希林,还是对我。」
是的,辛格尔早就看到了,再一次的。
很久以前,有人说他有大局观,当做决定时,总能抛弃个人的感情覺,那决定像机器做出的一样冷酷,但正确。但是现在,辛格尔突然感到懊悔,是的,他看透了一切,可是他此刻恨自己看透了一切。
看透了夏兰需要的是自由,看透了他不适合留在宫廷,看透了当得到了自由后,他会继续快乐地生活,过那些自己憧憬的日子。
而看到那一切的自己,放走了他,不管他有多么的不情愿。
他从没这么恨自己的冷静,他也许应该任性一点,让那个人留在身边,他会陪他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他们也许会一直在一起。那一刻的冷静,那让他放走了这个人,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后悔了。」他苦笑。
「怎么会后悔呢,兰顿,你总是看得最清楚,然后做出最符合大局决定的那个人。」另一个人说。
「符合大局的,并不总是最好的,不是吗!?」
夏兰停了一会儿没话说。「我得谢谢你。」他说。
「怎么谢,以身相许?」辛格尔苦笑,他没有收过这么苦涩的谢字。
「行啊。」夏兰干脆地说。
「什么?」
夏兰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我对美人儿的邀请,从来不会拒绝。」
辛格尔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此时指的「邀请」是指什么。
脑袋的某处动了一下,他突然提高声音,「等一下,你之前一直要我跟你走,不会是指……另外一种意思吧?」
「啊?」
「就是……不是单纯友谊的……另一种意思……」
夏兰紧紧盯着他,像要把这个人看出个洞来。
「你是说,你从来都不知道?」他慢吞吞地问。
辛格尔觉得自己完全处于失语状态,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舌头。情况像来了个急转,进入到某个他完全不可想象的领域中去了。
「我以为為……只是纯粹的友情,你邀我当旅伴,从来没有想过……」
夏兰长长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坦白说,那时候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是一样,只是很喜欢你这个人而已。只到了后来……是我自己有点思想出轨,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什么也没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满好的吗?最终你没有跟我走,我也没向你表达任何那一类的意思,这样多年后再见,那点想法没对事实造成任何影响。」
辛格尔盯着他,仍处于震惊中。
「我说你不用这副表情吧,纯洁的王子殿下,我都有罪恶感了。」另一个人嚷嚷,「我只是想了想而已,这种事情想想不犯罪的吧!」
「我只是想……如果我当时知道这件事,事情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辛格尔喃喃地说。
「什么?」
辛格尔站起来,他的动作有点杀气腾腾,吓了夏兰一跳,下意识地想把脚放下来——他可不想再摔到地上了,可是辛格尔已经走到他眼前,俯下身,毫不犹豫地找到了他的唇。
夏兰觉得自己还是很可能跌倒,他的一只手死死抓住桌子,免得向后仰下去,可是另一方面,遇到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有点迷糊。
过了好一会儿,辛格尔放开他的唇,那双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夏兰承认他数次设想过此类场面,没有哪一次冲击力这么大的。
「我可以把脚放下来吗?」他听到自己问。
「哦,当然。」辛格尔说,退了一点,夏兰连忙把腿放下来,刚才差一点又摔下去了。
那个人看着他,他并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那个人总有一种太过正直和认真,以至于他很难了解的情绪,他也曾属于过某个国家,為为之征战和狂热,但可从来没有像他那样子。
所以他只好试图猜测这家伙在想什么。
「你不用这样子的,辛格尔。」他慢吞吞地说,那个人的脸离得这么近,压力很大,「我当初希望你和我一起走,是因为為觉得你在菲斯一点也不快乐,当然后来我知道,并不一定快乐的生活,就是你应该过的生活。和……我爱上了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并不是因为為无法以情人的方式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不愿意和你同行的。现在你生活得很好,这样就好了……」
另一个人只是盯着他。
「我怎么从没想到呢?」他轻声说。
「什么?」
「做这种事,我怎么那样笨,从来没想过这么令人兴奋的念头。」那个人说,再次吻住他。
虽然夏兰觉得这位王子的吻技远不如自己——肯定是因为為他私生活太严谨了,这也能理解,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他还是一动都没动,任他亲吻。他不确定自己想拒绝,可又知道不应该接受。
「我已经说过了,辛格尔。」这个亲吻结束后,他继续话说:「这种关系不是重点,我不是在拿它威胁你跟我上床什么的……」
辛格尔笑起来,「我没这样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为為什么要做这种樣事?」夏兰理所当然地说。
辛格尔一手扶在桌上,一手扶在夏兰的椅背上,考虑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是觉得……」他停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这点子不错,很奇怪我以前为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肯定是因为為我太忙了。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以前错过了什么。」
他直视夏兰警戒的双眼,叹了口气,「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说我刚才吻你的时候因为為兴奋都感到晕眩了?说我为為错过了这么美妙的事情八年,感到懊悔不已?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為什么放你离开,从此以后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说我怎么那么蠢,只是做出自己认为為对的决定,却没想到它会让我痛苦一辈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夏兰,」你放柔声音,「我自认口才不错,但我所有的语言在你身上都是无效的,你知道的,我试过很多次,可你从来不是我的……」
夏兰笑起来,这次辛格尔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坦然,依然是如此的纯真,「你不知道吗,辛格尔,一直都是,你从来什么也不用说,只是看着我,我就再也走不了了。」他柔声说。
「我不知道。」辛格尔喃喃地说:「我只知道,我可以预计那么多的事情,保护我的国家,如果我努力,我知道怎样得到我要的东西,以及為即使再也得不到,也再不留遗憾。但是你,文希,你让我感到无力和恐惧。」
对面的人挑了下眉毛,为為他这样的形容感到不解。
辛格尔轻轻抚过他柔软的金发,「因为為我从抓不到你,文希,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完全不可控制的。当那时你愿意为為我留下来时,我觉得——」
他停下来,呼吸有些急促,他已经很久没有突然遭遇到这样激烈的情绪了。他凑近夏兰,用力吻住他的唇,似乎只有这样的动作,可以表达出一些他的心情。
夏兰紧紧抱住他,热烈地回应这个亲吻。
他也说不准自己为為什么要回应,但是那种深情的眼神,让你除了被征服什么也做不到。他很久以前就知道,辛格尔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它如此的澄澈和危险,强大得一塌糊涂。他曾以为為自己走出来了,可是这么多年后,他发现他可能还是会被这个人所征服。
他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金发在那人的抚摸下一片散乱,也许是辛格尔太激动了——他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夏兰一个不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腿则还搭在椅子上,他可不是个什么有运动神经的人。还好地上是地毯,摔得并不是很疼,即使疼,他也感觉不到,因为為辛格尔已经靠了过来,他跪在他旁边,手仍紧紧抓着他的金发,一只手抓着他的前襟,亲吻他,始终没有放开过。
夏兰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这个人浑身都绷紧了,每根肌肉都像将要射出箭的弓弦,他的呼吸那么急促,而他的动作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对情欲那么的不熟悉。却更让人兴奋。
夏兰从不是个有勇气拒绝热情的人,特别是这样一个美人的热情。
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要这个人很久了,从八年前就是如此,他甚至不惜为為他改变生活。为為了这样一个极品的美人,干什么也值了。他笑起来,突然意识到那是很久以前法塔雷斯说过的话。
那时总说这家伙是个道地的坏蛋,实际上能成为為朋友,是因为為自己和他根本就是一样的人吧。
他扯开辛格尔的扣扣子,他的动作很熟练,至少比上头那个人熟练多了。对方也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没有一丝的不安,他毫不犹豫地拉开夏兰宽大的白色衬衫,那是用黑色的缎带系起来的,他准确地摸到了那条打开结的线。
和同性,夏兰确定辛格尔是第一次,对于这么一本正经的家伙,这肯定是个极大的改变。
这么些年来,自己从不想去惊吓他,那个人的人生固然从不平静,可是他却也不会容许自己做出任何让他自责和混乱的事。
但现在,他突然知道时候到了。辛格尔从不是个会害怕的人,无论知道要发生什么,他都会坦然地面对,这个人脑袋里像从没有畏惧这根弦。
他已经扯下了他的上衣,虽然在这个小行星里待了近乎八年,可是他的身材仍让人着迷,他的手脚那样修长,以至于如此优雅,他的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在这样的情况下紧绷着,那样紧张让他仍像很久以前的那个少年。
辛格尔扯下他的长裤。夏兰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力气比自己大。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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