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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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夫君很腼腆-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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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受不住二人之力手腕一松,匕首又滑了出来,我左手抱着穆亭轩的脖子,右手不泄气地再一次次将匕首往崖壁上钉,有时碰到石头,被弹了回来,有时没入石缝,就能让我们坠势缓一缓,我也不知道这样有多大的作用,只想着要多争取一点时间,如果穆亭轩的真气能回转那么一点点,也许我们就有救了。

虎口震得生疼,我却更加用力将它握紧,血顺着手臂流下来,鲜艳的色彩更坚定了我的决心,就算今日这手废了,也要和老天争上一争。

“玉儿,把匕首给我。”穆亭轩歪着头,将唇触在我耳边说,腰上的手用了力,似乎比刚才更紧了,穆亭轩似要把我嵌入他怀里,揉入他体中。

我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却开心得想流泪。

把匕首递到我身后他的手中,放下武器才惊觉整只手臂几近麻木了,疼痛已经感觉不到,只是整个手掌肌肉模糊。

我怕自己抱不住他,在同一时间将双腿提上来,夹着他的腰,像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 

穆亭轩也用我之前的方法,在崖壁上借力,只不过同样的办法,不同的人用起来效果相差太多,很快我们不再急速下落,云淡了,风停了,视野开阔了。

穆亭轩不再使用匕首,他的手再次紧缠在我腰际,我们飞旋而下。

终于落到实地上。

我看着他,突然就没有了劫后余生的狂喜,清澈的眼眸安静地看着这个愿与我生死与共的男子。

穆亭轩脸上是心痛而庆幸的表情,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鼻梁高挺,嘴角刚毅,只要稍微动一动,我们就能肌肤相亲。

这一刻我眼里、心里,除了他,再无其它任何人、任何事。

有人说“上帝在为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会为你开一扇窗。”他会不会就是我那一扇阳光?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权利,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

“玉儿,你可有事?”穆亭轩面色苍白,声音黯哑,眼中的担忧一览无余,是认识以来我见过的他最明显的情绪。

“我没事,就是腰快被你勒断了。”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同他开玩笑。

穆亭轩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略显尴尬地放开我。

可我怎么还贴在他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紧紧缠着他,姿势怪异而暧昧。

我一惊,松开四肢来,却跌在草地上,屁股很疼,心也有点累,干脆就躺下来仰望着他。

穆亭轩本想拉我的手扑了个空,停在半空中,他眼睛微眯,似乎想笑。

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笑容,心中隐隐就有了期盼。

谁知他刚扯了扯嘴角,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溅在白衣上,渗入草地里,无比妖艳。

他晃了两下,就要摔倒,我急忙扶住他“怎么了?” 

“没事,我来找你,一路上都有人埋伏。”他轻描淡写地说。

看着他从来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满是泥泞和干涸的血渍,我却能想像出他经过何等惨烈的厮杀,才赶到这玉笔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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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情悦

我开始怀疑这次逃婚的对与错,我不欲连累别人,却连累了最多的人,不想心有牵绊,牵绊却如影随行。不由得想起无漏寺老和尚说我“太执着”的话来,执着吗?如果重来一遍我又会如何选择?可世间没有如果!

我们暂时安身在崖底一个久无人居的茅屋里,屋里各处的灰尘有半指厚,但总比幕天席地的好。

穆亭轩强撑着为我清洗伤口,“玉儿,没有开水,先将就一下,我保证你的伤没事。”他可能想起我在三绝宫时要求用盐开水洗伤口的事。

其实经过这次的逃亡,我早已抛开了所有的无菌观念,现实很残酷,由不得舍本逐末。

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前疼痛的麻木早已过去,这会儿再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周围没有了危险,痛觉异常敏锐起来,我紧咬下唇,没吱声。

“玉儿,忍一下,很快就好了!”穆亭轩语气轻柔,像在哄孩子。

我心里泛起一丝甜意,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放开嘴唇,再对他点点头:“没事的,我受得住。”想那崖上一路火烧火燎的疼痛我都能忍,这又算什么?

“玉儿,这手心里怕是要留疤了!”他拿出伤药洒上,淡然的口气里压不住那一丝心疼。

“命都差点没了,还会在乎多一道疤?”我轻声说,就是这只手没了,也没什么打紧,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突然就觉得我之前怎么就那么傻呢?自杀是懦夫的行为,除了亲者痛、仇者快,我还能得到什么?难道我死了,龙浩君会为我陪葬?只有我活着,才有机会让他痛苦让他后悔。

穆亭轩手上一顿,没抬头,又接着包裹伤口。

“玉儿,你~你受苦了!”穆亭轩把我的手包好,看到我左臂的伤,又是一阵心疼。

见他想拆开来看,我抓住他的手,阻了他,“没事,都好几天了,包得挺好的,再过两天拆吧。你先疗伤,我看你伤得不轻。”

穆亭轩不再坚持,站起来,走向炕边,却在一步之遥时晕倒了,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穆亭轩!”我惊呼,带着点怒气,受了重伤还来顾我作什么?

好歹将他挪到床上,他面色如纸,双目紧闭,嘴角再次现了血迹。

伸手到鼻端,还有气,摸摸脉搏,跳得很快。

我在他人中、合谷、曲池、太阳等穴位上一一掐按,除了这样,我不知还能做什么,心肺复苏那一套全用不上。

我想可能龙浩君一路的埋伏截杀,早让他受了内伤,从玉笔峰下来又严重损耗了他的心力,还强撑着帮我治伤,最后伤口包好,了无牵挂,就再也扛不住了吧。

好一会,穆亭轩悠悠转醒,我怀疑他已到鬼门关前转了一趟。

“玉儿,你能不能扶我一下?”穆亭轩气若游丝,似乎说话都已不胜其累。

我眼中噙着泪,几乎半抱着把他扶起来,盘膝坐好,穆亭轩苍白的面上就显出可疑的血色来。

他很快闭上眼睛开始运功疗伤,可总也坐不住,全身如泥,就要再往床上睡下去。

我抬腿爬上满是尘埃的土坑,张腿坐在穆亭轩的身后,然后双臂环抱住他无一丝赘肉的腰身。

“玉儿!”穆亭轩一声低叹,几不可闻。

“嘘~别说话,你专心疗伤,我就这样抱着你。”我把头靠在他背上,泪水渗入了他的外衣。

过了有一会,穆亭轩再起叹息,“玉儿!”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别告诉我你“不行了”之类的话。

“你这样~这样~我没法专心。”穆亭轩气息足了些,声音却更低微。

我再次痛恨封建社会的礼教荼毒,将死之人都还念念不忘“男女授受不清”,我四处一打量,倒也有了主意,“那我把你移到靠墙的位置,左右两边塞上东西?”

不等他答话,我很快把他安置好。趁着他打坐的功夫,我去不远处取水。

水面上倒映着一个不辩男女的人,头发是男子造型,却篷乱如稻草,衣服是女子款式,却破烂如乞丐,全身多处血迹斑斑,满脸脏污,只一双眼睛尚灵动发亮。

这是我?我抬了抬手,水面上的人影也抬了抬手,不禁苦笑,什么时候乔玉成了这般模样?之前李孟说我“落魄”,这个样子哪是区区“落魄”二字可形容,苦了他们还要对着这样的我谈情说爱。

我看了看四周,连只蚊子都没有,心一横,就把外套脱下来,只着心衣和亵裤将外套就在水里洗了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晾晒,这么大的太阳,应该一会儿就干了。

手洗了,脸洗了,脚洗了,还觉得不舒服,还是连澡一块洗了吧,我高举右手,不让它沾到水,将肩膀以下没入水中,洗个痛快,到最后连头都洗了,秦逸的发冠掉到了水里。

“啊”我低呼一声去捞,没捞着,转眼间就沉了下去,再也看不见了。

心里很难过,想起那厮不止一次帮我整理头发,他怎么样了?之前没时间去想,现在睹物思人,才发现他在我心里那么重,那么重,我不顾一切潜下水底去找,一次又一次,伤口早被浸透,泪水与河水混在一起,尝不到酸涩的心痛。

“玉儿!”一声惊呼响在耳边,穆亭轩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玉儿!你这是做什么?伤口不能沾水的。”

他很快发现我一丝不挂,马上把脸撇开,手一松想放开,又怕摔了我,只好就那样松松地环着。

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了,心里堵得喘不上气,我搞丢了发冠,丢了秦逸唯一的遗物~

当我跳下悬崖时,心里就明白他也是活不成了。

我一把将穆亭轩推开,要再跳下河去找,穆亭轩一愣之后,追上来拉我,“玉儿,你怎么了?”

见我死命挣扎,他右臂一环就将我圈在怀里,却碰上某样酥软的东西,他大惊之下,反射性地放松了怀抱。

我如泥鳅般从他怀里滑了出来,飞奔入河,再次沉到河底,在河底的淤泥里摸索。

穆亭轩不再阻我,看着我一次次浮上来,潜下去,直到筋疲力尽,一头扎入水里再也浮不上来。

穆亭轩第二次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我全身瘫软在他怀里,他就地坐下,把心衣、亵裤拿过来,颤抖着手为我穿上,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肩膀以上的地方,脸上红得不像话。

我呆呆地任他摆布,心中有个声音反复地说: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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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谢谢蝶恋依依的1钻钻!!谢谢sunhongqiu的1花花!!大么一个!!本来今天真不想更的,太累了,但你们的出现让我不得不把革命进行到底。累并快乐着!

 

03看光

“玉儿,你是不是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穆亭轩看到岸边的袖箭和匕首,联想到我的举动,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我如久久的黑暗中摸索的人,看到了一丝光亮,一下子从他怀里直起身体来,“对!你帮我!你可以帮我的!你一定能找到!是发冠,秦逸给我的,白玉发冠。”我激动地抓着他的肩头,忽略了他依旧苍白的双唇。

穆亭轩脸上红潮瞬间退尽,半瞌双眸,眼神哀伤,“好,你且先把外衣穿上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指了大概位置,他就开始重复我之前的工作,上来又下去。

很外以后,久到我又开始绝望,穆亭轩举着那个白玉发冠游上岸来。

我接过来,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忽略了穆亭轩惨白的容颜,只拿着发冠细细抚摸,秦逸谢谢你,对不起!

转过身来“谢谢”二字才开了个头,就发现穆亭轩早不知什么时候顺着树干滑坐在树下,已经又晕了过去。

看来他并没疗好伤就出来找我了,而我又让他在水里来回折腾,铁打的也受不住,我不禁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穆亭轩发烧了,可能本来有内伤,又浸了凉水,感冒了。

我把他的湿衣服脱下来,考虑到穿着湿的难受,就把他脱到不着片缕。反正我的身体他也看光了,这下我们正好扯平,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正胸前一个大大的暗红色的手掌印吓了我一跳,这肯定就是他受伤的根源了,只不知什么人这么厉害,能把穆亭轩重创。

他的左臂至肩以下都没有了,伤口整齐,一看就是被利器切割的。抚摸着断端,心疼的情绪肆意泛滥,不知不觉泪水落下来,顺着左肩的截端流下。

我用温水把他全身擦洗了三遍,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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