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同人)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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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同人)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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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气氛僵劲,那边却传来一声发现新大陆似的长笑,一个怀抱玫瑰的黑影带着狂笑夹着风力远远的就朝丽达的方位直直撞了过去。
  “丽达!”
  “丽达!”
  程远与皮皮齐呼,伍月吓得捂住嘴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愣了一会后她也拔腿跑过去,不知腿软还是地滑,竟叫她摔倒在地,一时间疼得钻心,她心里忽然生出茫然若失的感觉,慢慢爬起来坐在地上抚着手心和膝盖。
  周围是冰友来来去去的欢快身影,没有人去扶起伍月,大家好像都习惯了冰场上的摔跌,对随处可见的摔倒都见怪不怪了。
  程远和皮皮心悬到了嗓子眼,横冲直撞向丽达跑去,他们没穿冰鞋,速度哪里能快过那黑影,只能眼见着黑影冲向丽达带着她在冰面滑出一道彩虹的弧度。
  “还好没事”两人同时落了一口气。
  丽达不妨这一突袭,一声惊呼紧紧抓着眼前搂着她滑行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又被一个冲力击开稳稳的落入另一个怀抱。
  皮皮伸着双臂安全有力的将丽达护在怀里,怒气腾升的看向撞击丽达的黑大衣男人。
  丽达在皮皮怀里惊魂未定就看见刚才拉她一起滑冰的男人被另一个既陌生又熟悉到让她心痛的身影狠力推开。可是被推开的人似乎滑冰技术极为高超,穿着冰鞋摩擦力太小,莫名其妙被从怀里抢了人紧接着便被推撞退开了好远,这一重推他却没有摔倒,反而是打了漂亮的个弯,脚下用力更狠力的滑回来还击。
  “停手罗亘!”丽达这才看清抱着她滑冰的人,着急的大喊意图阻止罗亘的攻击。
  黑衣男人果然是罗亘。任何冰行者受到这样的挑衅都不会认栽跌面、善罢甘休的,更何况罗亘这样极有修养的绅士是只在竞技场上才好狠斗勇的滑冰竞技高手,虽然听到女孩的喊声减了些力度,但他还是向着前面英挺而立对自己怒目而视充满挑衅的男人冲去。
  丽达眼看着两个如斗狮一样的男人蓄势待发,冰场不比别处,这一撞击之下非两败俱伤不可,她大斥着使了浑身力气推开皮皮向那边滑去,试图阻止这一场撞击。
  眼看罗亘撞了上来,他们周围的冰友纷纷大呼退让,当中的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电石火光之间罗亘已然紧急刹力带着丽达旋了好几圈才停稳,冰面都被割出几道凹槽。
  “Shit!”罗亘绝美的眼睛倒立写满惊吓,忍不住爆粗口,高声叫道:“小狒狒你疯了!”
  丽达腿脚发软借着罗亘的力气撑着双臂趴在他怀里喘气,费力的呼吸着笑说:“我相信花狐狸你啊,看得出你是高手中的高手。”
  罗亘简直气愤极了,对丽达的玩笑恭维视作不见,指着赶上来的程远怒吼:“他是谁呀你要这么护着他,看得出我是高手你就该明白冰场上的规则。”
  “他是我丈夫。”丽达只得面无表情的说,程远顿住脚步怔愣当地,皮皮已经上前将丽达一把拽回自己怀里搂着察看,迅速给她理顺头发戴好帽子。
  罗亘反应不及张大嘴吧惊讶的有点说不出话来:“……那那,这个又是谁啊……”
  “我还没问你是谁,你算哪根葱啊!”皮皮大怒,“洋鬼子我告诉你,丽达今天要是怎么样了,我叫你爬都爬不出这里去!”
  从刚才到现在,丽达一直来不及看向程远,气都没喘匀又被皮皮一把拽走,暖耳套早就滑落挂在脖子上,假发蓬乱张牙舞爪的真成了“狒狒”。这一通接连的紧张让她好半天也缓不过劲儿来,被皮皮拨弄整理着,扭过头去看程远,程远也正眼波不明面色沉沉的盯着她。
  这就是程远了,如海深的眼睛叫丽达看不明白,是无数次出现在梦里最好看的样子了,这个她永远也看不真切的人。丽达重新将程远看在眼睛里,清晰却陌生,深刻心痛。
  耳边听着皮皮的吼叫,丽达立马回头按下皮皮高抬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推开一些他紧搂着自己的左臂解释:“皮皮你别生气呀,误会误会了……”眼见罗亘已经炸毛欲怒,她赶紧哈哈笑着安抚,“冲动是魔鬼,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哈,这就是我家过儿了,皮皮,这位是罗亘罗先生,狐狸,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咱们那年在金域见的那只小狐狸,我昨天在火车站结识的,额,天涯沦落人…嗯对,挺自来熟的一哥们,应该蛮好相处的,大家千万别毛燥,切勿动手啊,都出来玩嘛,太伤和气了,多不好……”
  金域是金蟾岛的一个动物园,他们学生时代有一次去玩正巧赶上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狐狸,漂亮极了,丽达当时就要养,和动物园的管理员交涉了一天人家也不同意只得作罢。皮皮不置可否的翻眼睛,她一大段劝架的话叫皮皮目瞪口呆,脸皮不由自主的抽抽:出门还和外人说什么“过儿论”,还是和在火车站认识的洋鬼子说,不过她现在开朗许多真是太好了。
  罗亘的卷发和眼睛太有特点了,在国外长大的他逻辑思维属于非正常类,听了丽达的介绍不但不恼火,登时还高兴的眉开眼笑,挥着手发出很有特色的一串笑滑在近前乐呵呵的眼睛满是水精灵的神色。
  “哈哈哈……小狒狒我就说咱们俩有缘千里来相会,昨天我话还没讲完你就走了,瞧吧,今天都带更多朋友来啦哈哈……”
  皮皮一阵怒意就想提拳头:“是这洋鬼子偷你东西了?”
  “哎呀不是,”丽达满头黑线,“是我们俩都被偷了……罗亘你别乱说,那话是讲情侣……”
  丽达话没讲完就见罗亘突然有些局促不安的害羞起来,张狂的傻劲一下子消失,小媳妇见夫君似的眼神激动、动作扭捏,这一巨大变化的神态叫丽达很奇怪,她不由停下说话顺着罗亘的目光看去……
  程远身后,伍月上气不接下气奔跑过来却停步不稳,罗亘一个紧张提步就起,还没等他蹿起来伍月就被程远稳稳的扶着站好了。
  丽达低头笑了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有些事在她脑子里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可是两年前的某些新闻报道虽然失去了时效性,载在网上的文字图片却依然很清楚。皮皮站在丽达身边只是默不作声的取下她脖子上的暖耳套替她顺好头发。
  “伍小姐到了怎么不打电话?”罗亘优雅的滑上去很绅士的含笑对伍月伸出手。
  丽达有些好笑的叹息摇头看向罗亘那边,果然还在喘气的伍月被程远扶着两人齐齐抬头看向罗亘,好像才发现他一样。
  伍月脸上也出现局促与尴尬,“Rogan…I'm so sorry……”
  程远不明所以的皱眉,罗亘还没来得及做出受伤的表情突然想到什么惊异之下更是伤心,但他仍然保持良好的风度自嘲似的说:“我到底多烂一人啊,伍小姐为了摆脱我都要找位已婚男士帮忙。”
  可是他自嘲的搞笑京腔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缓解紧张气氛的幽默效果。
  “你们认识?”程远疑问的语气做简短有力的肯定,眼神瞥向丽达,一如既往的晦暗不明,好似怀疑是丽达故意安排出这么一场戏。
  “不…不是的,”伍月一时着急,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敏锐的发现程远瞥眼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更着急了,说道:“丽达?丽达……”
  伍月似乎忘了眼前的麻烦纠缠,几步走过去抓着丽达的手满是激动的语无伦次:“丽达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伍月,谢谢你关心,我没事了 。”丽达眨一下眼睛,转向罗亘扯起一个促黠的“我懂了”的笑意说:“还抱着呢花狐狸,你也太不厚道了,伍小姐不要的东西就扔给我啊。”她抬手指指罗亘怀里的一大束玫瑰,大家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有些发蔫的花。
  罗亘脚步未动,无所谓的歪脖子一笑,扬手一个扣篮就把花束抛进附近的垃圾桶,他今天约伍月来还带着这束花就是想跟伍月讨个委屈告诉她:看,我昨天真的在火车站等了你一整个下午。可是看起来情况有变,他有几分受伤的笑笑:“其实是要换面的,你不要我只好抢了啊,不过你说得对,被人拒绝的是该丢进垃圾桶不该妄图在你那里二次利用嘿嘿,嗨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皮皮已经顺势将丽达扯开离得伍月远一些,却被一束愤怒质疑冷似寒剑的目光刺中。伍月转身回头就见程远冷冷的看着这边,她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伍月可没告诉我,你们的关系非同寻常,罗先生。”程远转过眼,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伍小姐,你说今晚带你男朋友来叫我死心,难道小狒狒的丈夫真的是你男朋友……”罗亘一时接受无能,绅士风度无法维持,激动的说道:“怎么可以,playboy…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程远不在意的冷笑,完全不把罗亘的话当回事,上前几步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丽达最终看向皮皮,说道:“皮皮,有些事情实在没必要拿到公共场合来讲,我以为几年过去了你也该长大了。”
  皮皮很不已为是的大笑,丽达却瞪大了眸子,她心里升起几分害怕,不知道自己和程远到了怎样不堪的地步。
  “是啊舅舅,你是坐拥天下的皇帝,我算什么。”皮皮一手□□裤兜扬扬头哼斥。
  程远眉心跳了几跳,微低了头皱眉,像忍着强烈的怒气,过了一会才抬眼说:“幼稚。”语毕转身就要走,皮皮腾的火气上来就吼道:“程远,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施舍别人的救世主样子,你以为谁稀罕你。”
  这句话声音太高,立马引来了一大批目光,看热闹的冰友一看势头不妙也都自动远远躲着好奇的眺望,人群中却有一个形姿潇洒的身影朝这边滑了过来。
  “Rogan?好狐狸叫我一通找……”来人一个漂亮的止停站稳,拍向还在怔愣中的罗亘,瞥眼扫见这一群人,止了笑声转头说:“ 欸都在啊。 ”
  “毅哥也来玩。”程远点头打招呼,却完全没有一丝亲近的意思。
  “纪总好。”伍月回神,躬身问了好。
  “嗯。”
  

  ☆、幼为伴,长相念

  气氛向另一层更微妙的方向发展,一时间有些难抑的热闹与精彩。
  来人是华信集团的继承人,纪先生的公子纪尚毅。
  程费纪三家是世交,要说起来又是祖辈的血泪史了。他们先祖在百年前八国联军侵华时是一起下南洋做苦力求生的猪仔,程远的祖爷爷程大在他们当中有威望,带着一众苦工签了生命获得程远外祖公的资助出海寻找传说中的金矿山,他们在茫茫无边的海上漂了几个月,在扛过了海难、野兽、感染病、饥饿数不胜数的天灾后,死了好多个兄弟,终于找到金山,挖回金子后却没躲过人祸,程远的外祖公见财起意反悔旧约,不但不将女儿嫁给程大还将他活活打死,篡得主权和洋鬼子合作开发金蟾岛。程大命硬才得以死里逃生,组织起剩余的苦工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最终活下来的只有程费纪三人,他们三人面朝大海跪地起誓,绝不私自占有兄弟们用命夺回的三箱金子,而要使钱生钱,照顾已逝兄弟的妻儿,救助所有受苦受难的华人。兄弟三人一个去了伦敦,一个去了旧金山,一个去了东京。数年后程大事业成功,改头换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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