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之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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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之仙人掌-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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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侧脸贴着枕头,紫发凌乱地散着,少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一次阖上眼帘。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白发少年,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浴室里滚滚而出的热气围绕在少年周身,对方挂在嘴角的浅笑,没有任何在其他人家里洗澡后还□□身体的局促感:“搭档,你醒了?”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仁王雅治精瘦的身体在昏暗只有微光的房间里,更是棱角分明得如同雕像。
  他的头发仍滴着水,白皙的脸颊泛着热水蒸腾之后漂亮的粉色。他碧绿色的眸子深邃又明亮,微湿的白发微微卷着,摩挲着鬓边。
  仁王雅治一直都是好看的,洗完澡的仁王雅治像是被露水打湿的白色花朵。柳生比吕士的目光从他的嘴唇上一跃而过,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昨天有求于我,把我叫过来,现在就这么翻脸无情?”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走到比吕士床边。他用了比吕士的沐浴露,因此身上满满都是年轻绅士特有的淡淡绿茶香,“搭档你这是要…”
  仁王的膝盖覆上床沿,他俯下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柳生比吕士,由发梢滴下来的水,掉落在柳生□□的肩头,顺着他的肩膀,渗入身下的深蓝色被单:“过河拆桥?”
  “我记得昨晚我帮你叫了车。”
  “但是这么晚了,我就想太麻烦了还不如和你一起睡。”仁王身上的热气牢牢地覆盖着柳生没有穿上衣的肩背,床边稍微沉下去一点的感觉,还有他的呼吸声,“搭档你睡着的样子,真是太可…”
  柳生比吕士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抄起枕头,砸向仁王雅治的脸:“你离我远一点。”
  白发少年被砸的踉踉跄跄,向后一倒,摔下了床,他无辜地躺在地上,冲着比吕士笑:“看你恢复精神,我就放心了。”
  “你好像拿错剧本了。”比吕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身体被绷带绑缚着,后背凸起的蝴蝶骨还有精致的锁骨,深蓝色的被子堆在他的腰间,让人产生了微妙的施虐欲。
  少年略微苍白的脸色,没有戴眼镜而眯着眼睛来视物的模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被面上,显得尤为修长:“我们是什么少女漫么?”
  “你说呢?”仁王重新走进浴室,换上柳生比吕士的校服,“今天借你的校服穿一下。”
  纱织在餐厅里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从自家哥哥房间里出来的仁王雅治。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白色的小辫子垂在身后,一如往常那般的桀骜不羁。
  “仁王前辈…”纱织尴尬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她和比吕士相似的眼镜,镜片边角仍是碎裂的,只不过校服干净,马尾清爽,一点都没有昨晚的狼狈和柔弱,“昨晚没有回去吗?”
  “恩。”仁王微微颔首,却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他观察着纱织的表情,要是以前,她大概会是失望又难过的。小心翼翼地咬着嘴唇,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但是现在她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会,语气也是平淡而不夹带任何其他的情绪:“仁王前辈在这里吃完早饭再走吧,现在过去应该赶不上部活了。”
  少女变得沉静了,也变得更加琢磨不透了。仁王忽然怀念起那个在寒冷冬天,裹得像是个雪团子似的柳生纱织,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还有在听到自己叫她纱织后绽开的明亮笑容。
  怯生生地叫自己“仁王前辈”也好,偷偷地往他课桌里塞牛奶也罢,乐此不疲地问柳生比吕士关于自己的喜好。那样的喜欢,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那么泥泞肮脏,但当下,应该是纯粹又一往无前的。
  仁王坐在她身边:“吃完一起去上学吧。”
  纱织浑身僵硬地看向对方。少年校服左胸前的刺绣是柳生比吕士的名字,两人原来身形就差不多,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是仁王穿了柳生的衣服。
  她看得到仁王手心长时间打网球所产生的茧,闻得到仁王身上和自家哥哥相似的清淡香气,但她仍然无法将视线移上他的面孔。
  纱织把才吃了几口的三明治放回餐盘上:“我已经吃好了。仁王前辈慢慢吃,待会司机会送您到学校的。”
  她在逃避,在恐惧。仁王看的很清楚。那个曾经恨不得一直粘着她的少女,飞快地在玄关换好鞋子,背着书包消失在了门口。纱织书包上挂着的玩偶有些眼熟,仁王想起那是纱织刚上初一的时候,他偶然在路边摊上买来送给她的史迪仔。
  仁王垂眸看着眼前的餐具。温热的牛奶,剩下大半的三明治,他们大概已经成为了再也无法同桌吃饭的关系了。
  胖乎乎的保姆阿姨准备好了三明治和热牛奶,端上桌前。
  “柳生…这么早就过去了?”
  “啊…您说小姐吗?”保姆阿姨无奈地收拾起纱织留下的食物,“她说要锻炼身体,早上都不和少爷一起乘车走呢。”
  讨厌出汗,讨厌运动的柳生纱织竟然会想着要步行上学?仁王摩挲着冰冷的餐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吧?也是这个时候。”保姆阿姨仔仔细细地回忆着细节,“好像小姐和少爷吵过架,夫人和老爷训斥了她之后,小姐就很少和少爷一起了。”
  应该是凉子出车祸的时候。仁王想。
  “我看得出来,您和小姐之间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保姆阿姨的眼神一直都是温柔的,像极了手中这杯温度妥帖的牛奶,“小姐从小到大没有很多朋友。虽然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我们大家真的很久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了。”
  要赎罪的话,一年应该够了吧?纱织毕竟也只是个孩子罢了。仁王想起昨天晚上比吕士对他说的话。
  仁王放下三明治,对着保姆阿姨鞠了个躬:“我先走了。”
  从柳生家到学校的这段路他并不熟悉,只记得柳生比吕士提起过这块别墅区时常会出现的花斑猫。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比吕士的校服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
  仁王雅治加快步伐之后,轻易地看到了走在远处的柳生纱织。他跟在纱织身后,慢慢地往学校方向走去。
  随着接近学校,周围穿着立海大校服的人越来越多,而其中有几个,仁王认得是她的同班同学。
  纱织也没有走近,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又各自走各自的路。倒是仁王雅治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还有个低年级的学妹送了一份早餐,让他训练加油。
  仁王雅治加快了脚步,走到她身边。她走路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发现身边有人,以为是自己挡了对方的路,下意识地往旁边移动了一点,低声说了句“抱歉”。
  她侧脸上的伤口还是没有好好处理,过了一夜之后,显然比之前更加严重了。发白的伤口,透出皮肤下发红的新肉。
  纱织怯懦的道歉样子,和仁王印象,又或者想象中的柳生纱织完全不同。她被母亲责骂的样子,被比吕士避开的手,还有总是躲避着自己的眼神。
  一年的时间,竟然足以将一个人改变成另外一番模样。而这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可能是自己。
  ——赎罪的话,一年时间应该够了吧?
  应该够了吧。
  “柳生。”
  纱织抬起头来,见到比她高了小半个头的白发少年,对方侧头望着她,碧绿的瞳孔盈满明媚的日光:“仁王前辈?”
  她飞快垂下头去,道了声“日安”。
  “恩。早上好。”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头疼就没码字 真的不好意思QAQ
文章的话 其实不算是日更。。一般都会隔一天更一章。。因为我是苦逼的上班党QAQ
这还是第一次。。写了快五万字 男主女主只见了一次。。对这个进度感到绝望。。。

☆、联系方式

  Chapter 19
  仁王雅治和柳生纱织一起上学的消息,在当天几乎盖过了村上凉子重回学校的新闻,成为荣登立海大课间的最好谈资。
  仁王雅治身上穿着的校服是柳生比吕士的。这个无可争辩的既定事实,似乎可以更有利地证明了仁王和纱织在一起,甚至还过了夜的传闻。
  村上凉子和仁王雅治的恋情曾经也算得上是立海大的一段佳话,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段佳话,现在要因为那个全然没有存在感的柳生纱织来改写了吗?
  柳生纱织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与往常不同的视线。
  切原赤看着她,碧绿色的眼睛是璀璨明亮的。他刚刚结束部活,大喇喇地把校服外套扔在凌乱桌面上,单薄的T恤渗透出些微的汗渍。
  原本就白净的面孔,点缀着汗水,在窗外的日光里,像是无数细小的钻石。纱织无法分辨切原的目光代表了什么——但她可以读懂其他人眼神的意义——不外乎是疑惑,好奇,鄙夷。
  终于出现在班级唯一空位置上的村上凉子,她的周围围绕着许多人。哪怕穿着立海大这身土里土气的大地色系春季校服,也仍旧空灵清丽得仿佛柔弱而洁白的花朵。
  她歪着头,黑发从她的肩膀滑过,渐次落在少女白皙的手臂上。凉子挥动着手,像是秋日里被风吹拂过的芦苇田:“纱织,日安。”
  纱织看了凉子一眼,道了句“早上好”,匆忙地坐到位置上。
  时至今日,她还是无法直视村上凉子。因为愧疚,因为恐惧。
  切原习惯性地戳了戳纱织的肩膀,直到她的前桌转过头来,有些苍白的脸孔,还有脸颊上意外明显的伤痕:“你和仁王前辈…”
  纱织抱着书包,不明就里地看着切原赤也,黑发少年在纱织的目光下没了脾气,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话咽回肚子里:“算了算了。”
  “我和仁王前辈怎么了?”纱织问道,她的声音平淡毫无起伏,面无表情的时候总会让人轻易地联想到她的哥哥柳生比吕士。
  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紫色双眸,切原看不真切,但从语气里,黑发少年捕捉到对方些许生气的情绪:“都说没什么了。”
  凉子抬起头看着柳生纱织,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一片漆黑湖水,漂浮在湖水之上的乌云随时都会落下倾盆大雨。
  女神的称号依然没有改变,村上凉子的号召力即使过了一年,都不曾变化。无论是谁,都因为凉子让人心疼的泫然欲泣,不自觉地站在了柳生纱织的对立面。
  “哦…”纱织耸了耸肩,便开始自顾自地把书包里的作业一本本拿出来,放在桌上。
  她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围绕着村上凉子而展开的话题,似乎时间仍停驻在去年春假结束后的初夏季节。
  从第一节课开始,到放学,包括每一堂课的课间和午休时间,总有柳生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前来询问她和仁王雅治的关系。
  因为在路上偶然遇见,就演变成了交往的关系,因为穿了哥哥的校服,愈演愈烈成为一起过夜的绯闻。
  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她作为正选的妹妹,偏偏看上了哥哥的搭档,她作为村上的同班好友,却还是趁虚而入,鸠占鹊巢。
  纱织在洗手间听到低年级的学妹,谈论起她和仁王雅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都要以为,那个以笃定语气述说故事的人,作为旁观者目击了一切。
  他们在乎的并不是真实性,而是故事本身有趣与否。
  一下课,纱织就从教室里落荒而逃。切原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看着纱织的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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