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gl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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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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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丝上,在盛开着向日葵的仙境里肆意奔跑,那是青春的味道。
    岩井俊二电影里的男孩女孩们身上的美好总是发生在学生时代,那是乔倚夏和路西绽不曾体会过的喜悦,乔倚夏侧头在路西绽脸颊印上一吻,其实这就是作家们愿意花上几百字去精心描写的触电的感觉吧,只有一瞬间,却能甜上一辈子。
    ——如果前二十几年的孤独是为了遇见你,那我甚至可以把它当作是上天赠予我的特殊的礼物。
    “椰风挑动银浪,夕阳躲云偷看,看见金色的沙滩上,独坐一位美丽的姑娘。”
    “眼睛星样灿烂,眉似新月弯弯,穿着一件红色的纱笼,红得像她嘴上的槟榔……”
    客厅里没有开灯,屏幕上的光淡淡地把她们笼罩起来,只有两个人的世界,连黑暗都像诗歌一样浪漫多情。乔倚夏听着路西绽在自己的耳边唱着邓丽君的歌,内心柔软成了天上的云。原来,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放在心上。哪怕连自己都已经忘却了,她仍然会记得。并且努力兑现每一句,曾经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能够遇见她,真是一件幸福到让人热泪盈眶的好事。
    甜蜜的情侣已经相拥入睡,承淮顶层的灯才刚刚熄灭。江夏戈按了按太阳穴,最近这几日实在是将她累坏了,好不容易跟国外珠宝商谈成了合作案,公司内部的珠宝研发又出了大问题,最后还是得她这个董事长给那些没用的下属擦屁股,真不知道要他们何用,钱一分不少拿,祸一点不少闯。
    但好在有个意外收获让她开心了好几天,那就是蒂芙尼老板给她的一个承诺,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感谢路西绽了,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想到约蒂芙尼的老板。蒂芙尼的老板人很好,没有因为承淮规模跟他们比起来小就蔑视她们,反而对江夏戈说他之前有了解过承淮,觉得她们很有发展前景,如果以后有机会合作他乐意之极。
    到水晶旋转门的时候保安向江夏戈问好,她也不摆架子鼓励他们好好工作,别打瞌睡。
    可以的话,谁不想每天做做美容喝个下午茶没事跟好朋友去购物呢,但是你想要登上巅峰,让别人仰视你,你就必须比别人能吃苦。
    “流琛?”
    停车场里,江夏戈见一个笔挺的身影屹立着,走进一看,果不其然。
    “夏戈姐。”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她本以为经历了昨日的饭局之后他不会再来找她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要纠缠你的意思。”孟流琛说罢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给她,“其实我小时候挺喜欢画画的,长大了之后就开始画一些设计图,不过就是很不专业就对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你可以帮我看看。”
    江夏戈一听是设计图,来了兴趣,停车场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不过从设计图上江夏戈只需要粗略一瞥就能发现孟流琛的天赋。他的画工只算中等,并不精湛,但创意上乘,元素间搭配很新颖,很符合承淮的设计理念,简单大方又不失高雅。除却画画功底之外,这几幅作品甚至比公司里几个新人设计师设计的还要出色。
    “有兴趣来承淮吗?”一个好的管理者总是爱才惜才的,她实在不甘心放过一个这么有天赋的设计师,“不过你家的事业做的那么成功,想必你是不愿屈尊降贵的。”
    “我可以一直为你画设计图。”孟流琛看着江夏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喜欢的话。”
    江夏戈一愣,而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啊,一个免费的劳力,不要白不要喽。”
    孟流琛不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夜色以晚,停车场里除却她二人再无旁人,江夏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孟流琛打开车门,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江夏戈。
    江夏戈接过来,问道:“这是?”
    “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夏戈姐,希望你能接受。”孟流琛扬起嘴角笑一笑,“就只是一份很普通的礼物,好歹你也请我去希尔顿吃了两次豪华大餐嘛。”这是他逛了一下午商城的结果,平日里每次逛到女装区都觉得眼花缭乱,这一次耐心地逛完了每一个专柜,原来挑衣服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简单的他担心江夏戈会嫌弃太质朴,可复杂的又艳俗显老,逛来逛去才最终选择了这条白色的长裙,腰间几点蓝花,高贵脱俗。
    “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夏戈上车之后孟流琛一直倚靠着他的车,看着她发动引擎,倒车,然后摇下了车窗。
    那是他第一次看江夏戈那严肃又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也许是工作了太久,她嘴上的口红都褪了色,眼线也花了,可在他眼里依然是最美的风景。
    “流琛,你是个好男人。但我不是个好女人。”

  ☆、第100章 煮豆燃萁

第二天,乔倚夏去周家时家里就只有周梦蝶一个人,周梦蝶息影之后等于丢了工作,以她的情况也没可能再去赚钱,所以一直等于是被许家程和周梦蝴两个人养着。对于曾经赶一场通告就能赚下姐姐一年工资的周梦蝶来说,这种落差也很容易让她的自尊心挫败,时间早已磨光了她的傲气和棱角。
    不过这次乔倚夏来,周梦蝶表现的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激动,看着造型凌乱,一脸死气沉沉的周梦蝶,乔倚夏也无心折磨她,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但当周梦蝶听到乔倚夏问她,1号那天周梦蝴有没有出门时,她还是不由得一阵慌乱。1号是星期天,乔倚夏事先了解过,周梦蝴工作的单位周末是休班的。
    “没有。”
    “一直一直没有出去过吗,包括买菜,或是取快递。”乔倚夏追问道。
    周梦蝶的手指甲印进肉里:“没有。”
    乔倚夏看她一眼,轻笑了一声,用疑问的语气说道:“可我问你丈夫的时候,他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什么?”
    至此,乔倚夏几乎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她可以断定周梦蝶在撒谎。在一个坦坦荡荡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之时,她只会是“不可能”或者“这怎么可能”诸如此类的反应,而绝不会问“他说什么”,因为如果你说的话是事实,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去知道。并且现在是临近月末,而1号已经是二十几天之前了,如果那天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快给出答案的。但周梦蝶几乎想都没有想。
    所以乔倚夏利用许家程作诱饵,让周梦蝶上了钩,得出了一个她要确认的答案。
    “没什么,我记错了。”乔倚夏靠近了周梦蝶几分,她看着这个昔日辉煌美丽的让所有男人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天后,惋惜着她此刻的狼狈,在洞察了她的内心之后不觉呈现出对她的同情,“心里藏着这么多秘密,不会觉得累么?”
    周梦蝶秀眉微蹙,在她的脸上写着大大的愤怒和不解:“乔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小姐,我怀疑你姐姐跟方恬之死有关。”
    “你胡说!”周梦蝶看不见,从沙发上猛然起身的时候有点踉跄,乔倚夏扶了她一下,站在她身边,周梦蝶甚至能感觉到那浓浓的压迫感,她只能一个劲摇着头,大声喊道,“这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跟我姐姐有关系,你不要乱说了。我,我头有点晕,我想去休息了,乔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让曾经伤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不正是你所日思夜想的吗?”
    周梦蝶大口呼着气:“谁?伤害我的人是谁?”
    “曾经,百货大楼上悬挂着印有你的照片的巨幅海报,曾经,只要有你加盟的电影一定能够成为票房的领头羊,曾经,无数白面小生渴望与你合作博美人一笑……曾经,你是娱乐圈光芒强到所有的钻石都黯然失色的耀眼的星。”乔倚夏看着她,顿了顿,“你真的甘心放过她吗?你的宽恕,究竟是因为那割舍不掉的血缘亲情,还是你的自责和忏悔。自责做了有违常伦的事,忏悔毁了亲姐姐一生的幸福。”
    今天天气有点阴沉,外面暗淡的天光给人一种逼仄之感,但乔倚夏想,周梦蝶虽然无法亲眼目睹那暗淡的灰,心头却也一定不再是鲜亮的红。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周梦蝶的语气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她坐到沙发上,看起来案板上将死的鱼肉,“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把它掀出来,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我都已经,失去我最重要的东西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如果方恬不死,你或许可以依你所想,一辈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下去。不会被任何事打扰。”
    “方恬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而至于我的脸。”周梦蝶颤抖着手,碰了一下自己褶皱的皮肤,像吓到一样的迅速将手弹开,“无所谓了,不管是谁做的都好,我权把它当成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了。反正我这一辈子早就完了。”
    那一刻,乔倚夏觉得周梦蝶是那么的可悲,虽然她的可悲正是源于她最初的可恨。她的一时迷失,致使姐姐丢掉了一生的幸福。而后,这世界上至亲的姐妹,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开始了对彼此的报复。她们表面上相亲相爱,内在早已在心里诅咒了对方千百遍,恨不得对方在下一秒就被阎罗王逮到十八层地狱。
    周梦蝴回来之后看到坐在沙发上宛如凋零枯木般毫无生气的周梦蝶,看了一眼乔倚夏,她表现出了超出她年龄的淡定,仿佛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她所策划的游戏,她将手臂抱在一起,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着乔倚夏:“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听乔倚夏说完事件还原之后,周梦蝴淡淡的笑了笑,那是一个夹杂了多种情感的笑容,有苦涩,有得意,有冷漠,有绝望。
    不得不说,周梦蝴是一个善于隐忍的女人,在发觉妹妹跟未婚夫私情之后她没有哭天抢地,而是暗自筹划了一出复仇大戏。先是设计在她看来是一切祸事根源的,妹妹的那张妖媚众生的脸。一个靠脸吃饭的人一旦毁了脸,她就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更没有挑剔的资格,接着,周梦蝴把周梦蝶嫁给了一直暗恋她的许家程,然后运用某种手段(与某种药物有关)引诱许家程同自己上床,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连本带利还给周梦蝶。
    不仅如此,周梦蝴还残忍地让周梦蝶与许家程跟自己住在一起,有意无意地传递给周梦蝴自己与许家程暧昧的讯息,却又让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每日忍受蚀骨钻心的痛。
    “1号那一天,你去了方恬家。可是当天她就离奇的自杀了,你越想越怕,于是你决定隐瞒这件事情,反正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你妹妹,这正合了你意,管她究竟是不是自杀呢。你之所以在我第一次出现时表现的那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你担心当年那件毁容案的真相被揭,实际上更怕的是你会被与方恬案联系在一起,有口难辩。”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只是被当成了一枚棋子,或者说是一个替罪羊。”
    一直淡定自如的周梦蝴终于卸下了她的心房,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那一天为什么要去方恬家。”
    “我收到了一个短信,大概是说……”说到这里,周梦蝴迟疑了片刻,“说一些事情。”
    乔倚夏也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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