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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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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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而不多片刻,那片光辉又黯淡下来。
  “可自那以后,我再没见你那么笑过了,”她垂下头,“是不是因为我总与你赌气,你才会如此?”
  许久。
  她抬起头,露出一丝顽皮之色:“后来我借了你的剑看,其实,我也在你的剑上留了东西,你当时看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发现。”
  纤纤玉手拿过他身边的剑,缓缓拔出来。
  剑光荡漾,寒如水。
  杨念晴一惊,李游却轻轻摇头。
  看着那剑,冷夫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
  她缓缓放下了剑,反而将剑鞘拿到他面前,仿佛十分得意:“当时你只顾看剑,却忘了这剑鞘里面,‘冷落清秋节’,你天天用它,有没有看到?”
  她根本忘却了一件事——面前的他已什么都看不到了。
  笑声渐渐轻下来,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缓缓将剑插回鞘中,放回他身边:“如今我已不再像当初那般年轻,你却还是没变,那日见了我,是不是很失望?”
  “若我们永远都像当初见面时那样,该多好……”
  。
  沉默半晌,她忽然摇头:“我知道,那日你其实并无什么事,叫他们过一日再来,也只不过是想多见我一面而已,是不是?”
  声音已发颤。
  她终于伏在他身上,轻轻泣道:“但你为何不肯说,竟不知……我也在等么?”
  “每日你早出晚归一心练剑,天还未亮就走了……”
  每次看着灯下那个拭剑的影子,看着那张令她心动窒息的脸,她几乎就要开口请求了,然而她没有。只是当那个人影真正消失在门外以后,她便再也不曾合眼。
  “我很想叫你留下来,好好陪我一天,就算哪里也不去,陪我坐着也好……可我始终没有说出来。”
  她抬起头,轻轻摇晃着他,流泪:“其实,你也在等我说,是不是?你总是这脾气,不肯服输,可我是你的妻子,为何你连我也不肯让一次?”
  “怪我,我若是说出来,你该会留下来陪我吧?可我却与你一般要强,总是不肯说,我……我也怕你不答应……”
  。
  一个分明深爱着妻子,却总是不肯开口说出来,另一个却也是同样好强,原来他夫妻二人都这么倔强!
  杨念晴早已看得满面泪痕,拉着李游的袖子擦了半天。
  洁白的衣袖已湿了一大片,李游苦笑着叹了口气,忽然将她拥入怀中——看来他也糊涂了吧,并没想到,这样一来,她擦起眼泪反而更方便了。
  那边冷夫人却已出神,并未注意到二人。
  。
  “我不想离开你的,其实当初只要你开口留我,就算只说一句话,我也断不会走。可……可你没有!你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同意了。”
  她忽然握紧了那手,咬牙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气你。我故意为你选妾,故意要你送我,你还是不肯说!”
  许久。
  手缓缓松开。
  她擦擦眼泪,忽然又自嘲地笑了:“我实在不该怪你。我是你的妻子,却也从未对你忍让半分,总是与你赌气,成亲十九年,我都没能为你留下一个孩子。”
  “你如今会不会怪我?”
  她轻轻抚上他的脸,喃喃道:“不论你气不气我,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再不和你赌气了,你也多让让我,你说这样可好?”
  他没有回答。
  然而她却似乎已得到了答案,满意地笑了。
  看着丈夫身边那柄剑,她立刻皱起眉,伸手拿过来扔到一边,随后,一支竹箫递到了那只僵硬的手上。
  “你还是拿我的吧,不能叫你再天天练剑了。”笑容中似乎带着得逞的开心。
  。
  她这是——
  杨念晴没反应过来,抬头疑惑地望望李游。
  李游变色:“夫人且慢!”
  话音发落,杨念晴只觉手上一紧,随即便听到“叮”地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李游皱起长眉,拉着她走了进去。
  一支金簪躺在地上,锋利的簪尖在烛光中闪烁。
  旁边还散落着几截晶莹的东西,也闪着玻璃般的光泽。杨念晴低头一看,手腕上,冷夫人送的那只玉镯已不见了。
  她明白过来,长长吐出口气,感激地看看李游,幸好他出手及时!
  。
  冷夫人只静静地看着地上的金簪,似乎已痴了。杨念晴担心地看了看李游,随即在她旁边蹲下来,竟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游也看着她不语。
  “你可是在笑我?”冷夫人反而先开口了,“你说得对,我并没有忘记,只是始终不肯承认罢了。”
  说完,她又看着丈夫沉睡的脸。
  “我们都错了,赌了这许多年的气,如今才知道该容忍体谅些,我只后悔没有早些明白,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如这两个孩子?”
  终于,泪又流下来:“太晚了……”
  “这个世上能轻易相忘的人并不多”,想了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了,可看着眼前的场景,杨念晴只觉得心里酸疼,重新又抹起眼泪。
  李游忽然开口:“不晚。”
  “夫人以为自己果真无牵挂了么?”他轻轻叹气,“依在下看来,夫人还有许多事该去做,又怎能一走了之?”
  “我并无什么事,”冷夫人摇头道,“我只后悔,未能给楚家留下一个子嗣,如今连他也去了,我已无半点挂碍。”
  李游皱眉。
  “害楚大侠的凶手是谁?莫非,”俊逸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严肃之色,“夫人宁愿让他不白而终,也不肯为他活着做这最后一件事么?”
  冷夫人愣住。
  沉默。
  “我不该带你们去找他,”忽然间,她扭头看着二人,竟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之色,“你们先出去吧,我送送他就好。”
  说完,又转过脸去了。
  杨念晴犹豫地看向李游。
  李游却点头:“是。”
  说完,他拉起杨念晴就往外走。
  。
  不知何时,门外竟已站着两个人。
  南宫雪脸色发白,只愣愣地望着门里的两个人,咬牙不语,优雅的凤目中,温和之色已经不见,取之代之的,是无数的痛苦与忧伤。
  何璧却依旧站得笔直,俊美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然而,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里,竟也浮现出了一丝悲哀与落寞。
  李游摇头:“走吧。”
  。
  “十几年,我都未能为你做什么,如今,我却要活着做这最后一件事,你再等我几日可好。”
  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更多更重的霜冷之色。
  忽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全身一颤,迅速抓起他的手,失声叫道:“不对,这不……”
  话未说完,她猛地扭过头。
  身旁,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人。
  “你也发现了。”淡淡的声音。
  “不错,”她松了口气,又皱起秀眉,扭头看着丈夫的尸体,“这……”
  话未说完——
  人,已缓缓倒下去。
  她躺在地上,怔怔地望着他,美丽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然而,喉间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随他去也好。”叹息。

  赌局结束

  杨念晴默默走着,不时回头向后望,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拉了拉李游,担心道:“她一个人会不会有事?”
  李游摇头:“她已冷静了许多。”
  杨念晴道:“其实我们那边,分手离婚是很常见的事,他们相忘也容易得很。”
  李游停下脚步,看着她:“那只因为他们并不算相爱,既没有相爱,又何来相忘?既相爱,又岂是轻易放得下的?”
  是啊,爸妈曾经也是相爱过,而且还爱得那么轰轰烈烈,就算他们赌了那么多年气,离了婚,各自有了家庭,就算每次见面他们表现得再随意、再客气,杨念晴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不一样——她终于想起来了,不一样的,是爸爸看妈的眼神,绝对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他们是不是都在后悔没有珍惜?
  杨念晴笑了:“也是,真正相爱的夫妻,就算离婚了,肯定也是记得的,说不定还会遗憾。”
  压在心里很久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感觉竟是如此轻松!
  。
  “若是报了仇以后,冷夫人还想不开怎么办?”
  “日子久了,多数人都不会再如当初那般冲动,”李游微笑,“其实怀念一个人的法子很多,为何非要死?”
  杨念晴不赞同:“但那样的感情更感人。”
  “情到深处,不一定要感人,”李游看着她,叹了口气,“莫非你以为,活着珍惜不如死后殉情?”
  她愣住。
  历来小说中、故事里最凄美最动人的感情,岂非都是生离与死别?
  死别。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都对“殉情”这个词充满尊敬与赞美,然而有谁想过,我们更需要的,决不是死后的深情,而是生前的珍惜与幸福。
  人死了,又怎会感受深情?
  杨念晴真心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李游微微一笑,举步就走。
  “其实……你这人也没有那么差劲,”杨念晴边走边拍拍他的肩膀,眨眼笑嘻嘻道,“你早知道她会这么做,专程来劝她的,对不对?”
  闻言,李游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她,嘴角一弯:“我只知道,你赌输了。”
  打赌?
  杨念晴忽然发现,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差劲。
  。
  “是吗……”傻笑。
  李游眨眨眼:“是不是在想如何赖掉?”
  杨念晴白了他一眼:“愿赌服输!”
  “果真?”
  “当然!”她咬牙嘀咕,“不就是洗次衣服么,记这么清楚,小气!”
  “谁说才一次?”
  她愣住。
  “我们……不是赌的一次吗?”
  “在下有说是一次?”
  杨念晴立刻瞪大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比划:“这不是一次是什么,难道是两次?少跟我耍赖!”
  “一根指头只能是一?”
  无语。
  有些寒,好象是掉圈套了……
  李游也伸出一根手指,脸上满是有趣之色:“譬如,在下可以说它是一十,也可以说是一百,或许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
  “够了够了!”杨念晴听得心惊胆战,急忙打断他的话,“那你的那个‘一’,到底表示多少?”
  “你以为?”
  “一十?”小心翼翼。
  不答。
  “一百?”有些发颤。
  不答。
  “……一千?”
  李游叹气:“杨大姑娘就想不到别的么?”
  看她脸色发白,他忍住笑,继续往前走:“算了,便宜些,就一百。”
  “一百次?”杨念晴追上去,在他耳边叫道,“你有没有人性!”
  “错,”他截口纠正,“是一百年。”
  一百年?!
  “你黑人啊!”杨念晴怒了,几乎要跳起来,吼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赌,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
  “不行,你这是模糊概念!”
  李游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你别忘了,在下的赌注原本也不小的,只不过是侥幸赢了而已,早知道在下实在不该与女人打赌的,她们向来都不怎么讲理。”
  到底谁不讲理?听着这重男轻女的话,杨念晴忍住气,冷笑:“洗衣服倒没什么,我是怕还没洗到一百年,你就已经去地下见土地公公了!”
  李游点头:“那就洗到在下去见土地公公再说。”
  “你怎么老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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