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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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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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去要怎么和吴樱秾说?”
  花膏千辛万苦将她拉上了山顶,喘着气说。
  “啊?什么吴樱秾?”
  李言茫然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摄像头

  吴樱秾皮肤雪白,耳朵红红的,脖子到胸部都是白色的,身上有一些深色的和浅色的乌青,青色的,还有红色的,还有紫色的。她的手和脚被绳子捆在床角上,呈大字型。腿分得很开,殷沓沓就坐在她的腿边,手指拨弄着床单。她看向吴樱秾,吴樱秾很痛苦的样子,表情稀薄,又很不安。她的身体粉粉的,殷沓沓想摸上去一定像粉团子一样,软糯,滑滑的。这就是恶魔的形状,是半人半兽的恶魔。殷沓沓玩着她的脚趾头,小小的,圆圆的,惹人怜爱。她还亲了一口,感觉喉头滚动着一丝莫名的甜丝丝的感觉。那种感觉从口腔内部上行,然后进入到鼻腔里。
  殷沓沓流鼻血了,她拿纸巾擦了一擦,慢慢地跪坐起来,手抚摸着吴樱秾的大腿直上她的腰。丰润清冽的肉,让她嘴角分泌了一些口水。
  她拿来了李言的摄像机放在桌子上。镜头会记录下这一切。吴樱秾像个猎物一样温顺地躺在那儿,也有一些美丽。殷沓沓摸着她的腿,摸着她的 。
  她不是没有反应。
  “你很快乐。”
  殷沓沓说。然后她把手指了吴樱秾的里,转动着。这个动作她做过无数次,已经变得稀松平常。手指甲在她的上掐着。吴樱秾的反应很空洞,她就是随着殷沓沓的节奏弹动着身体。
  “我,很快乐……”
  吴樱秾重复着她的话。她脸上还笑了一下。“你就是为了吸干我。”殷沓沓不假思索地说。从她想说这句话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很多天。这是很多很多天。她总是想说些什么别的,但是说来说去就是还想说这句话。
  “你很开心,因为你是靠侮辱为乐的。你不如去拍 吧,跟男人 。”
  殷沓沓爬到吴樱秾身前,抓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吴樱秾的眼神躲闪着她,她怯怯地把头挪向了一边。
  “你说,和男人是不是很爽?”
  殷沓沓在等她的回答。吴樱秾抽了抽鼻子。她很害羞地转回头看着殷沓沓,只是看见她冰冷如菜刀的眼神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应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这么说很可笑。
  “我跟李言上床了。我犯罪了。”
  吴樱秾盯着自己的鼻尖看,看出了重影。她把目光移回来,又看到殷沓沓那死气沉沉的眼神。“我很可耻。”吴樱秾喃喃地说,“我对不起你……”
  “你知道你对不起我?你知道?”
  殷沓沓又紧紧地追问。
  “你是不是把这当成一种游戏?你在和她的时候,是否有 ?”
  游戏……  ……游戏………  …游戏……
  游戏……
  游戏……
  吴樱秾觉得一切都很无力。她只能垂着头认错,为了她身上的这座永远的耻辱碑,像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的,如影随形的羞耻。
  “我有快感。”
  “我不是在问你!!!”
  在吴樱秾回答的瞬间殷沓沓对她大吼,在她的耳边大吼,吴樱秾差点被震聋了。她的脸变得很红,慌张地看着殷沓沓,而视线是又不知道移到哪里去了。
  “我有快感……”
  吴樱秾梦呓一般地说。殷沓沓动手扇了她一个巴掌,然后来来回回扇了几十个。吴樱秾的脸变得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又肿又胖。殷沓沓笑了,那笑容让吴樱秾感到很恐怖。
  “你有快感。”
  殷沓沓摸着她的脸,吴樱秾点点头。那动作在殷沓沓看来要多愚蠢有多愚蠢。她在害怕,可她还是点了点头。
  “真丢脸。”
  “哈哈,好丢人。”
  “不要脸。”
  “没脸没皮的。”
  “不害臊。”
  “  。”
  吴樱秾耳朵里出现了一些幻听。她努力咬住嘴唇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她想,此刻现在一定很丑。但是也罢,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漂亮过呢?……吴樱秾连伸出手擦擦眼泪都不能做,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丑陋到了极点。  ,被绑住的姿势。她真想伸手擦擦脸啊。
  “你爱李言吗。”
  殷沓沓骑在她身上问她。
  “不,我爱你。”
  吴樱秾说。殷沓沓又打她,打了好多下,然后问她,“现在呢?”
  “我爱你。”
  吴樱秾流着鼻血口齿不清地说,“我爱你……”
  “你怎么能一边跟人上床,一边说你爱我呢?”
  殷沓沓说,“你是神经病吗?”
  吴樱秾的脑袋变得不清楚了。她明明记得这句话是对的。爱一个人,不是要告诉她吗?那她用什么办法告诉她了呢?是跟李言上床了。是的,是上床了。
  吴樱秾吃力地思索着,眼睛带泪地看着殷沓沓。殷沓沓扯着她的耳朵大声说,别它妈挑衅我,婊子。
  。
  吴樱秾抓挠着床单。殷沓沓凑在她耳边,往她耳朵里吹气,还笑。“  。你去找李言吧。你们两个私奔吧。我一定抓回来把你们喂狗。从小就欺负我,现在还来欺负我。  。我它妈一定要当着你的面杀了她。我说到做到。你别不信。”
  别杀她。吴樱秾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她只能喃喃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这句话来找一点温暖的感觉。她很冷,蜷曲的手指,握拢,又放开。
  “不要说爱我!”
  殷沓沓震怒的表情让吴樱秾害怕。她总想找个洞躲起来,或许是被子,或许是床上,或许是个关上了窗户的房间。她说“  ”时的语气很魔怔。是上床了,是上床了。吴樱秾在心里一遍遍地承认,是上床了,我是跟她上床了。李言,李言,美丽的李言。
  “不要说爱你……”
  她呆呆地重复。她傻傻地看着殷沓沓。“那就不说爱你了吗?”
  “对,不准说,再说我操死你。”
  殷沓沓拿过枕头狠狠地闷在她的脸上。
  不要杀她。
  吴樱秾恍恍惚惚地想。不要杀了她。别杀她。求求你了,别杀她。
  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吴樱秾傻逼兮兮地笑了。殷沓沓拿开枕头,就看到她的脸上全是鼻血。枕头也脏了。
  “不要杀她,求求你了。”
  吴樱秾说。殷沓沓对着摄像机说,“你都听见了吧?”
  “不要杀她。”
  吴樱秾已经变成哭得很难听了。她眼泪鼻涕哭得一大把的。
  空白的雨水在天上,你在出租车里。玻璃窗上有水,车子路堵住了。
  “不爱你,不爱你,我不爱你了……”
  吴樱秾哭着说。
  殷沓沓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她的脸。
  “如果你不是因为为了给李言求情而说出这句话的多好。你连最后被迫说什么都是为了李言的命才说的。你这个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水凼

  吴樱秾摒着呼吸满眼惊恐地看着她。“你这个白痴,你到底还要从我这儿获得多少东西才够??”
  殷沓沓扔掉枕头狠狠殴打她。
  “不爱你了,沓沓,我不爱你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吴樱秾七手八脚地抵抗着。然而她的抵抗只是在心里的,好像可以抬起胳膊,伛着腰,护住自己的脸和肚子。而实际上她被绑得整整齐齐,一动都动不了。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不爱你了……”
  房间里回响着吴樱秾的哀求声。
  “不爱你了,求求你,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不爱你了,好吧?不爱你了,说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没有要爱你的意思,一点都没有。结束了,都结束了,不爱你,都不爱你,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心不疼,背叛你,大步朝前走,不回头。不爱你,我就没有爱过你。骗你的,都是骗你的。没爱过你,我没爱过你。
  李言爬下了山,中途摔了好几次,浑身都疼。手臂被划了好多道口子,出血了,脸上也差点破相。虽说现在相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看到自己的脸上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伤还是很心疼。有一些伤是在悬崖边上被石头划的,总之是身上多了很多的小伤口。她趔趄地最后几步跑到了山下。山里传来鸟鸣,花膏从小树林里钻出来,站在太阳底下的黄沙坡路上。李言握了握拳头,跑到她身边。
  “你没摔坏吧。”
  花膏关心地问。李言摇摇头。她一个人朝前面走去。花膏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时而抬头看看天上。
  云非常多,又白又厚,但没有一丝要下雨的样子。这就是一个大晴天,会从早上开太阳一直到傍晚,给大地带来无穷的热气。
  李言像个小幽灵一样走在路上,一步一步走着踢起黄沙。郊县区的特征就是路上沙多,大卡车多,时而轰鸣着驶过一辆。李言贴着路边的水沟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看了看花膏。
  “我没有杀蒂奇。那是殷沓沓骗人的。”
  “嗯,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花膏自己听着也觉得怎么这么别扭。“我知道你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你是善良的。”
  她补充了一句,“一直都很善良。”
  “那是她想象出来的狗,她自己从来没养过狗。”
  “哦。她是个骗子喽。”
  “也不能这么说。她脑子有问题。”
  李言闷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有点觉得不妥当。“她这儿,”她指着太阳穴,“有问题。”
  “嗯,我相信她有问题。”
  两人就这个问题达成了一致,继续朝前走。花膏渐渐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赶开她。花膏试着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你饿吗?”
  李言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走路。花膏牵着她,两人走过了一段狭窄的大马路,离开那座山,又走过了一个发电厂,发电厂有两个鼓鼓的大柱子,那是冷却塔,塔底部冲着热气腾腾的滚水。她们走过了发电厂的厂房之后,面前就是一大片的田野。她们在田野边上走啊走,不时地有拖拉机和摩托车从公路上开过,突突突突的。天气非常炎热,花膏看了李言一眼,她流汗了,很多很多的汗从脸颊旁边流下来,汗水浸满了她的衬衫后背。但她还是直着腰,往前走着。
  天很热,最后花膏和李言在路边的小饭馆里吃了一碗面。那是个面店,棚下面放着一堆的西瓜,铺在一张很大的塑料纸上。花膏掏出口袋里的钱请李言吃的。
  “你口袋里为什么还有钱?”李言边吃面边问。
  花膏坐在条凳上,手插在口袋里,想,出门带钱确实是个好习惯。饭店老板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看电视。电视机摆在角落的冰箱上,里面在放一部很老的港片。
  李言那胀胀的脸在汗水里显得像块发过头的面包。她专心致志地在吃面。
  两个人又走了一路才走到城里。在入城收费处她们从旁边走过去了,看着很多辆车子停在收费口前。进城后又走了很久,才走到李言家楼下。花膏想李言刚才到底是怎么一股作气就跑那么远去爬山的,看来绝望使人跑步提速。她俩牵着手,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李言吃饱了,也不再那么剧烈地流汗了,没有中暑说明身体素质还不错。她一直珍视地拉着花膏的手,时不时手指动两下,怕她跑了似的。花膏愉快地浅笑着,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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