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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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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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那句话的道理自是不得明晰,她翻来覆去疑惑有增无减,反而消除了睡意。零时的钟声徐徐敲响,夜风轻拂罗纱,她推开窗子攀上洒满月光的窗台,就着一身睡衣双腿已然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
  废弃的建筑显现于眼前,俨然保持着旧时宿舍楼的模样,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无人居住,也就被时光所遗忘了。没有穿鞋子的脚徒步行走于密集的杂草丛中,她拨开覆盖的草垛,蜿蜒至废弃宿舍的小道便显出原状来。只身上一件单薄的白色轻纱,迎着冷风,不带一丝凉意。瞳中燎燎的蓝焰再度升起,愈演愈烈,只是她并未察觉罢了。
  小路延伸至生锈的铁门便没有了,她堪堪停下脚步,缓缓抬眸,身前不过一门之隔,银发的冷峻少年发尾系了个铃铛,凉薄的淡紫色若是一汪死水,见不得半点情绪。她尚未开口,便见他伸手推了下铁门,嘎吱声传来,铁门便被打开一丝缝隙。
  冷峻少年容颜清秀,举手投足之间的漠然却甚是明了。虽说是同锥生零近乎无差的长相,也难以引人萌生是巧合的意思。只是这深掩于冰冷的眸子,大抵还偷藏了一丝温柔,揉在淡淡的紫色里,琢磨不清。
  少年没有说话,仅是微微颔首,示意她跟上。月漓并未多问什么,紧随其后步入了无生息的黑暗里。门亦随之缓缓阖上。
  空荡荡的楼层之间荡起诡异的冷风,隐有呼啸之声入耳。行至二楼,少年在门前停下,里边随即传来柔和的少女嗓音。
  “进来。”
  月漓推门而入,身形娇小的紫发少女双手交叠正坐在沙发上,高大的少年受了眼神指示轻掩上门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女子二人。巨大的玻璃窗下拜访着插着白玫瑰的花瓶,水明显是换过了。她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在这里等候的还是橙茉璟,如今此地却成了这个未知新生的地盘。
  “就知道你会来。”
  甜美的嗓音盘旋在空气里,一如娇艳的蔷薇引人犯罪。红玛利亚举起酒杯,薄唇轻抿杯中血色液体,掺杂着明亮血色的紫色瞳孔饱含笑意地望着她。
  月漓前进一步,由着她伸手拉自己坐下。下一刻,送到唇边的酒杯透出淡淡的腥甜气味,她偏过头耳边沾染上暧昧的暖气。红玛利亚伏在她耳边,略带惋惜地摇晃着手中高脚杯。
  “真的不尝尝吗?”
  月漓咬住嘴唇,忍住心底的悸动,伸手推开她。凌乱的银紫色发丝拂面,掩去看不清表情的眼眸,唯有听得低低的笑声清似银铃,愈发大声。她伸手掩唇,蓦地轻笑,正襟危坐。
  “抱歉,真是失礼啊。”
  她一丝不苟地整理衣襟,动作不紧不慢,并没有因方才之事有任何的拘谨。高脚杯被随意地放在桌子上,杯底静躺的血液映着月光泛起柔和的血光。月漓鬼使神差地注视着那抹血色,眸底映出漂亮的红蓝色。红玛利亚低低勾唇,捧住她的脸,对上那双略显茫然的眸子,唇中透出禁果般的诱惑。
  “感受到了吗?”她伸手遮住月漓的眼睛,指尖轻巧划过她的脖颈,“你的……”满意地感受到掌心之下金瞳燃起冰冷的火焰,她轻抚手中金色的长发,安抚似的低低喃喃着什么。
  “不……”月漓浑身轻轻打颤,下意识地咬住唇,扯住衣角下摆。她的指尖微微蜷曲,指甲嵌入掌心里。她蓦地缓缓抬起头,甩开红玛利亚覆于眼上的手,瘫坐在沙发上轻声喘息着。
  “还想用对付锥生零的言灵对付我吗?”
  她逐渐平静下来,神色褪去茫然渐渐清明起来。厚重的乌云飘离轨迹,空灵月色已然被释放,飘摇入户,沁入澄净的灵魂里。红玛利亚无言,她知道言灵已被彻底打断,继续下去毫无意义。紫眸里明亮的血色黯淡下来,她微微弯了眉眼,带了几分赞许的神色。
  “我没想到言灵会对你无效。”她站起身,端了茶满上桌上早已摆放好的瓷杯,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飘香的茶水触及冰冷的空气萌生出缥缈的白色雾气,融入冰凉的夜色里。瞳眸相对,隔了一方白雾,未见任何波澜。
  月漓在等待红玛利亚的解释,而对方同样在静观其变。局面陷入前所未有的僵持,直到银发少年重新推开了门,才将诡异的寂静打破。
  他手中提着的刀尖染上血色的芬芳,略显黯淡的神色仍保持着未退却的冰冷,哪怕是在这个所谓的主人面前也是一样。
  “我见到他了。”他哑然开口,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疲惫。
  红玛利亚轻轻招手,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月漓偏头凝视着她上扬的嘴角,心底升起片刻疑惑。只是这微小的疑惑很快就被接下去少年言语带来的震撼所淹没。
  “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讨厌。”

  贰拾叁·玄夜

  银发少年低垂着眉眼,血珠顺着刀尖缓缓滑落,在地面上破碎,变作黑红的痕迹。
  他和锥生零……
  月漓阖上眼,强行压下眼底愈加强烈的疑惑,眼前已是冷峻的银月,以及红玛利亚侧脸柔和的弧度。桌上的茶水已然半凉,慌忙中啜上一口,喉咙里淌下凉丝丝的味道,一时反而让发胀的头脑快速冷却下来。
  “呵……我以为月漓小姐会很惊讶呢。”红玛利亚抿唇轻笑出声。
  “为了锥生君惊讶吗?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吧。”回以完美的一笑,毫无破绽可言。
  太过明显的掩饰只会是苍白的谎言。红玛利亚低低地笑了几声,便不再说话。当然,比起上一个女孩而言,这位显然冷静得多。锥生一缕的自我介绍往往带着难以驱散的冷气,哪怕在报上名字的时候也是如此。月漓微微颔首,心底已然有了答复。他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敌意,即使是那双淡然的眼也叫人不安,何况是在提着染上胞兄鲜血的刀的情况下。
  “您找我,想必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吧?”
  月漓看得很清楚,就算是言灵也并非眼前人的真实目的,或许只是试探,而真正要摆出的,就不是和橙茉璟的联盟,而是独属一方的利益了。
  这个疑惑在红玛利亚接过锥生一缕递来的羊皮纸的时候,终于有了答案。红玛利亚摊开卷好的卷轴,略微泛黄的纸张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卷角,占据了中间部分的斜体英文逐渐展现在她眼前。
  一个家族,乃至一个传说,更为准确地说是一个传承。而这份卷轴所描述的,正是来自纯血王族的古老记载。红玛利亚的指尖移至中间的部分,就这一片范围轻轻虚画了个圈。
  “这里关于古老血咒的记载很全面,包括言灵。当然很多已经失传,这是相当庞大的资料,在当时经由一个家族之手记载下所有家族的秘辛咒术,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嗓音揉揉软软,带了几分空灵。
  月漓接过卷轴,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划过英文,一寸寸抚过,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巨大的信息片段。眼底翻涌而起的蓝焰蓦地席卷了整个瞳孔,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有些诡异。
  就如红玛利亚所言,虽然不清楚她为何将血族卷轴交给自己一个人类过目的目的,但关于内容确实是准确的,虽然可能会有所隐瞒。
  这,大抵是出自某位吸血鬼始祖的手札,包括失传的咒术和历史。
  她收起卷轴,将之交还给红玛利亚,怎料对方竟推拒不接。
  “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她狡黠勾唇,“有些事情到既定的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所以不必追根究底。”变相地拒绝她的询问,红玛利亚站起身,锥生一缕仍然一言不发地跟随在她身侧。
  “已经到休息的时间了。”她略带歉意地开口,行至门前蓦地停下脚步,回首俏皮一笑,“这个学院的舞会,请务必到场,届时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言毕,她回身出门,月漓站起身,桌上的高脚杯尚未收拾,空气里的血腥味渐渐淡却,眼前徒留一片明昧不清的月光。
  滴答——滴答——
  他坐在高墙之下,微微失神,指尖滑落的血水浸入衣衫,晚风冰冷地似锋利的刀尖,一下下无情地划过面颊。他略带疲惫地举起手掌,方才划下的血痕已然消失不见。
  “怪物吗……”他哑声低喃,伴上自嘲的嗤笑。
  远处的草垛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少女柔和的嗓音侵入耳膜,一双熟悉的手拨开了披在树干上的藤蔓,露出惴惴不安的容颜。
  回应她的,是染上血色的眼眸。
  乌鸦沙哑的叫声自林中传出,树叶凋落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月色朦胧于乌云之后,堪堪露出半个面庞。天幕,已然阴沉。
  攀上白霜的玻璃窗映出饱含冰冷的血色眸子,下一刻即是窗户不出意外的破碎,在这具尚且年幼的身子里,原始的力量随着喷薄而出,地上落得满是玻璃的残骸。对面端坐的橙茉璟放下棋子,饶有兴趣地侧目窗外,捡起地上散落的黑马,仍是一脸平静。
  举目目送少年君王推了门快步走出去的背影渐远,他站起身,身边出现的黑衣男人恭敬地行礼,手中奉上早已备好的新鲜血液。
  橙茉璟接过杯子,轻啜一口,风拂起额前夜色般的碎发,露出精致的暗红色瞳珀。
  “不可控制的棋子,可能会毁掉整盘棋。”
  他的眼眸在夜色里染上代表力量的血色,身后男子俯身垂首,消失在空气里。浑如墨水的天空里,一只蝙蝠悄然飞入云端,远处一派茫然。
  空气里弥漫着血色的甘美,黑主优姬无力地推开锥生零,半个身子瘫倒在地上,血迹染上华白的衣襟,她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勉强扶着墙直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面前那个少年,已经不是熟悉的童年伙伴,而是嗜血的野兽。她睁大了眼睛,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无法言语的痛苦,在心底搅动着,对上空洞的血色眸子,温热的液体终于忍不住坠落,同血液混于一处。死死抓住衣领喘息的少年变得陌生而可怕,如同一头挣扎的野兽。
  冰冷的指尖触及脸颊,她分明看到发不出声音的唇在低低地诉说着对不起,然而尖利的獠牙第二次抵上她的侧颈。
  要死了吗……
  她阖上沉重的眼皮,灵魂如同沉入不见底的深海,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蔚蓝。
  砰——
  耳边传来触目惊心的枪声,眼前逐渐染上绯红的少年眉目低垂,阖眼倒在她身上。视线所及,举枪的黑衣人嘴里还叼着烟,一头略显凌乱的发下掩不住凌厉的狭长眼眸。
  “小丫头,没事吧?”
  他俯身拎起锥生零的后领,再度站起来,少年整个身子便被他提在手里。受到惊吓外加失血过度的优姬自然无余力回答他的问题,她终于无法支持透支的身子在精神稍微的松懈之下昏死过去。
  “哟,是你啊。”身后熟悉的语气传来,他慢慢转过身,入目是满眼无奈的金色眸子。

  贰拾肆·黑主

  她站在黯淡无光的走道里,站在不算高的台阶上。近在眼前的铁门爬上了斑驳的锈迹,所见一切都埋葬在黑暗里,冰冷的空气里隐约可闻沉重的铁链拍打声。指尖贴在厚重的铁皮上,她阖上眼,黏稠的黑暗将她层层叠叠地包裹。分明只隔着一堵墙,目光尽头竟似跌入缥缈的虚无,除了黑暗再无其他。肩上悄然落下一只手的重量,她回过头,比她高起一个头的男人并未开口,只默然摇首。
  “理事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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