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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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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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的情报,莫妮卡一系,包括见过的莺姬、梅朵在内,个个都是“红牌”,换言之,通过女性的性别优势,她们跟各方势力都建立了相对稳定的亲密关系,不仅从中斡旋为流莺街争取更多的权益,更重要的是,她们手中握有许多重要的情报。
武力与关系网,这是一个势力最重要的两条生命线,因为缺一不可,所以造成了鬼柳夫人一系与莫妮卡一系的相互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

“平衡还不能打破。”库洛洛这样解释他对莫妮卡不断接近他的容让,“至少在我们离开之前,我不想给她们动手的机会。”
天平的两端,一边是我们住在玛莎家,一边是库洛洛与莫妮卡的接近。
是是,玛莎对我们是真的好,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将她作为天平上可以衡量的力量,牵制和麻痹鬼柳夫人。
就像美如月光的大姐姐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也不能让库洛洛对她打开心扉,哪怕她真心实意,哪怕他多少乐在其中。
一码归一码。

去他妈|的平衡!
我提着篮子想,这日子过得我不痛快,就谁也别想痛快。
鬼柳夫人?莫妮卡街长?平衡?等我走的时候,不把你们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姓、不姓……不叫莉迪亚!

走到小宝宝家,我们正好赶上他被送走。
一个中年女人将碧绿眼睛、水灵灵的小男婴抱在怀里,用一块细布裹好,抱着他走出家门。门里传出年轻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天崩地裂一般。
我们走到那个中年女人跟前,正好拦住她,飞坦道:“你要带他去哪?”
那个女人低头打量了我们几眼。
“宝宝!我的宝宝!呜呜呜啊……”痛彻心扉的哭声从屋里穿出来,那个女人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道:“去五区,送到那里的保育所。”
“他会死的。”我看着她怀里尚且不明所以,含着手指转着眼睛的小宝宝,道:“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他妈妈又没有要丢下他。”
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地道:“这是会长定下的规矩。流莺街不养闲人。”看到我们不善的脸色,她又道:“能让他们母子相处一年多,已经是会长破例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我们,抱着小婴儿绕过我们,向外走去。
我们看着她走远,没有去拦。
“走吧。”玛奇第一个转身,向屋里走去。
那个女人走出一定距离,似乎小婴儿也意识到不对,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又很快低了下去。我回头看,像是被掩住了嘴。
提着篮子进屋,刚刚送走孩子的母亲正伏在那个空荡荡的摇篮上面痛哭。
“哭什么?如果你想要他,早就追出去了。”飞坦冷冷地道。
“追、追回……让他、让他以后做、做男|妓吗?……”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里,备受煎熬的年轻母亲哽咽道,“要是那、那样……还不如让他走……说、说不定将来……能活……呜呜呜……”
她又抱着摇篮哭起来,那些话与其说是反驳飞坦的质问,不如说是在不断反复加深的自我安慰。
我感受到她深切的痛苦和无奈,莫名想到那个死掉的老婆婆,玛莎的朋友、被我验尸的那个。她好像也有个儿子,难道也是这么被送走的?
鬼柳夫人定下的规矩真是残忍,这些母亲的选择也残忍。
在流莺街,女人还有妇女联合会保护,男人的地位甚至畸形的低,与其毫无希望的生不如死,不如送出去搏一个未来。
弱者的悲哀。
我不想再听她哭,将篮子放在桌上,提高声音道:“玛莎的礼物。”
她还在哭,没有理睬我。
我们看了眼这个这一年里常来、现在已经没有小宝宝的房间,转身离开了。站在门口,我们犹豫了一下,现在回去吗?

天色昏黄,像是搅和不均的泥水,阴沉沉的。路两旁的柳树群魔乱舞,枝叶沙沙作响。
大风倏起。
“看样子快下雨了。”我摸摸脖子道,风都是沁着水汽的凉。“回去吧。”
“不是让我们多玩一会吗?”飞坦道,“这是回避的意思吧。”
我俩一起看向玛奇。
“我随便。”玛奇抱着手臂道。
“去找库洛洛吧。”飞坦提议道,他嘴角憋着坏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这样不好吧。”玛奇道。
“飞坦你真坏……好啊我们去吧!”我毫无节操地举手赞同道,“我们偷偷的看,看完再叫库洛洛一起回来。”

那个街长莫妮卡,她毫不掩饰自己看上了库洛洛的意图!尽管她对我们的邀请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也表明了她不奢望库洛洛归入她麾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放弃了拉拢库洛洛的机会。
讨厌的是,抛开背后的势力不谈,莫妮卡本人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当她有心接近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恰到好处的分寸也很难教人拒绝——
库洛洛成为了街长下午茶会的常客。
从下午茶、到晚饭、再到留宿。
难得看到库洛洛如此步步相让,那个女人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本事实在令人叹服。这一年里,我们眼看着库洛洛和莫妮卡的关系日益“亲密”,难怪连飞坦也要半是认真的提醒库洛洛不要沦陷。
当然,虚与委蛇也好、逢场作戏也罢,库洛洛始终很清醒。
或者说,他真的很寡情。
我先前见过几次莫妮卡来找他,感情不似作伪。她是真的挺喜欢库洛洛,当然是大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对他的亲近和好也不全是为了拉拢。
就这样,库洛洛可一点没看出领情的意思。他是随叫随到不错,但他也从莫妮卡那里掏出不少机密的情报,占足了好处。
有时候看着库洛洛嘴角的笑意,连我都觉得有几分替别人寒心。
……当然立场绝不偏移!一个劲儿地把我们库洛洛往她那边拉,那女人什么意思啊!
这么卖力的挖我墙角,简直不能忍!必须教训教训他们!

在内心挥舞着拳头,我们凭着记忆,朝莫妮卡的小洋楼走去。
“我要回去!”玛奇突然停下,说道。
“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道,“为什么?”
玛奇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沉声说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难道是玛莎出事了?!我心中一紧,玛奇说过,她的直觉很准!
“那赶快!我们一起回去!”我顾不得其他,飞快道。
“等等!”玛奇又叫道。
她眉头皱的死紧,迟疑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回去比较好!可是……”
“那到底怎么办?”我急道。
“我要回去!”玛奇转眼下了结论,“无论如何,我得亲眼看看!”她匆匆说完,转身就跑。
“哎!”我在她身后叫了一声,赶紧对飞坦道:“飞坦,你速度快,你去追她!”
“你去找库洛洛。”飞坦道,“让他别磨蹭了,也许我们要换地方了!”
“别胡说啊喂!”我一边叫一边也转身,朝着我们之前的方向拼命地跑去。
飞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一年来,玛莎的花语始终没有改变,我们都已经习惯到麻痹了!

风越来越大了,卷起一阵阵黄色的沙尘。我抄了近道,冲进一条窄巷,一头扎进嚣张的沙尘里,一手护头,竭力眯缝着眼睛。
窄道两旁种满了柳树,细长柔软的柳条已经抽出星星点点的嫩绿,在狂风里化作千万条凌厉的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
我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只护着头脸,放任两侧掠过的一颗颗柳树的枝条像一只只粗暴挽留的手,像一张穿不透的网,擦过我的身体。
好在除了疼,不影响赶路。
我简直悲愤了好么!为什么每次有大事找库洛洛都这么多磨难!

好容易冲出了近路,眼前就是街长莫妮卡的小楼。我松了口气,冲到门边,“咚咚咚”地拼命砸门。
里面悦耳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很快,门被拉开,月光一样美丽的女人出现在门内,带着惊讶的表情。
“莉迪亚?”库洛洛出现在她身后,惊讶道。他一步就迈到了我跟前,握住我的两臂道:“出了什么事!”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道:“玛莎,玛莎好像出事了!”
“什么?”
“是玛奇的感觉!他们先回去……”我、我来找你……呜呜,实在喘不上气了!
库洛洛的神色一紧,拉着我就走:“我们也回去!”
“库洛洛?需要帮忙吗?”莫妮卡在后面道。她的声音温软,疑惑中又恰到好处的带了几分担忧和关切。
“不用。今天先告辞了。”库洛洛回头道。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往玛莎家赶,库洛洛干脆背着我跑了起来。他让我细细说了他走之后我们的情况,侧脸上眉头紧锁。
“我们都大意了!”他断言道:“玛莎说阿雉被调走,很可能就是有人要对她动手!而且她支开你们……说明她知道什么!那么就应该不是致命的危险,但是……”
马上就到了,他猛地刹了车,慢下来朝四周看了看。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还没散尽的杀气。”库洛洛道,“飞坦在这里和人动过手,就在不久之前!他遇到了阻拦!”
“抱紧!”他对背上的我道,随即全速奔跑起来:“希望还来得及!”

不、不、来不及了。
我们冲进熟悉的家门,瞬间静止下来,像一尊僵硬的雕塑。
刺鼻的血腥味铺天盖地。
我的目光无法控制地死死盯在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的头被玛奇抱在怀里,刚才还柔顺的紫发此刻已经凌乱无比,被刺眼的鲜红粘在一起。
不用走近我也知道,她死了。

一声闷雷,外面突然下起骤雨,空气闷热的令人窒息。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大雨倾盆而下。

流星街下第一场雨的时候,玛莎死了。
夏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整整写了一天,从早到晚!改了至少三遍吧,感觉自己好辛苦/(ㄒoㄒ)/~~
大家快夸夸我(づ ̄ 3 ̄)づ





第91章 门掩黄昏
玛莎死的时候,流星街正在下今年的第一场雨。
大雨瓢泼,一如天哭。

我怔怔的看着玛莎的尸体无法移开眼睛。她赤|身裸|体,身上布满不堪入目的伤痕和污渍,分明是死前才遭到过残忍的凌|辱和蹂|躏。
被鲜血染红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玛莎的脸,我看不见她最后的表情。玛奇跌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头,双眼木然。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么干净、那么美好的玛莎,就是、就是死,也不应该……

“飞坦,你在干什么?”库洛洛站在我身前——里屋门边的位置——看着里面沉声道。他的声音和颈背的肌肉都紧绷着。
我僵硬地向前走到他身边,被遮挡的视线移动,整个里屋一览无遗。
玛奇抱着玛莎的尸体跌坐在靠窗的地上,床尾,飞坦正对着一个人疯狂地砍杀。
与其说刑讯或者报复,不如说是毫无条理、近乎疯魔的发泄。他拿着一把手术刀,挥舞着砍削在那人的身上,每一下都血肉横飞,像是不如此不足以纾解心中的暴虐。
他背对着我们,我只看到他的背影——快到看不清的手上动作,不断飞溅喷洒到他身上的鲜血和碎肉,还有粗重而低沉的喘息声,让他看起来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正在进食的魔鬼。
对于我们的到来,他置若罔闻,毫无反应,只沉浸在不断给他身前的人施加更多痛苦的节奏中。也许痛苦与否都不重要了,他只是在搅碎一滩烂肉。
我被他癫狂的样子吓住了。
“飞坦,你在干什么?”库洛洛又问了一遍。他的声音很阴沉,但语气却镇定。
这种镇定也感染了我。
飞坦慢慢地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来,白皙的脸上溅满鲜血,脸上肌肉扭曲、神色狰狞而疯狂,眼眸像融化的金液翻涌漩涡,流露出令人窒息的阴鸷、狂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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