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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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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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之间,贾敦想起来一事,道:“还记得十岁左右时,曾经有个女人偷偷进到贾府来瞧我,她跟我说,我那位生母其实来历不凡,让我长点心。”
  贾敦叹道:“那女人说,我现在是唯一一个有百玉国血缘的后嗣了。”
  “百玉国?”
  贾敦点点头。
  冯玉儿思忖,倒是应该好好查查这百玉国是哪来的。
  “我当时听了,还是少不得打听了下,大着胆子去问老爷,老爷却骂了我,然后关了我很久,自此我就再也不敢问了。”
  “后面我小心打听,百玉国是边陲小国,是被我的外祖父所灭,当初老爷也从军,想来是国破之时,我母亲被掳,被人献给了老爷吧!”
  “只是后来,仆妇都说,我的生母只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后来便做了通房,当年因为生我才难产死的。”
  冯玉儿一听,皱起眉头来:“这中间有问题,小国公主被俘,几乎都是充入宫廷或者赏赐给大将做姬妾,贾代善得了百玉国的公主也不至于有什么秘密,让人都再也不敢提?”
  “确实如此,但是此事既然不说,那便有其他秘密,婉瑜儿还是莫要追究了,万一这秘密闹出事来,对你还不知是好还是坏。”
  冯玉儿点点头,虽然不准备主动去查,但是心里是将事情记下了。
  “夫人,太子爷驾临!”
  冯玉儿听得一惊,瞧了瞧贾敦,赶紧跑去掀开门帘,果然,一眼瞧见徒元徽袖着手站在外面。
  冯玉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徒元徽带着笑意看着她。
  徒元徽并没有进来,到底是岳母的房间,他还是守礼的,只在屋外问候了贾敦两句,然后就走了。
  等招呼完了,徒元徽回去前面。
  就是只是见了一面,徒元徽心里头也高兴了。
  日子一晃过去,徒元徽回京,冯玉儿也在苏州备嫁。
  太祖陵功德碑历经十日的精心修缮,已然完好如初,徒元徽回京复命,得了弘圣帝当众一顿夸奖。
  徒元徽自是谦虚一番,没几日,又将自已在金陵接见各级官员和贤达名绅,都一一说了清楚,同时与官民共话时政所得到的不同见解,以及各种不和建议集结成册,呈于了弘圣帝。
  弘圣帝又大加赞赏,觉得儿子没白去一趟金陵,正事忙完,便要絮絮闲话。
  “忍不住还是去了趟苏州府了?”
  徒元徽并不隐瞒,说道:“儿臣回京之时,的确顺路去了一趟苏州府。”
  “顺路?”弘圣帝有些好笑,从金陵去一趟苏州府,再折经金陵回京,倒真是顺啊,不过他也是打年轻时过来的,自然理解儿子的心情,看来这冯氏还算得徒元徽的意,弘圣帝颇觉欣慰。
  “说来也巧,儿臣到金陵之时,贾家正为冯夫人的生母移灵,儿臣巧遇了冯继忠,与他也算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临离开前,特意又去了趟苏州府。”徒元徽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
  “原来如此。”弘圣帝心中好笑,合着徒元徽只是为了去见老丈人,
  “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徒元徽突然少见地有些犹豫,“不知……”
  弘圣帝望着他,“有什么话便直说,需要对朕也这般吞吞吐吐?”
  徒元徽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表情,最后似乎鼓足了勇气,直接跪到弘圣帝的御案前,道:“儿臣想请皇封。”
  “请封?”弘圣帝好笑地问。
  “儿臣知道,冯氏家世不高,所以至今不少官员仍背地里冷嘲热讽,说太子妃出身低贱,不堪为储君之妻,儿臣并无所谓,然这宫中本就是势利之地,儿臣着实担心冯氏日后艰难。”
  “这媳妇还没进门,你倒开始替她打算了,”弘圣帝敛住笑容,“元徽,难道是想替冯继忠求官,这回倒不怕给自己惹来非议了?”
  “父皇误会了,”徒元徽回道:“冯大人在苏州府已向儿臣表明心迹,他自觉才输学浅,早想辞官归隐,还打算日后以教书为业。”
  弘圣帝一听,若有所思:“太子,他冯继忠乃朕的臣子,是升是降当由朕来作主,不许你胡乱帮着瞎出主意,定是你怕日后惹出钱家那样的麻烦,索性直接将你岳父哄回家去!”
  徒元徽没想到弘圣帝会这么想,连忙说道:“儿臣冤枉,这辞官之事,真不是儿臣想的主意!”此话是真话,冯继忠得了嗣子,真心和他这么说的。
  “话扯远了,”弘圣帝抬眼问道:“到底要为谁请封?”
  “皇上想必知道,儿臣岳母出身荣国公府,乃贾代善庶长女。”
  弘圣帝点了点头,“自是听说了些。”
  “冯夫人生母早逝,自幼又不为史氏夫人所喜,”徒元徽猛地停下,“此是贾府私事,儿臣不好过多置评,不过儿臣倒听过一些传言,说是冯夫人生母白氏夫人,乃百玉国战败后,被掳到中原的明月公主。”
  “还有这么一说?”弘圣帝也有些诧异,百玉国被灭之时他还未出生,后来还是从史书和一些先帝的来往奏函中,对这个南方边陲小国有了些大略认知,百玉国的国君夜郎自大,居然对本朝发起战争,后来是贾代善之父贾源老将军带着子弟兵一举将其歼灭,还将国君的首级献给了先帝。
  “儿臣也是将信将疑,回宫后特意查了些宫中存档,”徒元徽笑道:“果然有正史记载,那位明月长公主灭国被掳,被赏赐给荣国公府,但是随后便下落不明了。”
  “好巧不巧,百玉国的国姓便是白。”
  “你想让朕给她恢复公主名号?”弘圣帝笑得直摇头,“没有这个道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是别国公主,并且还曾与我朝敌对,这事要是办出来,朕怕要闹笑话的。”
  徒元徽忙回道:“所谓公主都是前尘往事,现在纠结也无裨益,只儿臣在想,冯氏身为太子妃,母族不显便罢了,只是若被人拿着她外祖母乃贾门妾侍,再说她出身不良,冯氏这老实丫头,少不得背地里又得哭上几场。”
  “所以你要替那死了的争诰赠?”
  “前些日子……荣国公夫人致使儿臣岳母小产,冯家再想要嫡子再无可能……儿臣将事弹压住了,然而还是总想补偿一下。”
  弘圣帝一听还有这事,便点点头。
  他又一向疼这儿子,如今瞧他绕了半天口舌,不过是为死人讨个名声,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从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毕竟冯家出了个未来的国母,给其外祖母一个诰赠,也体现出孝悌之义,索性大笔一挥,真就颁下了旨意。
  徒元徽捧了圣旨,也不麻烦弘圣帝派人,请命让林文烨前往京城荣国府宣旨。
  这圣旨来了可是大事,贾代善一面派人禀报内院的史氏,一面嘱咐人摆案焚香,叫来家下大小聚集老宅正厅听旨。
  一听到仆人报圣旨到了,史氏头一个便想到,史氏脸色就大变,惟恐太子查明冯婉瑜是秦家收养,来治她一个侮辱皇室的罪名,
  刚至正厅门口,史氏便见两个儿媳妇打扮光鲜跑了过来,见到婆婆脸色,二人吓得赶紧退后了一步。
  史氏打量着两人,冷冷地训道:“咱家好些年没接过圣旨,这可是皇上的恩宠,你等身为世家之妇,怎么总差了一点端庄稳重,落落大方呢,王氏,你还是大家出身,如今竟一副小家子气。”
  王氏遭了一顿抢白,哪敢顶嘴,她可是嫁入国公府,第一次能接圣旨。
  林文烨倒是客气,坐在边上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待贾政上来请。
  “是,是,林大人有劳了!这圣旨是好……还是……”
  “政兄,放心,若是坏事,来得就不是我了,而是宫里头的太监。”
  贾政松了一口气。
  到了正堂,贾政回到贾代善身后,低声在他耳边道:“父亲放心,不是坏事。”
  林文烨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贾家众人,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荣国公贾代善,修身克己,以天下为家,乃国之栋梁贤才,贾公故平妻白氏,虽为王国遗女,却严守妇道,淑谨惠敏,不幸早亡,今特赐其正二品诰命封赠,以其节烈之义,以颂扬孝义家风。”
  整个贾府的人皆愣住了。
  贾代善半天都没抬起头来,直到林文烨走到他跟前,弯下腰笑道:“国公爷,皇上体恤功臣,连您故世多年的故人都得了封,可见皇恩浩荡,知道你心思起伏,正感念激动,不过这旨意还是赶紧接了吧!”
  “白氏她……”贾代善偷眼瞧瞧身边强忍着的史氏,嗫嚅了半天,竟一时迟疑该不该接这个旨意。
  “莫非国公爷心中有何不满?”林文烨面上的笑意开始有些变了,“既如此,下官也不敢勉强,那便请回圣旨了!”
  这时贾代善觉得背后有人捅了捅他,只听到贾政低声道:“父亲快些接旨!”
  “臣,谢主隆恩!”贾代善总算回过神来,赶紧向上磕了三个头,双手接过了圣旨。
  随后全家大小皆山呼万岁。
  林文烨以晚辈自居,上前扶起贾代善道:“皇上之意,想必国公爷身为重臣,最能体会,贾家几代创下的功业,自当泽及子孙,而孝义家风,更当彰显不殆,皇上和太子都曾夸赞,国公爷德才兼备,最识大体,切勿让贵人们失望啊!”
  贾代善对林文烨拱了拱手,道:“林大人,皇上如何知道,臣那通……不……平妻白氏之事。”
  林文烨笑了笑,说道:“国公爷,白氏夫人是百玉国的明月公主,虽然是亡国公主,但出身到底尊贵,哪里能做妾呢?太子爷的意思,冯家失了子嗣,令夫人也颇为不慈,污蔑自己的亲外孙女,太子爷也不想在大婚关口问罪,但也合该补偿补偿,这白氏人也死了,诰命也低你正妻一级,也是给荣国公你面子了。”
  贾代善脸上顿是变了,只能点点头。
  这一头两人说着话,却没想到那边史氏刚被扶起身,腿一软,便差点摔到地上,惊得旁边众人皆大叫了起来。
  心慌之下,贾代善想上去扶,无奈旁边还站着东宫的人,只好回身对贾政道:“还不扶太太回屋,想是她如今惦记起与白氏夫人的姐姐深情,一时有些激动。”
  林文烨只坐壁上观,待见众人簇拥了史氏离开,才道:“下官临来之时,听太子爷的意思,白氏夫人的牌位未能归于正位,如今圣旨下来,你们还是尽快动手吧!”
  贾代善只能点头,这可是圣旨,而且,林文烨也提了,这是史氏自作的,她害了贾敦小产,还污了外孙女名声。
  林文烨走后,此时史氏的屋里,已然是闹得一团乱。
  待贾代善走到门口,朝里一望,只见地上一片狼藉,仆妇们一个个躲在屋角不敢出声,王氏和张氏也吓得头快低到了地下。
  “太太如何了?”贾代善问史氏一个被吓得退到门外的贴身丫鬟。
  丫鬟往里看了看正在床上哼哼的史氏,颤着嗓子小声道:“太太一回来,便把屋里摆着的釉彩百花景泰蓝瓶给摔了,后来两位奶奶上去劝,都被太太骂哭,太太又扔了不少物什,最后连身上穿的凤冠霞帔都给撕了,结果拔头上金步摇的时候,扯到了头发,把夫人手心都划破了。”
  贾代善直摇头,心里也不想进,只这会子史氏正在气头上,若是瞧不见自己在身旁,回头必不肯甘休。
  “老爷来啦,”史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床上扭过头来,道:“可是带了休书?成,臣妇给那死鬼让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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