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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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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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瑜儿出生时玉雪可爱,在下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小姑娘,她不到一岁便能言,那一声‘爹’能将人心都叫化了,拙荆出身大家,自是很会教养女儿,小小年纪,待人接物极是妥贴,除了家慈,谁个不说她好……”
  这么说着,冯继忠声音越发悲切。
  秦业见他说不下去了,主动问道:“尊夫人曾说,令嫒是溺水而亡的?”
  冯继忠又是一声长叹,“拙荆也是太粗心,她去服侍家慈,将孩子交给了珠儿看着,谁会想到平日里听话乖巧的婉瑜儿,会突然吵着要到荷塘里玩,珠儿当时说了,她拉都拉不住?”
  秦业忍不住嗤笑一声,“一个四、五岁的丫头,竟是力气大到抵得过成了年的丫头,还自己非得往荷塘里跳?”
  “在下也是有过怀疑的,甚至当年白德恒还跑来和在下说,有个八九岁的孩子瞧见婉瑜儿被人抱上了马车。”
  “那冯大人为何不去追查?”秦业表示难以理解,竟有这般糊涂父亲。
  “查了,有几个确实听到水声,而且当日孩子掉下荷塘之后,在下让人下塘去找,虽未捞着尸体,却挖到了婉瑜儿时时抱在怀里的一个布偶,还有她的鞋子衣衫。”
  “就凭一个布偶和衣衫鞋子,您这就断定,孩子掉塘里淹死了。”秦业不满地道。
  冯继忠低着头道:“除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说见过婉瑜儿,并没有其他人出来作证,后来夫人派人去荷塘寻了,那儿也无血迹,才知那孩子是骗人的。后来那珠儿,当时指天誓日地说婉瑜儿掉到那塘里,到最后知道人找不着了,甚至试图以身相殉,若是婉瑜儿真是被人抢走的,她又何必这般行事?”
  秦业冷淡地说道:“您倒是挺信任那珠儿的!”
  “家慈说得对,婉瑜儿自小长得太好,怕是童女下凡,本就是养不大的,”冯继忠并没听出秦业话中讽意,顾自喃喃道:“再说仅凭一个孩子的证言如何能信,与其劳民伤财做无用的找寻,还不如早早结案,让孩子早登极乐。”事实上是,母亲不喜婉瑜,除了婉瑜在母亲寿宴上落水她觉得晦气,也是自小婉瑜和母亲的八字有些相冲,或许对于母亲来说,婉瑜死了失踪了,母亲觉得再不相冲还高兴些。
  他后来也只能私下抱着微弱的希望寻,然而完全没有消息,他也知道可能真死在了荷塘。
  秦业真是被冯继忠彻底打败,难怪冯夫人从来没有期待冯继忠回去反抗老母,怕是也明白,冯继忠这人实在靠不住。
  “冯大人,在下后面的话或有些唐突,先请您不要介意,”秦业决定好好了解一下冯继忠此人,“在下想不明白,天下婆媳不睦的比比皆是,为何独到您府上,一个贵女被磋磨成这样。”
  冯继忠双手撑着头,苦笑说道:“说来是在下的错,家慈二十出头便守寡,此后受尽辛苦,遭了不少白眼才将在下拉拔成人,在下感激她生养之恩,虽知家慈性情刚硬甚至有些霸道,却一直言听计从,到最后……着实委屈了拙荆。”
  秦业这时候有些冷笑了:“冯大人是孝子毋庸置疑,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冯老夫人说得对的,您自然要听,若是说得和做得不对,冯大人也该有个计较,夫妻本该互相扶助,您却为了哄母亲高兴,可是做了不少非大丈夫所为之事。”
  “秦先生说得是。”冯继忠此时脸色通红,不知是酒喝得多了,还是因为自觉无颜见人。
  “在下还有一些浅见,不知冯大人愿不愿意听听。”秦业敬了冯继忠一杯。
  “您但讲无妨!”冯继忠坐正了身子。
  “刚才在下进县衙之前,又见到门外围着不少人,”秦业瞧了瞧冯继忠的神色,问道:“听说大人竟是有意放走那两个拐子?百姓们甚是不服,若大人再不安抚,怕是会闹出事来。”
  “秦先生有所不知,那二人并未将苦主拐走,而且之前也无他们案底,在下提审之时,两人又翻供,说自己也是苦主,不过为找回失散的孩子,才引起误会。”冯继忠也很无法,道:“这种事,无凭无证,如何审得下去?没有证据,官府也不能压着人。”
  也就冯继忠这样的衙门按着章程办事,别的官就是无罪的,想要人有罪,也能扣住人。
  这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平庸。
  “冯大人此言差矣,听说平安县有不少人家儿女被拐,谁家父母丢了孩子,心中不是悲痛欲绝,”秦业劝道,“身为地方父母官,自当急民所急,百姓未必指望大人您能立时救出他们儿女,只想瞧见官府拿出为民做主的态度,大人若再敷衍了事,激起了民愤,怕在上官面前也不好交待吧!”
  冯继忠暗自思忖,自己为官多年,最怕惹事生非,能糊弄过去的便糊弄,这一回原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加之小舅子亲自送来了母亲,托自己母亲说情,母亲说那二人是老实人,冯继忠想着按照章程放了人,一边和稀泥让来告的百姓去寻两人其他的证据,到时候证据有了,再抓就是了。
  谁知,秦先生觉得此事他做的不对。
  贾政在给冯继忠的信里已说得很清楚,秦业是太子爷亲信,在冯继忠这等小官看来,秦业说的话,几乎就代表着太子爷的意思,给十个胆子,他冯继忠也不敢跟未来的皇帝对着干。
  沉默了好一会,冯继忠终于道:“秦先生说得实有道理,那二人下官必不会轻易放了,便以还有疑点先扣下来。”
  秦业点了点头,到也不是无可救药,
  “既然平安县和嘉兴府查不到两个拐子的案底,冯大人不如请其他州府帮忙,若您有不便,在下可尽些心力。”
  “多谢,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冯继忠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冯大人,若是此案查办得力,对您的前途也是极有帮助的。”秦业忽然替太子爷捏了把汗,有这么一个窝囊废的老丈人,太子爷以后也有的罪受了。
  ※※※
  “什么?这人又不能放了?”县衙后院里,冯老夫人一听儿子的话,气得立时从歪着的榻上坐起。
  “继忠,如今你是翅膀硬了,连娘的话都不听?”
  冯继忠连忙行礼:“娘,秦先生嘱咐了,说这人非但不能放,还得好好地查。”
  冯老夫人眼睛一眯,说道:“你是说那个太子爷亲信?”
  “正是,”冯继忠忙回道:“他可是在太子爷跟前说得上话的,秦先生还提了一句,若这案子审出个结果,儿子还有升官之望。”
  “这个……”冯老夫人自认不是无知妇人,不会拿儿子的前程开玩笑,只是侄儿周得财昨儿个送来了二百两银票,说是有人请托老夫人帮忙,要救出那两个拐子。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些年冯老夫人通过周得财也挣了不少,这银子说来着实好挣,什么事只要她一开口,儿子便乖乖照办,连个愣神都不会打。儿子调来嘉兴做通判,平安县令更听她的,冯老夫人早就已经养成这性子。
  更何况这次事一点都不大,也没有触法,谁叫人证物证没有全?
  只这一回,冯继忠居然不听话了,一想到这到手的银子就这么要飞,冯老夫人心疼得要死,开始盘算着,想什么法子昧下这笔银子。
  ※※※
  放下这事,秦业便打马往苏州府赶,心道这也是缘份,没想到冯夫人居然是冯玉儿的亲娘,亲闺女救下亲娘,这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只没料到进了林家,林夫人告知他,冯玉儿跟杏月居然都不在,不过,冯夫人贾敦是在的。
  听到外头秦业回来的声音,冯夫人忙出来见礼。
  “太子爷来了?”听冯夫人说,‘秦姑娘主仆’昨儿个便被太子爷的人接走了,秦业不免又是一叹,太子爷真宠爱冯姑娘。
  不过,秦业也很吃惊,冯夫人竟是知道了太子爷的事。
  冯夫人懦弱,但是人不是蠢人,她连忙解释:“秦先生别担心,妾身是个能搁住话的人,上一回太子爷来过这里,两位姑娘就不再瞒着我了。”
  秦业叹了一声,点点头,这位可是冯姑娘的母亲,他哪里还有什么担忧的。
  “冯夫人是自己人,该当知道此事。”
  贾敦有些奇怪秦业这句话,随后问道:“秦先生,秦姑娘的亲人可找着了?”
  秦业望着冯夫人的面庞,冯姑娘和冯夫人倒是不像,他点了头说道:“差不多算寻着了。”
  “那可太好了!”贾敦立时起身,双手合十道:“感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啊,这么好的姑娘,总算是有家了!”
  然而贾敦是个知道分寸的,此后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贾敦见秦业累了,正准备告退,却又被秦业请了回来。
  “冯夫人,在下这回还顺道去了一趟嘉兴府,倒是见到了冯大人。”
  贾敦低下头。
  他说这次三年到期就会辞官,她就再信他一次好了。
  秦业继续说道:“这次我与冯大人倒是推心置腹地谈了一番,听得出,他一直自觉愧对于您。”
  “这人呀,”贾敦叹气,“说来还算老实的,只是……”
  “冯大人还提到过您家婉瑜儿的事,”秦业好奇地问道:“冯夫人,当日珠儿说的婉瑜儿掉到荷塘淹死之事,您真就深信不疑吗?”
  “如何能不疑呢?”冯夫人的泪水立时夺眶而出:“好端端一个孩子便没了,竟连个尸首都没见着,我怎么可能信?我后来派人不断找了,也背着婆婆让外子派人找,都一直没有消息,后面被婆婆发现,我和外子才死了心。”
  秦业心叹,冯夫人这逆来顺受的性子,配上冯继忠的毫无主见,也不知怎么,竟养出来个敢舍身帮徒元徽挡箭的冯玉儿。
  “冯夫人,那珠儿是您陪嫁丫头,怎么在下觉得,她倒是和冯老夫人更亲密些,居然还做了她侄媳妇。”秦业又问。
  “珠儿虽是随妾身陪嫁过来的,之前并没有跟过妾身,她是贾府的家生子,后来才到我身边。她自小便机灵讨喜,婆婆喜欢她也是有的,而且珠儿的母亲老孙家的和婆婆也打过些交道。”冯夫人苦笑,“这人自是在冯府如鱼得水。”
  秦业点了点头,便也没再问下去,和贾敦说了声自己有事要办,便离开了林家。
  冯玉儿的父母虽然不是能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昏人,但是老实,好好运作,解决了两人上面压着的人,只让其做学问,不为政一方,想来也不至于给太子爷拉后腿。
  冯玉儿和杏月在苏州府远郊的林家庄子时,徒元徽还在屋里抱着冯玉儿讲体已话,听说秦业到了,便笑道:“这一回去平安县,再没什么所得,这秦业可就该罚了!”
  冯玉儿笑说道:“你不过动一动嘴皮子,下面人就得跟着跑断腿,秦大哥是厚道人,才肯任您这么呼来喝去。”
  “这秦大哥叫得可够亲热的!”徒元徽故意眯了眯眼,盯着冯玉儿问。
  “我没福气,哪能得着这样的好大哥,”冯玉儿笑着挣开徒元徽,推了他一把,“你快些,莫让人家等急了。”
  “别动!”徒元徽一把拉回冯玉儿,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轻浮地道:“爷给你当大哥如何?可是没有比孤更疼咱玉儿的了!”
  “行啦!”冯玉儿被徒元徽这泼皮相弄得没法,睨了他一眼:“您一堂堂太子,怎么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徒元徽将人拽住,勾起她的下巴:“孤可是跋山涉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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