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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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小天使-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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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说陈亚文在商界就像是敏捷迅猛的猎豹,而那导师就是优雅睿智的狮子,完美的身形、高贵的姿态,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陈亚文那时候就被他的导师所吸引,相处之中两人惺惺相惜,只可惜那位导师当时已婚并育有小孩,直至后来,那导师离了婚,陈亚文才把母子俩接到自己身边。因为导师比他年长多年,两人在一起并无所出,但陈亚文一直把导师的儿子当亲孩儿教育。而这一切的一切,陈家两老并不知情。
  就在陈姿曼打完这通电话,准备收线的时候。万绮玲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抓着她双肩,语无伦次的喊道:“出事了……出车祸了!”
  陈姿曼怔忪的看着她,问道:“出什么事?”蓦的,她脸色大变,惊道:“谁出车祸了?”她的心仿佛一刻间崩塌,只希望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自己多虑了,“是谁?”
  “亚锋……还有柔柔……”万绮玲捂住嘴巴,泪水从指缝中溢出。
  陈姿曼脑海一声轰鸣,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还来不及跟你报喜,为何你就出事了呢?
  江边大道上,陈亚锋从剧痛中醒过来,视线里是一片刺目的红色。周围都有人在喊叫,救护车呼啦呼啦的声音格外刺耳。
  “先生,先生,你感觉怎么样?”有人在他耳边喊,是他的司机。
  另外的声音在问他:“有没有觉得恶心?哪里不舒服?”
  陈亚锋摇摇头,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血迹,这才发现浑身都湿嗒嗒的,身上裹着一条医用毛毯,抬头问司机,“我女儿呢?”他站起身去找陈心柔,却只看到乱糟糟的车祸现场。无数的人在哭,在喊,更多的人则是扒在护栏上往江里看。
  路面上好几辆汽车连续追尾,整条高速公路都被堵了起来。他们的汽车被撞出了护栏,摔进了滚滚珠江里。陈亚锋头部撞到车窗陷入了昏迷,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获救了。
  可是,心柔,人呢?
  “有没有看到我女儿?及肩长发,这么高,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穿一件浅蓝色的上衣,有没有人看见?”陈亚锋慌乱的拉住一个救援人员。那人回答:“不知道,没见过,救援工作仍然在进行中!”甩下他,急急忙忙去别处帮忙了。
  司机跑了过来,颤颤巍巍的说:“先生,当时车子在进水,你陷入了昏迷,我是打算先把你救上岸回头再去救小姐的,可是……可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我怎么会虐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离完结大概还有三章的篇幅,还想不想要福利呢?
  关键是,你们想看表姐在上还是表妹在上呢?
  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哦~~~~
  表妹(星星眼):选我,选我,我要在上的(☆_☆) 
  表姐(盯):呵呵……

  ☆、第七十三章

  
  陈亚锋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浑身抖得厉害,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意识,浑浑噩噩,直到有一个人拼命的摇着他。
  万绮玲焦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她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肩部,大声质问:“柔柔呢!?柔柔人在哪里?!”
  陈亚锋愣愣的看着她,嘴唇颤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在……在江里……”说完这句话,他瘫软了身子,抱头痛哭了起来。
  从医院赶过来现场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陈亚锋竟然说陈心柔还没有获救,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陈姿曼觉得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摇晃,所有的思考力瞬间被抽空,她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陈亚锋,拳头攥得骨骼直响。
  万绮玲像是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坐在江边失神,眼泪无声的掉落。
  陈姿曼在她人生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恐慌过,眼前灰暗一片,属于她的世界末日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闯进来,打乱了她原本憧憬的幸福生活。
  陈姿曼一甩手,推开阻拦她的救援人员,兀自跳入了江水中,她没有任何的救援装备,靠着自己的的毅力浮浮沉沉的在江中寻找。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陈姿曼下去已经二十多分钟,体力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最后被一名救生员强硬的拖了上岸,急忙拉住她道:“小姐,你不要冲动,我们已经在营救了……”
  陈姿曼根本听不进去,喘了几口气就要再次下水。
  陈家其他人都闻讯赶到了,甄容在管家的搀扶下来到了事发地点,眼见陈姿曼不要命的举动,心痛得老泪纵横,哭着拦住她,求她冷静一些,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实在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陈姿曼眼中满是猩红的血丝,脸上的表情隐忍而悲痛,冷静?如何能够冷静!她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只需轻轻一触,那根维系理智的弦便会崩裂。
  与其说是营救,不如说是打捞,只是这样的话没有人敢在陈姿曼面前说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安慰她,劝阻她。陈姿曼不声不响,倔强得听不进任何劝阻,不听也不言。她不相信心柔会就这样离开她,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的脸……明明就在眼前。要她如何相信,此刻她的小人儿已经沉没于这冰凉透骨的江水中,永远的离她而去了呢?
  救生员一批一批的换氧气瓶准备再次下水,忽然一阵骚动,放眼望去捞上来了一个男人,肚子已经鼓胀,脸色泛着渗人的青白。医务人员第一时间上前做急救护理,把胸腔里的水全部按了出来,又做了人工呼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救生员托着他出水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再多的抢救工作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然而也是回天乏术。
  陈姿曼脸色惨白的盯着那具尸体,即使再努力压抑,眼中深埋的恐惧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她只身立站在江边上,身形萧瑟而单薄,头发上滴滴答答的挂着水,仿佛每一滴都滴在她心上,冰冷彻骨。不远处便是她小人儿的咖啡厅,说好的一起经营呢?我人来了,你却在哪里?
  陈姿曼牙根咬得紧紧的,随着救生员打捞起一具又一具的遗体,终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身体的颤抖得厉害,眼泪汹涌而出,整个人瞬间崩溃,不要,不要,一定不要,她怕,怕极了救生员打捞上来的其中一个便是她的小人儿。
  这样的一个商界女王,从来都是镇定、优雅,面对任何大场面都能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却在这一刻脆弱的让人不忍去看。
  烟青色的夜幕悄然落下,大桥上的路灯骤然亮起,照得整个江面绚烂斑斓。晚上起了风,江面上漾着的波浪在灯光照耀下绚丽夺目,倒影着两岸建筑的雄壮与美丽。
  热闹的那一头与这边狼藉的车祸现场相比,无不令人唏嘘叹息。随着车祸现场被清理干净,被堵的路况渐渐好转起来,车辆开始恢复流通。旁观者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纷纷钻进汽车离开了。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缓缓经过,车上女人霎时叫了停车,陈娅磬和赵祖希开着面包车去送货,前方车祸把他们堵在了后头,车子开过来才发现出事的人是陈家人。
  万绮玲自始自终都瘫坐在江边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茫茫的江水,泪水早已风干。陈姿曼浑身湿透,就坐在她的不远处,同样是绝望的看着一片江水。她们两个任凭大家怎么劝都不闻不见,像是一个游离了灵魂的躯壳,孑然一身。
  陈娅磬向救援人员询问了个大概,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绮玲,姿曼!”蹲到两人身边劝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找到的……”后半句声音却越说越低,直至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因为她深知,即使找到了或许也只是……
  陈娅磬看看万绮玲,再看看陈姿曼,眼神再看向伫立在江边的陈家人,陈家最近发生的事,陈娅磬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她清楚的很,只因她答应过陈姿曼学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妈妈,所以她一直透过万绮玲关注着陈姿曼,如今发生这些事,陈娅磬首先第一个就找甄容算账。
  赵祖希拿着毛毯冲冲忙忙跑了过来,边给地上的两人披上,边跟陈娅磬说:“妈,我熟水性,我到水下看看。”
  陈娅磬一手拦住了他,“你留在这!看顾好她们两个,她们出事了我拿你是问。”
  “那你去哪里?”赵祖希问。
  “我要去做一件身为母亲该做的事情!”陈娅磬知道此时说什么两人都听不进去,看着远处的甄容,捏紧了拳头,大步往她走去。赵祖希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感叹道,她的妈妈何时试过这般充满了气势,也从都没见她妈妈如此认真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管家,叫人过来……”甄容看见陈娅磬很是意外。
  “叫人?你想叫什么人来?是想叫人来查清楚,是谁把姿曼和心柔的事情故意向杂志透露,还是想找人查明白为何心柔无故被送到这路上,以致遭遇此祸而生死未卜,这一切都是什么人所为,你心知肚明!”陈娅磬目光锐利的盯着甄容看,直直站在她面前质问她。
  甄容气得直哆嗦,手指着陈娅磬怒道:“你混账!这些年来,你为何就处处跟我作对……”
  陈娅磬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道:“是又如何?是你认为我不配呢,还是你现在害怕了,人老了就要认命,诡计技穷,事未如愿还害了你身边的人!当年我是这样,如今到了我女儿,你依然是这样,你害了我一生也害了我女儿一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你!”甄容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管家连忙跑过来扶着她。
  “你身体一向健康,装晕进医院的事也只有她们相信你,你却一再利用她们的善良,使手段逼她们分离,你于心何忍,我问你,落得今天如此的下场,你良心还过不过得去,你拿什么赔给绮玲,你拿什么去弥补姿曼的一生!”
  甄容被陈娅磬逼得退无可退,憋红了一张老脸,“你住嘴!你住嘴!”
  “这个陈家,从来就只有我跟你在斗,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你日后的日子最好想清楚,如何再为我这个不孝女头疼更好!”陈娅磬甩手离去,不想再对着这个面慈心狠的人多一分钟。
  甄容脚步不稳,一个踉跄,管家搀扶着她,“老太太,老太太,先回到车上。”
  夜幕早已降临,周围一片死寂。最终,万绮玲被陈娅磬强行带了回花店看顾,陈姿曼则说什么都要回去她自己的公寓,因为那是她们家,属于她们两个的家。
  她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回了公寓,浑身湿得没有一处是干的,失魂落魄的像是一只水鬼。路过的小区保安伸手拦住她,愣了一下才辨认过来:“陈小姐?你怎么……”见到她这惨淡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有问下去。
  陈姿曼脑袋胀的厉害,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却又偏偏冷得发抖,她拖着脚步往里走,每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沉重。穿过门庭,踏上一级一级的阶梯,感应灯随即亮了起来,陈姿曼抬头,骤然看见了眼前一幕,原本惨白的脸上有着说不清的动容,似震惊、似喜悦,又似乎带着极大的不安。
  她在最后一级阶梯上停了下来,扶着护栏,迟迟不敢往上踏,她怕,怕眼前只是一场梦,如伸手触碰便会烟消云散。
  那门前的人穿着一件浅蓝色T恤,身上衣服干湿参半,看来是坐了好久,鞋子被她脱了下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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