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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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淡定-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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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异常高昂的哭叫声,六月不由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去。
没见过,只是,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六月就猜到她是谁,雪贵妃,花六月的姐姐,皇帝曾经最宠爱的女子。
六月不曾见过她,因为,她到这个世界之后,雪贵妃早就进宫。
而花六月一进宫,当天便去侍寝,在皇帝寝宫里受了折辱,住了几天,便被丢进青莲殿。
那种地方,可从来也没有人去看过她,雪贵妃当然也不曾。
宫中的女人吗?看到的只有皇帝,哪有妹妹。
苏墨眼里闪过厌恶,可是,看到花六月脸上的平静,他又开始生气。
“月贵妃,只要你跪下,向朕磕个头,朕就饶了雪贵妃。”
皇帝的话一出,众人偕惊。同时开始看向花六月。都在猜测,这个女子在皇帝的心中到底占据着什么地位。
皇帝的脾气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在朝堂上,哪回没有大臣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而他也是残暴的,只要找到理由,便会无情的杀戮。

'19'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四)
可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饶了造反者的女儿。
虽然那个女子是他的贵妃。
六月听了也是一怔,随即有些讶异的看向皇帝,看到他眼底的厌恶,心中略一转,也就明白了。
这个皇帝是个变态,他会不杀,不是他有了慈悲心,而是,他想要更残忍的折磨人。
“妹妹,救我。”楼下的人也听到皇帝的话,立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求着。
“怎么,月贵妃的自尊,比亲姐姐的命还值钱?”
六月只是望了他一眼,随即转开,又看向楼下,对着雪贵妃,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到。”姐姐当真要我救你?你当真选择活?”
“妹妹救我。”
雪贵妃除了这一句话,再无其他,她当然是想活的,没有人不想活。
听到她的话,六月当下转开脸,对着苏墨,直直的跪了下去,“求皇上,饶了姐姐。”
如愿的看到六月下跪,如愿的听到她祈求的声音,可是,苏墨却越发的生气。
那哪里像是祈求人的语气,那分明就是命令……
“君无戏言。”六月磕下头,再抬起,不等皇帝命令,便又站起来,直直的望着他。
苏墨越发恼火,可突的,他又笑了,残忍邪恶的笑了。
“将雪贵妃带上来。”
看向楼下的人,皇帝又下了一条命令,“除了花骑将军的至亲家人,其他人等,男子发配边疆,女子,贬为官奴。花骑将军的家产,全数收归国库……”
听到皇帝的话,六月只是轻扫了他一眼,可身后其他的官员却是个个心惊,表情也各不相同。
“皇上圣明,宅心人厚,必将得苍天庇佑……”
“皇上三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不管身后人如何言论,苏墨都是毫不理会。
也许是他够自信,也许是刚愎自用,听不见别人的意见,反正他是拿定了注意,便再不许人置喙的。

'20'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五)
“难道,你们也希望朕将花家的所有九族全都杀了?”苏墨仅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所有人便立刻都禁声了,九族,可是包括皇上的。
谁还敢开口?当下一片默认,皇上圣明啊!
楼下人的自然也听到了皇帝的命令,当下便又是一阵山呼万岁。
只是将原本无罪的人释放,收了他们奋斗一生的努力,让他们发配边疆,永世为奴。
只这样,便是圣明……
接着,一大批的人,被带走,同时,雪贵妃,也被带上城楼,正经的向着皇帝谢恩,还凄凄楚楚的展示了一下她别样的风情,才站在六月身边。
六月仍是冷冷的,没有迎上去,没有多看她两眼。
这个女人,自以为得了活路,却不知道,将来,不知是怎么样的折磨在等着她呢。
“皇上,时辰已到,该行刑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头,身着官服,一脸的正色,可怎么看,都有种老奸巨滑的感觉。
楼下跪着的人,已仅剩几十个,都是六月认识的,花骑,他的许多夫人小妾,他的儿女,他的儿媳,孙子孙女,丫环奴仆。
剩下的人中,没有人再哭闹不休,没有人再哀求讨饶。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命运,无人能改变。
“月贵妃,由你来如何?”皇帝仍是不放过她,脸上带着冷笑,如要噬人一般的恶毒目光,紧盯着六月。
手里持着一个竹签,染成红色,写着黑色的斩字。
此时,那黑色的斩字,递到六月的面前,就在她的眼前。
六月垂睑,看着那黑色的斩字,微微皱眉。
这个皇帝果然是个变态,不过,在这个世界,他就是神,就是天,他说的话是圣旨,他要做的事,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六月慢慢抬头,眼睛直直的望进那双恶毒的眼睛,慢慢的抬手,慢慢的将竹签接过。

'21'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六)
入手异样的光滑,大概是因为用的太多。
“妹妹,不可以。”雪贵妃一把紧揪了六月的衣服,手上的污迹,立刻沾了染脏了六月的衣。
六月看向皇帝,再看向雪贵妃。
突然轻轻一笑。对着楼下,对着身边,又或是对着自己。
“人都会死,你们会死,我也会死,奴仆会死,将军会死,皇帝也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视线慢慢拉高,她的眼睛轻轻眯起,从来以为,这个世界没有污染,所以,空气很好。
但现在却才发现,原来,白天到处都是黄砂灰尘,可见度,也并不很远。
不,不是到处,只有一个方向,不只有黄砂灰尘,还有万马嘶鸣……震耳欲聋。
六月下意识的闭了嘴,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军队,居然是军队?
人不多,大概几千人,可是,这么排成一队队的,又都骑着马,那气势,真的不是一般的雄壮。
军队在离城门楼不过五百米的地方停下,其中有三人三骑离队前进,不一会便到了城楼下。
三人在马上看向楼上,对着苏墨行礼。
“皇上,边关急报。”
声音响亮,城门楼上的人,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来呀,回大殿。”
苏墨一甩袖,转身离开。
边上的那些个大臣们自然也都跟着离开。
六月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楼下的那三个人。
那三人齐齐下马,从那南城门边的侧门步行而入,跟在皇帝的车撵之后,浩浩荡荡的离去。
六月的目光收回,又落到外面跪着的那些花家的人。
不知道苏墨是故意忽视,还是真的忘记了,居然就那么任他们跪在那里,没有再说要杀人之类的话。
“两位贵妃,该回去了。”
听到声音,六月才轻轻转头,手中下意识的,将那竹签紧紧的拽住,紧的手指发白。

'22' 淡定!皇帝很变态(一)

  淡定!皇帝很变态(一)
“福公公,有劳了。”雪贵妃冲福公公福了福,此时的她,虽然一身的狼狈,可仍是顾盼生姿,以最佳的姿势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个动作。
“雪贵妃客气……”
福公公脸上堆着讨好的,却未及眼底的笑,将两人引下城门楼。
六月没有任何异意,跟着下楼,只是,临了,她又望了一眼楼下,那一排跪着的人,她看到一个女人,正抬头看向她。
那个女人她知道,是花六月的娘。
雪贵妃被送到哪里,六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依然被送回青莲殿。
对于六月来说,生活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半年时间一样。
一天两顿饭,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话,没有任何人来理她。
每一天,她不是在青莲池边玩水,便是找个背阴的大石,躺在上面。
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冬天冷得要死,夏天却热得要死。
她每天都魂不守舍,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有的没有……
她常幻想,如果当初,她的爸爸没有因为钱跟她妈离婚,她是不是就可以有另一种人生。
可惜,只是幻想,她爸爸因为一个有钱小姐,跟她老妈离婚,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生了三个孩子。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曾被爸爸接过他家过,她在那里住了两个月,刚好是暑假,她当了两个月女佣,那三个小孩,和她爸爸的老婆的女佣。
从那以后,她再不去爸爸家,爸爸再来接她,她也不见。
她永远记得,那三个小孩和那个女人,当着爸爸的面欺负她时,她爸爸视而不见的眼神。更记得,在背后,她爸爸又是如何揍得她混身是伤,只因为,她没将他妻子的衣服洗干净,没让那三个小恶魔欺负过瘾……
她也会幻想,如果她妈妈没有为了钱,当了那个人的情妇,没有将她丢在外婆家,而是与她一起相守一起。
那她的人生是不是也会改变?
如果,外婆没有那么早的去世?

'23'淡定!皇帝很变态(二) 

  淡定!皇帝很变态(二)
如果,她的青梅竹马像她希望的那样,也如同她曾爱他那样的爱她,没有娶他那个校花,而是娶她……
如果,她没有得那该死的绝症……
曾经,她曾经以为,钱是一切,比儿女亲情,比爱情,比尊严,比一切都要重要。
她的父母用实际行动教会她这一切。她也信以为真,并为此努力了十几年。
从初中开始,她便想尽一切办法赚钱。
替别人做作业,抄笔记。稍大些了,便去当服务生,洗盘子。
上了大学,她与同宿舍的三个女生组成一个乐团,到各个酒吧里卖唱。
虽然她们四人都非常自信,觉得她们的声音和乐器玩得非常棒,可每一次,人家看中的,都是她们美貌和身材……
直到大学毕业,她凭着一身所学,成为最顶尖的会计师,一个月赚得钱,比她爸爸一年赚得还要多……
然尔,直到那一刻,她才很悲哀的发现。她奋斗了这么久,唯一证实的,就是钱,根本就是狗屁。
她有钱了又如何,她仍然是一个爸生没妈养的孤儿,她仍然是一个救不了外婆的没用废物。她也买不回自己的生命。
对金钱失去了所有兴趣,她开始追逐爱情。
一个青梅竹马,在她危险时,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护花使者,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她犹记得,她第一次上学,是牵着他的手来来回回。
那一牵,便是五年。
可是,当她认定了他,才发现,他已有了要相伴一生的人。
在顿悟了一切之时,他与他的她,结婚,欢快的度蜜月去了。
她痛哭一场,只能将一切放在心中。
更讽刺的是,他的密月开始,她得了绝症。
“你到是挺逍遥!”讥冷的声音打断六月的思绪。
她本不欲理,可那熟悉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人是皇帝,她无法忽视这人的存在。
所以,她睁开眼,起身,从石上坐起,脚与小腿仍在水里,长发披散,发尾沾了水,在轻轻的滴落。

'24'淡定!皇帝很变态(三) 

  淡定!皇帝很变态(三)
这一回的苏墨只有一个人,没有银甲战士,也没有太监在侧。身上更没有穿铠甲持长剑。
只是,身上依然带着戾气,杀气。
对于六月的失礼,苏墨不知是习惯了,还是今儿不是专程来找她麻烦的,居然没有发火。
而仅仅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六月。
六月就那么任她看着,没有准备先出生。
“你是谁?”
苏墨终于开口,一开口,便惹得六月讶异抬眉,几乎要惊讶出声。
随即一想,立刻便明白了。
苏墨是皇帝,以他对花骑的顾忌,不可能不了解花骑这么明目张胆送进宫的女儿。
想必,在花六月未进宫之前,他便已经对花六月了如指掌了。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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