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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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挽歌-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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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他的手,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能……再不能再伤他的心……因为他是爱她的……
  邱惠珍在黑暗中打开床头灯,半夜三更的厨房里怎么会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出?多半是她那一日两夜不见的女儿,不放心之下她还是起床看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下面?都糊了。”裴易安盯着锅里的一团黏糊糊的面粉难以置信,“你不是说你经常自己下面的吗?”
  “是啊,经常不是太生就是糊了。”欧阳睢也为自己惨不忍睹的厨技摇头叹息。
  另一人哭笑不得,她盛了碗当下便狼吞虎咽起来。
  “都说糊了还吃。”下厨者一把抢过她的碗,“走吧,我们出去吃,反正有二十四小时的夜宵店。”
  “有什么关系,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不过……”她露出一副万分可怜他的神气。
  “不过什么?”他二话不说将煮得非常失败的作品全部倒进垃圾桶。
 
                  
 第17节:爱的挽歌(17)
 
  “不过你的胃真倒霉,经常都受这种类似垃圾桶的待遇。”她说完便笑得乐不可支。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继续赖在床上睡觉,宁愿饿死总好过被你嘲笑死。真是好心没好报。”他打开水龙头,开始打扫似战场的厨房。
  “怪不得你每天都往我家跑,原来自己煮的东西都不能吃。”
  “你有权利笑我吗?别忘了你连面条怎么煮都不知道,五十步笑百步。”他边洗碗边反击,“要不是你嚷着肚子饿得受不了,我才不献丑。”
  “是,是,是……是我不知好歹。”她走到他身后,双手搂住他结实的腰,脸贴在他只着一件汗衫的背上。
  “我现在才发觉你很喜欢靠在我身上。”他收拾完,擦干净手。
  “可以感觉到你体温。”她不加思索的回答让另一人不解。
  “为什么要感觉到我的体温?”
  “因为这能证明你就活在我身旁,守着我。”
  他不懂地看着她有些哀伤的脸庞,映着淡淡的光晕让他只想好好珍惜。
  “如果怕我会突然死掉,就时不时地抱着我,对我来讲这倒是求之不得。”他捉狭地眨眨眼。
  “色狼。”她笑骂一句,但手却没松掉。
  “咳……”邱惠珍听了半天还是决定打扰他们,她实在太好奇了,她还以为欧阳睢会同她女儿再也不来往了。
  “妈……”
  “伯母……”两人吓了一跳,他们已经将声量压到了最低。
  “哪儿玩了才回来?要不要煮些宵夜?”
  “不用了,我们出去吃。”被撞个正着的人有些窘。
  “都这么晚了,还是我替你们煮些面。”
  裴易安先笑了出来,她想起欧阳睢蹩脚的厨艺。
  “妈,我们还是出去吃。”
  “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欧阳睢窘归窘,但仍没有放开裴易安。
  “真奇怪,我还以为你们会分手,看来是我多心了。”看到相处亲密的两人,邱惠珍故意道。
  “都说你女儿今年运程好,我们出去了,我在欧阳睢那儿过夜。”她朝多事的母亲挤挤眼,便带上门离开。
  3
  木 偶:我同神做了一项交易,只要我让你的灵魂得到安息,我就能说话,能成为人。
  男主角:你被骗了,神是不做交易的,那是恶魔。”
  木 偶:但他能让我说话,还把我带到了你的身边。”
  男主角:对,然后把我带走,让我们谁也再见不到谁,最后成为人的你才发觉做人是一件最痛苦的事。”
  木 偶:可是再痛苦我还是想当人,若不能同你说话,你又怎会成为我的朋友?被骗也无所谓,是恶魔也没关系,只要达成我的愿望。
  男主角:是的,要是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我情愿也被恶魔欺骗。
 
                  
 第18节:爱的挽歌(18)
 
  舞台剧《会说话的木偶》第一幕  
  “今天晚上就要首演了,怎么办?波波还是不肯回来。”容晓雀愁容满面道,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检查舞台灯光的欧阳睢。
  “上午我不是已经去道过歉了?还挨了她两巴掌,你们还要我怎么做?”心里内疚的人做出无奈状。
  “找一个女主角。”异口同声地回答。
  “哪儿去找?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而且还要背剧本,还要熟悉舞台。这次我们死定了,准会被同行笑死。”龙一沮丧得恨不得撞墙。
  “怎么会死?到时候波波不演,我自有办法。”欧阳睢胸有成竹。
  “什么办法?”众人急着追问。
  欧阳睢撇过头干咳几声清清嗓子,然后整整凌乱的衣装,双手按在胸口摆了个姿势。
  “如果……鲜血是你惟一渴望的,如果生命比爱来得更珍贵,如果真的有来生,如果真的能赎罪……那么,我愿用我的生命与爱,愿用我的鲜血与来生,换得你一丝宽恕……”
  从一个男人口中念出地道的女子台词,甚至连姿势也是极为女性化的,起先众人只想笑,但渐渐却笑不出来了。
  那嘹亮清爽的音色,那抑扬顿挫的语气,那感情色彩浓郁的念白,那举手投足间的惟妙惟肖……瞬间他似乎真的幻化成剧中悲情的女主角。
  “当天上只有一颗星辰时,我愿作你枕边燃着的蜡烛;当时光静止时,我就是你那颗跳动的心……”
  语调口气一变他又成为第二幕时的男主角。
  “也许……也许你的鲜血融进了我的体内,我们就不会再……分开。”
  最后他以剧终时男主角的最后一句台词作结尾,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怔愣,随后热烈地鼓掌,为他的精湛演技。
  “演得还可以吧?”他自信地微笑,“以前在戏剧学院时常要做多重角色的训练。”
  “睢,你不演戏只做幕后工作实在太浪费了,以你的条件要是投身影视圈,现在一定大红大紫,说不定不比杨曜差。”阿凯惊羡道,要是他有其一半的演技早就离开这个小剧团了。
  “你们懂什么?杨曜的演技还是睢教的,以前他也是跟睢演舞台剧的。那时杨曜还是高中生,他们合演的那出《会说话的木偶》已成了经典剧目,你们别以为咱们是个小剧团而自卑,想想,哪次我们首演时没有演艺圈的大人物到?”剧团里资格最老的张姐为后生小辈们的大惊小怪摇首。
  “是哦,演艺圈的那些名人经常找睢要剧本,或者帮忙,但睢难得才接一两个。”容晓雀附和。
  “早知他有这么厉害,我就不来了,来了也是多余。”突然插进一个他们熟悉的女高音。
 
                  
 第19节:爱的挽歌(19)
 
  “波波!”所有人惊喜不已。
  “真是担心死我了,睢演的再好总还是个男的,而且你们身材差那么多,服装哪来得及改。”张姐先上前一把抱住回心转意者,仿佛怕她还会离开似的。
  “对不起,我再为昨天的事道歉。”欧阳睢微笑地对波波道。
  “我一定演好,虽然比不上你,但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我也有七八年没演戏了,要赶鸭子上架还真有点放不开,你回来最好。”他又是那个谦逊有礼、温文而雅的欧阳睢,“你们先排练,我出去买些饮料。”
  欧阳睢一走出剧院便轻嘘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希望能排出一部胜过一部的优秀舞台剧,其余类似名利之类的他从不考虑。
  他不怕站在舞台上于千万人面前表演,却害怕舞台下受人瞩目,他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小小的舞台演他自己想要表达的情节内容。他知道世人是不能理解他奇怪思想的,可他并不在乎,一直以来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舞台剧更重要,万贯家财、显赫声名……他都可以放弃,不过……
  他停住脚步,十字路口的绿灯跳换成红灯。
  不过……他想,若是为了裴易安,他可以放弃舞台剧。不要问他为什么,若是能够有答案他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她。
  “睢……”一张戴墨镜的脸凑到他面前,俊朗深刻的脸部线条。
  “你怎么会在这儿?”欧阳睢见到天皇巨星的外甥没有一点欣喜,冷漠张脸。
  “我……”杨曜将原来想说的话咽下,兴奋的表情化为沮丧,“我正好路过,看到你就下车打个招呼。”
  另一人点点头,发现红灯又跳换成绿灯便匆匆往前走。
  “你到哪儿?我开车送你。”杨曜快步跟上献殷勤。
  “不用了,只是到前面的小店买些饮料。”他拒绝,他不想同杨曜单独相处。
  “那种小店有什么好东西,上车吧,过两条马路有家高级超市,旁边还有茶座,我请喝下午茶。”杨曜自说自话地拽着欧阳睢朝路边自己停放的跑车走去。
  “放开我!”他有些怒了。
  “我只是好心,这有什么不对吗?”杨曜摘下墨镜,神情有些哀怨,那双流溢妖异光芒的眼透出受伤的痛苦。
  欧阳睢无奈地叹口气,无论有多少演戏的成份在内,他都无法对一副可怜相的外甥说不。
  他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旁的位置,事先声明道:“只买东西,不喝茶。”
  “好。”只要他不是冷面以对,杨曜就高兴。
  车子起动,才拐了一个弯,杨曜就把一个牛皮信封丢给欧阳睢。
  “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是他的摄影作品,你看看,很不错。”
  欧阳睢依言打开信封,里面有厚厚一叠的照片,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但主角只有一个——裴易安。
 
                  
 第20节:爱的挽歌(20)
 
  坐在重型机车后座,搂着别的男子腰的裴易安;在昏暗酒吧间里,醉倒在某个模糊不清怀抱中的裴易安;坐在窗台上抽烟的裴易安;站在马路边茫然的裴易安……
  “你跟踪她,还跟踪我!”不用多想,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过这只是一个朋友的摄影作品,我为什么要跟踪照片上的少女?为什么要跟踪你?这少女同你有关系吗?”杨曜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道。
  “撒谎!”激动的人根本不顾此时汽车还在行驶中,一把揪住驾驶者的衣领,“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其它的照片与底片在哪里?”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及时踩刹车并继续装傻。
  他们彼此眼对眼地凝视着,欧阳睢冰焰般的目光与杨曜嫉妒悲伤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久久,欧阳睢放开杨曜,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不想再看到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愤怒。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她不比我好多少,为什么是她?”杨曜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因为你是男的,是我的外甥,因为你进不到我心里最幽深的角落,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无法爱你。”
  这个答案够直接了,但他知道杨曜不会死心的。他不清楚他的外甥何时对他产生了非正常的感情,可是他肯定杨曜不会对他死心。
  他是男的,是睢的外甥?是的。可是他不在乎,他从不在乎世俗的那些道德标准,他爱谁,他想做什么,只要不犯法,谁又管得着?
  他进不到睢心里最幽深的角落吗?他不愿意承认那个肯定的答案。因为睢喜欢舞台剧,他便拼命吸收戏剧影视的知识,不顾父母的反对追逐睢的脚步。他清楚睢的每个好恶,从生活上的小细节到戏剧的风格,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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