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我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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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我那杯茶-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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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租房还是买房,你们两个自己考虑。不过,我们老人的观点,有了房子,才像个家。租个房子,心里总不踏实。咳,当然了,还是那句话,主意还是你们自己拿。我们尊重你们的意见。而且,现在说这些也还有些早。百合,还没有见过你爸妈吧?” 
  “是,我本打算今年过年让百合同我一起回家,见见我爸妈的。呵呵,就怕叔叔阿姨舍不得呢。”王斌徒劳地想开个玩笑缓和有些冷场的气氛。只可惜,这气氛,宛如三鼓之后,已是精疲力竭。         
父母大人到访(2)       
  送走王斌之后,一回到家,我便抱怨爸爸。 
  “爸,您看您今天都说些什么啊。刚到,才见面就说这些。真是的。” 
  “我说什么了,那不也是话赶到那儿了吗,再说,房子事的是他先说的。而且,早说晚说不都得说吗。” 
  没等我开口,爸爸接着问我:“你们真打算租房子吗?” 
  “这个现在说太早,八字没一撇的事。” 
  “还早?你可不能再这么晃下去了,转眼快三十的人了。”妈妈插话道,女人,永远对年龄最敏感。 
  “这个王斌,说话考虑问题还是有些不成熟。也难怪,刚毕业才两年。你们两个,谈了几个月了?你想清楚了吗?”爸爸接过话继续说,根本没有我开口的余地。 
  “爸,妈,你们两个这次来是来旅游的,不是吗?这些事,我们以后慢慢说,好吧?忙了一天,你们不累啊,明天,还要出去玩了,今天早点休息好不好?”我突然很害怕和爸妈讨论这些问题。我想,至少,要等我完完全全想清楚了,才可以和他们说,否则,他们三言两语就会让我没了方向。 
  接下来几天,我和王斌把行程安排得满满的,让爸妈应接不暇,也没有精力和我讨论我的终身大事。其间,王斌的表现可圈可点,一付孝子贤孙的模样,对我,也是关怀有加。爸妈看了,乐在心头。 
  临走的前一天,妈妈语重心长地和我谈话,大意无非是围绕我年纪不小,该早些结婚生子完成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使命为中心展开。自然,也少不了要谈到王斌。 
  “王斌这个孩子呢,人是不错,就是,年轻,本来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找个比你大一点的,能照顾你的。不过,既然你愿意,我和你爸也没什么意见。过年呢,你可以跟他去他们家看看。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清楚才行啊。房子毕竟是大事。再一个呢,上次他说,将来留在哪里还不一定。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根我们的想法不同,但是,这样来回折腾,他是男的,无所谓,你可不一样啊。” 
  妈妈的这些话,像是埋下的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         
职场风波(1)       
  假期刚一结束,就听到同事们在议论浙江分公司的裁员。 
  “听说这次每个分公司都有名额。浙江有四个名额。” 
  “前两天他们分公司的人打电话来说,他们杜总犯愁不知该裁谁,最后,干脆让员工抓阄决定。” 
  “这不是瞎胡闹吗?” 
  “可不是,听说,有的员工家属已经去公司闹过了。” 
  “唉,裁员裁员,公司就会用这招,动不动就裁员,可是,这边裁着,那边招着。裁掉的都是真正干活的老员工。新招来的,除了会讲几句英文,还会干什么呀。” 
  听着同事们的议论,我一直没开口。基本上都是老员工在借题发挥,其中,还有我的顶头上司刘静。我想,我还是识趣些免开尊口的好。其实,我认为,吐故纳新,属于公司正常的人员流动,毕竟,只有新鲜血液的进入,才能让公司实现可持续发展。当然,这些话,完全会被他们视作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不仅他们,我自己也知道,裁员,无论如何是裁不到我头上的。因为,我是刚被纳进来不久,而且,还懂两句英文,业务,也还不错。但是,我也知道,在这风口浪尖,人人自危的时候,我应该保持低调。于是,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公司呆着,做业务的,哪有成天泡在办公室的?就算是做在KFC里喝可乐,也不能做在办公室里看资料。当然,你得保证不让同事撞见。 
  所有的人朝夕之间都忙碌了起来,聊天的现象明显减少,只有键盘噼哩啪啦响个不停。唉,网络就是好啊。刘静大概有些自顾不暇,也不找我麻烦了,我暗自希望,这场风波多持续些时间才好。 
  那天,我和广奥的张总正在招标局投标。刘静给我打来电话,我都理直气壮地接了,不怕她查岗——她知道早上有个标。她在电话里说,让我投完标直接回公司,却没说什么事。我心里有些不快,哼,成天就想让我在她的视力范围之内,跟防贼似的。不过,气归气,话,还是要听的。 
  投标一直到中午才结束,我午饭也没顾得吃,就匆匆赶回公司了。 
  刘静见到我,先问了问早上投标的情况,末了,不经意地说了句“钱总找你,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想起了前些天同事们关于裁员的议论。 
  想了想,我没直接去钱总办公室,而是拐了个弯,先去了区域工程经理梁建的办公室。梁建是华东区分管工程的经理,LOCAL在上海。梁建从职位等级上来说,和老钱是同级,他总能先于我们得到一些内部消息,在公司里,这种八卦新闻总是自上而下传播出来。这和智慧不同,智慧,总是在民间。而最主要的是,我和他私交甚好。 
  一进梁建的办公室,我便开门见山地说:“老钱找我,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事。” 
  梁建愣怔了几秒,透过大玻璃门看了看外面的动静,方字斟句酌地说:“嗯,公司要裁员,需要裁两个人。一个已经定了,裁掉一个维修工。另一个嘛~~~~~”梁建没有明说,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 
  “裁我,是吗?”我强作镇定。 
  “不是,还没有最后定。老钱呢,觉得你是个人才,不想让你走,但是,你们销售的编制超了。所以,老钱想,如果你愿意去做行政,那么,就让李娜走,你去做行政。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这次解聘,公司的补偿政策听说很优厚。还有,老钱有一个担心,怕你在公司待不长久,迟早要跳,如果你不准备长期留在公司,那么,你也知道,李娜毕竟是在公司干了七八年的老员工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说,“行,那我知道了。” 
  梁建关切地问我:“你准备怎么办呢?”接着,又叹口气说:“唉,上次我就提醒过你,你们部门人员按说已经够了,刘静还硬是把小段从工程部调到了销售部,这其中肯定~~~唉,你呢,当时还不当回事,现在,怎么样~~~~” 
  “就算我当回事,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能阻止刘静把小段调过来吗?这种事情,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唉,也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了。。”梁建同情地叹口气,同时,表示爱莫能助。其实,他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 
  进老钱办公室前,我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推门进去,面带标准地职业微笑,说:“钱总,您找我?” 
  和我相反,老钱的表情,凝重地可以压死一头牛。他无比沉重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先坐下。 
  象是要克林顿公开承认和莱温斯基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一般,老钱酝酿半天,才缓缓开口。 
  基本上,他所表达的意思,跟我在梁建那里听到的八九不离十。 
  于是,我表现地很委曲。本来,我也很委曲,于是,我就委委曲曲我见犹怜地说:“钱总,是我表现不好吗?”其实,我对我的表现还是很有把握的。 
  果然,钱总急忙予以否认。并伺机夸了我一番。“哼,打一巴掌,再给个枣。我才不稀罕呢。”我一边低眉顺眼地接受着钱总的表彰,心里一边忿忿地想。 
  “好吧,既然公司这样决定,而且,我知道,钱总您一定很为难。但是,上面派下来的指标,又不得不完成。我想,您肯定要比我难受,大家都是跟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同事了。我虽然是新来的,但是,我也很喜欢这里所有的同事,很喜欢这份工作。所以,我接受公司的安排。”         
职场风波(2)       
  钱总听了我的获奖感言,大为感动,同时,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决定了,有些不相信,又问了我一句:“你真的想好了,愿意做行政?你知道,我是希望你能长期在公司干的。” 
  我当然不愿做行政,现在答应不过权宜之计。先留下来再说,等我找到合适的工作,不用你说话,本小姐自会炒了你。当然,表面上,我还是痛定思痛,坚决而伤感:“我想好了。其实,这也是一个锻炼我的好机会。多经历一些,对我,总是有好处的。” 
  “哦,那好。你想好就行。”老钱长舒一口气,语气一下子轻松了好些。“其实,也正好,我听刘~~噢,听说你本来也不喜欢做销售的,当初招你进来就是做人力资源这一块的。后来才~~” 
  一听这话,我心里一凛,好啊,我说呢,最近,怎么不见刘静找我麻烦了,原来,在暗度陈仓啊。我强压住心里的火,故作吃惊地说:“啊?您这是听谁说的。我特别喜欢做销售。虽然当初招我进来说是人力资源,可是,给我的编制是一直在销售上的。而我,也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销售员的。虽然,我干这个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从这份工作中学到了好多东西。如果不是公司这次另有安排,我真希望能一直干下去呢。当然,也许公司觉得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销售员,所以才~~~~~”说到最后,心里的真委曲全化作了鳄鱼泪,竟无语凝咽了。 
  老钱见我如此,有些慌乱,忙说:“不是的,你别这么想,很多人,包括客户,还有经销商都跟我说,你表现的很好,只是,这次,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钱总,我知道您的难处,您放心,不管做什么工作,我都会努力做好的。” 
  “这一点,我对你绝对放心。还有,即使你转做行政,待遇还按销售员对待,不会变的。”说的人铿锵有力,我听的人,自然也要表现出心潮澎湃。 
  我心里想,怎么着,也得让老钱觉得是他对不住我。退而做行政,是我屈就,不是他施恩。我可不想以后老钱在我面前俨然一副恩公的样子。 
  从老钱办公室出来。途经梁建办公室,他又把我叫了进去。 
  “怎么样?你怎么跟老钱说的?”梁建盯着我看,力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说我愿意做行政。先留下来再说”一边说着,一边我就坐下了,说到底,我还是颇受打击的。 
  “做的对。你还年轻,而且,公司现在一年一个变动。说不准明年又会有什么变化。而且,她年龄也差不多了~~~~~”梁建也跟着坐下了,一边安慰着我。 
  突然地,一直憋在心里的委曲,一下子好像找到了释放的出口,我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我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慌忙低下头,拭着泪,一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梁建没说话,只是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刚擦完眼泪,就听到刘静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还有一只手在我头上轻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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