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孩(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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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孩(耽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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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顺义一听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半个小时过后结束,喝水。

    我们无不向周奇峰送出无比的敬佩,果然是气势决定一切阿~强,实在太强了。

    林倚臣说他最近老是做梦,也不知梦见什么,我就趁着大家没看见拉着他的手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睡?他马上脸红了,大概是想到上次留宿的回忆了吧,摇头之后低头猛灌酒,我很意外的发现林倚臣原来酒量不错的说。

    (其实是李洋搞错了,避风堂的那种啤酒,连小孩子都喝不醉的……)

    那天是九月二十四号,我们谁都么想到,在三天以后,这当中有一个人会永远离开我们。

    出来的时候外面下了雨,雨不大,宋顺义开玩笑的使劲撑开伞,结果那伞股就坏掉了。

    ……惊人的破坏力。

    “那是我的伞……”魏光有些无力的说道。

    “偶对不起你~~~~~~~~”

    “算了,反正雨不大,我家很近的,我走了哟~”

    然后我们分道回家,走到一半,雨就下起来了。我打开一把伞,把林倚臣抱到车上打伞,我推着车慢慢走。

    雨声很大,向对的伞内就形成了一个向对孤立的空间,有着疏离外界的感觉但是同时有一种安全感和小小的幸福感。

    比如我,就听着耳边小声,但是有力的心跳声,认真的思考我的问题。

    江志宁,也就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也就是那个我应该非常关心的转校生,很奇怪的,虽然很受女生和老师的爱戴,但似乎在男生堆里并不讨好,为首的是张恺,他看到江志宁会打招呼,但是世非常客气的那一种。

    周奇峰对他的态度也委实冷淡,只有宋顺义好像很喜欢他(他好像谁都很喜欢),偶尔会凑过去,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我没过去,只是在体育课上偶尔说了两句,他很客气,还是笑得,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和我之前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我觉得,张恺知道答案,但我还知道,那个家伙是不会告诉我的。

    我没有把那天思考的结果和张恺谈。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我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是同性恋会是怎样。

    我承认,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和他成为朋友,但是不会是最好的,那个位子,恶心一点,永远都是那个姓张的位子,即使他有一天狠狠的唾弃我,我会扁他,唾弃回去,但他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是时间的沉淀。

    一天比不上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比不上一个月,一个月比不上一年,一年比不上十年。

    简单易懂实用的道理。

    再而且一下,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张恺。

    我记得张恺没有这么讨厌的人,至少不会在本人面前如此露骨的表现出来,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出现在我不在那边的几年里。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算是张恺名义上的哥哥。

    张氏家族算是在美国华人圈里颇有声望,张恺是其中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股票的继承人,算是很有前途的家伙,我们十岁那年,张恺的父亲把他的私生子悄悄以伴读的身份接回来,我当时也算是见过那个男孩子几面,只是记得文静有礼。

    那时张恺很喜欢他,不让我随便见他的宝贝伴读,后来我来到大陆以后听说,那个男孩子正式成为张恺的哥哥,虽然是名以上的,但是也是拥有了合理的继承权。

    以张恺的那种性格,这种背叛,是不允许的,骗了他的爸爸,骗了他的妈妈,还有那个取代他的朋友成为他父亲背叛母亲的见证的哥哥。

    如果江志宁真的是张恺的哥哥,那么一切的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张恺来大陆是想逃开家族地势力,那么江志宁转学来这里只能说是家族的牵制。到时真起了冲突,我帮的还是张恺。

    那我来者所学校的目的那?我突然想开玩笑似的笑道这个问题,似乎好像淡了,不重要了,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另一个不算宝贝的宝贝,也算是一种补偿。这不是上帝的功劳,我认为是我自己的幸运。或者是概率问题也说不定。

    这样说来,那次我认为的一见钟情,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虽然我是一个理科生,但是我分析问题的能力也就到这种地步了,混乱并且没有条理,只有自己明白。

    我不着急和张恺说个明白,眼前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是十一的假期。上个十一我放林倚臣和他爸妈一起去过,结果真的是让我很生气。

    今年他说还是要去,我说要不然我也过去一趟。

    他奇怪说你去做什么我爸妈又不认是你,我说他们不认是我我还要认识一下岳母岳父那。

    他想了一下那两个词的含义,脸红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他们就算不认识我,我爸我妈他们应该听说过吧,如果这样的话能让他们对林倚臣的态度好一点,我是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拿出来好好显示一下的。

    为了你呀,什么都不懂得小傻瓜。我摸摸他的脑袋,这几天他显然是累了,眼圈黑了一大圈,不知是不是还在作恶梦。

    快点放假就好了,到时候我搂着你睡,你肯定不会作恶梦了。

    他很高兴的点头,说最近做梦都是红红一片,其实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就是觉得好怕。

    好了好了,这种话题在黑夜里讨论起来连我都有些不舒服,索性换了种色狼的口气调戏他,嫩豆腐吃到饱,我这只大灰狼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我是一只爱吃豆腐的狼……(汗~)

    第二天魏光感冒了,中午请了病假回家。

    宋顺义看见他在背书包,说偶对不起尼阿,让我送姑娘回家吧,廖表心意~

    魏光说不用阿,我们家应该有人,我回去了阿。

    大家都是男生,又彼此很熟,不好意思再客气,也就哈哈两句,随他去了。

    魏光看见我,停了一下,从书包里把政治笔记拿出来,说你把这个给林倚臣,我上次答应借他的,我就不过去了,你放学时在给他。

    我说行啊,我现在就找他吃午饭去,马上就给他,谢谢了阿。

    他说如果可以最好早点还给我,写作业还得用。

    我说一定一定,然后头也没回的跑出去了,林倚臣一定在楼梯口等我了。

    我没想到那是我和魏光说得最后一句话,真的。

    魏光第二天也没来上课。

    林倚臣拿抄完的笔记送还回去,我说魏光他今天没来。他就很担心的问感冒为什么还没好,我说可能吧,像他这种学生偶尔少上一两天的课在家休息一下也好。

    下午上英语的时候,班主任正在讲宾语从句,全班昏昏欲睡中,忽然一个女人推门就闯进班里,

    班主任吓了一跳,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她请问你找谁,那个女人一句话没说就把班主任拖出去了。

    然后我们这节课上了自习。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少上一节英语课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没有人去问。

    第三天,魏光还是没有来。

    分到文班的盛孟秋那天来找我,很小心的问,听说你们班死人了……自杀吗?

    我说只是无聊的笑话,我们班的同学精神强韧得很,而且现在才高二阿,怎么说也是高三吧。

    送走那个还是一脸不信的女生,我一甩脑袋,就忘在身后。

    结果中午林倚臣问我,我怎么听说咱们班上有得绝症的阿??
第33章
    我无力的趴在他肩上,然后捏他的小鼻子,说你以后不要和那些女生学的八卦,不然小心我……本来想说‘不要你’的,但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刹住,换了一句

    就打你屁股。

    他脸红,继续吃饭。

    下午回到教室,发现班里又走了一个人,是魏光的同位,班里的气氛也是怪怪的,大概是听到那个奇怪的传闻了吧。

    宋顺义难得乖乖的呆在座位上发呆,我凑过去问他“你觉得那传言是真的么?”

    “你也听说了!……看来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是感冒了么?怎么的绝症了?”

    周奇峰拍他脑袋一下“还不一定那,可能就是慢性病,不好治吧。”

    “听说是住院了。”

    我们还想商量着,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看他。

    下午的时候,许聪也被叫走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

    放学的时候,她告诉我,老师叫他去办公室是问她“以魏光的性格,有没有可能自杀。”!!!!!!!!!!!!!!!

    这是什么意思?!

    自杀?不是生病!

    “我问老师是怎么了,她说现在谁也不知道。”

    第四天,魏光的座位还是空着。班上弥漫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每个人都在努力说笑,但是又笑不出来,只是好大声的说话,每每说道那个话题就开始避让,但是话头有不自觉得往上面引。

    魏光的同位来了,一个平时很爱笑的男生,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

    那,已经不是传闻了。

    晨会课上,班主任一直盯着一页书看,到了快下课的时候,她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发不出声音。

    班里史无前例的寂静,我们像是窒息一样盯着她的嘴。

    她开口了,声音哽咽的吓人“同学们……我说,我宣布一件事情,魏光……同学,已经,……不在了。”

    ……那是心里的感觉,好像是一下子空了。

    几秒钟之后,铃声响起,声音大得像是打雷,班主任逃似的离开教室,我们,就呆呆的坐在教室里。

    一个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习惯的存在,在不该说再见的日子里,就这么不见了。

    死了,就是没有了,那他会去哪里?不能见到他了,我们在这里想他,这么多人为他哭了,他却不知道……

    他死之前有没有想我们,那我们当时在想什么?

    宋顺义走到后黑板前面,狠狠的擂上一拳,随着哗啦哗啦的脆响,黑板碎了。

    他的手被黑板碎片划伤了好大一块,流血了,疼的龇牙咧嘴,却什么话也没说,捂着手跑了。

    周奇峰追出去。

    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宋顺义在想什么。

    他的同桌说,昨天警察来了,问他魏光有没有何小流氓结仇。

    后来我们知道了魏光真正的死因,是被人用刀子捅死在自己家里,那天他们家没人,恐怕是闯空门的人在要离开的时候他正好回家。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打死也要送他回家。宋顺义捂着包好的手,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这样的想法我也想过数万次,如果不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或者那天下雨的晚上我把雨伞借给他,没有生病,他不会早退。

    或者,哪怕我说你自己去把笔迹送给林倚臣,哪怕只脱上几分钟,悲剧也许久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什么都结束了。

    魏光死了。

    我第一次这样的接近死亡,一天前还是鲜活的生命,和我们在一起,一起作一样的作业,呼吸一样的空气,从今天起,他死了。

    这种突然产生的,难以名具的恐惧感攥住我的脑子。好像身边的一切变得脆弱起来,世界变得不在安全,我们要每天晚上担心,明天会少了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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