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何日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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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何日复归来-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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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解连环转身去看整个池底的布局。起先还看不出什么,他便从吴三省那又摸出一个火折子,甩着了,待雾气散开一些,渐渐地越看越心惊。
  “吴三省,这里好像是个九宫八卦阵?!”解连环失声道。他回头找人,发现对方此时绕到石碑背面在研究着什么东西。
  吴三省听见了,从后边探出身子:“九宫八卦阵?”
  原来这池底还有些凌乱碎石,一开始他们并没注意,此时看来,竟然不像是胡乱排列。不过池底并不大,如果没有水雾,格局也就一目了然了,摆八卦阵的用意何在?解连环兀自叨念着,想起来问问吴三省的意见,却发现对方又埋首在石碑的另一侧了。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石碑背后的内容他刚才并没有看到,不知是什么吸引了吴三省的注意力。
  “什么呀?我来帮你看吧?”说着,解连环好奇地凑过去,吴三省却忽然转过身来,好巧不巧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吴三省此时表情十分严肃:“我问你,九宫八卦阵是不是就是奇门遁甲?”
  解连环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懂了……这下一切就明白了!”吴三省有些激动,“难以置信,陈文锦竟然还是骗了我!”
  解连环一怔,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吴三省张了张嘴,却又有些不自在地把嘴闭上了。解连环觉得他态度奇怪,情绪便下来了一些,总之是不喜欢对方有事情瞒着自己。
  要是搁以前他也不会这么敏感,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之前吃了苦头,现在恨不得吴三省把什么都告诉他才好。
  吴三省皱着眉,似乎在考虑什么。解连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怎么回事?墓室里的第三人是陈文锦?”
  对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解连环更纳闷了,忍不住想去张望那石碑背面到底写了什么。此时吴三省正好向前跨了一步,几乎要贴到了解连环身前,满腹疑惑的青年只好后退一点。
  他这时已经有些不快了,同样蹙起眉头盯着吴三省,另一个人在他的瞪视下,似乎有些为难,深呼吸了两次之后,终于再次开口:“连环,我……”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吴三省脸色一遍,抬头看着上方。解连环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考古队的人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间墓室。他正要和吴三省说话,却见对方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吴三省就拉着他绕到了一边的池壁旁边,还关掉了一切照明。
  解连环什么也看不到了。绝对的黑暗令人恐惧,他似乎张开了全部的毛孔想感受周围的一切,但是除了那个人若即若离的温度,解连环只能感觉到池底湿冷的空气。
  “不要让他们发现咱们,” 吴三省压低了声音,解连环感觉到他那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我知道那个暗算咱们的人是谁了。我也知道陈文锦和裘德考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了。”
  解连环张口想发问,却被吴三省推得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动作有些急躁,解连环猛地皱了皱眉。
  吴三省抓起他的手按在身后的墙上,他凑在他的唇边问:“感觉到了麽?你从这里进去。我要先把考古队引开。”
  身后的墙壁传来微弱而持久的震动。解连环知道后面肯定有一个庞大的机关,或许就是这个古墓的关键所在。
  “不行,和我一起进去,或者我也留……”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吴三省有些干燥的嘴唇堵住了。
  起初是温柔的辗转温存,渐渐就变得粗鲁起来,吴三省的一只手依旧与解连环十指交握,另一只手有些用力地捏着他的下巴,解连环的后脑撞在墙壁上,膈疼了伤口,他忍不住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吴三省恨不得想把面前的人吞进肚里,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血脉骨髓之中。
  解连环只觉得莫名的惶恐和巨大的不安。他张大眼睛,想看看面前的人此时是何种表情。但是他所能看到的全部,只有前方一片绝望的黑暗。
  直到解连环被亲的七荤八素大脑缺氧,吴三省才松开他。
  “我会去找你的。一定。”吴三省咬着牙道,“连环,我……”
  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也许吴三省最后根本就什么也没说——随即解连环感到身后一空,不知道是谁触动了哪里的机关,背后俨然是出现了一道门。
  吴三省用力将他推进那洞口之内。在那短短的一瞬,仿佛时间被拖慢了脚步,即使是很久以后,解连环也还记得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是怎样,一点一点的分开,还记得那人指尖的温度,又是怎样在空气之中须臾消散。
  这变故来得太快太疾,一时间让人来不及反应。等解连环慌慌张张扑向吴三省应该在的位置时,只摸到一扇冰冷的石板。原来石门瞬间就阖上了。
  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连忙推开手电,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并不宽敞的甬道,四面都由青冈石铺就,看起来十分坚实可靠。手电似乎是电力不足了,光线比一开始黯淡许多,并不能照出太远。不过解连环对里面也没有兴趣,他只是向另一头瞅了瞅,就回过身去折腾这道石门。
  吴三省刚才的态度太奇怪了!那家伙不说实话的时候绝对有问题,解连环不知道对方把他塞到这里是个什么目的,他只知道他必须出去,他再也忍受不了被一个人丢下了。
  解连环从这一侧对那石门又推又拽,也摸遍了上上下下和周围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机关,却就是打不开。似乎这门从外面被卡死了,他在里面再怎么琢磨也没用。
  他有些焦急地原地打转,转着转着发现不对劲了。看向石门,门缝没了。解连环特莫名地呆呆看着,刚才甬道与门齐宽,而现在……
  他伸出一只手,撑住一侧的墙壁,马上察觉又是那种微弱缓慢但是毫无停滞的力量从手掌之下传了过来。墙壁正在合拢。
  解连环惊了,他管不了别的,摸出把铁锨在门上敲得铛铛响,一面还喊吴三省的名字:“吴三省!你回来!放我出去!吴三省!吴三省!吴三省……”
  不知是否隔音太好总之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两侧的青冈岩壁还是一点一点地向里挤,解连环猛地跳起来,努力撑着两侧的墙壁向上面爬去。吴三省曾说过,没有路的时候就向上看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地下做惯了活的土夫子的条件反射。
  他把自己卡在两面墙之间,费力地敲碎了天花板上方的第一块砖,那与他之前挖掘盗洞时遇到过的材质相同。解连环姿势诡异地扭曲着身子飞速地敲碎一块块空心砖,他咬紧了牙,一刻也不敢放松。
  到后来,他的姿势已经非常别扭了,可是也才将将凿出个可以让他自己蜷进去的空间。此时墙壁之间的距离已非常之近,再不动弹就真的要被压扁了,解连环这才身子向上一缩,藏进了那个狭小的盗洞之内。
  当石墙真的合拢,解连环又已将这盗洞向上扩大了一些。他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就变得和鼹鼠那么大,只知道挖挖挖。他不愿去想吴三省,不愿去想他最后那些话、那些动作有什么深意。
  事实是,吴三省再一次把他丢下了,甚至还亲手将他推进绝境之中。但是解连环不想相信,他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荒诞莫名。说不定一觉醒来,他会发现自己身在长沙的家中,吴三省为他买的早点正在桌上冒着袅娜热气。又或者,他们依旧只是表亲而已,一切倒回到太行山里、相拥而眠的第一个夜晚。还有可能一切皆是虚幻,除了童年的好时光他们再无交集,彼此都是生命中的陌路者,爱情则从未发生过。
  他知道,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他想起那些点点滴滴,便不会觉得酸楚;面对这样的状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疼。梦总是疏离的,但这一切都清晰伴随着巨大的喜乐与痛苦,正是这些让他确信,全部的故事都是真的。
  他机械地打着盗洞,用吴三省教的方法。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非常清脆的铛的一声,解连环用力过猛,虎口甚至被震得有些发麻。
  他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接下来的砖缝之间都灌了铁浆。他试探着用镐头砸了两下,砸出个凹槽来,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用了。上面的路也不通了。解连环有些愣愣地握着短镐,停了许久才继续抬起胳膊,就在自己面对的地方,横着又打出一截盗洞,他钻进去,躺在其中喘着粗气。至少这样可以不用担心会顺着竖直的盗洞摔下去。
  他知道,这个完全密闭的空间中氧气已经接近于零,加上刚才一直没闲着,耗氧量就更大。
  这就是自己的结局吗?躺在自己挖开的、棺材般狭小的空间里,窒息而死?解连环真得无力挣扎了,意识渐渐也模糊了。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墙上慢慢地写下了几行字。既然永远也听不到他的解释他的道歉还有他的表白了,所以这样也不算冤枉了他罢。如果吴三省以后来找他,就可以看到这行字,让他后悔去。
  解连环这样想着,慢慢推上了手电的开关。无边的黑暗立时将他包裹起来,他其实也并没有怎么恨,只是伤心,只是茫然。
  “为什么结局会变成这样呢。”
  他小声叨念了一句,然后就像平时那样,慢慢地睡着了。

  第七十九章 何日复归来

  解连环醒来时,闻着一股子消毒水味,觉得很难受。他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不能想,一想脑袋就疼得好像要炸开了。
  有个小护士路过,看到他醒了,惊呼一声,又大惊小怪地跑了。解连环哪哪都疼,肌肉僵硬得不得了,想转个头都觉得很困难,身上到处都是伤,没裹成木乃伊也差不了多少了。
  很快,小护士领着个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解连环听见小护士脆生生地说:“您瞧,吴三省醒了。”
  解连环心里猛然一揪,吴三省?
  记忆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将他淹没了。他想起各种各样的事情,曾经的片段在他的大脑里不停止地播放、切换。
  医生为他做各种检查时,他都好像没感觉到一样。陡然生出的种种疑问翻来覆去地折磨着他,相比之下,那些皮肉伤忽然不算什么了。
  检查完毕,其他人都离开后,他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那个照顾他的护士:“为什么……叫我吴三省?”
  “渔民把你捡起来的时候,说你还有意识。但是无论问你的名字还是什么,你都只说三个字,吴三省。你不叫这个吗?”
  解连环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是在靠近海防的一家小医院,解连环得知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了——当然绝大部分时间他是昏迷着的。
  ——自己果然是被抛弃了的。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已经一个月了,竟然没人联系他,没人寻找他。或许其他人都默认他已经死在海底了,找也没用,那自然就不找了。
  等心情平复下来,他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关于之前那只考古队的事情,这里却没人听到过那支队伍的消息。
  解连环觉得怅然,又失落。
  而且,他一直挂在颈子上的玉葫芦,也消失不见了。
  在三亚把伤养的七七八八,他准备回长沙。养伤的这段时间,偶尔他会看着镜子发呆,镜中的人面颊消瘦了进去,短短的胡茬冒出来了,他似乎一夜间老了几岁。
  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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