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世界终结[3K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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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世界终结[3K续]-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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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外壳随便哪天都可以啊。”
“随便哪天就不能和她们一起了。”
“为什么非要和她们在一起?”
“……总之你去跟那个一一商量改日期。”不由分说的架势。
“唔……好吧。”
卫葳是不善表达的类型,说话总是命令式口吻,又不喜欢解释理由,气场比韩一一有过之而无不及。普通朋友很多,但都谈不上亲密,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谁能长期忍受她“颐指气使”,可麦芒偏是对这一套很受用,若非如此根本不可能终结她的刨根问底和奇谈怪论。

羽毛球赛之后,祈寒曾多次给韩一一发短信,可无一不石沉大海,似乎不仅恋人做不了,连朋友的关系也到了尽头,不甘心,只好求助治愈系小天使麦芒。
“但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她不理你,我怎么帮你去说情呢?”
祈寒把前因后果考虑一遍,觉得如实以告很可能命丧黄泉,更不用说挽回友情。“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她根本不愿意见我,一直躲着我。你只要把她骗出来,我自己向她道歉。”
虽说对于麦芒而言这只是小菜一碟,但祈寒还是付出了一箱营养快线的代价才获得“友情协力”。
周四这天,韩一一接到麦芒电话:“一一呀,我在你学校外面,你出来一下吧。”
韩一一正在操场上看自己班级的足球赛,很方便地绕道校门口,远远看见正麦芒像在阳光下跳舞的微生物一样奋力招手,迸发着略显滑稽的蓬勃朝气。韩一一边笑边盯着保安,向麦芒作出“向右行驶”的手势,小姑娘立刻会意。两人同时离开校门一段距离,接着她算准摄像头摆动的时机轻巧地翻声墙外,抱了抱麦芒。
“那么无情,才转学多久啊,就改称‘你们学校’了。什么事啊?”
满脸的堆笑让韩一一有种不详预感:“我来跟你说一声,明天我得和现在的同学一起看名侦探柯南剧场版,我们后天再去换手机外壳。”
“所以我说你无情嘛!喜新厌旧的家伙!后天是没问题啦,但这种事情打电话不就……?”韩一一话音未落,麦芒就从眼前消失,“咦?”
下一秒,男生从不知何处斜刺出来。“韩一一,我有话对你说。”
中了陷阱的女生当场目瞪口呆石化。
“可以么?”祈寒见反应不对劲,又战战兢兢,心虚地补了问一句。
韩一一面色难看:“现在还能说不可以?……想说就说吧。”
“为什么躲着我?”
“原因你应该知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当时你也没有拒绝。”
麦芒听不懂他们绕着弯的对话,无聊地在十米开外踢着人行道上的碎石子,过了片刻,胖乎乎的白鸽们扑腾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闹出比韩一一和祈寒更大的动静,成功地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祈寒,我对秦洲的感情没有人比你跟清楚 ,而且你和秦洲也是那么好的朋友。我真不想这个时候跟你因为这种事疏远。”
鸽群落在对面的住宅区楼顶外沿,古旧公房有一面外墙爬满了枯死的常青藤,更远一点的地方,以蔚蓝天空为背景垂直地飘着一缕细细的白烟,奇怪的是它看上去竟然静止不动,麦芒不由觑起眼睛。
“我就不懂了!”男生有些激愤,“为什么要疏远?我们俩明明互相喜欢,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么?”
“……祈寒,”韩一一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我没有。”
“……?”
——哪里是什么烟,分明是飞机经过留下的尾线。
“不要说我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想恋爱,就算我有这个心,对你也是一直都是友情。”
——可它却那么刚好地竖立在楼房后面,好像谁留下的感叹号。
男生微怔,装而苦笑一声。“我以前不知道……”
——让人会错了意。
一直怨天尤人,还不动声色地记恨过朋友,竟然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当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无限放大她对你细枝末节的好。觉得她改一次QQ签名档也与你有关,改一次空间密码也与你有关,只有你最懂她,无论她改过多少次密码你总是最先、也是唯一能猜到密码的人,每次你一留下访问痕迹,她就立刻改密码,你觉得这是你们俩心照不宣的游戏,却没有想过,不断地修改密码只是不愿让你看见日志。
无论多少人反对你也会坚执己见。在你为自己写的剧本中,你坚持要做男主角。
直到她亲口告诉你真相,才发现自己陷入既可悲又难堪的境地。
韩一一叹着气,打消了想要安慰对方的念头。虽然很珍惜这份友谊,但果断拒绝却是真正为他好。
两人对面无言。
麦芒仰头揉眼睛,看着那朵被划出痕迹的云逐渐被风吹散。

      温柔的语气和温暖的指尖,生日快乐的魔法如果就那么一丁点,旋即便会融入夜色杳然消失。美好又脆弱的存在,事后回忆起来,总无法确定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但井原这样的人,不太擅长表达情感,不太喜欢念叨自己的付出,可他所能铭记和给予的,永远比你想象得多,多到让你喜出望外,让你目瞪口呆,让你想把那个片刻不断倒带重来。
     原来他所谓的“有事”,并不是去机场接溪川,而是去哈根达斯门店领预定的冰激凌蛋糕。
     “真没想到,谢井原居然这么文艺少年,非哈根达斯蛋糕不行。”柳溪川道出了芷卉的惊讶。
     “并不是我,是芷卉。”
      虽然出于小女生的浪漫心理,确实有这种偏好,但芷卉还是毫不犹豫的拆台:“我可没有说过非哈根达斯蛋糕不吃。”
      “可去年和你打赌输了,还欠你一顿啊。”
芷卉微怔,去年,上一个冬季。
     为了什么事而打的赌已经全然忘记,可“请我吃冰激凌吧”也并不是你所能忆起的全部线索。
     过马路时一时情急牵起的手,因为轻伤不匹配变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感到泄气而中途打消的念头……因此,一起吃冰激凌的计划被无限延期,这段不欢而散的插曲原以为彼此都再也不会提起。可在回程的公交车上却被一句话感动,不知从哪里借来了勇气,险些就要告白。只是险些,撞进对方怀里说出的不过是“井原,我……好冷”。而他回答……
     那么,就不要松手吧。
    那些字连成句,那些语气与音调起伏成潮汐,那温柔升息暖入骨髓,穿越一整年时光百折千回地蔓延而来,微微刺痛了耳膜。
    这些细节你历历在目,并不曾期待那个呆愣愣的家伙也念念不忘。即使在欣喜过望的此刻,也极端怀疑他记得的部分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那句不靠谱的疑似告白,还是仅仅一个未完成的赌注?
可是接下去的整个夜晚,井原都在和溪川谈笑风生,自己却像个局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嘴。芷卉想起自己和井原的相处,好像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神经,是什么时候变得既不自然、左右为难,连自己也没有察觉。
     刚上高三的时候,还因着惯性保持骄傲,自己担任班长,他担任团支书,相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隔阂。从小是开朗快乐的女生,却因为事关高考的三番五次的冲击变得信心全无,和井原相比,自己是那么渺小,和溪川相比就更加卑微。
     不想松手。
     但关键是,伸出的手总是犹犹豫豫错过时机,无法与他牵在一起。
后来溪川开“接下来是二人时光”的玩笑先走一步,井原对芷卉提出去7…11买点热东西吃。一路的沉默无言终于让他问出“你怎么不开心了?”
     芷卉苦笑一下:“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溪川看起来特别般配。”虽然一直不想承认。
     “也不会吧,我和她聊得来只因为是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聊。”井原如是说。
     一时冲动说出的话:“那么我呢?”
     “诶?”男生眉尖一耸,“你——不是朋友啊。”
     你不是朋友,而是我喜欢的女生。
无法自然的对你抱怨什么,无法坦然看着你的眼睛,无法把心事全部向你吐露,无法告诉你令人左右为难的情感烦恼,甚至我所有的烦恼都因你而起……这些,完全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女生。
     可喜欢的话,毕竟说不出口。
     自以为没有一个男生会把“喜欢”什么的成天挂在嘴边。
     而只是脱口而出,说了“你不是朋友”,根本没想过其他的可能性,根本没想过女生会误解会失落。
     “那么……我们也做朋友吧。”想和你交流,并不想被说“你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互相不熟”。想想也的确如此,在井原为自己转入3年K班之前,作为同班同学,甚至没有和他说过三句话。而在那之后,局势只是变成井原不断地在学业方面帮助自己,自己却几乎立刻就喜欢上他,没有友情做过渡。闺蜜说得没错,彼此间没有默契。而井原也说得没错,因为……
     ——不是朋友。
    井原一愣:“……我这算是被甩失恋了吗?”
芷卉被严重shock了:“我们俩什么时候“恋”过啊!”
     “我以为我们一直是情侣啊……”说得理所当然。
“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啊!”难道有时差?“你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谢井原吗?你记不记得,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互相告白啊。”
     “诶?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问我啊?”
     两个人只好大眼瞪小眼,对话又变得鸡同鸭讲一如当年。
过半晌,芷卉沉着脸正色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和你从朋友做起,说羡慕也好,嫉妒也好,我向往你和溪川那种无话不谈的关系。”
     井原一头雾水深感郁闷,哪知道芷卉已经把这定义为“最好的生日”。
     在面对井原时,曾经有许许多多的猜想、踌躇和自卑,只有这次自己做出抉择重新开始,虽然第二天就转而后悔,但这毋庸置疑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生日。芷卉是这么认为的。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出现关系倒退时间后好几天,井原依旧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那么“模范”地记住生日,买了蛋糕,芷卉却莫名其妙说出只想做朋友的无情话语。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比看见高警官出现在家门口更令人深感时运不济,井原不由得把不耐烦写在脸上。
     警官全然不在意他难看的脸色,迎上来:“我不是找麻烦,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经过调查,我认为最有作案动机的人是麦芒的叔叔。”
     “她叔叔?”虽然重复一遍,但井原并不觉得太意外。
     麦芒的爸爸在世时,她叔叔买房投资有多余的公寓,就借给麦芒一家居住,却让麦芒的爸爸写了借条。麦芒的爸爸是老实人,根本没有多想便签了字。谁知开发商一房多卖,另一户人家先办了房产证,成了正式户主,而麦芒叔叔的投资却打了水漂。正值此时,麦芒的爸爸受工伤死亡,麦芒的叔叔竟趁人之危钻了借条的空子找麦芒妈妈还房又还钱。
麦芒和妈妈被赶出公寓,仅凭她妈妈做护士的工资又无法偿还债务,所以只能租在贫民窟。井原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也没有很多积蓄,几乎倾囊相助,才替麦芒家还了借债。
     这些事,尽管当时井原年纪尚小,但察言观色也知道了大概。
     “麦芒的妈妈有一份大额保险,受益人是麦芒。案发后,她叔叔曾经积极争取过麦芒的监护权。虽然最终没有得逞,但毕竟有动机。何况他又完全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
     対后一条理由,井原极想嗤之以鼻。事隔六年,谁还记得清六年前特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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