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粒糖,甜到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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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粒糖,甜到伤(全)-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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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严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眸子仿佛弥漫着一层挥散不去的雾气。
   我的心底掠过一缕莫名的惊慌。
    纪严眉间微微一紧,却没有讲什么,只是说:“吃吧。”

他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轻轻咀嚼。有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害怕他突然发火,我紧张地低着头。反正我吃着挺好的,而且忙了一上午,也确实饿了,于是我不管他,自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等我吃到肚子饱饱的,才发现这么多菜其实大多都是我一个人在吃,纪严吃得很少。我抬头看他,他正一脸煞白地在喝汤。刚喝了两口,他就咳起来。我赶紧过去帮他拍了拍后背,小心地问:“会长,你怎么喝那么急啊?没事吧?”
咳嗽缓下来,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咬牙切齿的问:“这是什么汤?”
我放低了声音说:“泡椒鱼头汤啊。”
“什么?”纪严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突然慢慢地站起来,手缓缓朝我伸过来,越来越接近我的脸。
他,他想做什么?是要亲我吧?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地闭上眼睛,然后??????只听“咚”的一声,我睁开眼睛就看见纪严已经倒在了地上。我惊慌地打搅:“会??????会长,你怎么了?”
脑子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我心里又急又怕。还好碰上几个从礼堂外经过的同学,在一群人的帮忙下,纪严终于被抬到了医务室。
看着已经检查完毕的医生,我一把冲上前去抱着医生的手说:“医生,你要救救我们会长啊!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他肯定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医生满脸抽搐地说:“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暂时休克。”
原来不会死啊??????我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又问:“既然不要紧,那为什么我们会长还不醒过来?他到底是什么病呀?”
医生头痛地看着我,说:“是急性胃炎。这位同学是吃了刺激性的东西晕倒的,必须先输液。”
急性胃炎??????瞬间我就反应过来:完了!完了!我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这么狼狈地被人抬到医务室,而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也顾不上等纪严醒过来,赶紧溜出了医务室。
等我第二天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勇气更没有脸去看会长了。

有意无意地经过医务室所在的大楼,我也不敢靠近。会长今天也要去输液吧?我这么想着,躲在一棵大树后,远远望了一眼就想跑,不料却被人叫住:“菜菜,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顿时僵住,觉得自己简直就无所遁形。
我心虚地砖头,却看到展思扬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微微一怔,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扬扬,你回来了?”
展思扬把手往口袋里一插,笑起来:“是啊,北京把地方本来就不是我待的。比赛一结束我就险隘那个回来,没想到碰上了我一个兄弟回国了,又耽误了一天。我刚回来就听到会长住院的消息,菜菜小朋友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没听明白他的话,抬头继续问:“你说会长现在没去医务室输液,他已经住院了?”
展思扬摇头:“能不住院吗?会长肠胃敏感,本来就忌讳吃辛辣的食物,这次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哈,再强的人都会有克星的,还真是一物将一物啊。”
啊?原来会长他不能吃辣?我竟然没注意到!难怪暑假帮我补课的时候,我帮他带早饭,他特别强调吃甜不吃辣,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刁难我呢。嗯,仔细想想,留在我家吃午饭的时候,他也是尽量挑辣椒少的清淡菜来吃。
这么说来纪严这次的急性胃炎都是我的“功劳”?好心做坏事不说,估计这次还要赔偿医药费??????越想越糟糕,我眼睛一红,掉头就想走。
“你去哪儿?”展思扬叫住我。
我欲哭无泪地回头:“趁着午间休息,我负荆请罪去。”
展思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行了,反正最近学生会事情不多,下午我帮给你请个假,你不用急着赶回来了。”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展思扬,正准备走,却又被他叫住:“菜菜。”
我回头:“什么事啊?”
收了笑,展思扬脸上露出难得认真的表情,问:“上次吃水煮鱼的时候,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停下脚步,想了想,说:“你说罗雳丽啊?”
他低头一笑:“哦,没事了,你快去看看会长吧。他在人民医院428号房。”
我懒得理他,我一路小跑着冲出了学校。
展思扬发信息说帮我请好了假,这下子我更无所顾忌了,干脆回家熬了一锅白米稀粥,用保温桶小心装好,这才出门拦车直奔医院。
可是站在人民医院白色的住院楼前,整整由于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才慢吞吞地走到428号病房前。我来来回回在门口踱着步,走廊里空旷而安静,只回响着我的脚步声。正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个护士好心提醒:“同学,厕所在前面左转。”
我头上直冒汗,举起手里的保温桶解释:“护士姐姐,我是来探病的。”
护士一听说我是来探病的,有些诧异:“你是在找哪间病房?”
护士眼中的怀疑更深了,指了指旁边的病房说:“这就是428啊。”
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说:“对,就是这间。哈,哈哈,原来就在这里。”说着我就推门进去。
把门掩上,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脸上那虚伪的笑也没了。
“你来了。”纪严冷静的声音清晰而流利,就这样猝不及防德传过来,没有一丝疑惑,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过来。
我发现我居然很想念他的声音??????
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生气,所以,我心里的害怕很快被一种喜悦所取代。
我笑嘻嘻地喊:“会长。”
世上难得有人穿病号服还能穿得像纪严这么好看,宽松的竖条纹衬衫,衬得他那张本来就俊俏的脸更加白皙清瘦。他倚着窗户站着,转过头来,脸上虽然还呈现出大病初愈的疲惫状态,却有了些轻松的表情。
看了我一眼,他指着我手里的保温桶说:“这是什么东西?”
献宝一般,我将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十分诚恳地道歉:“会长。我不知道你肠胃敏感,这次把你害成这样我占八成的责任??????”
我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纪严打断:“还有两成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说自己肠胃敏感,之告诉我你早餐要吃甜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能吃辣椒?而且既然你不能吃,那我买回来的那些菜你大可以不吃啊。所以??????也不能把责任劝退在我身上。”
他咧了咧嘴说:“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是弄成这样是自找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自找没趣,摇头说:“不是,当然不是!”
纪严眉头扬起,问:“那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绕了一圈终于回到正题上,我说:“我是来道歉的。我知道会长肠胃现在肯定很虚弱,只能吃流质,所以特意回家熬了百米稀饭带过来。”说着,我揭开保温桶的盖子。
见保温桶里面升起一团团白色的雾气,纪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问:“你会煮稀饭?”
我得意洋洋地笑:“当然,我可是用小火慢慢熬出来的,熬得非常稠呢。”
风很温柔地吹起我们身旁的窗帘,帘幕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浪。
   我用一个小碗把稀饭装了出来,病房里面顿时飘荡着稀饭淡淡的香味,随着纪严嘴角微微荡起的笑容一起化开在这病房中,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清甜。
   纪严嘴角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闻起来不错。”
风很温柔地吹起我们身旁的窗帘,帘幕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浪。
我用那个一个小碗把稀饭装了出来,病房里面顿时飘荡着稀饭淡淡的香味,随着纪严嘴角微微荡起的笑容一起化开在房间中,空气里透着一股清甜。
纪严嘴角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闻起来不错。”
我顿时手足无措,眼神飘来飘去。我假装镇定地说:“会长,你会不会因为这次事情把我踢出学生会,再不给我高级菜偷了?”其实我还想问医药费的问题,却在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把话吞了回去。
她依然是那双沉入神坛的眼神,只是眼底有些奇异的光在跳动。他很肯定地说:“不会。”
我眼睛一红:“真的?”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我?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依然笑得优雅:“真的。”
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双眼闪光地继续问:“那你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纪严脸色微变。
我开始得寸进尺:“那我是不是不用每天都沉浸在内疚中了?”
纪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稀饭,淡笑道:“不用,你每天都补偿我一下就可以了。”
我嘴角一抽,无力地喊了一声:“会长……。”
“这是你欠我的。你有什么意见吗?”纪严抬头看我,目光一闪。
我认命地低头叹气:“好,算我欠你一次。”
这一刻纪严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表情,他很认真地想了想:“错,你不止欠我一次。”
我一愣:“啊?”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试胆游戏你输给我,那一次我还没跟你算的。而且……”
耳根一红,我赶紧喊了一声一声:“知道了,你说什么我一定都照做。”
鸡眼嘴角带小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一整碗白米饭粥。
我只能默默看着纪严平静地喝稀粥,顺道在心里诅咒他喝下去的稀饭变成穿肠毒药。
又坐了一会儿,我低头看看表,估计学校现在差不多快下第二节课了。
纪严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你有事吗?”
我只能默默看着纪严平静地喝稀粥,顺道在心里诅咒他喝下去的稀饭变成穿肠毒药。
又坐了一会儿,我低头看看表,估计学校现在差不多快下第二节课了。
纪严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你有事吗?”
我衣服忧心忡忡的样子,点头说:”本来今天话剧是要排演的,可是会长你现在躺在医院里和病魔斗争,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种消毒水味十足的地方!”
   纪严对我忠心耿耿的话不予评价,不悦地说:“你先回去吧。”
   这好似在赶我走吗?我激动地看着纪严:“会长,你真的不要我照顾了吗?“
   他冷淡地说:“不需要。”
   得到他的回答,我尽量不把自己预约的心情表露出来,表面沉重内心轻快地迈开步伐就往外面走。
   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纪严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来:“等一下。”
   难道是反悔了?我失落地转头,却在对上他脸的瞬间挂起一个笑:“会长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记得每天过来服饰我。”他笑地十分阴险,最后一个音拖得老长,充满了暧昧。
我双手环抱,惊恐地说:“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的。”
纪严把脸一黑,鄙夷地看我一眼:‘谁要你的身体!我说的补偿是要你在我出院以前,每天放学后都要来想我汇报话剧排演的情况,我吩咐的事情你也要第一时间做到,明白吗?”
   因为早被他使唤惯了,我毫无异议地点头。
他摆手:“行了,出去吧。”
一溜烟跑出了医院的住院大楼,我用手挡了一下烈日的刺眼光芒。
擦了一把汗,我才焕然醒悟过来:我果然还是摆脱不了当奴隶的命啊??????
天气太热,我顶着大太阳昏沉沉地走到公交车站时,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川流不息的人潮,来来往往的车流,在一片嘈杂声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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