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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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床伴-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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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地,鲜血淋漓地剖开,曝晒在这双充满疼惜的眼睛下,将所有伤痛都化成泪水,让它肆意横流后风干在空气中,再也不复存在。
  水若晨心疼地看着怀中的人,尽管双臂的关节被这拥抱弄得更加扭曲,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遍又一遍轻轻地用脸颊摩挲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别怕,别怕、、、、、、”
  楚家大宅
  “Shit。”冥焰刚踏出大门就低声咒骂了起来,边在心里不爽那个死老头半夜三惊找自己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边拨出电话给那个心里记挂的人。过了两个小时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听着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荡,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度紧张了,再怎么说她也是黑带柔道高手,应该不会吃亏吧!
  可是,他的这种想法在拨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和接到属下的行动被老头子限制之后就彻底地淹没了。心急燎原地收回了线,上车,启动引擎,他已经在心里后悔了不下百次。真的是陷阱,老头子真的是在拖延时间跟他打太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是否证明,她已经遇到了危险了?
  在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乱找了三十分钟后,他终于靠着水若晨身上的GPS全球定位系统找到了她的位置,只是没想到,心里挂念的人会被山口组的人逮到,而且还被藏到“玫瑰”别墅。为了保险起见,他先打电话通知了南宫凌,然后再悄声探进“玫瑰”别墅。
  “真是荣幸,这幢别墅能够吸引到楚家公子。”
  “、、、、、、”楚冥焰皱眉,看着站在面前的龙崎,戒备地崩紧下巴。想不到这里装了那么多夜间监控系统,而且房间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难怪自己会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就被发现了。
  “想必你是来找水小姐的,但很可惜,我们不能把她交给你。”龙崎恭敬地向楚冥焰鞠躬,“我已经答应你的父亲,只要你离开就不会伤害你,所以,请楚少爷三思。”
  “哼,龙崎先生是跟我父亲做交易了吗?”楚冥焰冷笑了一声,眼神凌厉地迎上面前严谨的老人。虽然岁月的痕迹已经刻画上了脸角,但眉宇却平添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威严。他不明白,拥有这样烈豹般噬人眼神的人为什么屈居于人下,只当一个管家?“水若晨和copy在哪里?”
  龙崎深深地凝眸正视了一会儿眼前的楚冥焰,许久才叹息般弯下腰,“看来楚少爷是不打算退让了,那么就只能由主人来决定了。”
  “主人?”如果楚冥焰没记错的话,新上任的山口组社长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其容貌一直是外界的秘密。难道他也到这里了?
  “龙崎,你对待敌人也太客气了吧!”一把突兀清冷的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楚冥焰抬起头,望见二楼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微微晃动。窗外微弱的光被浓重的黑暗吞噬,他站在大厅橘黄色的灯光下也只能看见一片黑纱涌动翻飞。那、、、、、、是幽灵吗?
  几乎是意料中的反应,山吹粟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心里却被梗得难受。刚才那个女生的眼神中也是这种令人厌恶的惊讶,他没忘。他恨,痛恨这些光明地活在世界上的人类,恨窗外那些在太阳底下笑得灿烂的青春的脸,恨那些眼中倒映着他的脸却露出惊恐神色的人。
  “是你抓了水若晨和copy,为什么?”
  “呵呵、、、、、、如果我说,我要杀了他们呢?”
  “如果他们死了,山口组也将成为平地!”楚冥焰凌厉地回了一句,面对一个孩子的挑衅,他没由来地觉得烦躁,是因为气傲抑或是内容是关于那个人的?
  山吹粟一愣,被楚冥焰一瞬间的气势所震慑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突然,他把嘴角一挑,露出邪逸的笑容,“我们一人退一步吧,我让你见他们,你陪我玩一个游戏?”再也不等冥焰答应,山吹粟隔着黑纱拍了拍手掌,沉闷的声响过后,旁边的房门就应声而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水若晨忍着肩胛的疼痛,一边护着怀里的copy,一边冲冥焰喊道,“你快走!”
  “、、、、、、我们一起走。”





    正文 第六十三章双生同命
    唐朝书城 更新时间:2010…12…14 17:14:42 本章字数:5326


  “乖,把眼睛闭起来!”copy恍惚间听见水若晨在他耳边温柔的声线,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对峙的几人,魔障般地闭上双眼,感觉着水若晨怀抱的温暖。
  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可以的话,请一直抱着我!
  接着,copy就听见主人惯有的干燥的声音,“我们的游戏规则是,只能被打,不能还手。时间嘛!只要你能撑得过三十分钟,你们就可以离开。”
  copy身体一僵,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他知道,主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那些打手肯定有问题。
  可是,冥焰哥哥,你是真心的吧!是真的要带我离开的吧!
  我是真的很想跟大家在一起呢!所以,坚持住!
  漫长的三十分钟开始了,没有人说话,但从那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的重物撞击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中,copy可以想象出不远处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他紧抿着双唇,鼻尖开始嗅到鲜血的腥味,流血了吗?疼吗?肯定很疼吧!不然为什么那双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会那样无助地颤抖着,那双手手心泌出的冷汗凉得让自己的眼眶都有些难受了。很疼吧!连骨头都断了,肯定很疼呐!可是,为什么不喊出来呢,疼的时候不都是要喊出来发泄一下的吗,是害怕被我听见所以在尽力地忍耐吗?呵呵,其实多么血腥的场面我都见过了,这样子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但是,我仍要谢谢你,若晨姐姐,谢谢你遮住我的双眼。因为,我还是很怕,很怕看见你们任何一人为我流的任何一滴血。就算为我多费一份心,我都会觉得心疼!
  “copy,别哭!别哭!”略显低沉却依旧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身边响起。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摸向脸庞,一片湿濡。
  我哭了吗?哭了、、、、、、
  “若晨姐姐也哭了吗?”copy哽咽着声音小声地开口,双手轻轻地搭在水若晨的手上,暗自用力,“若晨姐姐,放开手好吗,我想看看。”看看不远处的人是怎样为了自己而在努力,看看是怎样的状况让你也忍不出哭泣起来?
  copy轻柔却带着坚决的小手缓缓地拉开水若晨的手,那只手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柔软又安全的天地,但是他不能那么自私地躲在避风港里却让身边的人为自己忍受风浪。他不能、、、、、、
  视线一下了明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地倒在血泊中,身上的衣服在二十分钟的捶打下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斑斑点点的血迹喷洒在身上和四周,刺眼得令人睁不开视线。而那张冷峻傲然的脸庞此时被自己鲜血点缀得看不清五官,左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耳骨边,蜿蜒而且崎岖丑陋,那应该是被钩子或是尖锐钝器造成的。copy呆呆地抬起手轻抚上自己的左脸眼角的位置,很疼,真的很疼!
  “copy,没事,别怕!”水若晨猛然将copy整个人拥进怀中,喃喃自语般不断安慰着他,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她自己也很怕,当她看见那个强势,永远屹立不倒的男生就这样倒下去的时候,心咯噔一声就掉了下去,好害怕他就这样起不来了。
  一大一小的两人双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的话,时间还没到,他们依旧要死!”
  高楼上的山吹栗模糊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心里,甚至连那几个雇佣而来的泰国打手都怀疑那个小孩是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回头看了看血泊中虚弱的半死的人,他们怀疑是不是一脚就可以送他到阎王爷那儿报道了。突然,他的一只已经脱臼的手的手指动了动,沾了温热的鲜血的眼睑慢慢有了变化,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密切关注他的水若晨和copy的眼睛。
  冥焰费力地睁了睁眼,在一片血红色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两个模糊的身影,欣慰地笑了笑。还好,只要再撑一会儿,南宫凌就会来了,到时候他们就有救了。他很想开口要他们别担心,却害怕一张嘴就会让口中的腥甜喷涌而出,最后只能忍住疼痛给他们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水若晨懂得,那叫释然,是放弃一切等待毁灭那一刻来临的安然。copy也懂得,所以在看见冥焰那样的笑容的那一刻,他发了疯地挣开水若晨的怀抱,一下子冲到了冥焰的旁边,跪在了高楼的山吹栗的方向,“主人,放了他,我跟你回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的,不再后悔地离开那份温暖,那份会炽痛所有人的温暖。
  “想清楚了吗,再回到那种黑暗的生活,不后悔吗?”
  “嗯,不后悔了。请主人放过他们,就当我求你!”
  “求我?呵呵,真是好笑,想不到被打到半死都不曾向我求饶的你居然会求我,而且还哭了。”像是听到莫大的笑话一般的孩子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声中竟隐隐地有些愤怒和凄凉。
  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对话,水若晨几个箭步上前,将copy重新拥进怀里,“copy,别犯傻!你哪也不去,哪也不能去。”就只能在我们身边,在我们身边幸福。
  “那、、、、、、冥焰哥哥呢?冥焰哥哥怎么办?”copy紧紧地揪着水若晨后背的衣服,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他又何尝不想永远留下,只是那可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啊!
  “、、、、、、”水若晨回头看了看半昏迷的冥焰,对于copy的问题竟也是一时无语了。可是,真的不想放手,真的不想让他再重回到黑暗之中。
  山吹栗静静地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灯光中的一幕幕,那个霸气的男生一直一声不吭地支撑了二十分钟,到最后连倒下都没有痛哼过一声;那个纤细的女生紧咬着下唇,甚至咬到了出血都没有出声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被人打到半死;那个自己一直禁锢在身边的没有生气的娃娃突然泪流满面地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带他走,条件是放了这两个想要给他自由的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彼此,一切都是为了追逐那道光。
  可是,他连追逐的资格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他的上帝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赐给了他一种病,一种永远都无法生活在阳光下的病………卟啉病。因为身体内血红素在生成的过程中基因变异而变成另一种光敏色素,紫色素卟啉,这种色素一旦接触到阳光就会变成烈性的毒素,它会蚕食聚集区域附近的组织和肌体,使患者严重贫血,面部器官腐蚀。所以,从一出生,他就被父亲严密地保护起来,一个人住在黑暗的城堡里面,可是,一个人的生活本来就很孤单,特别是在一个人的黑暗城堡里面,寂寞感更是无时无刻不在侵蚀自己。到后来,父亲说要送给自己一个玩伴,于是医生从我的身上提取了细胞,克隆出了另一个我。
  第一次看见那个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我就想,如果在黑暗中有两个影子是不是就不会寂寞了?可是,为什么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恐惧?讨厌,讨厌那种眼神,为什么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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