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心不在焉的回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如心院走去。
后面的两人相视一望,跟着上去。
回到房间的玉蝉坐下,望着两个站立的丫鬟,失望的轻轻叹口气。
“主子,奴婢是陆青风。”
“主子,奴婢是苏可可。”
两人上前自报名字,只是希望以后主子叫她们方便点儿。
她们是三皇子府的婢女,自然知道珍儿死,三皇子的傲骨,可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三皇子妃对小竹,她们心里不再那么紧张。
玉蝉无精打采的看着她们自报姓名,“在如心院不必自称奴婢,我有些累,你们打桶热水进来吧,我想泡个澡。”
两人心中狂喜一番,没有人天生喜欢自称奴婢的,可是为奴为婢只能认命,现在三皇子妃居然许她们不必自称奴婢;然而她们又有些担忧,因为看的出主子心情不好。
“是,主子。”
望着熟悉的房间,玉蝉有些犹豫,从新回到这儿那代表着她又得接受这儿的一切,银面剑客的命令、后院女人的明争暗斗,还有那黑暗中的毒手,还有…脑中付出龙俊哲的冷眸,小竹的泪眼,皇后那欲望极强的眼神。
赤足滑入那温热的水中,慢慢的将整个身子侵泡在水中,好久没有这样了,干花在水中发出清单的幽香,弥漫着整个寝房。
“好一副美人沐浴图。”
一道柔锐的男声在玉蝉的耳边响起,接着一个转身坐在玉蝉的面前那张椅子上面,直勾勾的看着沐浴的玉蝉。
玉蝉看着面前的男人,浓眉深眸,鹰钩鼻,薄唇如龙俊哲有些相似,一身宝蓝色的锦服,她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笑眸相望,“你不觉的这样有失身份吗?”
男人的脸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掩饰好了,“三皇子妃觉得在下有失身份?”不怒反笑的反问。
玉蝉将温水轻轻的拍在美勃间,现在可是白天,这个男人又出现了,为什么每次她一沐浴这个男人就会出现?这么及时也不被人发现,直接出现在她的寝房,千万不可大意,可是有一点她敢确认此人身份绝对不低,“公子爱慕玉蝉,那么可以明着与三皇子挣,何必这样偷偷摸摸,难道这样不失你高贵的身份么?”
“哈哈…,高贵的身份?三皇子觉得在下身份高贵。”男人哈哈轻笑,为的就是不被外面的人发现。
“难道不是?”玉蝉淡淡的笑眸看着男人的脚下,麒麟靴,这是皇亲贵族的象征。
男人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脚下,原来自己一时大意忘了靴子,不过这也不能明确他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些佩服肖玉蝉的细微观察,“三皇子可真是好眼力,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低下头的玉蝉突然觉得有些不安,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不好,是龙俊哲的脚步声,抬起头望着对面的男人,“啊…”一声惊叫差点脱口而出,幸好自己的小手紧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前的椅子上面空荡荡的,人呢?玉蝉没有感到一丝动静,居然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面前了,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开门的声音响起,接着玉蝉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龙俊哲,“三皇子?”
龙俊哲看了玉蝉一眼又转身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听着龙俊哲的话,玉蝉快速的穿上衣物出现在屏风外,“什么事情?”
“肖王爷派人送来口信,让你今日回肖王府住一宿。”龙俊哲看着玉蝉湿漉的发丝淡淡的说道。
在系腰带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愣了一下,回眸看着龙俊哲,惊讶的问道,“肖王爷让我回府?”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是的。”龙俊哲很奇怪玉蝉的表情,不管如何肖王爷都是她的父王难道不是,为什么肖玉蝉那么恐惧?
“为什么?”肖王爷总该给个让她回去的理由吧。
“兰心病了。”来人的确是这样说的。
心姨病了?“好,我马上去。”说着玉蝉拿了件外衣赶着要出门。
龙俊哲一把拉住了玉蝉的手,至于那个兰心让他很好奇,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肖王府来人说兰心病了,玉蝉就一定会回去。
“你觉得你这样出门合适吗?”
玉蝉回眸看着龙俊哲愣了一下,接着明白了,“你们进来替我梳妆。”
梳妆好,龙俊哲将马车也备好了,上了马车的玉蝉眼前亮了一下,“小竹。”没有错,马车里面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小竹。
“主子。”小竹扶着玉蝉坐下。
“你怎么在这儿?”玉蝉感到惊讶。
“三皇子让小竹陪着主子回肖王府,其它什么事情也没有说,主子,你真的要去吗?”小竹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日肖雨诗的霸道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玉蝉叹口气,“恩,必须得去。”其实她知道心姨没有生病,这只不过是肖王爷在提醒她别忘了兰心在肖王府,所以她必须按照肖王爷的命令回肖王府,前面不管是刀山油锅她都必须回去,别无选择!
小竹明白主子要去,那么一定是有理由了。
马车缓缓的向京城另一头的肖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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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代弃妃:027 血染洛院]
马车在肖王府的门口停下,玉蝉下了马车望着‘肖王府’三个大字脸上燃起一丝无奈,回过头看着小竹在吩咐随从的家丁们把一些龙俊哲准备好的东西送进肖王府。
回娘家?一个可笑的念头在玉蝉脑海中划过,别人都以为她这是会娘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个预谋而已,肖雨诗不会让过她,那个肖王爷也不会放过她,肖王妃更加不会让过她的,一抹苦笑过后向肖王府的大门走去。
小竹看着主子跟了上去,为何她觉得主子的背影有些凄凉,而且门口的侍卫看着主子进去居然没有行礼,小竹疑惑了瞟了一下周围感觉怪怪。
没有人迎接,玉蝉无所谓的走向洛院,只要看到心姨她就放心了。
小竹在后面东张西看,时不时的小跑跟上去玉蝉的步伐,“主子,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周围走来走去的下人们看到她们就向看见瘟神一样的避开。
“这儿就是肖王府。”说着玉蝉加快了步伐,因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缠绕着她,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冲进洛院的那一瞬间,玉蝉整个人惊愕的迈不开脚步。
心姨,心姨居然被绑在那颗窗口边的大树上面,浑身的鞭痕出现道道的血印,体力不知的兰心迷迷糊糊的微微眯着眼睛,坐在对面的一脸诡异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兰心,身后一群身材高大的侍卫。
玉蝉的出现很快引起肖雨诗的注意,转过头看着愣住的玉蝉,咬牙切齿的露出可怕的笑容。
小竹轻轻拉了拉愣住的玉蝉袖子,“主子。”
迈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肖雨诗而去,眼中强压制内心的愤怒。
“你终于来了!”肖雨诗说着转回去头看着兰心。
“你想怎么样?”看着已经进入昏迷的心姨,玉蝉的心像被狠狠的撕裂。
“想怎么样?”肖雨诗口中自言自语,伸手将准备好的匕首扔到玉蝉的脚边,“是她死,还是你死,你自己选。”语气散发着浓浓的残酷。
玉蝉看了看心姨,低下头望着脚下的匕首,缓缓的蹲下身子去拣。
小竹上前一步抢先捡起地上的匕首。
玉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竹,“小竹,将匕首给我。”
小竹退后一步,“主子,不可以啊!”小竹摇摇头。
“哪来的大胆贱婢,居然敢在本郡主面前多管闲事。”肖雨诗怒言一出,身后的侍卫向左一步去抓住小竹。
小竹心中一惊,来不及叫喊已经被后肩狠狠一击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手上的匕首也落地。
“小竹。”玉蝉速度的到了小竹的身边,叫了声却不见小竹反应,抬起头望着正得意看着自己的肖雨诗,“你将她怎么了?”
“她有没有事情,那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肖雨诗阴阳怪气的说道。
玉蝉的手从小竹的身上移到匕首,捡起匕首站了起来,看着锋利的刃,只要将匕首插入胸口,那么就结束了一切恩怨了,“可是我怎么相信你?”玉蝉淡淡的问道,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肖雨诗会放过心姨和小竹吗?她认识的肖雨诗绝对不会的,她不能相信肖雨诗说的话。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本郡主没有那么多时间如你磨蹭,来人,将这个老贱人泼醒。”肖雨诗眼中闪过残暴的冷光。
不等玉蝉再次开口,一桶凉水从兰心的头而下,冰凉得水顺着兰心的衣服往下流,顿时兰心摇晃的缓缓睁开眼睛。
“心姨。”一声心姨出口,一股撕心裂肺般疼痛,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淌下来。
“玉蝉?我的玉蝉,我听到玉蝉的声音了?”枯燥无神的眼睛转动着想找到说话的来处。
“心姨,…”玉蝉小跑过去。
肖雨诗一个眼神,身边的侍卫上前拉住肖玉蝉。
“放开我,心姨。”被突如其来的抓住,玉蝉拼命的想挣扎开。
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来人,给本郡主狠狠的抽。”
鞭子狠狠的袭击着兰心的身上每一处,道道鲜红的血迹在鞭子离开后露了出来。
“放开我,心姨。”挣扎中的玉蝉看着心姨强忍着而要紧口,不让疼痛的呻呤出口。
“给本郡主抽,狠狠的抽,哈哈…”随着鞭子的加速,肖雨诗的笑更加放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看着心姨玉蝉再也忍不住了,鞭子落在心姨的身上,却落在她的心间,眼泪泛滥的淌下,她答应,她答应。
肖雨诗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侍卫们又全部到了她的身后,抓住玉蝉的侍卫也松开了手归到身后。
玉蝉跑了上前,“心姨…,心姨…,玉蝉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看着全身是伤的心姨,玉蝉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玉蝉,心姨的玉蝉,别哭,心姨没事。”疼痛让她拧起眉头,却安慰着面前成了泪人的玉蝉。
“你先放开心姨,你们这么多人,我是逃不了的。”玉蝉回过头对正在看戏般的肖雨诗说道。
肖雨诗憋憋嘴巴,“放开老贱人。”
侍卫们给兰心松了绑,兰心整个身子往下滑。
玉蝉一把搂住兰心的身子,将兰心慢慢的放下,“心姨,”
“别哭,心姨没事。”兰心的眼睛滑到玉蝉手上的匕首,轻轻道:“玉蝉,你寑房里面枕头下白色布包着的东西是夫人留下的,现在该交给你了;坤郡王的话你要相信;心姨老了,迟早都是要去地府的,而你不同,啊…”兰心用最后的力气在玉蝉毫无防备下夺下了玉蝉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心姨…”玉蝉看着那插入胸口的匕首惊叫了起来。
“玉…,”一口红色的液体从兰心的嘴角流出,“玉蝉,心姨…不能…再陪着你了,记住要…活…着,为…了你…娘,也为了…心…姨。”说完兰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心姨…心姨…?”玉蝉拼命摇晃着兰心的身子,她不相信心姨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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