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郎:(醒)我愿为你赴汤蹈火,闪闪发亮的星星!对了,蓝嘉洛在哪里?这难听的名字让他死在我的拳头下多么合适。
“停!”忻欣突然说道。
秦玉郎不解的看着忻欣:“怎么了?”
“阿郎演得不是很好吗?”蓝嘉洛问道。
忻欣对着秦玉郎甜甜一笑:“前面你演的都非常好,太完美了。但最后那句要念得感情更充沛些,充满对那个名字的憎恨和厌恶。”
看着如此灿烂的笑容,秦玉郎只会一个劲地点头:“好,好。”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星星大人?”这是导演无可奈何的声音。
忻欣:我无法忍受你这种尖刻的嘲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使你这样讥讽我?蓝嘉洛见我就只会逃,难道那还不够,你必须再这样挖苦我吗?你侮辱了我。唉!爱我的我不要,我爱的见我就逃,真是无聊的世界。(下)
吕美萍:救救我,秦玉郎!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秦玉郎,我现在还在害怕的颤抖呢。你去了哪里了?为什么手机老是关机。说话或回电啊,要是我再见不到你,我可要再睡着了。
“好,今天的排练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合作。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蓝嘉洛的话让忻欣如释重负。其实那个剧本是忻欣存心想作弄文艺部和蓝嘉洛而胡乱改的,没想到他竟然也就用了。
可是……刚才他竟然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喜欢他!想到这里,忻欣心里的一丝愧意马上又荡然无存。
现在唯一可担心的,就是每天回去对陆蓓蓓的“交代”了。
“让我死了吧!”
一声长嚎。
体操馆外,明月正圆。
“忻欣,你回来啦,辛苦了。”寝室门口,陆蓓蓓已经等候许久。
忻欣只觉得自己回的简直就是“渣滓洞”,每次,陆蓓蓓不把她的话全掏出来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回来啦。”兰铃和薇薇安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们在啊,太好了。”忻欣第一次觉得她们是如此的亲切。
“走,我们出去吃饭。”陆蓓蓓一下架起忻欣的胳膊就离开了女生寝室。
“不要啊,我还要去打工呢!”忻欣无助的喊着。
兰铃依旧背她的民法;而薇薇安则继续着她在镜前的描眉画眼——显然没人愿意去救她。
——这世界也太冷漠了吧!
“DARK BAR”是F大附近的一个小小PUB,每晚LIVE BAND的现场演出,使那里成为了F大学生的一个聚点。
……
If you ever go darling I'll be oh so lonely。
I'll be sad and blue; crying over you; dear on me。
I'll be beg and steal; just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close to mine
Well; if you ever go; darling I'll be oh so lonely。
……
酒吧那小小的舞台正中,一个长头发的男孩弹着吉他,低声唱着猫王的老歌《LOVE ME》。沙哑的嗓音,舒缓的乐声,带来浓浓的怀旧情愫。
“忻欣,我好烦恼哦。”陆蓓蓓坐在吧台前,一仰头,又是一杯。
“蓓蓓!别再喝了!”
“不!今晚让我喝个痛快!”陆蓓蓓推开了忻欣的手,叫道,“老板!再来一杯可乐!”
“忻欣你不知道,我每天就等着你回来,盼着你告诉我阿洛今天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今天我在学校幽静曲折的小路上遇见了一个好酷、好酷的男孩子。他问我足球场怎么走,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小鹿般‘砰砰砰’的直跳,竟然忘了要怎么和他说话,他望着我,我感到我的脸烧得好烫。现在我想起来还是会脸红!”陆蓓蓓捧着自己白白胖胖的脸,上面连一丝红晕都没有。
忻欣把玩着鸡尾酒杯里的小旗帜,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是吗?”
“当他离开后,我就感觉好内疚。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洛,我怎么可以在喜欢他的时候还对其他男孩子有感觉呢?忻欣,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啊?”
“你不是啦,不要胡思乱想了。”忻欣安慰道。
“但我怎么会还对其他人有感觉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阿洛如果知道,他会原谅我吗?”
“我想一定会的。”
“但俗话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是不是该略微变坏一些呢?”
“一切顺其自然吧。”
“可我真的无法确定阿洛会不会接受我变坏。”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很好的,在我的心里阿洛就是完美的象征。”
“没那么夸张吧。”
“真的,我好喜欢阿洛哦。但不知道他喜欢我吗?”
“那你去问他啊。”
“你觉得女生主动男生会喜欢吗?”
“我不是男人,我不能确定。”
“忻欣。”陆蓓蓓一仰脖又一杯下肚,加重语气说道。
忻欣一惊,知道事情不妙,现在再闪,为时已晚。
“明天你代表我把这个交给阿洛吧。”陆蓓蓓从手心里展开一封被捏得皱巴巴的“血”书。
“这,这是什么?”忻欣张大了嘴。
“这是我写给阿洛的情诗,红的是我用唇膏画的香吻。”说着,陆蓓蓓竟然充满感情地开始念起她的情诗来了。
阿洛,阿洛,我爱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这首诗倒是很有陆蓓蓓的风格,忻欣心里暗笑。
陆蓓蓓本想把情书交给忻欣,但她伸出去的手忽然又缩了回来,“这封情书我已经藏了很久了,以前它也是很平整的,我甚至还喷了香水,不过现在……不如这样吧,忻欣,明天你就把这首诗念给阿洛听吧!”
“天啊!”忻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我把这个东西念给蓝嘉洛听?还是让我一头撞死吧!”
没等忻欣再多说些什么,陆蓓蓓一举可乐杯:“就这么定了。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喂喂,你帮我参谋一下啊!梅丽莎和吕美萍,你觉得哪个比较对我的路子?”
与此同时,在研究生楼里,秦玉郎也正在发着花痴。
“你说,场地是应该安排在礼堂里,还是草坪上?”而此时,困扰着蓝嘉洛的则是另外一个问题。
“吕美萍嘛,漂亮一点,梅丽莎嘛,更有女人味一点……”秦玉郎拿着文艺部的两大美女照片难于取舍。
“如果在礼堂里的话,那太没创意了;可是,如果是在草坪上演的话,观看起来又会有困难……”
两个大男生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角,冥思苦想着。
“有了!”
“对了!”
“我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了!”
“我知道谁最适合我了!”
两人的对白风马牛不相及。
“室内游泳馆!”
“忻欣!”
他们同时喊出。
“你说什么?”蓝嘉洛终于听到室友那与他持续时间长达半小时的对话了。
灯火阑姗,这个城市的夜景真的很美。
忻欣呆呆地坐在“快来吃”快餐店靠窗的座位上独自看着窗外的夜色。
通常在这个时候,并不会有太多吃夜宵的客人。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你绣的吧!”
“谢了,天上的星星!”
下午,她把那只绣花鞋送给蓝嘉洛时,他说的话忻欣还记忆犹新,记得更清楚的是,自己脸上那火烧火燎的感觉——老天作证,这种事情她可不想经受第二次了!
可是……
“喂!我们点的凉拌豆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上来?”有个女孩子大声地问道。
忻欣叹了口气,起身向厨房走去。
坐在角落那桌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孩女孩。男孩高大魁梧,低着头恶虎扑食似地对付一桌的饭菜,而那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则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胃口。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呢?”女生满是委屈的问道。
“说我吗?”男生吃得头也不抬。
“我哪里不好嘛,我可以为你改的啊。”眼泪渐渐在女孩的眼眶中浮现。
“你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对你没有感觉。”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我很擅长培养感情的,真的。”女生伸手试图去抓住对方的手,但被躲开了。
“我们不可能的。”
“不可能?”女孩轻声叫道,泪水终于流下,“可是……可是你已经对我做了那个啦。”
凉拌豆腐终于送到,但那女孩的最后一句话让忻欣放慢了脚步。
“我还能怎样?那种情况下,我也是自然的反应而已啊。”男孩面无愧色地又夹起一块红烧肉。
女生掩面而泣,轻声的哭泣就连石头都会被感动:“你怎么能够这样不负责任?”
“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这个男生的心肠看来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对面前梨花带雨的女朋友不理不睬。
“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啪!”男生一拍筷子,把对面的女孩吓了一跳,“你如果还继续胡搅蛮缠,我马上就走。”他发出了最后通牒。
忻欣站到了他们的桌边。
“这是你们的豆腐。”她很有礼貌地说道,接着,手腕一翻,在那个女生的尖叫声中,忻欣把整盆豆腐扣在了这个男生头上。
——生平她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一个“花蝴蝶”的蓝嘉洛已经够讨厌了,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家伙更可恶,简直就是“2002最新版陈世美”!
豆腐顺着“陈世美”的衣领往下滴。“你干什么啊!”他大声吼道,一块豆腐稳稳地粘在他前额的头发上。
忻欣充满正义感地挺立在他面前:“这是我代表所有的女同胞,对你这个负心汉……”
话还没说完,一杯可乐泼到了忻欣的脸上。
“你干什么啊?”又惊又怒中,她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那个男孩才刚说过的话。
“我和自己男朋友的事要你来管吗?”前一分钟还梨花带雨的女孩,现在却双手叉腰,泼妇一般站在忻欣的面前。
“喂!女人!我是在帮你出气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歹不分,是非不明!
女孩的手指到了忻欣的面前:“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知道我是谁?我是鸿兴十三妹的老三!居然连我的男人你都敢动!”
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女生转眼成了一个泼辣无比的小太妹。
忻欣就差没气到晕倒。
“你!……”要是前面站着的是个男人的话,忻欣早撩起袖子痛扁一番了!可是……
不等她把话说出来,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忻欣,拉着她就往门外狂奔而去。
一路穿过大街小巷,直跑到肺都快爆炸